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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郁一震,面色有些不着痕迹的颤动。
“你是说我鱼果被绑架的事情和我有关?你认为我和商伟国有联系?是我跟商伟国联手干的这件事儿?你有什么证据?不要总是空口无凭的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很快,顾卿郁恢复了冷静,他不满的冷喝道。
沈宴之走向他,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眼底露出轻蔑:“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没证据,你怎么说都行!”沈宴之冷,顾卿郁也冷了下来,语速放慢,比他刚进书房时平缓了好多偿。
沈宴之也不急,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行,你要证据,我说给你。”一字一句,冷冷的从他的牙关里蹦出来,显得分外的恐怖。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顾卿郁脸色有些紧绷,几秒后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视线滑过旁边茶几上摆放的烟,他踱步过去,随手拿起烟盒,取出一个烟,点燃。
“好,你说。”深深的抽了口烟,顾卿郁这才放松下来。
烟味儿在室内散开,那淡淡的味道一下子窜进了沈宴之的鼻子里,他皱了皱眉。
沾上这味道,一会儿他得洗了澡换身衣服,才能回房了。
鱼果最近嗅觉特别敏感,可能是怀孕的缘故。
并且,为了孩子,他已经在努力戒烟了。
鱼果的十米范围内,都是无烟区。
“怎么?又说不出来了?”见沈宴之沉默没有说话,顾卿郁从腾起的烟雾中瞅了他一眼。
沈宴之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半扇窗户,等冷风吹散了一点烟味儿,才说:“在顾家承办的慈善拍卖晚会上,那些突然被曝光的照片让整个现场都很混乱,走廊上的监控录像第一时间就已经找不到了,除了熟悉场地和设施的人,还有什么人能这么迅速的销毁证据?我的人去调查时,唯独就碰到了你的人,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做为本次活动的主人,你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太过平淡,除了你已经知晓整个过程,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啪啪啪,顾卿郁忍不住给沈宴之鼓了鼓掌。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烟雾朦胧:“分析的挺到位,可这也无法证明我和商伟国有联系。”
沈宴之扭头看向他,目光变得深邃:“你知道鱼果和商家的矛盾,她嫁来沈家,商忆傅必然会把矛头转向沈氏集团。你在清楚鱼果的过去时,你也调查了商家父子之间的关系,所以你多次联系商忆傅,邀他一起联手对付沈氏集团,甚至在你觉得掌控不了商忆傅时,你还把心思动到了商伟国身上。商伟国绑架鱼果的那天,见过商忆傅,他们父子大吵一架。他们以前不是没吵过,冷战也冷战了很多年,可这次,商伟国却有了绑架的念头。期间,短短三个小时,以商伟国那智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除非,有人对他进行了点拨。很不凑巧,有人见到,商伟国离开商忆傅公司后,遇到了你,他上了你的车。顾卿郁,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卿郁夹着烟的手一顿,他真的没想到,他假意与商伟国的偶遇,竟被发现了。
烟灰掉在他的衣服上,他连忙伸手拍掉。
他鼻息间嗤笑:“路上偶遇熟人,我只是顺道稍了他一程,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你抓不到真凶,让他负罪在逃,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气,我不怪你,可你别把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等商伟国落网的那天,什么真相都有了。”沈宴之冷冷淡淡的说。
“那就看你有没有机会抓到他了!”顾卿郁眼底透着阴狠:“沈宴之,你断了我的财路,想毁了我的公司,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想陪妻儿过个好年,做梦!”
说完,他拉开大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室内仍旧残留着烟雾。
沈宴之面无表情,直接推开了整扇窗,让书房内进行通风。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稍许,便给了答复。
沈宴之的唇冷冷勾起一抹笑:“商忆傅,还算你识趣。就这两件事情,让我开始欣赏你了。有事你就直接联系徐谦,他会配合你,我老婆怀着孕又受了惊吓,大过年的,我会把更多时间花在我老婆身上。其他事情就靠你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直白的提到鱼果,毫不避忌的秀着恩爱,完全不考虑商忆傅的心情,直接挂了电话。
冷风吹着,不到三分钟,他看到楼下顾卿郁的车子开出了老宅。
沈宴之的面容像被冰冻过一般,眼底深沉,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和卿郁吵架了?”沈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沈宴之转过身,就见他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爷爷!”沈宴之连忙上前扶他。
“嗯。”沈老爷子面色严肃:“卿郁那小子和他父亲一个样儿,心思太沉,太重利益,要不是千桦当初跟我抗议死活要嫁过去,我是怎么都不会让她进顾家的门的,她虽然不是我亲生女儿,却也是我和你奶奶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和亲生的没两样。可她性子太倔,认定了顾家。她结婚时,我们娘家配给她的嫁妆也不少,虽然没把沈氏的股份给她一分,可也让她嫁的是风风光光。哎,没想到……”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沈宴之知道,爷爷是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了。
“爷爷,这事情我会处理的,您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不提了不提了,你都为人父了,我相信这些事情你能处理好的!”
