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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断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下说:“娜莎女士,其实我想说的是,关于你丈夫的异常,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
娜莎脸色微白:“这根本不需要什么线索,所有的迹象都表现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就是教堂里的那些神棍。”
“教堂里的人?”
段不断只知道娜莎和教堂里的人有一些不光彩的勾当,却未曾想过其丈夫的死和教堂里的人有什么关系,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娜莎丈夫的死是一个意外,反倒是娜莎的一些行为很异常。
娜莎看着段不断一脸的不相信,也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继续给段不断讲述在自己丈夫死后,她所面临的危机。
在娜莎丈夫死后,教堂里的神职人员也按照惯例,来给死去的娜莎丈夫做祷告,愿其灵魂回归到主的怀抱。
可就在娜莎丈夫下葬没多久后,又来了一批教堂里的人,说是通过神的旨意,认定娜莎是一个不详之人,是主所不容许的异类。
一致决定要将娜莎施以火刑,将她的全身剥光绑在柱子上,底下铺满干燥的柴禾,要将她活活烧死在这里,以达到净化异类的目的。
但在施行火刑的时候,还是镇子里的一些人于心不忍,觉得这样对一个妙龄女子实在是太过残忍,所以一致向教堂建议,希望可以减轻对娜莎的处罚。
段不断听到这里也没有觉得奇怪,且不说这个镇子的人,对于教堂有一种痴迷的膜拜,就算是在他们的那个星球之上,宗教将一些异教徒施以火刑的例子也是数不胜数。
最终,不知是处于什么原因,教堂里的那些神职人员,竟然同意了免除娜莎的火刑处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娜莎处以一生都不能改嫁的处罚。
这样也就造成了娜莎接下来的悲哀,她的一声就这样定型了,年仅二十岁的她竟然要为一个死人,守一生的寡。
虽说这个死人是她的丈夫,她也确实很爱自己的丈夫,但这也不意味着她要放弃自己的未来,放弃自己追寻幸福的权力。
可是现实很无奈,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教堂里的这些神棍就要将她活活烧死,她一个弱女子也只能是默默的忍受这一切。
由此也揭开了她历时十年的悲惨生涯,她被免除火刑没几天后,教堂里的人又再次找上门,说是主教要为她做净化的祷告,要洗刷她罪恶的灵魂,让其重归于主的怀抱。
对此,她能说些什么,只有跟随教堂里的人离开,否则就会认定她是执迷不顾的异类,她跟随着神职人员来到了主教的身边。
主教让她跪在主的神像旁边,对主做以诚挚的祷告,这样才能洗刷自己灵魂的污秽,她无可奈何只能是默默的祈祷着。
一连三天,教堂里的人没有让她吃过一次饭,喝过一滴水,甚至都没有让她起来活动身子,她在主的神像下跪了三天,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而当她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全身不挂的躺在床上,而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神职人员,她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欲。
连续三天的滴水未沾,她已经是无力反抗什么,虽然在她昏厥之后教堂里的人给她喝了些汤,但是依旧是虚弱无比。
就这样,她在教堂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白天让她跪在那里做祷告,而晚上则是在床上,被这些神棍肆意蹂躏着。
她的身体和灵魂都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家里,整个人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了以前光彩动人的样子。
这些街坊四邻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还以为她是沉浸在丈夫死去的悲痛之中,还有人过来好心的安慰她。
但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她无法对人提起,甚至都不敢对这些人透露一丁点儿的消息,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的,小镇中的所有人都只会笃信教堂里的神祗。
最后她就成为了教堂里的那些神职人员的禁脔,那些神棍们对她呼之则来,而来到后所做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
这样渡过了一年,她也纯粹是看开了,既然无力反抗,何不尽情的放纵自己,就这样她将自己沉浸在这声色犬马的生活之中。
甚至于,她不单单的只是等待教堂里的人召唤,直接开始勾引一些镇子里的无业流民,而这些无赖们也自然是乐的,有一个这样的尤物供他们玩弄。
最后发展到,全镇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丑事,而她也就这样在镇子中艳名远扬。
当段不断听完娜莎的诉说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对于娜莎的这悲惨经历他能说什么,只能是默默无语而已。
他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个镇子里的人对于教堂,有一种疯一般的崇拜,教堂说什么都是对的,就连警务所的威廉警长,都不敢直接和教堂对着来。
有时候教堂里对人的惩罚,其权威性都要比警务所更高,这对段不断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虽然在他们的星球上,也同样经历过与此类似的时代。
那也是一个神权凌驾于王权的时代,那个时代宗教的权威性就和这里的教堂是一样的,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娜莎女士,对于你的这些经历我也是深表同情,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和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段不断一脸无奈的对娜莎说着。
娜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仿佛看到过段不断这样的表现,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在几个小时以前,听完我的诉说后,你也是这样的表情,甚至于你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段不断瞬间身子绷紧,一股冷汗从他头顶冒出,听到娜莎说的话他也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的记忆确实是缺失了。
并且,更为诡异的是,他现在说的话就和几个小时前说的话一模一样,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也意识到了现在那个未知的诡异就存在于他的身旁。
他不敢在说什么,看着娜莎那优美的身子,迷人的脸庞他觉得有些不对,至于是什么不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了,身子也变的沉重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虚幻,他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娜莎诡异的笑容。
不错,就是诡异的笑容,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娜莎,根本就不是娜。
“她是谁?”
在昏迷之前,他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