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认命的女人 > 20 不敢见的男人

20 不敢见的男人

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认命的女人 !

    永刚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晓娣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她为自己没有拖他的后腿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当初没和他一起离家出走,要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上大学呢!他以后一定会有更加美好幸福的人生!

    而永刚似乎也有一丝的得意,他也感觉到当初离家出走的念头,太过于单纯草率、不成熟!如果是现在他一定不会那么想,相比于大城市里见过世面、有文化的女孩,吉晓娣真的就是一只不起眼的掉毛的山鸡,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迷恋的地方!

    在他家的欢庆宴上晓娣没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中,他感觉晓娣一定是没脸见他,她一定后悔死了当初没跟自己私奔。晓娣的处境他当然心里一清二楚,甚至许多晓娣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

    比如那个有名的色鬼——彭家富同哪个女人关系暧昧,同谁纠缠不清,晓娣知道的远不及他。他也知道晓娣的心理不好受,连孩子都没有,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为这他更加庆幸当初晓娣没跟他走,若不然没有孩子的人就是他了!他暗自不知道笑了几次?

    没娶这个有着一家坠根茄子的晓娣,自己真的太幸运了,要不然自己也只能远走他乡,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到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自己累死累活的为了啥?为这,他真的想好好的向晓娣表达一下谢意!

    正是仲秋时节,乡下的天空湛蓝湛蓝,万里无云,喷火的太阳不知疲惫的摆弄着巨大的火舌,树上的枝叶已经由暗绿合嫩黄参差不齐的混杂在一起,荒草也失去了生机,黄中带绿的身姿在秋风中摇摆不停,到处是一派秋的凄凉景象。

    那天上午在父老乡亲面前,永刚做了简短的谢词以后,趁无人注意,他偷偷的溜到彭家富的家,晓娣为了躲开这种场面,没有在父母家带侄儿,因为那同向永刚家只一墙之隔,根本避不开。

    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晓娣带着刚满周岁的侄儿,在客厅里的沙发床上正摆弄着一只大变形金刚,侄儿只是好奇并不会摆弄,他一双肉乎乎的小手胡乱的瞎鼓捣着。

    屋外灼人的空气烫得人浑身酷热难耐,清凉的屋内,晓娣在沙发旁慈爱的看着他。这时门开了,在晓娣毫无知觉的情形下,永刚忽然间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在惊愕中张着嘴已经没有了反应,大脑有好长时间的空白。

    在将近一年的这段时间里,她也曾经想过他,但只是想到他曾经对他的好,想到他在自己离开他时、他伤心愤怒的眼神,或者那种哀怨的眼神,让晓娣有种有负于他的愧疚和自责,这也是她生活中处处忍耐甚至有些麻木的根源。

    她以为她会成为他永远的痛,她以为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她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想到自己,她以为这辈子他不会再想见她。然而,就在此时,应当是春风得意的他,竟然出人意料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她大脑恢复了能思考的那一刻,她以为他会说:他还是喜欢她,他还爱着她,她甚至怕他说出这些话,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还没等她想出第二种可能的时候,来人已经带着一种洋洋自得的微笑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深沉些,口齿依旧那么清晰,语速也依旧很快:“晓娣,我今天特意来当面谢谢你的!”

    他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的灿烂、甚至那么的得意张狂,哪儿里还有一点点的伤心和难过?大概考上大学的喜悦完全遮盖了失去心上人的苦痛吧?或者他早就从失恋的阴影中走脱出来了?

    晓娣惊愕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张大的嘴巴,疑惑而惊慌的眼神让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柔弱无助。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把身心交付的男人。

    永刚并没有想得到她的回答,他很随意的打量一下房间,似乎在自言自语:“家里的摆设的确很气派,嫁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啊!”

    晓娣终于从他挖苦讽刺的语调中,马上想到他此次来家,大概是为了报复羞辱自己。如果那样他心里好受些,她也不会怪责他,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还爱着自己吧?她虽然不敢见他,不过心理还是希望他生活的比自己好。

    她本来就希望他能原谅自己,别记恨自己,更希望他能过上正常人的正常生活,希望他能忘记她,如果他真的忘记她,她私下里当然会伤心难过,那也是自己的错,于他无关!

    永刚看着她略显苍白却纯净娇美的面容,忽然间有些不忍过于残忍的对待她,似乎自己对她余情未了?他自己当然不可能承认这种情况的存在,想他是有前途做大事情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无知,甚至愚昧的村姑念念不忘呢?他应该对她毫无留恋,而且她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地方!

    他毫不掩饰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晓娣丰满的双峰,忽然间感觉耳热心跳,他又回想起那天在他家的情景,毕竟那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的唯一一次。

    他私下里也偷偷的看过一些那方面的片子,晓娣的身材还真的让人无可挑剔,他甚至还想——当他看到晓娣正低着头,抱起沙发上面的孩子时,他忽然间头脑一片清明,自己是怎么了?对这种女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令人不齿的感觉和想法呢?

    他忽然间就有些生气恼火,声音莫名的变得有些愠怒:“看样子你生活的挺潇洒滋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