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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又没身份证又没卡,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
“警官”,沈誉说:“这样吧,我要求跟这位单小纯同学会她家去看一看,也许丢在什么地方儿她也没看见,毕竟她家还蛮大的,又那么乱,估计掉哪儿她也看不见。”
“哎,你什么意思?我家怎么就乱了?我跟你说我就是没有看到你的钱包。”单小纯脸都气红了,敢当着她男神说她家里乱,姓沈的你果然是活腻歪了。
不过邵岩显然很认同沈誉的说法,“这样也好,小纯,你就带着沈先生去家里看看,需要小袁和你们一起去找吗?”
小袁忙喊:“别,我这里还有一堆儿事呢,先让他们自己回去找找,我们也给好好留意着,这几天我们出去扫街,要是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誉看看单小纯,“你同意吗”?
单小纯却看着邵岩,直到邵岩点头她才跟着点头,很不情愿的走到沈誉身边,拉着脸从牙缝儿里挤出一个字儿“走”!
要不是在派出所,沈誉真想抽她,不过邵岩冷冷的目光从压低的帽檐儿射过来,就跟霹雳小闪电似的,他只好把握紧的双手放开,平贴在身边。
“沈先生,我们警力不足,不能陪着您去,还请见谅。”邵岩说的很客气,可是沈誉却听出了话里的骨头“屁大的点事儿不能自己解决,动不动就报案,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吗”?
沈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微微一笑,左边儿的小酒窝简直能舀出蜜来,“邵警官,让您费心了,琴岛这地儿风景美人也不错。”到底是大公司里做过法律总监的人,说假话得心应手。
邵岩也没跟他客气客气,转身接了个电话,冷着一张俊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来单小纯是迷恋他到家了,人家打个电话她都能看到流口水。
沈誉抽了抽嘴角,低声说:“单小纯,哈喇子流下巴颏上了,擦擦。”
“啊”?单小纯手背一抹嘴角,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她拽着沈誉走出办公室,到了走廊才低声说:“你给我小心儿点。”
“你也是,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出了大门,单小纯长腿跨上自行车,吹了声口哨就要跑。
沈誉一把就拉住了车子后座,“你想跑吗”?
“跑你个毛线呀?我家就在海螺路,你又不是没去过,自己慢慢儿走过去,姐我没工夫陪你压马路。”单小纯不耐烦的用脚蹬地,像个暴躁的小野猫儿。
“不行,你骑车我走路,当然是你先到家,万一你回家把我钱包藏起来怎么办?”
“啊?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儿的男人,外表长得像天使,怎么说话就一股子下水道的味儿,段誉我告诉你,姐在这一片儿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要随意污蔑我,后果会很严重。”
沈誉可不把她炸毛竖尾巴的警告当回事儿,他按住单小纯的脑袋自己也低下头,醇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朵边,“单小纯,我告诉你二件事。第一,不要对一个比你大八岁的男人咋咋呼呼,称自己是姐姐;第二,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我叫沈誉,不叫段誉”。
沈誉热腾腾的呼吸喷洒在单小纯的耳朵,她觉得整只耳朵都麻掉了,不服输的把脑袋从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挣出来,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沈誉眯起眼睛,不得不承认脸红的单小纯很可爱,就像熟透的蜜桃,让人有种特别想啃一口的*。
“魂淡呀,你有个屁身份,身份证都找不到了。不和你浪费时间了,你上来,我带你。”明明还红着脸,偏要装出无所畏惧的单小纯十足十就是个孩子。
沈誉快30的人,他能和一个孩子计较吗?看看自行车窄小的后座,他扥住车把,“你下来,我骑”。
单小纯张着粉润的小嘴儿老半天没吭出一个字,沈誉把她的沉默当成同意,薅着她的脖子把她给弄下来。
单小纯给他勒的翻白眼儿,沈誉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办法 ,她穿的是有弹力的工字背心,没法拽。
单小纯感受到满满的恶意,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以至于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沈誉,看着她石化在现场,沈誉无奈的叹了口气,“傻站着干什么?上车”!
