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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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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嚣张的嚣,张狂的张。

    王大少当着数十学生的面,指着尚文远道:“姓尚的,有种你现在就走,今儿我要不打断你的腿,大爷我……嘶,你他妈轻点。”

    “你认识我?”尚文远这下被彻底激怒了,蹒跚着站到王公子面前,冷声问道,“是不是要我跪下来,然后学两声狗叫,再跟你磕几个头,你再打断我一条腿?”

    “哼,一条腿?想得倒轻松!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他妈不知道这里是北都。”以为尚文远这是讨饶服软,王公子显得更是骄狂,只是破皮流血,还鼓着一个大包的额头,却让这家伙看起来狰狞而又滑稽。

    “哦,你爸是谁?或者说,你爷爷是谁?”站定身子,尚文远面无表情,对犹自叫嚣的王公子问道。

    气势这东西,很玄乎。

    尚文远摆出来的这副淡定、冷漠的气势,却是让王公子一愣:他妈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自个又不是软柿子,王公子扒开保镖的手,倨傲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配知道我家长辈?别在老子面前充大尾巴狼,你他妈不就一破研究室主任的狗杂碎么?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他妈全家吃屎都找不着地?”

    “看来你调查过我。”尚文远心里愈发冰凉,“既然如此,那就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嘿嘿,好胆!”王公子冷恻恻的开口冷笑两声,也管不上身上的伤,冷然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天,就一天,我看你小子还嘴硬。”

    “好,我等着。”尚文远冷然回道,“敢报上你的大名吗?就是死,还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尚文远却不知道。这话让王公子,心里的忿恨又加剧了几分,咬着牙,从牙缝中一个一个的蹦出几个字来:“王、国、栋!牢里头。别再忘了。”

    怎么这么耳熟呢?一个月前,在寝室里发生的那件小事,尚文远确实没记住。

    眼见着校医务室的人赶了过来,尚文远不再停留,直接蹒跚着转身离开。刚刚背上挨的那一记,着实让他伤得不轻,一走动,牵扯到伤处,疼得不行。

    忍着剧痛,尚文远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拿出几个钢镚,投在了电话机里,开始拨号。

    “谁啊?”电话里传出一个柔媚的女声。

    “我找我小叔,你把电话给他。”一听就是钟道安不知道哪找的一女的,尚文远暗骂一声禽兽。说道。

    “哦,你是小远吧,咋啦?寝室里住得还好吧?”

    嗯?我说呢,就钟道安的本事,咋能把自个的铺弄得整整齐齐的,敢情是这位女人弄的。

    “挺好的,谢谢您了。麻烦你把电话给我小叔。有急事。”

    “客气,小远你等等啊。”电话里的女人,似乎是在推着身边还在沉睡的钟道安,还轻声的叫道,“安子,你电话。小远找你的。”

    “咳,嘛呢?这大清早的。”磨叽了老半天,钟道安才接过电话,含糊不清的说道。听得尚文远恨不能飞过去,给这不靠谱的家伙一脚。

    “大清早?我说大哥。你看看表,都几点了?”

    “嗯?哦,快十二点了都。小子,有屁快放。”

    “跟你打听一人,王国栋,知道吗?”尚文远问道。

    “王国栋?谁啊?”迷迷瞪瞪的钟道安嘟囔道。

    “我知道还问你啊?”尚文远没好气的说道,“这神经病不知道从哪查到我来历,说要整死我一家呢。”

    “哟呵,这么嚣张?”钟道安这下清醒了。

    “嗯,估计有点来头,带俩保镖,看着是部队上的人。”尚文远摸着背上,刚被壮汉踢的那脚的着力处,不小心手上力道就重了点,疼得自己闷哼一声。

    “咋了?”钟道安听得仔细,骨碌一下坐起身来,忙问道,“挨揍了?”

    “嗯,没事,背上挨了一脚。”尚文远忍着疼,想了想,又说道,“估计等会派出所的人,会带我去问话,要不,你过来一趟?”

