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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临行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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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有求全之毁,不可有过情之誉;宁有无妄之灾,不可有非分之福。

    在尚瑞达看来,因为儿子的那一场梦,这一年家里所获,也是非分之福了。

    没有丝毫隐瞒,待父子二人独处之时,尚瑞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儿子。

    听到最后,尚文远也是惶惶。

    这实在是尼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草根的世界,一下进入云巅,中间就没带停顿,任是神经再大条,也扛不住这种刺激。

    在古代,这种状况,称之为御前召对,每个细节都疏忽不得,否则就是雷霆加身,粉身碎骨了。

    找老爸拿出纸笔,尚文远开始写阵前演练细节。

    尚文远相信,在诗书词话、文学掌故方面,自个老子应对起来,应当不会太难。毕竟从小就受四爷爷的熏陶,四书五经六艺俱通自然不可能,但简单的几句应答,还是可以的。国家领导们都日理万机,估计也不会在这方面纠缠,最多也是开场白就罢了。

    重点应当就着落在报告本身的那些问题。

    简单来说,尚瑞达要面对的,就三个主要问题:

    第一,金融的问题。金融在国计民生中的重要作用有哪些,对当下国内的金融形势有什么判断,对金融改革有什么建议。这些建议依据是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前景会怎样。

    第二,通货膨胀的问题。通货膨胀的依据是什么,通胀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影响。应对通胀,建议如何,理由又是什么。

    第三,改革的问题。从老百姓的视角,看当下的改革开放政策,凸显了哪些问题,这些问题根源在哪,解决这些问题建议及依据是什么。

    第一个问题好办,尚文远在《货币战争》这本书中,专门花了一个大章节来阐述,这是与原版最大的不同之处。毕竟原版的《货币战争》诞生的时代背景与国际、国内形势与现在相比,完全迥异,尚文远不会傻乎乎的照抄照搬,那是找死的节奏。

    在这方面,尚文远也不会太担心,自个老爸对这本书也是熟悉得差不多了,应答起相关问题,应该不是什么大难题。

    第二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专业性的问题,如果没有清晰的思路和认知,估计人家领导提一个超出报告之外的问题,就抓瞎了。

    所以,尚文远还得给老爸普及相关的常识。比如什么是通胀,造成通胀的因素有哪些,基本的理论依据和现实依据是什么;供求关系、货币、财政金融与通胀有什么关系;物价波动对国民经济运行的影响等。

    至于第三个问题,这个就好办多了。因为这是个很宽泛的问题,改革伊始,各种问题很多,随便捡几条很突出的,简单说说就是了。

    一条一条的把问题都罗列出来,父子二人就在宾馆里,搞了一个模拟答辩。

    尚瑞达肚子里还是有点干货的,加上近半年来,不断的学习,结合他自己本身的一番见识,就连尚文远也没想到,自个老爹居然如此给力。

    除了金融、通胀这些非常专业的问题,其他比如国内形势、社会问题,都能有一个比较客观和清醒的认识和评价。不仅仅是停留在茶余饭后的吹牛打屁阶段,谈吐、总结,有条有理,头头是道。

    这就让尚文远放心多了,正如考前突击,重点就放在了第二个问题上。

    尚瑞达交给蒲清泉的那一份报告,是抄录儿子的那份原稿所得,这下原稿正好派上用场。

    让老爸把报告读熟、读透,有什么疑问,都记录下来。

    毕竟尚文远的这份报告,是把那本“老”教授的书,去掉一些数据模型后,照搬过来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当然书中的一些生涩的经济学专业术语,尚文远做了相应的改动。要不然你这报告一拿出去,人家领导又不是傻子,你一个从未受过专业经济学教育的平头老百姓,写得出堪比经济学专家的报告来?

    尚文远让老爸找蒲大伯,以查找资料为由,在江陵图书馆办了一个借阅证。

    报告上的那些经济学常识,还是太少,如果对那些专业的常识,没有一个比较清晰的理解,尚瑞达对报告的理解上,那就有点勉强,到时候应答起来就会吃力,甚至会露出原形。

    好在江陵图书馆是双江省最大的图书馆,里面的图书、资料相对来说,还比较齐全。

    找了一些经济学专著,把报告中相关的一些经济学常识,摘录出来,让老爸熟读熟记。尚文远也根据实际情况,对这些常识进行了一番解读,至少让老爸理解起来要容易一些。

    连续三天的突击,尚瑞达脑子都大了三圈,最终才把尚文远纸上的那些问题,一一背了下来。并且在儿子模拟的场景提问中,用自己的语言阐述出来。

    父子二人在用功,蒲、宁二位也没闲着。毕竟这次三弟尚瑞达所面对的,非同一般,丝毫差池不得。

    蒲清泉和宁长河到底还是见过大场面,且本身还在体制内厮混,在应对上级的问话和临场机变方面,比尚瑞达强出几个等级。

    针对尚瑞达即将面对的问题,二人也罗列了许多问题出来。这几天兄弟仨也是时不时的聚在一起,根据这些问题,两位大哥也是对三弟进行了一番突击培训。

    不是专业性方面的,蒲、宁二位又不是搞这方面研究的。主要就是一些礼仪、官场常识等细节。

    特别是蒲清泉,他跟祁副主席见过面,有过最直观的感受。而且他经常跟老领导碰面,对高层中的忌讳和礼节比较熟悉,提出的许多细节问题,对尚瑞达的这次召对,更是大有裨益。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总算没白忙活。

