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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首方才的一安,根本就没有用到什么无形的巫术,而只是轻轻的一安,是靖国太子本身自己停止了攻击,因为他讶异女巫首的出手。
靖国太子龙傲天慢慢地从扶卿容面前收起了动作,定定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扶卿容,在外人看来,此少年是吓傻了才忘了躲避耘。
“何人?”龙傲天冰冷透骨的声音传达而来。
“你我是否在何处见过?”此时,面具少年微微侧眸,看的,却是那女巫首。
女巫首则也是看着她,像是在打量,“方才那人是你?踝”
就在大家屏着呼吸之时,那女巫首竟是开口了!众人徒然瞪了瞪眼,就是靖国太子也不禁挑眉。
“是,在下也觉得姑娘熟悉——”
“可否让我瞧一瞧?”女巫首微微侧身,那脆铃响动,同时也透露了她此刻的那一点焦急。
扶卿容愣了愣,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真面目,正想着要去揭下面具,回到她身边的柳赋却冷然的开口,“公子,不可,主子会生气。”
抬动的手便放下,“在下样貌实在太过丑陋,怕是唐突了佳人!”声音徐徐动听,就是那唇动间,也甚是引人假想,这样的人会是丑陋之人?谁信呢。
女巫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随了那靖国太子而去。
扶卿容手轻轻扶在破窗处,那一举一动,甚为惑人。
刚刚大家还被那女巫首压得喘不过气的魔息,被此少年微笑间破晓而去,有种寒风中吹拂而过的春风!
惑人的双眸,凝视那离去的异国身影。
扶卿容一个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走!”
走字一落,她人已经随着那步伐迈出了那客栈门。
……
“公子,这巫国女巫首怎会平白出现在靖国?该不会他们巫国也想夺取鬼谷神医?”
三楼旁间一处,一窗帘微开,可观下面街景一举一动。而此刻,里边,坐或站之间形成环式。
而在某一个角落处,坐着一个被帘子遮挡的修长月牙衣人,只观得那隐约的身形,却不得见其面目。
“我瞧那叫容宴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这么漂亮,却与那巫国女巫首相熟,”大汉粗声粗气的道出一句。
苏秋无奈的投了一眼过去,大汉有些纳纳地道:“难道我说错了,那小子不给咱公子治病,不是坏人是什么。”
苏秋摇头,大汉脸一涨红,哼哼一声不说话。
“公子,我们来靖国就是为了寻找鬼谷神医,此容宴看着极是可疑,属下还是亲自监督为好,”说罢,也不等那帘后人同意,匆匆离去。
帘后人动也没动,轻轻一声闷咳后又是一片寂静。
扶卿容并未随着那些靖国官兵走一道,反是在热闹的靖国城都里闲逛了起来。
靖国都城透着一种厚重的大气,商国那是雄壮中带着精巧的华丽。
扶卿容一张半面具遮容,但下半脸却真真实实的祼露在人前,无论哪个角度观看都给人一种极度的神秘感,让人更是有那种冲动去揭她面上遮物。
可这男子却透着一股清冷而拒人千里的冷漠,便是有心上前搭讪也是不敢了,再者,他身侧还有一清丽少女。
这两者之间亲密,到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公子,这靖国都城中聚集了各国人士,想来还是小心为上!”
扶卿容颔首,她自然不会这么自信,自见识过了那巫国女巫首后,扶卿容才是真正的知道,这天下之中到底有多少的人外人。
“靖国如此大肆作为,却也未必得到一丝半点的好处,”扶卿容眯眼望着这片混乱之极的城。
而此刻,只怕那小子已经运作起来了。
“嗯,公子,那两个靖国皇室,主子可有让您抛开,”因为这事,柳赋总得忧心重重。
扶卿容摇首,想起诸葛琉宴如今正深陷虎穴之中,如果只是一个靖国,她到是不会怕,现在看到一个接着一个不明人物走进这座都城,扶卿容心里边越发的担心起来。
脑中灵光一闪,在外面
担心着,不如趁着个时间找点突破性的东西。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的***动。
人多了,热闹自是随处可见,扶卿容本不想参与,却突然听旁边跑过的人一句,“听说十一公主和东辰国第一女将军打起来了。”
公主?女将军?
