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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到了。”唐刑正看得出神,语姑娘拉开了车门,对着当家的道。
唐刑眉头微皱,又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有些不悦的朝着语姑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别吵醒了桃夭夭。
语姑娘见此,先是一愣,跟在当家的身边多年,却是从来也没见过当家的这样,自从这个女孩出现后,唐刑的很多言行举止,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也仅仅是愣了一瞬,因着训练有素,很快便调整好了表情,无声的应了一声。
唐刑也并未在意那么多,一直以来,他都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
随即轻轻的抱着桃夭夭就下了车,来到了在y市的唐家本家,直接上了二楼,将桃夭夭放在床上,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着桃夭夭纤细的手指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皱了皱眉头,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
可只掰到了第二根手指,就见桃夭夭眉心有些不安的一皱,看了桃夭夭半响,索性放任着她去,和着衣服,躺在了她旁边。
似是有感应一般,桃夭夭还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就环上了唐刑的腰间,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就这般沉沉的睡着了。
桃夭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彻底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特写放大的脸,双眸微闭,呼吸均匀,长而卷的睫毛极其好看,在眼睫处覆下一片阴影。
皮肤白皙光滑得就连女孩子都要自叹不如。
再看看自己和他躺在床上的姿势,内心狠狠一颤,她的四肢,居然像个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的将他缠绕着!
即便是再怎么不经世事,她的脸还是有些羞红,全身有些僵硬的,动作缓慢的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将搁置在他身上的腿轻轻的抬起来,挪动了一个地方,好不容才将整个人从他的身上挪了下来。
正准备起身。
可下一秒,只见他长臂一伸,就将桃夭夭整个人往怀里一揽,嘴里嘟哝的道:“睡会儿,别动!”
桃夭夭被他这话说的,心底一紧,再看看这厮的睡相,嘴角一抽,丫是在说梦话呢!
桃夭夭了睡到了这会儿,睡也睡饱了,如今,确是怎么也睡不着,眼珠子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又不敢乱动,正不知所措着,耳边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你想要栋别墅?”
桃夭夭条件反射的循着声音看去,顿时有了一种惊魂的错觉明末朱重八!
只见刚刚还微闭着的那双漆黑的双眸正一眨不眨的自头顶看着她,根本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迹象。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稍缓,不紧不慢,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并且有些轻质温润的性感,像是三月的拂柳,能够轻易拂动心的一角。
桃夭夭被他那双漆黑黯哑的双眸给吓了个不轻,又听见他那句不紧不慢的话,愣了半响,她可不敢张口找他要什么别墅,再说了,别墅对她也没有什么用,思考了许久,才小心的回道:“您多想了。”
唐刑闻言,漆黑的双眸在桃夭夭身上锁了一瞬,放开了钳制住桃夭夭的双手,自己站了起来,两人洗漱了一番,才又下了楼。
“当家的。”一下楼,就有人迎了上来,桃夭夭在唐刑的后面,听见了声音,朝着声音处望去。
那人似乎也感应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抬起头来,朝着桃夭夭望去。
四目相对,两人的嘴角皆是一抽,转而,两声不削的轻哼声同时响起,同时别过了头,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说话那人,正是那天将桃夭夭追上天台的那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俊美男子。
对于从他的手底下逃脱的这个小女孩,他从心底里是介怀的,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那么明目张胆的情况下,从他的手中逃脱。
而她不光逃脱了,还毫发无损!
虽然她逃脱的方法,确实不怎么光彩。
唐刑扫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任何话,转而长腿一迈,就朝着大厅里的沙发上走去。
语姑娘柳濑容七等人已经等在了大厅,看见唐刑过来,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了声:“当家的。”
唐刑轻轻“嗯”了一声,一坐在沙发上,将眼眸扫视了一遍,转而放在了还杵在楼梯口的桃夭夭身上。
桃夭夭站在楼梯口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了半响,对着那男子又是一轻哼,眉角轻轻一挑,理也不理那男子,就朝着唐刑的旁边走去。
唐刑将眉心皱了一瞬,冷眼对着桃夭夭一扫,竟让桃夭夭前进的步子生生的顿在了原地,不敢迈出半步。
心底有些发虚,并不知道唐刑这是玩的哪一出,正内心纠结着,耳边唐刑不紧不缓的声音忽的传了过来:“这个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你都必须认得,而且,必须要尽快融入!”
这声音响得突兀,并且,这回,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将目光紧紧的锁着她,深幽的双眸,像是直直的透过了她,看到了她的心底一般,竟让她的脊背无端端的有些发寒。
僵硬的站在大厅的中央,一双水做的双眸倔强的回看着唐刑,良久,败下阵来!心里挫败无比!
回过头来,只见那几个人已经站在了一起,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那笑容,就像是隔壁房间的二狗蛋洗澡时不小心被隔壁的李寡妇偷窥了李寡妇不断没有羞红着脸离开反而兽性大发的朝着二狗蛋娇滴滴的道:咋们来玩爆菊啊,来玩爆菊啊~而这一幕却刚好落在了路过的王麻子眼里,王麻子撅着屁股一脸看好戏的朝着李寡妇和二狗蛋瞧着,心里还在嘀咕着:“丫,爆菊啊,新潮啊~膜拜啊~兴奋啊~赶紧滴啊~”。
他们的笑容,就正好和那撞破人家好事还不知道掩面遁逃的王麻子的表情一样,一脸的戏谑和装逼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