    在接到军(委)调查组陈处长的通知电话的最后一天,尚瑞达总算把即将应对的细节都熟悉透了,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才稍得缓解。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兄弟仨加上小人儿,又小聚了一番。

    原本,尚瑞达是想把儿子交给二哥照顾的,不过尚文远闹着不干,说也想去北都玩。想想也许到了北都,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儿子帮忙,尚瑞达也就同意了。

    蒲、宁两位伯伯对小侄子的这番打闹,也不在意,反正这次到北都,时间也不长,去玩玩也无所谓。

    这次兄弟三人没有怎么喝酒,小饮怡情嘛。不能好事给办疵了,醉酒误事就不好。

    吃完饭,蒲清泉就把尚瑞达父子接到家里住。反正也要跟着一起到北都,到时候一起去跟陈处长会和,免得等来等去麻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蒲、尚俩兄弟就带着尚文远到了103军,跟军(委)调查组一行汇合,一同赶往机场。

    本以为就尚瑞达和蒲清泉二人,结果还跟了一个小孩儿,陈处长就很好奇。等得知是尚瑞达的小儿子,只当小孩子赶路,也就释然,还逗了小家伙几句。

    尚文远自然不惧,有问就答,还不时卖点萌,引得调查组一行人很是欢乐。原本沉闷的气氛也随之一空,十多个人也都说说笑笑起来。

    调查组其他人不知道尚瑞达和蒲清泉,但陈处长得到家里长辈和上级的指点,也知道面前这二位,在老人家那挂上号了。有心结交,加之他年纪还比蒲、尚二人小几岁,就自然蒲大哥、尚大哥的叫上了。

    很快到了机场,不过这是江陵的一个军用机场,通过检查后,车就直接开到了一架军用运输机前面。

    飞机已经启动,等一行人一上飞机,就直接冲刺,直上蓝天。

    在江陵还不觉得,十二月份穿件衬衣薄毛衣加上一件双层外套,还不觉得冷。飞机一冲上天,蒲、尚二人加上小家伙,就冻得够呛。

    军用运输机也不像一般民航客机,还有空调什么的。座椅都没有,就机身两侧的几条带子,人窝在里面,跟坐秋千似的,整个机舱里冷得跟冰窟窿一般。

    陈处长见状,赶紧找人拿过来几件军大衣交给蒲、尚三人,这才让蒲清泉和尚瑞达兄弟俩人暖和下来。

    尚文远自然是被老爸抱在怀里面,被军大衣一裹,也不觉得冷了。

    尚瑞达是第一次坐飞机,蒲清泉是第一次坐军用飞机,开始还挺新鲜的。等飞机几个颠抖,再来几个上下,就晕了。

    军机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舒适度什么的,压根不是他考虑的。

    包括陈处长在内,调查组的人经常坐这种飞机,已然习惯了。尚文远还不觉得,他在老爸的怀里,舒舒服服的,但蒲、尚俩兄弟可受不了,几番颠簸外加高空失重的眩晕感,几下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好家伙,两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两个多钟头,蒲、尚兄弟俩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到最后,就只剩下满嘴酸水。好在俩人都吐在一个袋子里,要不然,整个机舱就得臭味熏天了。

    等飞机停下来,蒲、尚兄弟俩已经是手脚发软,站起来都困难了。

    调查组的一行人都知道这滋味,刚开始,谁都这样。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让随行的警卫战士搀扶着二人,陈处长自然是抱着尚文远,下了飞机。

    等上了机场内等候的小车上,蒲、尚俩兄弟瘫在后座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

    食宿自然蒲、尚兄弟不用操心,陈处长已经安排好了。

    不过不是在国宾馆了,而是在一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宾馆,一看就知道是部队宾馆,还有战士站岗执勤,出行的也都是一些军人。

    调查组一行早在下飞机之后,就被另外的车接走。陈处长单独留下来,把三人安顿好后,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就从房间内出去了。

    “娘的,打死也不坐这破飞机了,这狗日的那是人坐的,回去还是坐火车算了。”等陈处长一离开,蒲清泉就直挺挺的瘫在大床上,恨恨的嚷道。

    尚瑞达也一个样,瘫软在另外一张床上,有气无力的答道:“嗯,还以为这坐飞机什么样呢,就这个滋味,不坐了,不坐了,太他娘的遭罪了。”

    “好玩,真好玩!”尚文远没事,他窝在自己老子的怀里,跟坐在肉垫子上似的,颠颠的,舒服得很,看着自己老爹和大伯,爬到床上,直蹦,笑嘻嘻的直对二人嚷嚷。

    本来就被颠得够呛,儿子这一蹦一跳的,把尚瑞达弄得差点又吐出来。一把将尚文远摁在床上,不让他动弹,恼火的教训道:“小东西,你是嫌你老子命长呢,还蹦,小心老子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