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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遁·土流壁。”
“这样应该能暂时抵挡一会。”
方鸣带着长孙莹来到地下车库，将入口封住。
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走吧。”
暂且休息了一下，方鸣向长孙莹伸出手。
将不情不愿的她拉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车库深处一股阴寒的能量。
虽然上方的医院已经被毁了大半。
但地下车库好像启动了应急电源。
亮着刺眼的红灯。
车库里每台车辆都积灰已久。
两人就在这血红中无言前进。
越走越深。
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安静极了。
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个窃皮的怪物冲过来。
不知走了多久。
方鸣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道铁门。
阴冷的根源就在里面。
方鸣握紧了口袋中的八角木盒，与长孙莹对视一眼。
猛然打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在鼻腔。
方鸣咳嗽两声，放眼望去。
是村子。
一轮血月挂在山峰上。
方鸣之前见到的改造村就在这山谷里。
从村口看去，伏尸遍野。
“不愧是大妖獓犬阴，很有妖族的风格啊。”
方鸣冷笑一声，不忍再看。
和此前方鸣见过的所有妖族一样。
对待人类都是如同人类对待羔羊一般。
说不定还更野蛮一点。
妖族可懒得收拾吃完的残骸。
就像现在这样随意丢弃在各家各户门口。
让尸骸随意发臭，被其他怪物啃咬。
长孙莹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当场干呕不止。
随后看着方鸣问道。
“什么大妖？怎么从车库走到野外来了？这里是异空间吗？我们毁灭世界的任务结束了吗？”
她双腿打颤，吓得不轻，但仍保持镇定。
方鸣摇摇头，默默和长孙莹拉开了距离。
“还要再演下去吗？小獓。”
他查克拉感受到的，是一股强大的怨念。
但并不是针对他，怨念只是在呼唤他。
这股聚集起来的阴冷怨念真正针对的。
是他身旁的长孙莹。
“什么意思？不会是玩‘身边最亲近的队友其实才是幕后黑手’这种剧情梗吧？这也太老套了。”
长孙莹第一次露出恼怒的表情。
这代表她真的生气了。
“这并不好笑。”
“...”
叹息一声，方鸣想起之前立下的flag。
“地下停车场有特别奇怪的阴冷反应，不是阵眼也是副本boss。”
现在看来，两者都是。
既是阵眼同时也是副本boss。
他盯着长孙莹，后者从恼怒到慌乱再到冷漠。
也不过几息。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是男性。
“不，你伪装得很好，我其实也没意识到。”
方鸣摇摇头，双手无奈摊开。
这是大实话，再让方鸣单独和长孙莹待几天。
他也不可能将一个古灵精怪的活泼女孩和那死娘娘腔的大妖獓犬阴画上等号。
“真正让我产生疑心的其实就在不久前。”
“嗯？是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不，你的演技精湛无缺，就是有一点。”
方鸣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脑门。
“你知道我为什么识海枯竭吗？”
“因为你得到了奇怪的机缘？”
“不，是我脑海中的手机一刻也不停的将我凝炼的灵气转化为查克拉。”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
“而我在徒弟那里试过，查克拉和灵力相性太差，几乎是互斥。”
方鸣回想起自己将查克拉匀给长孙莹的时候。
如泥牛入海，十分顺畅。
这倒也没什么，凡人嘛，很正常。
但当天干告诉方鸣，长孙莹是同行的风雷宗内门弟子的时候。
就很奇怪了。
这里是幻境，连天干都能催动灵气使用法术或布置结界。
按理说，长孙莹只是记忆被覆盖填充，重新编写。
一身修为还在的。
“为何我的查克拉如此顺利就进入了你的身体呢？”
方鸣身影巍然不动，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悲伤。
“那我只能想到这幻境的创造者，作为堕落的前神兽，同样通晓一丝天道法则的獓犬阴了。”
他翻了个白眼，深呼出一口浊气。
“毕竟我打过的对手，人人都说我用查克拉释放的忍术带有法则之力嘛。”
啪啪啪！
长孙莹，不，獓犬阴边鼓掌边笑得前仰后合。
“纯阳道人，你又带给我惊喜啊，明明我还想多玩一会的，这么有趣的记忆。”
獓犬阴披着女孩的脸皮阴恻恻地笑道。
“毕竟还真令人震惊，纯阳道人的正体竟然是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
“你附身这女孩呢？她还活着吗？”
方鸣强忍着怒意，低声质问道。
这两天的相处，应该不全是这大妖的演戏。
肯定其中有女孩本人的性格如此。
是个方鸣也想和她像朋友一样相处的人。
“内脏骨头吗？吃完了，剩下的除了皮也不知道丢哪去了，你在这村里翻翻应该能找到吧？”
獓犬阴眼珠咕噜一转，舔了舔嘴唇。
仿佛意犹未尽。
“至于灵魂，在被你发现的一瞬间就也吃掉了，因为没用了嘛。”
獓犬阴指着方鸣笑道。
“这女娃居然喜欢上你了，直到最后都相信你能救她呢。”
方鸣目光冰冷，看对方的眼神像在看一条死狗。
一具尸体。
“你现在感觉如何，现在感觉如何啊？我一直想看你这个表情啊！”
獓犬阴脸色扭曲，四肢摆动，变得疯狂起来。
“这副怨恨我的表情，和那些不再供奉我反而驱逐我的愚民一样！”
他似乎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中。
“你果然也是不信者啊！等在这里吃掉你们，下一个就轮到外面的小妖和掌柜了。”
自言自语结束，他抬起头来。
看向方鸣，面露喜色，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
“吃掉我？你有那个能耐吗？”
方鸣皮笑肉不笑，眼神中是森冷怒意。
“你所倚仗的那个什么决斗场已经不在，一身的所谓查克拉也完全耗尽。”
獓犬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着方鸣。
“老实点吧，作为我最后的怜悯和慈悲，不会给你痛苦的。”
方鸣如同未闻，怔怔看向自己的右手。
轻笑一声。
“你所谓的幻境我已经了然，其实质名为认知覆盖或者说常识改变、催眠什么都行。”
“你这两天不断强化我底牌尽失的印象，仅仅是因为它们其实并未消失，一直都在。”
“但你需要这样才能用幻境的力量让我相信自己很弱小。”
方鸣每说一句话，气势顿时大增一倍。
“去死！”
獓犬阴暗道不妙，一爪凭空挥出，却被光芒抵挡。
是怨念。
被吃掉的害怕与痛苦，受难的不甘及遗愿，想要复仇的怨恨和勇气。
村子各处的尸骸上飞出流光，数千道光芒飞向方鸣。
涌入他的体内，帮他唤起被封锁的记忆。
光芒消失，记忆——解放。
方鸣右手兀然出现了两日不见的手机。
亮着白光，火影手游随心启动。
方鸣微抬上颌，眼底泛着寒光。
惨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让獓犬阴都有点胆寒。
方鸣缓缓开口，不大不小，正好獓犬阴也能听见。
“我要对你挥下名为完全败北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