    “草,还敢叫公安?你在宿舍里等着,我马上过来。”啪的一声,挂掉电话,钟道安就翻身起床,边穿衣服,边对被窝里的女人说道,“我出去一趟,饿了你叫张妈煮东西。”

    “小远被人打了?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过去?”女人担心的问道。

    “没你事,老实待着。”

    “好吧,那你小心点啊,不对劲赶紧打电话叫人。”

    “多嘴!”

    钟道安这边急吼吼的准备出门,尚文远挂断电话,扶着腰,慢慢往寝室里走。

    真特么远!尚文远这会不嫌路短了,冒着冷汗,慢慢踱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才回到寝室。

    “靠,老幺,打的水呢?老子嗓子都快冒烟了。”听尚文远开门,睡上铺的黄格,伸出头来,问道。

    “喝个屁水,给落在开水房了。”尚文远扶着门框,没好气的答道。

    一屋子的兄弟们闻言才都转过头,看尚文远一副熊样,黄格惊讶的问道:“哟,这是搞么斯?怎么出去打个水,成这德行了,摔着了?”

    “摔个鸟,被人给揍了。”一边喘着粗气往床边挪,尚文远一边回答道。

    “啊,哪个孙子干的?”学心理学的熊老大,熊国平从被窝里支起身来,问道。

    “对啊,找出来,干丫挺的。”老三彭青,计算机系的,北都人,也起身怒道。

    走到自己的床边,尚文远浑身脱力般,一下趴在被子上,瓮声瓮气的回答道:“王国栋,知道这孙子吧?莫名其妙的,就跟我干上了,我踹了他一脚。”

    “王国栋?那个小白脸?”黄格惊讶的问道。

    “怎么,老二你知道是谁?”彭青问道。就连尚文远也疑惑的探出头,看着黄格。

    “老幺你不记得了?”黄格从床上跳下来,说道,“就一个多月前,学生会的那个。让咱们报名进学术部的,想起来没?当时人家还让你小子记住他的名字呢。”

    尼玛,敢情是这孙子。尚文远一下就想起来,可不就是么。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

    “管他娘的什么栋,打了老幺就这么算了?走,都起来,去问清楚这孙子住哪栋楼。”熊国平起身开始穿衣服。其他两位,也是忙着往身上套衣服。

    “哥几个,别忙活了。”尚文远哼唧了一声,说道,“那孙子咋是我对手?我一脚都废了他。我是被他的俩保镖给揍的,估计马上警察就来了,你们别冲动啊。”

    尚文远把刚发生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

    “还有俩保镖?”三个人都挺吃惊的,这年头,一个学生都能带俩保镖,肯定身份不一般呐。

    “嗯,估计有点背景。你们别冲动,这事等我小叔过来解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尚文远生怕三个壕内的兄弟一冲动,就干傻事,最后哥几个还得吃大亏。

    警察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钟道安还在路上,三位身着军绿制服的警察。就敲响了210寝室的门。

    “谁叫尚文远?”领头的一位,身材魁梧,声音也很洪亮,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察和学校保卫处的人。

    “什么事?”老大熊国平站了出来。

    “你就是尚文远?中文系95级新生?”领头的警察威严的问道。

    “我不是!”熊国平凝声回道,“正好,我想问问。在学校里打人,你们管还是不管?”

    “不是你啰嗦什么?”威严的警察喝道,“让开!尚文远,还要我们来请啊?”

    来得真尼玛快,以为还要等会呢。尚文远依然趴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摆了两下,才说道:“我在这,背上疼得厉害,动不了,能等我缓缓吗?”

    几位警察对视一眼:这什么情况?不是说这小子先动手吗?怎么还动不了?

    保卫处的知道王公子的身份,其中一位大声喝道:“哪那么多废话,你还动不了?王国栋都给你打成那样了,你还想反咬一口啊?”

