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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救我!”
少女的呼唤令人动容,也令刘敢十分好奇,在那朦胧的面纱之下,是一副怎样惊心动魄的姣好面容,才配得上这般清丽脱俗的声音。
“姑娘莫慌,一切有我。”刘敢将少女护在身后,刀剑在侧,怡然不惧。
“呔,哪里来的野小子,我盘龙山李波大王的事也敢插手,活腻歪了不成!”
“李波,这是何人?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刘敢嬉笑而言,引起了山匪的不满与怒火。
李波带着小弟一脸阴沉地走来,冷笑道:“你说你没听说过李某人的名号,没关系,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李某人的厉害,能死我李某人的刀下,也不枉你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王越站了出来:“汝不过区区一介山贼,开口便要杀人,却不知有时候你越想杀一个人,便越容易被人所杀。”
李波冷冷道:“就凭阁下这句话,你和他一样,今天也要死在这里,死在我的刀下。”
宋朝来劲了:“有趣有趣,老夫一直觉得天下之大我最狂妄,却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比老夫还狂妄,你用刀?可敢一战?”
李波哈哈大笑:“老匹夫找死!”
宋朝不怒反笑:“出刀吧,老夫可以让你三招。”
不待李波出手,冯二跳了出来,拔刀而上:“去死吧!”
一抹腥红溅射而出,洒落一地。
冯二到死都没有看清楚宋朝的动作,他也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率先发难,却被人一刀了结。
后发先至!
一个人的出刀动作怎么可以快到这种程度?
轰!
冯二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没爬起来过。
嘶!
在场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寒气,尤其李波更甚,作为他的心腹手下,他清楚的知道冯二是什么身手,也许冯二不如他,但是冯二绝对不好对付。
然而,这个人……一刀,仅仅用了一刀,便将冯二抹杀!
“你是谁?”李波突然害怕起来,说话都带着紧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要取你狗命,谁也救不了你。”宋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杀意。
“他是我的。”王越一声冷哼,下一秒,已经一剑西去,攻向李波。
“你个老不休,这也要跟我抢?”宋朝哪里肯依,提刀纵身赶上。
“拦下,给我拦下他们!”李波方寸大失,一边招呼手下阻敌,一边撒丫子跑了。
“公子,救我姐姐!”桥听琴见那李波逃跑的方向是姐姐所在在马车处,顿时慌了神。
一阵香风扑来,清新爽肺。
刘敢摸了摸腰间,朝她微微一笑:“不知姑娘芳名?”
桥听琴急跺脚:“公子!”
刘敢面不改色,突然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砰!”的一声闷响。
子弹脱膛而出,射中李波的一瞬间,也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马车之上,桥陵容遥望妹妹身边的奇异男子。
此人高大挺拔容貌清秀,一身装扮奇特异常,上白下黑,长裤短袖,简约干净,此类风格却是从未见过。
那惊艳的暗器,犹如鬼神的怒吼,令恶首无所遁形。
他是谁?
桥陵容第一次对陌生的男子产生了好奇心。
贼首一死,众山贼失去主心骨,顿时作鸟兽散。
“什么盘龙山李波大王,简直就是笑话。”刘敢轻轻摇头,对这个时代感到深深失望。
桥陵容姐妹二人携手而来,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公子高义,小女子拜谢。”
刘敢面露笑容,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发生这种事,我相信不管换成任何有道义有良知的人,都会出手相助,我只是帮了点小忙,真正帮你们的是他们……咦?王越和宋朝去哪了?”
回头一望,却哪里还有王越、宋朝的身影,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竟然未曾留下只语片言。
“恩公是何方人士?”马车之上,桥陵容朱唇轻吐,神态温柔似水。
“啊……我是洛阳的。”刘敢想了想,撒了个谎。
“恩公……”
“别叫我恩公,听着怪不舒服的,我叫刘敢,你们可以叫我刘大哥。”刘敢眨眼笑道。
“恩公……不,刘大哥,你是洛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去探亲么?”桥陵容忽然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的高大男子,不知怎的,小脸忽然飞上了一抹擦不掉的红霞,发烫的厉害。
桥听琴也一脸好奇,时而盯着刘敢,时而低头不语。
“是……也不是。”
“那是?”
“其实吧,我只是觉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噗哧!”
……
桥封听着马车内不时传来的盈盈笑语,心里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担忧。
“老三,你说这个刘敢到底是什么人?带着他上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桥封皱眉道。
“大哥,你想多了,刘敢帮我们杀退山贼,救了小姐和我们的性命,肯定不是坏人。”桥三此时全身多处挂彩,若不是刘敢及时仗义出手,他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你不觉得一切来的太过巧合了吗?”
“嗨,大哥你多心了,只要把小姐们平安护送回皖城,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但愿如此。”
一路无话,马车最终顺利进入舒县。
桥府。
桥家主人,也就是桥氏姐妹的父亲,名曰桥渊,约莫四十来岁,家中颇有钱粮,是庐江一带大有名望的富商。
桥渊得知刘敢仗义相助,救了二女性命,特地命人大摆宴席,锣鼓奏乐。
桥家上下,一片欢腾。
“听闻贤侄有一暗器,十丈之外可夺人性命,不知真假?”桥渊第一次在刘敢面前露出迫切的神情,大多数时间里,这个年迈不惑之年的男人气质沉稳气度从容。
刘敢沉吟片刻,也不答话,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肯定。
“当真有如此神迹?”桥渊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刘敢的眼神也渐渐发亮。
“桥公不信?”面对桥渊的质疑,刘敢顿时有点不高兴了。
“贤侄莫怪,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若真有这般厉害的暗器,如果大规模生产在战场上……”
“桥公有所不知,我这暗器生产极难,造价也高,不过有一点合乎桥公所想,一旦批量生产,定能练就一支无上强兵,兵锋指向,所向披靡!”
“贤侄可否演示一下?”
“自当从命,就怕声响太大,吓着桥公。”
“无妨,只愿一睹神迹!”
于是,刘敢掏出手枪,“啪”的一声,随手打穿了庭院里的大树,威力之大,令人膛目结舌。
“我这手枪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对,这东西就叫手枪,真要仿制,威力肯定没有这么大,可即便如此,百步之内杀个人应该也够了。”刘敢的言谈令桥渊一阵失神,他是真的被手枪的威力吓着了。
桥渊完全能感受到,一旦这个所谓的手枪成批制造出来投入战场,会引发怎样惊天动地的轰动。
这是一个能改变战争格局的新式武器。
此时此刻,刘敢在桥渊眼里,已经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演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香饽饽。
什么是奇货可居?这就是真正的奇货可居!
“贤侄祖籍洛阳,何以来庐江?”桥渊忽然问道。
“唉,桥公有所不知,我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无奈命运所迫交友不慎,黄巾贼子大逆不道,欲行逆天之事,我乃大汉子民,怎可行不忠不义之事,黄巾贼子怕泄露大事故而屠我全族,何其心狠手辣!若不是我临时有事改了行程,只怕此刻也早已被害!”刘敢撒谎不脸红,说话之时不忘背过身去伸出舌头往眼角抹了一丝口水。
“贤侄莫要难过,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桥公放心,我已从阴影中走出,大丈夫在世,自当建功立业,誓死拼出一番成就!”
“好,说得好,贤侄你放心在此住下,缺什么就跟下人说,庐江太守陆康与我是生死之交,只要不违反大汉律法,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桥渊离开之前的话语,久久徘徊在刘敢脑海之中。
庐江,陆康,桥家,桥陵容,桥听琴……
种种线索交织在一起,刘敢心思急转,忽然大惊失色。
“莫不是江东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