扶卿容面色一凝,人已经跟着人流而去。
柳赋一愣,“公子?”见扶卿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额头一跳,只能快步的跟上,不时的要顾着扶卿容身边的人,虽然在这里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不保证没有一个万一。
等扶卿容等人来到那闹事地点时,场面就有些狼藉了。
靖国十一公主,一个制毒高手,那华美的容颜绝对不输于龙幻云。
而另一边,是东辰国使臣等,首先马上红衣妖娆女子正是东辰国的第一女将军,边涟!
扶卿容看到马上红衣女子时,先是一愣,头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可以将红色穿得这么英气,妖娆,铁血……复杂中透着一股有力量的美。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妖娆美丽,扶卿容敢肯定,再没有谁能将这一身红衣穿得如此的生动妖娆了,红,仿佛为这个马上英气女子所生。
傲然而漠视着站在平地上的十一公主龙玲,那份傲不同于那种傲气,而是散自她的本身。
这个红衣女子,就好像是天生的傲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将军的铁血和傲世。
如此女子,就是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倾城倾国的美女,也没有办法将她比下去。
这女子,太耀眼了!
扶卿容视线微转,却见地面上躺倒了数名中了毒的东辰国将士,另一侧,跟随在十一公主身国的侍卫也躺了一样的人数。
这不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龙玲可以将他们东辰国的人毒死,但是,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如此傲气的做法,正是眼下耀眼的第一女将军。
“东辰国和靖国相馕,两国之间的关系虽不说得上密切,但是,两国之间却有来往。这东辰女将军曾经就出使过靖国,听闻那时就和十一公主闹得非常不和,数次相讨,都险险送了性命,此次东辰国再次派边涟过来,这十一公主自是要好好的对待了。”
柳赋在说到那好好对侍时,重了些音,听得出是说了反句。
扶卿容不禁沉思,视线放在龙玲身上,既然有这么一个用毒高手,为何当初将龙幻云派进了商国,而不是这个龙玲。
扶卿容敢肯定,龙幻云换成龙玲,那效果会更佳。
似看出了扶卿容的想法,柳赋再道:“龙幻云是明面上的宠,而这龙玲才是靖国皇帝真正的心头宝,如此出色的女儿,靖国那老皇帝自然是不会放到危险的地方。”
柳赋的声音控制在只能两人可听见的程度,扶卿容听了,眼中精光微闪。
视线落在前面的两人身上。
此时的龙玲正冷着一双眼盯着马上的边涟,她最看不惯这个女人的作派。
“边涟,我们靖国不欢迎你,”一字一顿的冷声出。
边涟淡淡地低头,漆黑的眼定在龙玲身上半晌,策马调了一个头,打算绕道进宫。
龙玲见自己被彻底的忽视了,银牙一咬,身形一横,有些野蛮地冲边涟大喊,“边涟,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若你敢进宫,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观到此,扶卿容终于知道靖国皇帝为何不将这龙玲派过去,论沉稳,她仍是不及龙幻云。
“龙玲公主,我知晓你是使毒高手,但毒这种东西,却也不是没有东西可制的,”边涟俯视着龙玲,开口警告。
“是吗?”龙玲冷笑,“那你且可以试试。
龙玲没想到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留余地。
一股暗香扑面而去,随着这香散开,周围的人一轰而散,大退向后,捂鼻子。
扶卿容也被柳赋扯着随人流大退,给她们两拔人马一个大场地。
“铮!”
那一直未出剑的边涟柳眉一动,那铮铮寒气的剑便迎光而出。
头上天光,地下雪白一片,还有一众
的黑压压人头。
剑风如鬼,那声音叫人不忍听。
扶卿容眯起了眼,这边涟的表面和实力并不同,难怪东辰国会直接让她走进靖国做为使臣,那么,东辰国是否也是奔着那鬼谷神医而来?
龙玲见自己的毒粉被边涟用剑气挥发得一干二净,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
“铮!”
