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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台服务人员想看又不敢多看的眼神之中,康遥和徐曜最终成功只开了一间房。
拿了房卡去房间的路上,奇妙的手铐情缘引起了服务生一路围观。
康遥的脸色没变,徐曜这个主动祭出手铐的人倒是有些抹不开情面,不好意思到视线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旁人还好,看也看不了多久,真正叫人扛不住的还是身边的康遥。
从看见手铐开始,康遥看徐曜的眼神就好像有钩子在钩他,直勾勾的,看得人后背一阵一阵地激灵。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徐曜关上门,刚一转头就看见康遥把鞋子踢得东倒西歪。
徐大总裁受不住这个,弯下腰去,没等碰到,就被康遥扬起手臂往上抬,一把拽了起来。
“……”徐曜为难道,“遥遥。”
康遥没有在使坏的自觉,只笑着道:“你把手铐解开,想捡随时去捡。”
徐曜没什么太多的心思,拿出手铐也是下下之策,闻言微顿。
康遥嘲笑他道:“怎么,真把钥匙吃了?”
说吃了只是玩笑话,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徐曜小心询问道:“我解开你会不会走?”
康遥发笑,瞥他道:“我往哪儿走?我不用住酒店?”
听这话,康遥想来应该不会一被解开就立刻转身离去,徐曜放下心来,去摸自己的西服口袋。
他之前明明把手铐和钥匙都放在了衣兜里,之前摸到了手铐,不想这会儿却怎么也摸不到钥匙。
徐曜心中一惊,低下头摸了又摸,甚至拉开衣兜专门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瞧见钥匙的影子。
怎么回事?没了!
钥匙没了!
徐曜怔住,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转折。康遥看着他的脸色,疑惑问道:“找不到了?”
徐曜答不上话。
康遥完全不相信:“你故意的吧?”
“……”不是,真的不是。
徐曜只是想和康遥住一个房间,当真没有康遥那么多花花肠子,奈何此刻钥匙确实找不到,他反驳不了,甚至连钥匙有可能丢到哪里都想不出来。
怎么会丢了呢!
这可怎么办?
徐曜决定道:“我出去找。”
他说着便想向外走,另一端的康遥却原地不动。
康遥有点嫌弃道:“你想找自己找,别带着我一起,你不累我还累。”
话是这么说,可两个人现在被拴在一起,哪里能分开。徐曜无计可施,只能和康遥一起坐下来。
他们两人暂时分不开,坐的是同一张床,软软的床垫凹陷下去,更让他们两个人不自觉挨得有些近。
徐曜本该暗自开心,奈何丢了钥匙实在是意想不到,他有些尴尬,两人一时间都闭口不言。
过了稍许工夫,还是康遥啧啧两声,解开了用来挡风的衣服,他单手行动不方便,脱了一半又叫徐曜帮忙。
“拽一下。”
徐曜乖乖上手,用了点暴力手段,这才将成功帮康遥脱下外套放到一边。
再回头,便看见康遥穿着衬衫,戴着银色项链的脖子在滑雪服的反衬下显得又白又细。
康遥对他的吸引力没有一刻消失过,徐曜看得分神,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可刚转过头,康遥又拽着他起身,一路到了窗边。
哗啦一声,康遥拉上了窗帘,布料隔绝了外面的夜景,使得周遭忽然多了种只剩康遥和徐曜两人的私密感。
徐曜还没有从康遥的脖子上缓过神,缓缓问道:“……你拉窗帘干什么?”
康遥像看笨狗一样看他:“徐总,天黑了,你不睡觉吗?”
睡觉还是要睡的,可现在这样,要怎么睡?
徐曜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趁着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的机会拉近距离,尽量往一张床上发展,但像这样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还是直接打破了他所有的预想。
他真的好想痛骂这个该死的钥匙。
徐曜一时没说话,康遥的动作却不停,他拉着徐曜一路去了卫生间,完全不顾徐曜在场,洒脱又随意地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一掀开便能看到皮肤,还有那对修饰着嫣红颜色的装饰品。
徐曜看了个正着,即便马上低头还是不受控制地将那匆匆一瞥深深刻在了脑子里。
他当即慌乱道:“遥遥。”
康遥并不理他,脱掉了衬衫堆在徐曜那头便打开花洒,问:“你洗吗?”