见老爷子穿的单薄,沈宴之又走到窗前,把窗子全关了起来,才坐回老爷子身边:“爷爷,你怎么到书房来了?不早点休息?”
“宴之啊,果果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爷爷和父亲,我一直以为她跟母亲进了商家,过的还不错,谁知道这些年来,她在商家里过的这么不如人意,受了这么多苦。我一想起曾经救了我的老兄弟,我心底就难受。这些天,你们呆在医院里,我每晚都没睡过好觉。我不敢在果果面前提这些事情,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儿,她那个母亲,有和没有一个样,竟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带到了那么水深火热的境地里,不闻不问的,真是造孽。以后我们尽量就别和商家来往了。”
“爷爷,让您操心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沈宴之看着老人欢笑过后,脸上流露出来的忧愁,忍不住说到。
“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对果果好,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她现在又为你怀了我们沈家的孩子,怀孕不容易,这十个月,公司的事情放一放,不行就交给子溪和子谦,你多花点时间多陪陪她。明天,我就让子谦去公司报道。”他拍了拍沈宴之:“好了,早点回房间去陪老婆,我这老头子要回去休息了。”
沈宴之在客房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子溪早就离开了,鱼果都睡着了。
她整个人缩在他的小床上,他用了多年,洗的有些褪色的床单和被罩把她裹着,却莫名的有着温暖的感觉。
沈宴之站在床前,看着鱼果的睡颜好久,心底真的充实又感动。
他的小妻子正孕育着他的孩子,就这么健健康康的在他的眼皮下成长着。
忙碌了大半个人生,原来,人所追求的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家,简简单单,有妻有子。
未来的日子,他只会用力的去守护。
掀开被子,他上了床,从鱼果的背后,勾住了她,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他身上的凉意,一下子就让鱼果醒了。
“你才回来?我都睡着了。”带着睡意和鼻音,鱼果睁眼看了他一眼。
他亲亲鱼果的脸颊:“吵醒你了!”
鱼果慵懒的翻了个身,她抱着沈宴之的腰,把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满意。
“我说等你回来的,可是好困。最近都特别能睡。”她的语气带着小猫似的撒娇。
沈宴之失笑:“傻瓜,你现在是孕妇,想睡就睡。”
“嗯,好。”呢喃了一声,鱼果又闭着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
商忆傅站在办公室内,俯视着整个花都的夜景。
看着沈宴之刚刚挂掉的电话,他的手不断的攥紧。
对于鱼果,他已经彻底是没有机会了。
心里破了的那个洞,怎么都无法填满,却已失去了先机。
向鱼果表白的那天,他虽然没那么自信,却不那么认输。鱼果还没和沈宴之离开,哪怕就只剩下零点零一的机会,他还是有希望的。可商伟国的绑架事件,却硬生生的把他最后的那一点机会打破了,他把鱼果再次推向了沈宴之。
“忆傅,我是你爸爸啊,你要救救我,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我虽然没完全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是我也没亏待过你和小小,你不能就这么让我被抓走!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那日,商伟国几乎是匍匐在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裤腿,惊恐的求救着。
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恐惧。
他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商伟国,狼狈,颓败,惊恐,惧怕,哪还有当初光鲜亮丽的样子。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亲身父亲啊!小小呢,小小她知道你这么对我吗?你想让你妹妹恨你吗?”
无数求饶的话一句句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商少,这是你父亲,怎么处理,你来决定。”霍行南脸上的线条冷硬,一双眸子波澜不惊。
徐谦也站在一旁,观望着他。
他们,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了他。
母亲的怨,母亲的死,那大片大片鲜艳的血色,在他的眼前晕染开。
与商伟国此刻眼底那急切的求饶信息,交错着。
这么艰难的处境,却让他遇到了。
他闭了闭眼,提前走出了那间房:“让他自生自灭吧!”
身后是商伟国无尽的谩骂:“商忆傅,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杂种,我是你父亲,你这么对我,你不怕有报应吗?商忆傅,你站住别走,我走到今天这步,全是你害的,你不救我,我不会算了的……”
后来,在押解的途中,听说,商伟国逃了。
在霍行南那么大名鼎鼎的霍上校手中,还有人能逃掉?