单小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等她明白过来已经抱住了沈誉的腰。
沈誉其实很拒绝的,可是他车技实在不咋地,一路东倒西歪,还真怕摔着人家姑娘,只好由着她,不过腰被她软软的胳膊紧紧搂着,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蜜桃清香,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单小纯难得沉默,从刚才开始她脑子就开始当机,男人挺拔宽厚的脊背挡在她面前,夏日的微风鼓起他的白衬衣,偶尔拂到脸上绵软如云,少女的梦幻开始发酵,她觉得自己像是穿行在风和云的顶端。
沈誉的骑车的姿势很优雅,腰背挺得笔直,劲儿全使在两条大长腿上,即使碰到上坡,他也不像追风少年那样弓背撅屁股。单小纯忽然笑出声儿,自己真是瞎了钛合金狗眼,虽然他长得嫩有酒窝儿,但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怎么会把他当成18岁的少年呢。
“你笑什么?”即使单小纯的笑声轻的像花瓣儿飘落还是没逃过沈誉的耳朵。
“我?”单小纯一下卡了壳,笑什么呢,难道要告诉他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揩到帅哥的油吗?
还好沈誉没再追究,他们一路向西,逆风而行,栀子花开在路边的草丛里,车轮碾碎法国梧桐漏下的浓荫,青春,肆无忌惮的美!
“到了,下车。”沈誉长腿支地,总算平安的到达了单小纯的家。
单小纯从后座跳下来,像只兔子一样蹦跳着去开门,沈誉再一次打量这座德式小别墅,砖木结构,19世纪文艺复兴式风格,红色的屋顶掩映在绿树的浓荫里,构成这个城市的标志性风格,红瓦绿树,碧海蓝天。
“快进来呀,别说我自己先进去把你的钱包藏起来。”单小纯推开黑色的雕花铁艺门。
“这房子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你们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沈誉的眼睛飘到小楼后面,那里应该有一片薰衣草花园,薰衣草花开的时候可以在那里喝茶吃糕点。
“你怎么对我家房子这么感兴趣?要它是个姑娘我会怀疑你看上它了?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出生就住在这里。”单小纯一进门就甩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然后一屁股歪在沙发里。
白底飞浅蓝蝴蝶的沙发垫明显的给踩上了黑脚印儿,沈誉皱起眉头,盯着她的脚没说话。
单小纯拍了两下,瞪着眼睛说:“看什么看,你不是要找钱包吗,我家就这么大,随便翻。”
沈誉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说:“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单小纯怒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去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
沈誉却没有接,他抱臂淡淡的说:“我不喝冰水。”
“我家只有冰水,爱喝不喝。”单小纯砰的把瓶子拍在茶几上,duang duang 的。
沈誉站起来,“厨房在哪儿”?
单小纯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心说这人真够*的,他不会以为他的钱包在厨房里吧?
沈誉拿着水去了厨房,单小纯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以她非专业但是却也算半个摄影师的眼光来看,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大概183的净身高,宽肩细腰翘臀长腿,最难得的是他这么高走起路来却腰背挺直,而且步子不疾不徐特别的优雅,要是他换上身儿三件套白西装,戴顶礼帽子在这条街一站,标准的金粉世家七少爷呀!
她在胡乱脑补的空当,沈誉已经找出好久没用的电水壶,他洗过后倒上水,静静等着水开。
从厨房的门口他只能看到单小纯一截白嫩的小腿和脚丫子,她的脚很小,脚指甲是健康的粉红色,散发着珍珠一般的莹润光泽。
沈誉忽然觉得特别渴,正好水开了,他从消毒柜里找出一个杯子,洗了洗,就倒上一杯水,飞快的喝了一口,下一刻却捂住嘴巴。
你能体会到100度的热水喝嘴里吐不出来的感觉吗?
结果是,沈誉又飞快的拿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单小纯不解的看着他,“神经病”。
沈誉等嘴里火辣辣的感觉缓和些才重新回来坐下,他内心憋得要出血,可面上还是装的不动生死,优雅的交叠长腿,他循循善诱,“单小纯,你是个好姑娘,我的钱包在哪里”?
