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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盼头那是真的没法好好的活下去的,所有族长决定早些将做鱼干和印上“小湾村”标记的事情说出来。最近村子里连小孩都不到处跑着玩了,大人更是陷入了悲伤的笼罩之中。
初步的计划还是由村里的几个为人公正的族老来做判断,除了食店里面的东西,各家卖的也都要评个三六九等出来。然后盖上“小湾村”的标记后,还要同时评上等级,然后标注斤两还有制作的人。这样就以免有人自己偷奸耍滑而连累了族人。
有几家的媳妇手艺一直不好,本来也有些意见的,不过想着大不了以后做简单的吃食,或者多种些蔬果。在坏消息的冲击下,有这样一个好消息,特别是能够赚钱的好消息,大家还是很乐意答应的。
而在村长的游说下,倒是真没有谁愿意出人而不是出银子给抵消了。虽然有那么几家脾气冲的,最开始也只是想着上头的人贪得无厌,若是见大家都给银钱了,那以后会不会再提高。不过秉持着中庸之道,别人不出头,你这个乡下小民就别出头了,先忍忍。
不过有家姓谢的人可就不依了。别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家可好,女儿招了上门女婿却忘了爹娘。这家人算起来也是村长的侄子了,不过都是隔了几房的,也不算亲厚,大家都叫他李老幺。他家里只有一个闺女,早些年他媳妇生这个闺女的时候伤了身子,后来一直也没有孩子了。
本想着独女就招个女婿上门吧,而且也如愿的找了一个文升县西边的一户农家户的幺子上门,也就是谢中海。可是哪想到,这谢中海是个油嘴滑舌的,做事不行,倒是唆使者这家闺女和家里闹腾,甚至还要分出去单过!这家里人肯定是不同意的,再加上有叔伯兄弟撑着,这谢的倒也没有闹出太多的幺蛾子。
正好这次征集服劳役的,谢中海就想着,把自己的老丈人给送去,一是省了银子,二是老丈人身子骨这一劳累,以后这家里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老婆也就真信了他的话,跑来村长这里给她亲爹登记服劳役。
村长自然是不同意的,心里想着这李老幺咋就钻钱眼子里面去了,连这点钱都不舍得?于是上门去游说,虽然现在小湾村里,要一月挣足了三两银子不可能,但是要剩下这三两银钱却也是不难。更何况还有村口的食店分银钱呢,若手里差点,周围都是兄弟亲戚,相互借点也不是容易的事吗?
结果上门一问,这可好,人家李老幺可是把银钱交给自己女儿的,没想到闹出这样一出来。现在大伙儿心里都少都还有着火呢,这两口子偏偏这个时候往上面撞,现在好了,李老幺的几个兄弟,虽然分出去了,不过还是亲厚。将谢中海两口子给绑了押到祠堂,让族里的老人惩罚。
正愁着要好好的在村里整改整改,这些年族里也没有惩戒过大事,今天送上门来,族长自然是要狠狠的惩罚这两个小辈的。更别说,这虽然是招上门的女婿,但是他终究不姓李,更是不用留情。
看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小两口,族长站起来,再看了看围在外面的李氏族人,说道:“我们小湾村的李家,自是容不得这等不孝之人,亲爹的性命不顾,是当我们李家的宗族里的这些老头年纪大了,就真不管事了?他既然舍不得银钱,那就自个儿去服了这劳役,李氏春菊,你娘生你的时候疼了三天三夜,你爹是在外面急了三天谁食难进,那你就在这祠堂里跪上三日,好生想想。”
连反驳的话都还没能说一句,小两口就给其他的族人骂得不敢开口,唾沫星子都遭了几次。族长也不理会,而是对其他人说道:“小湾村里,不管是谁,若是赶干这毁名声,不孝不义的事,害了小湾村的人,那我老头子可不怕你恶毒诅咒,非要让你得到教训!就算是我亲身儿子,我也不放过,若哪天,你们卖到宝斋号的东西,我那三儿敢让人克扣你们半分,我也让他在这祠堂里来跪着任大家处罚。”
有了族长这话,一时让大家宽心,有他儿子还在宝斋号,至少还有条赚钱的门路。那紫菜和虾皮的事,可都是白纸黑字的签好了的,可以卖上好几年。村里的人现在心里更踏实了,不过家里的老人都叮嘱着自家人,以后这要卖的东西,可千万的别偷奸耍滑,不如谁都保不住。
谢中海被李老幺的几个侄子压着,下午的时候就被村长待到文升县去了。这服劳役的人虽然都不自愿,但是被押解着的却很少,村里其他人家都是抵了银子,这个时候若再出人,不管啥情况,怕都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