寒剑回鞘,边涟跨马而去,放下一句话,“不劳烦龙玲公主亲迎了。”
“你——”
“砰!”
龙玲公主话还未说出,跟在边涟身边的副将突然发难,生生将娇滴滴的公主踹飞进人群。
“公主!”侍卫不禁大惊,只能眼见着公主的身体倒飞出去。
扶卿容眼神一动,柳赋马上出手横在人群之前,将十一公主冲出来的势给挡住了。
没有预料中的响声和疼痛,十一公主一愣,就是边涟也不禁侧目过来。
对上那双吸人的黑眸,边涟策马的动作微微一滞。
扶卿容走出,伸手扶起向后仰的龙玲公主。
龙玲愣愣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白衣公子,是他的人救了自己!
扶卿容模样极俊,就算是遮了面容,仍旧可以看出,此少年的绝世。
绝世天成的少年公子,在众目之下救了自己,顿时搏得了龙玲的亲近之心。
见扶卿容朝着自己温雅一笑,龙玲不禁脸微红,方才凶悍的模样消逝不见。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多交个朋友便是好事!两位姑娘却在此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实在不可为,伤及了无辜便不好,还请两位姑娘化干戈为玉帛,彼此交个朋友,大家和顺安好!”扶卿容微微而笑,书生般的劝说了起来。
不得不说,乍然这么一瞧。
此刻的扶卿容还真有那么一股书卷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书生?不要命了?
边涟眉一扬,拱手道:“这位兄台说得极对,在下离龙玲公主远远的便好,走!”
看着那边涟策马就走,扶卿容嘴角的笑容加深,在外人看来,他是高兴说服了这场闹剧。
而奇怪的是,那龙玲公主竟也是不再蛮横取闹,任由边涟离去。
“龙玲公主可无碍?”扶卿容回身淡雅一问。
龙玲一愣,颔首,“谢公子相救!”
扶卿容含笑,有着淡淡的疏离感,“是我这婢子所救,在下未曾出手!”
言罢,扶卿容不再理会龙玲,让柳赋随着自己离去。
龙玲盯着扶卿容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片精光。
“公主!该回宫了,皇上怕这会儿是大发雷霆了!”一尖锐的声音靠近上来,有些苦心婆口的劝着龙玲,这一听,便是宫里的太监公公。
龙玲收起探测的目光,冷哼一声,“边涟既然敢来,就要做好被本公主毒死的淮备。”
“唉哟,我的祖宗,这万万不可,若是真的毒死了,我们靖国如何向他们东辰国交待?”太监公公大急。
龙玲冷哼一声,“本公主自是知晓,若不是因这阻碍,本公主何须手下留情。”
“是是是,公主,快随咱家回宫吧,”太监公公忙附和着,又劝说她离去。
“查一查这人是谁,明日本公主要见他!”龙玲扭身时,吩咐下去。
太监公公一愣,忙追上去,“公主,您这是要做甚?”
“当然是感谢他救了本公主一命,靠你们这些饭桶,本公主早就死了,”龙玲骂咧咧的离去,后面是不断附和的太监公公。
离开时,柳赋不时的皱眉。
等了半晌不见扶卿容解释今日所为,忍不住的相问,“公子,你想要做什么?”
“柳赋,有些时候,里应外合效果会更佳!”扶卿容笑容深了深。
“里应外合?”柳赋皱眉,更多的是不解。
而这个不解,待到第二日后,柳赋便明了了。
第二日一早,龙来客栈便迎来了昨日那嚣张蛮横的龙玲公主。
扶卿容彼时正替龙雪情施针,听到龙玲前来拜访时,不禁冷然一笑。
而榻上的龙雪情则是面色一白,扶卿容见此,轻轻安抚着道:“不必紧张,我早已给你易了容,她就是见了你也不会认出你来。”
榻上的龙雪情这才缓了脸色,很是信任地颔首。
“说到这个龙玲,用毒的高手,为何你们同是龙家人,却为何没了这等阴毒手段,反是让他们迫-害至厮。”
这一点,到真的不明了。
龙雪情咬了咬牙,脸色更是惨白。
扶卿容见此,也不再追问下去,“你好好养伤,那些事,也不必再想。”
安抚了龙雪情后,扶卿容这才下去见客。
龙玲今日一身淡黄的宫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是十分的有排场。
扶卿容仍旧以半面具见人,身边是柳赋,至于子承被留下了。
龙玲见了扶卿容,那精美的脸蛋立即堆起了笑容,自来熟的跑上来,“容宴!”