这其中的算计,他不想去细想。
商伟国,那个给了他生命,却让他痛恨了半生的人,他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见。
他如此痛苦,何况鱼果那个傻丫头。
她的母亲,将她带到了地狱。
他们就像是彼此的影子,这些年他知道,鱼果做为一个女孩,承受的更多。
当赶到游家那家夜场时,衣衫凌乱满身血渍的鱼果,逼疯了沈宴之,他也快疯了。
目光触及商伟国那半褪到脚腕的裤子,他的心底是前所未有过的毁灭和恨意。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没有上前杀了他。
心被血淋淋的划开,那种至死方休的痛,让他差点呼吸不上来。
手机铃声响起,商忆傅的脸上仍是一片狠戾。
他看了眼,是商家别墅的来电,顿时拧起了眉。
“少爷,夫人带了个小白脸,卷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商忆傅眉心跳了跳。
这阵子,忙商伟国的事,忙公司和沈氏集团的事,却没想到,倒是把家里那个女人给漏掉了。
“我马上回来!”
开车回到商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家里一片狼藉,被打劫的样子,随处可见。
商伟国阴沉着脸,如冷面修罗般走进了大厅。
就见商小小站在里面,眼中是迷惘,一见到他,商小小立即跑了过来,抱住他,大哭起来:“哥哥……”
爸爸犯罪潜逃,阿姨带着小白脸,把家都给掏空了。
别人家,都在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可他们家,却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商小小除了紧紧的抱住哥哥外,实在不知道该依靠谁,该怎么办了。
这样的家,让她心寒。
“少爷,原本我们都已经休息了,夫人……额,那女人说明天过年,不需要人了,就把其他人都潜退,让他们回家了。我家离的近,原本已经回去了,又想起来孩子给我的银行卡放在这里,就折回来取。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家里这个样子了。我上楼去查看,就看到那女人带着个年轻男人,拖着三个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了,嘴上还说家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下人回想起当时的场面,简直觉得心惊。“我当时拦着他们,他们却威胁我说,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下了楼,然后就立即给你们打了电话。少爷,要报警吗?”
商忆傅没有说话。
“哥哥……”从商忆傅的怀里抬起头,商小小看着他那恐怖吓人的脸色,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商忆傅伸手摸了摸商小小的头,然后推开她,一步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这样的商忆傅让商小小害怕,且没有什么安全感。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手颤抖着,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手机来。
她想找鱼果和沈宴之的电话号码,却因为太害怕,手抖了几次,都没按准。
终于,她拨了出去。
沈家老宅,沈宴之抱着鱼果,才刚刚睡去。
鱼果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铃声一响的时候,沈宴之就醒了。
他怕有电话影响鱼果休息,已经关机了。现在这电话响,显然是鱼果的。
他才伸手,拿起手机,想要关掉,怀里的人儿已经醒了。
“谁的电话?”
一个小时,连着两次把鱼果吵醒,虽然有一次还是自己,沈宴之很是不悦,黑着脸看了眼电话,才极不情愿的说:“商小小!”
“小小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问问。”鱼果知道,商小小一般不会这个点打来吵她的。
沈宴之这才按了接通键。
室内特别静,他们两个人睡的又特别近,手机一接通,商小小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电话里扩了出来。
“姐姐,商家别墅出事了!阿姨带着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卷跑了。”
鱼果心中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沈宴之深邃的眸也瞬间收缩了下。
“姐姐,你快来,哥哥知道这事情,回来后,就一语不发的上了楼,我怕他受什么刺激,我怕他和妈妈一样……”
商小小的话说不下去了,带着浓重的哭腔,哭声让鱼果都觉得心悸。
鱼果一把抓过手机,大喊到:“小小,我们马上过来,你去看着商忆傅,拖着他,别让他做什么傻事!我们马上就到!”
说完,鱼果脸色惨白的就想起床,却被沈宴之伸手拦住了。
“老婆,你乖乖在家睡觉,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我回来再告诉你。”
“不,那是我……母亲……做的事情,我得去看看。要不是很严重,小小不会哭的这么惨!沈宴之,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然,商家因为我母亲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这辈子良心都过不去了。”鱼果抓住他的手,目光异常坚定的看着他。
当初,商忆傅的母亲,就是因为她母亲介入了家庭,才从商家别墅跳了下去。
如今,她母亲夹带私逃,商家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她真的不敢去想。
“好。我们一起去!”知道鱼果心底的担忧,沈宴之终究还是松了口。
虽然心疼大半夜的时间,要让她外出,可这时候,这种情况,也没理由去阻拦了。
沈宴之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的穿了衣服,又拿出一个超暖和的长棉袄,披在了鱼果的身上:“外面冷,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刚往楼下走,就见沈少刚披着一件单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哪儿?”他是在房子听到声音,才赶出来的。
“爸,商家出了点事儿,我们现在赶过去看看。”
沈少刚眉宇微拧:“那去吧,多照顾着点果果,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