还有两天的时间,小湾村的人已经算是全部缴齐了,特别是都是交了银钱,只有这么一个被押着来,估计也不是没银钱。这倒是让记录的主薄多看了几眼小湾村去的几人,和气的对村长说:“你们村今年倒是都存上了银钱了。”
“都是勒紧裤腰带,东家借西家凑的交上来的,哪来什么余钱啊,这日子啊,还要看天吃饭。”村长说道,至于他说的天,到底是那篇就仁者见仁了。
“到底也能凑足,我看咱们文升县也就你们这一个村能这样了。”主薄依然和和气气的,不过一双小眼睛看着不让人舒服。
“也就我们村的人不会打算罢了,官爷,我们村里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村长说道。待主薄几人点头了,村长才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回去。听着那主薄的话,村长心里也不踏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主薄的话,就像是惦记上了小湾村一样。
蓬莱岛上的其它几个村,这些日子虽然也因为上岛来的人,赚了些银钱,但是要家家户户给出三两银子。除了以往就有人服了劳役,今年依然打算去,身子壮实,实在拿不出钱的,一般人家也都不愿去。
又听说了小湾村都是用银钱抵了过去的,这就更是不愿去了。有些心思活的,就想着是不是找小湾村的人借点银钱,先把这个难关给渡过去再说。有些家里有近亲的在小湾村的,已经开始往这边找上门来了。
几个村子本就亲厚,以前遇着灾难了,也都是相互帮衬着的。村长交了钱,老族长就让人去请了其它几个村的人的主事过来。
“我看这事,咱们小湾村躲过了,挨着的几个村咱们不能都撒手不管。你说现在来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也就几十户人家,东西根本就不够,我看,能帮着也让周围的村多卖些。当然要先紧着咱们小湾村的。
以后,若是真有个什么,也让他们记着咱们的情不是,领了这份情,将来有事他们也不能撒手不管咱们。你说是不?”族长见着来村里借钱的人多了,才起了这个心思的。他并不是说那种要让所有人都过上一样日子的人,只是他知道,若只有小湾村独富,那肯定遭人嫉妒,总是会惹上大麻烦的。
“我看这事也成,要不让宇轩也过来说道说道?”村长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苏宇轩的主意是最多的。
“不成不成,宇轩太大方了,我看这事咱们先商量了再告诉宇轩。”族长说道,他怕苏宇轩口一松,就把大的利润让给其他村了。所以族长是不想苏宇轩来的。
“那,族长,咱们这个怎么拉他们一把?”村长问道。
“我看一些人现在偷偷的在咱们村附近卖东西,以后啊,咱们就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过来卖,每个村给他们画一片地,爱咋卖,爱卖啥就卖啥。不过画的地只准他们村的人卖东西,可不能给外人。而且规定个人数,别都来,那时候怕会闹起来。
你瞧每次这来岛上的人没啥可买的东西,以后我也怕他们就不来了,还不如让他们挑着买。就像宇轩说的,他们就认咱们村这块福地的,以后咱们印了印记,肯定生意还是要好些。如果真让他们抢了生意,到时候再商量,咱们给他们画的地也约个时间吧。”族长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好。”村长点点头。
族里的几个有威望的老头也过来了,临近的几个村的人估计得下午的时候才能到,他们直接在族长家里吃的饭。吃饭间还商讨了刚刚说好的事,几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将事情盘算的差不多。
晌午刚过,几个村能做主的都来了,每个村都是三四人,是在李家的祠堂去开的会,这也代表有祖宗看着,说出的话就得要守信诺。而对于李家村的人做出的善意举动,几个村都是挺满意的,不过多是些老人精,对于多大的地盘,在什么位置,许几家摆摊,那都是据理力争的。
不过,其它村的人也都不坏,他们在来村子里的时候,看到自己村的人过来借银钱,心想着回去就给他们说说,让他们都别过来借银钱的了。他们自个儿村,凑一凑,也是能够拿出来的。
这边,一争就是一下午,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摸黑让他们回去的,族长让苏宇轩去准备了几桌好饭菜,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