扶卿容有些好笑地看着龙玲,却不动声色地揖身,“龙玲公主!”
龙玲佯装生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不可再行此礼节。”
扶卿容眼光微闪,好心的提醒,“是在下的婢子救了你。”
“我不管,说是你救便是你救,昨日回了宫后,我向母妃说起了你,今日你便随我进宫!”龙玲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将人带走。
也幸得是在客栈的后方大院,若是在前面,只怕又引来一番热闹了。
扶卿容摇首,“公主,在下不懂宫规,还是免了,救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是他人,在下亦会出手相救。”
柳赋在身后抽了抽嘴角,王妃说这话,也不知羞啊。
什么时候王妃成了救济世人的大好人了?
龙玲一听便不依,当下一个冷硬口气说道:“若你不随我进宫,这龙来客栈便会麻烦不断,如此,你还要拒绝吗?”
这分明是威胁,但却没有明确的说要伤害这位容公子。
旁人一听,便知是龙玲以为容宴是那种善良之人,见不得大伙儿因他而受苦。
如此,扶卿容自然也是顺手推舟了,微微低叹,“既然公主如此执意,便随公主随行进宫罢,只是,若是犯了哪条宫规,还望公主莫怪。”
龙玲一听他愿意随自己入宫,哪里还管什么宫规不宫规的,到了她这里,什么规矩都没有。
“你同我一辆马车!”龙玲笑道。
柳赋挑眉,虽说这公主看上去无害,可这毒却是无双,万一王妃有个什么闪失——
“公主,我家公子向来与我同行,”扶卿容不开口,只有她来开了。
“大胆,你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何以能与主子同行同出,”龙玲见这柳赋长得清丽精致,不由起了恻心。
柳赋面不改色道:“我家公子身体不好,我一直随身伺候,若用其他人,不熟悉公子的状况,可是害了我家公子的性命,如此,龙玲公主还执意吗?”
想撇下她,柳赋绝对不能让扶卿容独自面对这些。
听到扶卿容身子有恙,龙玲先是一愣,尔后是紧张,“容宴,当真?”
扶卿容颔首,“公主见笑了,我这婢子是负责在下的安全。”
扶卿容都这么说了,便免为其难的三人挤一辆马车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以后也不愁没有时间,龙玲也就忍下了这口气,等有了机会再报复回来便是。
待他们一行人离去,旁侧独立小楼有一扇窗被轻轻推开。
露出苏秋的刚毅的面容,“公子,这容宴到底想做什么?”
“咳……”一声闷咳传来,苏秋这才想起公子吹不得这冬风,立即掩了窗。
“做好我们自己便是,”清如泉的声音淡淡传来。
苏秋颔首,“既然这个容宴不是我们猜测的宴王,那么他到
底是何人?”
知道靖国皇宫中有位宴王后,他们就更加的怀疑起扶卿容是不是鬼谷神医,如此神奇的医术,不是鬼谷一脉的人,这世间还有谁能使得出来?
“公子,那容宴该不会真的是那鬼谷神医吧?”苏秋的话被旁边的大汉代说了出来。
“是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他若不出手,谁也无法逼他……”那边有人轻轻抬动了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香茶,屋内是数个大火炉摆设。
“昨日巫国的人进了靖国驿宫,却再无动静,公子——”
“巫国的人突然出使靖国,想来,这靖国必是不会太平了,”男子清清浅浅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还有斟茶的水声一起。
沉默片刻,浅声再出:“记住此交我们的目的,不可多做了。”
苏秋等人凝神一正身形,“是!”