单小纯扭脸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来微笑着对沈誉说:“沈大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没看到你钱包,我没看到你钱包,我没看到你钱包。”
对于单小纯的思维方式和说话方法沈誉内心是崩溃的,但是他压住火气,能滴出水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单小纯,轻轻勾起薄唇的弧度,施展他的招牌笑容,据说女孩子们都抵不住他微微一笑,今天,他也只有牺牲色相,让单小纯说实话。
果然,单小纯傻了眼,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回响着两个字,“极品”!
极品说话了,他的声音醇厚温柔,因为刻意压低,有一种沙沙的质感,“小纯,我的钱包在哪里”?
“你的钱包—我怎么知道?沈大侠,我懂了!”单小纯表情凝重,她从茶几底下随便摸出一个装月饼的铁盒,从里面拿出500块钱交给沈誉。
“我看到你就剩这500了,出门在外有难处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玩花招,这样不好。给,拿去买药吃,有病咱得治。”单小纯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
沈誉看着红彤彤的票子,就像有人迎面给他鼻子来了一拳,说不出的麻辣酸爽。再抬头看看对面的姑娘,人家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干净,看不出有一丝奚落和嘲讽。
如果在平时,也许500块掉在地上沈三少都懒得去捡,可是现在不一样,他身无分文没有卡没有身份证,这这样一个小城市,500块够他花好几天,再说了这500本来也是他的,想到这里沈誉心安理得的把钱拿过来装在裤子口袋里。
单小纯松了口气,她指指门口,笑着说:“沈大侠,好走不送。”
“后会无期。”沈誉也不再询问钱包的事,反正那里面没有现金,卡和身份证对拿到的人一点用处没有,充其量就是卖了他那个限量版的钱包。
“对了,你要走快点,我看外面阴天了,可能要下雨,这个地方出租车比较难叫,公车还要走一段路才有站牌。”单小纯决定好人做到底,给外地人一点琴岛市民的温暖。
沈誉都懒得理她,径直走到门口。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黑压压的云彩覆盖,夹着腥气的海风凛冽的吹来,沈誉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果然是说变就变。
沈誉顶着风往前跑,这个地方太幽静了,他不敢想这样的天气会遇到出租车,只好去做公交车。
还没到站牌,雨点儿跟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落下来,砸的皮肤生疼,空气里夹杂着新鲜的泥水气息,看来这是一场暴雨。
不过是动了一个念头,一道惊雷咔的把乌黑的天空撕开了口子,接着闪电仿佛要迎头落下,沈誉吓了一跳,他想都没想,转头往回跑。
刚跑了两步,豆子就拉成了面筋,面筋又拧成鞭子,劈头盖脸的就往沈誉身上抽。
咬着牙一口气跑回去,幸亏单小纯那懒货还没有来关门,他直接打开大门跑进去。
按了半天门铃,单小纯才来开门。
她没想到沈誉会去而复返,可是那么大号一美男站在她家门口,薄薄的衬衫已经湿透,一层膜一样贴在他健美的身躯上,隐隐看到了他的腹肌。
单小纯对美男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此时更是色迷心窍,忘了之前他们的龌龊,把人拉进屋里。
沈誉身上滴水,在木质地板上滴滴答答流下水渍。
单小纯忙去浴室拿了一条大浴巾扔给沈誉, “拿着,去浴室洗个澡”。
沈誉没觉得她的提议有什么不对,可是这粉色的浴巾……
身上又冷又湿,沈誉也顾得上计较,转身去了浴室。
洗了温水澡后果然舒服了很多,沈誉关上花洒,像平时在家一样把浴巾围在腰上。
于是马上就不一样了!
这条浴巾估计是单小纯自己用的,带着她身上的蜜桃香味,而且这少女的颜色让他分外别扭。
深吸一口气,沈誉忽然想起单小纯家有很多男人的衣服,他从门缝里喊:“单小纯,能不能帮我找身替换的衣服。”
“来了来了。”其实单小纯早就想到了,她刚才上楼去给沈誉找了一条卫裤和一件白色T恤,咚咚咚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沈誉正在摆弄腰间的浴巾,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相接,然后……
单小纯流鼻血了!
