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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奎因与杜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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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因,德玛西亚艾德琳家族的千金小姐,和其他的贵族小姐一样,奎因自幼就受到了高等的教育,参加只有名门望族才能参加的奢华宴会,伴随着奎因的成长,艾德琳家族的族长艾德琳.托拉基希望奎因能像自己一样,成为一名德玛西亚优秀的地方官,并特地托人在德邦政府机构给奎因谋了份不错的差事,但奎因对于这份职业丝毫没有兴趣,其实,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和她的孪生弟弟艾德琳.奎文一样渴望着冒险,他们都梦想着成为一名德玛西亚冒险家,然而,德玛西亚的边陲之地,只有平淡无奇的小村镇,只有安静平凡的小日子。于是,在好奇心作祟下,奎因辞去了政府文员的工作,瞒着家里人和他的孪生弟弟艾德琳.奎文一起偷偷离开了德玛西亚,踏上了对未知世界的征途,踏上了寻找真实危机的旅程。他们还幻想着在遥远的地方百战百胜,为他们的国王赢取荣誉,并以德玛西亚的正义之名斩杀敌人。但遗憾的是,这次旅途却以悲剧收场,就在他她们怀揣着梦想途径暗影群岛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可怕的事故,一个恐怖的怪物夺走了她弟弟的生命,并将奎因打成重伤,侥幸逃生的奎因悲痛万分,她放弃了成为冒险家的梦想,带着她弟弟的遗体,回到了德玛西亚,在得知每十年一度的德玛西亚之力即将开赛的消息,奎因全然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亦然决然的报名参加了此次竞赛,并从上千名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唯一一名进入德玛西亚之力准决赛的女性,没有人明白奎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比赛,连她的父亲艾德琳.托拉基也也不知道,或许,只有奎因自己,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作为奎因的对手,来自冈本家族的杜雷斯,此时的心情却像是刚点燃的火苗猛得掉进了冰窟里,从心底凉到了脚尖。作为剑术大师冈本.多乐士的亲孙子,一向以剑客自居的杜雷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和一个女流之辈一绝雌雄。

    “奎因小姐,德玛西亚之力是男人之间的比赛,擂台上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小姐金枝玉叶,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为好。”杜雷斯怔怔的站在台上,表情十分尴尬的说道。

    对于杜雷斯的奉劝,奎因显得十分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臂,微微笑道:“杜蕾斯先生,请。”

    杜雷斯摇摇头,在他看来,这局比赛已成定数,他六岁时被爷爷冈本.多乐士赶上山猎杀老虎时,这奎因小姐还没出生呢。

    “既然如此,请恕在下失礼了。”杜雷斯深鞠一躬,脚下暗自发力,身形骤然突起,右手直击奎因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式,倒是令奎因有些意外,但她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杜雷斯以为奎因会退后躲避,右手只是虚晃,只要她后退,根本没机会站稳就会落在自己千腿攻击的范围。可他并没有料到奎因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动,那便化虚为实,若这一击得中,足够她受的。

    若这也能得中,奎因就不是奎因了,可惜,她是真的奎因。

    杜雷斯的拳风方至,奎因额前碎发蓦的飞起,却见她纤细的身姿陡然右转,如蝴蝶翩翩起舞般恰恰躲过杜雷斯的攻击,杜雷斯必中的一击落空,人却仍然在前冲的势中,奎因在侧身腾起一脚,绊倒杜雷斯的膝盖,只听“彭!”的一声,杜雷斯整个飞出。

    前后不过转眼间,杜雷斯率先出手一击未中却反被一脚踢回,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速度!”

    杜雷斯一脚踩在擂台边用力稳住身形,脚下砖石碎成尘末。

    “奎因小姐虽然是女流之辈,实力却不容小觑,在下万分佩服。”

    杜雷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冈本家在德邦小有名望,自小深受高等教育熏陶,尽管今日在一丫头脚下吃了小亏,却并没有恼羞成怒,依旧文质彬彬,这点倒与他的祖父冈本-多乐士极其相似。

    “您过奖了,杜雷斯先生,请继续。”

    “那么,在下要出剑了,小姐当心。”

    杜雷斯双眸一寒,匣中一口三尺长的宝剑徐徐而出,剑身及薄,玄铁而铸,浑身通透,散着淡淡的寒光。

    “那是......什么剑?”人群中有人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瑀霆剑!剑术大师冈本-多乐士的佩剑,据说冈本大师曾用它饮过蜥蜴长者的血。”菲奥娜皱眉。

    台下观众无不心生寒意,纷纷抬头,用担忧的目光看向擂台上的奎因,却见奎因仍站在原地不动,一副镇定自若的态势,手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漆黑色的弓弩。

    “杜雷斯先生,请吧~”奎因漫不经心的笑道。

    杜雷斯点点头,随手扯下衣服上一角碎布将剑刃裹住,踮起脚尖,长剑轻轻一刺,剑锋芒毕露,三尺青锋凛冽的疾风肆虐而过,直逼奎因咽喉而去。

    奎因动了,人们只看到一袭长裙的奎因飘舞如一只翩翩的蝶,漆黑如墨的连弩射出一道银色的闪光。

    “叮”铁器落地的声音,下一秒,一脸懵逼的杜雷斯怔怔地立在方台上,瑀霆剑插在了地上,虎口渗出鲜血,一支小巧锋利的银箭刺透他的手掌。

    “怎么会。。”一霎间,杜雷斯面如死灰,张大了嘴巴,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第二局,奎因胜。第三局,由森夭对阵嘉文四世!”

    “我......输了?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还输得如此彻底。”杜雷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裁判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士兵们将他撵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