徐曜:“……”
康遥:“就知道你事多,那我先洗了。”
水汽里的热量很快蒸腾而出,快到让徐曜分不清热量来自哪里。
他并没有追着去看康遥,却因为手铐根本离不开康遥半步,只能站着不动,被迫伸进去半只手臂方便康遥在浴室里活动。
很快,他的袖子被水溅湿了,他却根本没有心思顾及。
康遥随心所欲旁若无人的行动没有给他任何的适应时间,哪怕徐曜知道康遥多半是存心使坏折磨他,偏偏还是无法冷静。
一开始,徐曜还试图用“晚上吃什么”这类问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可等康遥把内裤丢出来后,他便完全没有心思再去说话了。
落在身体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比什么直白的挑逗都更能引人遐想。
徐曜即便是在热恋之时都逃不开这种诱惑,在已经和康遥分手很久的现在更是很难做到心无邪念。
若是问什么叫作茧自缚自讨苦吃,恐怕再没有比现在更贴切的解释。
徐曜心脏乱跳,不过过了十多分钟,对他而言却像是一天一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康遥关掉了花洒,叫徐曜道:“浴巾。”
徐曜回过神来,单手开了橱柜去拿。
里面一共两条,徐曜没给自己留,一条避开视线递给康遥,另一条则在康遥围好浴巾后用来给康遥擦腿。
这种时候,并不需要康遥去特意吩咐,两个人早就有了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
徐曜主动地蹲了下去,任由康遥抬起腿踩上他的膝盖。
本是这样擦完即可,可就在徐曜给康遥擦拭水珠时,康遥的脚忽然一寸一寸向里摩擦,踩到了徐曜的大腿上。
徐曜的肌肉紧绷,停住了动作。
他停了,康遥却不停,依然乱动,直至终点。
徐曜猛地按住了康遥的腿,道:“……康遥。”
康遥笑了一声,应道:“怎么?”
周遭的水汽无端叫人觉得呼吸不畅,这一刹那,徐曜的呼吸声从几不可闻到逐渐加重,理智几乎要瞬间消失不见。
他仍坚持着没动,只用力握住康遥的腿,道:“别逗我。”
康遥发笑,徐曜则是声音干涩,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徐曜艰难道:“你知道我忍不住。”
两人的姿势绝对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奇奇怪怪,徐曜跪在地上,眼睛都泛红了。
然而即便如此,康遥仍不知道见好就收,他嘲笑道:“可不是我叫你忍的,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不做。”
徐曜:“……”
康遥道:“你还保证了。”
进门之前的话,徐曜都是认真的,可再认真的人在康遥的操作面前都会溃不成军,乃至失忆。
徐曜忍无可忍,低头一口咬在了康遥的腿上。
康遥嘶一声,没骂人,反倒笑了。在他笑时,徐曜也起了身,单手托住了康遥的腰,几步将他按在了床上。
手铐的限制实在是有些大,两人的左右手只能十指相扣。
徐曜另一只手撑着床,因为忍了太久,几乎有些疼痛。
他皱眉问康遥道:“我能不能”
康遥毫不犹豫道:“不能。”
“……”
徐曜艰难道:“就一次。”
康遥:“那也不能。”
“……”
徐曜脸色发青,眼睫毛都在抖,他长了一张总攻脸,用这样的神情看人,既气势汹汹,又惹人怜爱。
康遥看得发笑,眨眼道:“谁让你问我的。”
不问就行吗?徐曜说不出话,只是低头喘息,他商量道:“姿势你选,我怎么都行。”
康遥不说话,徐曜深吸一口气,用能动的那只手扶住康遥的脸猛地亲下去。
唇齿相依,随即野火燎原。
徐曜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中,幸运的是,康遥的反应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无情,他的回应,和徐曜的一样急不可耐。
他们理应分开平复些许,可从这个吻开始,一切便不受控制。
徐曜去脱他的浴巾,刚碰到就被康遥按住。康遥道:“穿着来。”
“……”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徐曜青筋蹦出,深深吻着康遥不放。
两人翻滚之中,打翻了床头的摆放式台灯,装着安全小设备的盒子也被甩落在地。
康遥全然不理,只道:“快点。”
徐曜比康遥更想快,但时隔太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康遥因此受伤,他不得不安抚:“等等,我得”
康遥用力抓徐曜的后背,打断道:“我叫你快点。”
徐曜一心为康遥着想,不仅要被催,还要挨打。等他终于和康遥挨在一起时,快乐和疼痛几乎已经交织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们真的太久没有这样接触过,即便嘴上什么都不说,身体却是一个比一个诚实。
徐曜有很多精力,奈何受手铐的限制无法发挥,焦灼了片刻,难受道:“这样不行。”
康遥也觉得不行,由是掐着徐曜的手臂,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小小的钥匙,道:“赶紧解开。”
徐曜霎时惊喜,接过立刻便插进手铐之中,等咔嚓一声响起,才如梦初醒一般忽地愣住。
等等……
徐曜惊讶道:“钥匙怎么在你这儿?!”
康遥没有半点做坏事的心虚,他享受着眼前的西装总裁,眯眼笑道:“谁知道?从你肚子里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