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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唐父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却领进一个人。唐之桥见到那人,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同时心里也怨念自己的父亲怎么将这个人给带来了。
来人正是她早上才交过手的邹绪泽。
其实唐父哪里愿意将邹绪泽带来啊,刚才在半道被人叫住,待发现来人居然是邹绪泽时,也吃惊不小。他本喻不想搭理人,寒喧几句也就罢了,可怎耐邹绪泽不依不挠,非要来跟唐母打声招呼,也不知他是有意为知还是无意为知。唐父见他这么客气,也实在不好拒绝,这才将人带了进来。
唐母见到邹绪泽也是吃惊不小,微微张了嘴看向唐之桥。见自己女儿神态自若,连眉眼都没抬起,虽然诧异于女儿的举动,但也放心不小。她可不想让荣家人知道这个男人曾是自家女儿的前男友,虽然谁都有过去,但让夫家人知道总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荣家二老和荣嘉实见到来人都很好奇,心下都猜测,这谁呀,怎么让唐父领进门?
“我来介绍一下,这小邹是我的一个学生,刚才在大厅正好遇上,非说要来看看他师母。”唐父笑着介绍,正好对上唐母扫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透着一丝责怪,唐父觉得自己好无辜。
“师母,很久没见您了,还好吗?”邹绪泽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全场,心中疑惑,难道这是唐之桥的相亲宴,不是离婚没多久吗,这又相亲上了?还果真是马不停蹄啊,唐之桥,你就那么恨嫁吗?
唐母只微微颔了颔首,语调平淡地说:“挺好的。”
荣父见到这个场面,虽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只得客气地说:“既然是老唐的学生,又是许久没见面,如果不客气地话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唐父唐母连同唐之桥都望向邹绪泽,大家都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邹绪泽却不客气地说:“好啊,悉听尊便。反正我跟老师也有很多话要聊。”
荣父叫来服务员在自己和唐父之间加了张椅子。邹绪泽坐下后,眼光扫向唐之桥,而唐之桥与他对望了一眼立马就错开了,心下却不禁思量,邹绪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荣嘉实也是聪明人,他总觉得这个叫邹绪泽的男人看唐之桥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好呢?太过复杂。那眼里藏着一丝怜爱,但更多的是不屑和嗤之以鼻,还有一些怨念和憎恨。
他和唐之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邹绪泽爽爽快快地坐下来,可唐之桥却如坐针毡。他会不会跟父亲说了什么?她跟荣嘉实离婚的事,他不会告诉父亲了吧?
之前的事加上现在的事,她恨不得去撞墙。坐了半刻钟,她实在受不了那种怪异的气氛。于是拿出手机偷偷给邹绪泽发了条短信,然后借故上洗手间走出了包间。
她等在门口,约摸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她一见来人,不禁叫道:“你怎么出来了?”
荣嘉实诧异,“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唐之桥纳闷,“我什么时候叫你出来了?”
荣嘉实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你发的短信啊,不是又失忆了吧?”
唐之桥看到那条短信,差点抚额哀叹,短信她发错对象了。“那个……我发错了。”
“发错?那你原本要发给谁?”荣嘉实觉得很莫明其妙。
望着荣嘉实狐疑地表情,唐之桥急躁地说:“发给我爸不行吗?”
“发给你爸?”
“行了行了,快进去,我上趟洗手间。”唐之桥推着荣嘉实进了包间,这才向洗手间走去。
走到一半,她顿住,想了想不放心还是给邹绪泽打了个电话,“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荣嘉实推门进去时,邹绪泽正好出门,两人眼神一对,荣嘉实明显感觉这个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可他跟他并无过节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点就是唐之桥。
荣嘉实这么想着,转身也跟着邹绪泽走出了包间,他猜想这个男人一定是去找唐之桥了。
邹绪泽出了包间,并看见唐之桥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他走向前,神情冷淡地问:“找我有事?”
唐之桥憎怨地对着他望了半响,这才问道:“你……没对我爸爸乱讲些什么吧?”