美男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直接围着她浴巾的美男她还是第一次见!
沈誉的身材非常好,浅浅的麦色,有六块腹肌,是那种很精壮又不过于壮实的倒三角。一双腿修长健美,从粉色小浴巾里很有力量感的伸展出来。
沈誉伸手扯了一条毛巾狠狠的按在了单小纯的鼻子下面,然后抽出她手里的衣服把她推出浴室。
单小纯捂着鼻子痛不欲生,单小纯呀单小纯,你的一声英明,就这么毁了!
沈誉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你还别说这小单蠢挑衣服的眼光还挺准的,这衣服好像给他量身定做一样,不大不小正合适,而且还很修身。
看到沙发上蜷成小球的单小纯,他嫌弃的说:“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还有,把我的衣服给洗了。”
“奥。”单小纯蛮乖的答应,走到门口忽然又觉得不对,她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为什么你的衣服要我来洗,我又不是你们家保姆。”
沈誉一愣,他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一直是他脱下衣服有人洗。显然沈誉不想深度考虑这些事情,他不耐烦的说:“又不是让你洗,顺手放洗衣机不行吗?”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顺手放?”
“因为……”沈誉喉头滚了好几下,不会用洗衣机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很丢脸?
单小纯说归说,可真的把沈誉的衣服给放洗衣机里了,长裤、衬衣、袜子、内 裤,用手指拎着那白色的小内内,单小纯忽然就出了神。
“喂,你拿我*干什么,你这个猥琐的女人。”
沈誉本是想进来看看洗衣机怎么用,谁知道看到这样让他气愤的画面,劈手夺下自己的*扔进洗衣机,他很想教训一下这个不单纯的姑娘。
“你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单小纯却先发制人,“我不稀罕你的小内内,臭烘烘的,好恶心,说不定上面还沾着你那什么时候的儿子呢,我这是职业病,看看你的CK是真的还是假的,和我家的高仿有什么不一样。”
沈誉没觉得她的话有可信度,但是这个问题又很敏感,他不能在浴室里和个小姑娘讨论,所以他洗洗手,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有吃的吗?我饿了!”
单小纯也想快点儿翻篇儿,于是她大度的说:“有泡面。”
“泡面?就没有别的了?”
“有红烧排骨面,香辣牛肉面、老坛酸菜面、鲜虾鱼板面,你还是有很多选择的。”
“单小纯,你不会经常吃泡面吧?”
“不是经常,是几乎天天吃。”单小纯也洗了手,去厨房找泡面。
沈誉是个很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他跟她身后继续说:“你没听说话吃一包泡面形成的毒素需要一个周人体才能排出来吗?你好天天吃,等哪一天你与世长辞,体内的防腐剂直接可以把你制成木乃伊。”
单小纯锅里烧了水,把泡面和调料都放进去,顺便还放了两颗鸡蛋一点腊肠,不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
递给沈誉慢慢一大碗,单小纯不屑的说:“怕死就别吃,姐我还是喝三鹿长大的呢,我是百毒不侵。”
把茶几上的东西往一边一推,单小纯捧着面坐下,她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香呀。”
“全是香料弄出的味道。”
单小纯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计较,自己捧着碗刺溜刺溜的吃起来。
沈誉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只好捧起来,吃了人生中第一碗香辣牛肉面。
天黑下来,雨却一直没停,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沈誉觉得今晚他是走不了了。
打定了主意,他对单小纯说:“我能借宿一晚吗?”
“好,谢谢你。”沈誉暗地里高兴了一把,正好借机到处走走,看看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座房子。
“那你把碗洗了,然后自己去楼上睡觉,那屋里有毯子,还有,我这人睡觉喜欢梦游,特别喜欢拿刀梦游,你最好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否则发生什么我可不负责任。”
沈誉完全不惧怕她的恫吓,“能发生什么?我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