随着这一声是,那边又不时的传来低沉的咳嗽。
……
扶卿容随着龙玲公主的车驾一起进了宫,绕过前殿,直穿过后宫,引入了后宫花园中。
她如今的身份是男子,自然是不能单独在皇帝妃子的宫里独自招见,龙玲的母妃在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如此也便是贵妃了。
齐贵妃在后宫花园直接接见了扶卿容,那些喜欢凑热闹,寂寞无聊的嫔妃,自然是凑一凑热闹解解闷了。
可当一群莺莺燕燕看到扶卿容时,先是一滞。
纵是戴了面具,如今的扶卿容更是给人一种神秘的绝世,如此男儿,当真世间仅存!
面具是掩护不去他满身的绝世风华,更不会将他满身的贵气掩去。
这些女人都养了一双毒眼,一眼便看出了扶卿容的不凡,当然,除去她是女儿身之实。
“容宴见过贵妃娘娘!”
少年微微执礼,不是大礼也不显得无礼,动作拿捏得十分有分寸,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不过一个照面,众妃对扶卿容顿生好感!
对付女人,扶卿容自是从容,特别是这些女人还对自己有好感,也并没有那么难。
齐贵妃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瞧上了扶卿容,嘴上虽没有说什么,可在某些话题上不禁敲打着扶卿容的家世。
扶卿容只将浅面的东西透露了出来,其余的都是让齐贵妃等人自行猜测。
没有在扶卿容问出实际的东西,最后齐贵妃的视线落在扶卿容面上,“容公子既然入了宫,又何以戴了面具示人?”
齐贵妃语调虽然缓淡,其中却透着一股刺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就这么出现在自己女儿的身前,引起了她的注意,让齐贵妃不得不提起了警觉。
扶卿容嘴角的笑意蓦地敛尽,众妃见此也是一愣。
刚刚不论她们怎么逼问,也未见这容公子变脸色,齐贵妃这一言他就颜变,莫不是这张脸当真是见不得人?
“请贵妃娘娘匆怪,在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是怕在下容貌吓到了众位娘娘们……”声音是苦涩的,强装的,种种情绪相加。
齐贵妃见此,也是一愣,然后也就放心了。
只要这容宴长得丑陋,自己的女儿也不必去担心了。
柳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力地抬头望天,翻了几个白眼。
就是龙玲也被这个事实弄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她只是以为扶卿容是故意如此做,没想到是有这样的原因。
咬了咬唇,龙玲上前,低声安慰,“你放心吧,只要有了鬼谷神医,就算你再难看他们也会治好你,到时,也就不必再以面具示人了。”
扶卿容盯着少女那双怜悯的眼,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过,龙玲的表现也确实是出乎了扶卿容的意外,本以为龙玲会直接避她如蛇蝎,从此不再往来。
这么一来,反而激起了龙玲的同情心,扶卿容觉得极是好笑。
靖国皇室内,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公主,也算是一大发现。
柳赋又翻了几记白眼。
看着龙玲此般,齐贵妃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
起来,对扶卿容这个人更是警惕了。
……
扶卿容由宫人引领出宫,和商国的皇宫不同,这靖国皇宫并没有太过深长的宫道,一眼望去到像是一座迷宫,若是不熟悉此处的人,很容易迷路。
一面随着宫人走出,一面四下打量着靖国宫廷的地形。
扶卿容突指着一处偏长的宫道,一眼望去,像是通往一处神圣之地,不禁脱口问前面领路的宫人。
“此处是通往何处?”
因为扶卿容是龙玲带进来的贵客,自是不敢有怠慢之心,犹豫了下便解释着道:“那是商国宴王驿宫!”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后宫,近了出入的宫门,驿宫向来是设在皇宫外围的地方。
听到宴王,扶卿容嘴角一勾,眼中光亮微闪,漫不经心地道:“说来在下也与那宴王有缘,名中同是有一宴字。”
那宫人一愣,柳赋嘴角一抽。
只听那宫人喃喃道,“当真是缘份……”
扶卿容再次勾唇道:“如此,到是极为期待与那位商国宴王相见!”
宫人又道:“宴王从护送云公主回朝后,便未曾出过来,就是皇上想见也不得。”
扶卿容眼眸细眯,兴味地长长拖了一个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