    “你眼睛是瞎了,还是压根都没长啊?”对警察,几位同学还有点顾忌,但对学校保卫处的,他们可没什么好怕的。一指尚文远,黄格大声说道,“人都被那几个孙子打成这样了,你他娘的到底是学校保卫处的,还是跟王国栋那帮孙子一伙的啊?”

    “你?”保卫处的几位被黄格这话,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这位同学,好歹你们都是大学生,北大的高材生,说话得有个把门的。”领头的警察沉声说道,“我们接到报警,说尚文远同学动手打人。我们刚刚也看了,确实打得挺狠,腿都快折了。这已经构成了人身故意伤害罪,需要接受公安局的调查。”

    “那你们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辞吧。”彭青胆儿也不小,直接走到尚文远身边,勉力把尚文远裹着的羽绒服给掀开。一看尚文远背后一大块青色的印记,就对几位警察怒道,“你们也来看看,这是什么?”

    尚文远之所以肯定,刚才揍自己的,是部队里面的人,就是因为自个后背的伤,不是部队里那种前面有钢板的皮靴,踢得是没这么狠的。

    “真他妈狠。”尚文远背后老大一块,淤青带血的皮肉,很是明晰,连三位警察,都看得直裂嘴。

    “应该是伤着骨头了。”其中一位稍瘦的警察,仔细的看了看尚文远背后的伤和位置,凭经验,对领头的警察说道。

    寝室里一下涌进这么多人,本就很拥挤,加上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的其他寝室的同学,把整个寝室都塞得满满的。

    从黄格的嘴里,围观的同学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血气方刚的同学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一看这情形,三位警察就觉得很难办。说实话,作为这片的片警,在北大,他们这警察,还不如学校的保安说话管用,谁叫这是北大呢?

    保卫处的保卫,人少还可以叫嚣两句,但这么多学生,也不敢扎刺。谁知道这些正值热血上头的学生,愤怒起来,会干出什么事?出了事算谁的?

    警察和保安不敢粗暴的把尚文远押出去,但职责所在,又不好走。

    尚文远趴在那,不时的哼哼唧唧,一时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同学们让让,小远,小远!”寝室门外边,终于是传来钟道安的声音,“同学们让一下,我是尚文远的叔叔,麻烦你们让让好吗?”

    尚文远心里一松,背上的疼痛似乎又重了几分,(呻)吟着哼出声来。

    好不容易挤进来,钟道安一下就看见尚文远,以及小侄子背后的那大块伤痕,心头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电话里听尚文远说没什么事,以为这小子皮肉敦实,应该没出什么问题。结果一看,居然给伤成这样,这要让他那远在江陵的三哥知道了,他怎么好给人交待?

    “小远,先去医院找医生看看,还能动不?”钟道安心疼的碰了碰尚文远肩膀,轻声问道。

    “不能走,他得先去派出所交待清楚问题。”三个警察还没发话,倒是后面的保安出声了。

    钟道安冷眼瞥了一眼说话的保安,没做理会,对警察冷声说道:“伤成这样,你们都看到了吧?能先让我送他到医院去吗?”

    钟道安是什么性子?在北都混了快二十年的公子哥,要没点脾气,那还是衙内?

    这公子哥的脾气一发作,三个片警都吃不住劲。

    在一国之都混,没点眼力界,是混不走的。三位警察看眼前这人,年纪三十上下,衣着、气质跟一般人一比,明显不同。心里暗道:妈的,怎么趟上这浑水了。

    领头的魁梧警察斟酌了一下,肃声说道:“是得去趟医院,我看这伤,应该是伤着骨头了。这样,我带你们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有车。”钟道安小心的搬动着尚文远,又对周围说道,“哪位搭把手?”

    “我们来,你小心点,别磕着了。”看头儿都这么说了,跟着的两位警察连忙说道。几位保卫处的人,嘴张了张,还是没把话说出来,默默的让开身子,其中一位,悄悄走出门,想来是去报信去了。

    等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尚文远抬着走到楼下,再送进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虎头奔”后座后,三位警察看了眼车牌,才暗自庆幸的一对眼:尼玛,果然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