邹绪泽不明白,一头雾水,“乱讲什么?”
唐之桥立马坦言,“我离婚的事,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乱讲话。”
邹绪泽微微愣住,难不成里面那个男人不是她相亲的对象,而是前夫么?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的父母?
“为什么?”邹绪泽问。
唐之桥垂下眸,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一只翩翩的蝴蝶。她语调虽轻,但语气却很坚决,“反正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请你不要乱讲就好。”
邹绪泽第一次发现原来唐之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可他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当年他去美国,以为她会等他,可是没多久并传来了她结婚的消息。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当时他很伤心,总希望她得不到幸福。结果真是这样,又过没多久,他又得到她离婚的消息,这一次他匆忙而归,原本想看她的笑话,可结果还是败下阵来。
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又怎能希望她不幸福?
躲在走廊另一头的荣嘉实将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隔得远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
原来唐之桥那条短信是发给这个男人的,什么发给爸爸,纯粹是瞎掰啊!看来这男人跟她之间关系匪浅啊,该不会离婚才三个月就交了男朋友吧?这也太神速了吧。可是看情形好似又不像,以这个男人跟唐爸的交情又不像是刚认识的,哦,莫非是初恋,这个很有可能啊,该不会是想跟初恋旧情复燃,然后才要飞快得跟他离婚吧?可是看唐之桥的表情感觉对这个男人很不爽的样子,不像是旧情复炽啊,可那到底是什么啊?
荣嘉实觉得自己的心真是纠结死了。
回到家后,唐之桥拿衣服去浴室洗澡,荣嘉实还在纠结刚才的那个男人。这种心情好比他已经捉奸成双了,可那个被捉的人却不知道一样。
他想啊想,想到一东西。他知道唐之桥向来都有把爱好玩的或是自己的心情发朋友圈的爱好。这样子看来,他可以去唐之桥的朋友圈探一探究竟。
他点开微信,再点发现,上朋友圈,然后刷屏。可是奇怪的是,他刷了很久也没见唐之桥的任何消息出来。怎么回事呢?不该呀,以她这么爱发消息的人,不能没信息的呀?
搜不到唐之桥的消息,荣嘉实于是直接搜通讯录上的人,可是直到他将通讯录拉到底也没有唐之桥这个人,该不会这女人将他的关注给取消了吧?
还真想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地一干二净啊!
这女人,够绝的。
唐之桥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边擦边忍不住打了个喷涕。
“喂,你小心感冒啊,怎么不吹干了头发再出来?”荣嘉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唐之桥将毛头拿下,揉了揉鼻子,有些泄气地说:“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吹风机。你该不是藏起来了吧?”
“我藏那个干吗使呀?”
“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喂,唐之桥,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坏吗?”荣嘉实颇为不满地说。
唐之桥耸耸肩,摊手问:“那你把吹风机找给我。”
荣嘉实翻抽屉找到吹风机递了过去,“我申明,这吹风机是我上次吹头发顺手搁抽屉里的,我可没有使坏。”
唐之桥接过吹风机,有点想笑地点点头。以前的荣嘉实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同她争个不休,当然更不会为她找吹风机。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大抵是这样的,“荣嘉实,吹风机呢?”“不知道。”于是只得她自己找。
唐之桥吹着头发,却见荣嘉实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瞟了一眼,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
“唐之桥,你把我的微信给取消掉了?”
唐之桥撩起发丝,无所谓地说:“是啊,怎么了?”
“你……”荣嘉实指了指,压下自己的火气,“虽然咱俩离婚了,你也不用做这么绝吧,微信……微信还是可以再关注关注的么?”显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服,都离婚了,还关注个屁啊!
“呵。”唐之桥笑出声,“荣嘉实,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好好笑啊?好像在说,‘妈妈,我要吃糖’。好幼稚!”
见荣嘉实冷了脸,唐之桥这才止住笑,拿过手机说:“那……再关注好喽,生那么大的气干吗,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开个玩笑么?”
“你会开玩笑,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