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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山庄,几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此刻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尤其是司徒末,他现在一身的白衣上到处是脚印,白星那家伙就是个变态。
袁久也累得不轻,知道白灵是在有意训练自己,可,要练也不能这样吧。
她现在是双手作枕,眼睛微闭着,现在是深秋,天气有些凉,但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倒是觉得这样的时候最是舒服。
只是,天空中,好像有个什么点点,在慢慢接近。
白的,还有,灰的。
管它呢,会不是会小鸟之类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又睁开,那两个点点变大了许多,袁久有些奇怪,便坐了起来,伸手指过去,“你们看,那是鸟吗?”
“是人吧。”
“鸟人,哈哈。”
袁久突然将两者相结,这一结,便成就了一个词,鸟人。
只是,这鸟人怎么越来越大了,等一下,袁久瞳孔越来越大。
那是--
转眼,本来变黄豆大的两个点,此刻,已经极速下来,接着放慢了速度,这时,袁久已经清楚的看到是什么了。
白逸尘拉着司徒拓缓缓落地,看着此刻惊愕的袁久,一个微笑,一个则是直接跑了过去。
司徒拓跑到袁久的面前,将她围着转了几圈,又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下脉,确实无事后,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过去,就见司徒末正气鼓鼓的别过脸去。
“小末,让大哥看看。”
“不要,哼。”司徒末直接不理他。
司徒拓叹了口气,“我--”
“在你的心中,她最重要。”司徒末嘟喃着。
“她是公主。”司徒拓直接道,语气里怎么听都有些虚的成分。
司徒末回头,在司徒拓还在微愣着,直接瞬移到他面前,抱住了他。
司徒拓,“--”
“大哥,我差点就死了,幸亏得师傅他们的相救,要不然,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司徒末声音喃喃,“在要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白星直接翻了个白眼,这兄弟两人还真是逗。
司徒末你说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哥,鬼才信。
只是,人家兄弟“情深”时刻,就算了。
袁久看着他们两人这般,也放下心来,赶紧跑到白逸尘的面前问道:“师傅,让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皇上老爹呢,唐飞他们呢,还有,还有--”
“他们都很好,已经让唐飞去跟你父皇说了你的事情,但是,别的人就--”
“别的人,什么意思?”袁久心下一紧。
李文之他--
“你的那个李文之,人不怎么样嘛,唐飞他们几个一直在找你,而他呢,哼,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所以,变心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并不是你的良人,而你还活着的消息,我让唐飞不要告诉他了。”
袁久想了下,苦笑了下,他并没有在找自己,那他在干嘛,哎,这其实不就是她一直想希望的那样嘛,这样,其实挺好,想到这,她突然笑了,眸子里满是释然,冲着白逸尘便是一拜:“多谢师傅。”
白逸尘心下一惊,还以为袁久会跟自己理论呢,没想到,“你不怪师傅让唐飞不告诉他?”
“不怪,还要感谢。”袁久说完后,就见司徒拓走了过来。
“久儿,其实李文之他--”
“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不想掺合这些权力的纷争,可那些人不这么认为,李文之跟我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危险,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还有我--”
司徒拓与司徒末几乎是同时出口,说完后,两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司徒末赶紧低下了头。
白逸尘见袁久已经决定,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放到她的手里,“拿去好好练。”
袁久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白灵给抢了。
“师傅,这可是您的毕身所学,我们都跟您五六年了,为什么啊,我不服。”
“--”袁久张了张口,最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逸尘只是平静的看着白灵,不说话。
白灵吓,赶紧将册子放到袁久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
接着,白星也追了过去。
“忘忧”只这两字,袁久感觉到这本册子的重量,赶紧要还给白逸尘,可白逸尘却摆了下手。
“看不看得懂,还要靠你的悟性。”说完,直接飞身走了,看那方向,肯定是追白灵他们去了。
可当袁久将册子翻开时,里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什么意思?
悟性?
她有些犯难了,从头翻到尾,只有封面有忘忧两字,其他什么也没有。
看来,她是没有悟性的。
袁久将册子收好,开始拼命的练剑法。
内力已经有了,她现在要做到的就是心无杂念,而一直困扰她的几个问题已经全部解决,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司徒末在一旁看着,不时的说上两句,司徒拓则是在想那本册子上为什么会没有字,对了,白逸尘的医术很高明,那么他--
会不会是上面加了什么药水?
想到这,司徒拓便对着司徒末道:“小末,我们配个药。”
一听说配药,司徒末立马皱眉,“你自己去吧,我要看袁久练剑。”
“去不去?”司徒拓直接上手揪住他,好吧,司徒末败,有些不舍的向外面走去。
只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配,无字册子上就是一个字都不显示出来。
袁久倒是没有在意多少,本来她也没有就想要学白逸尘的全部武功,那样,还不知道学到猴年马月呢。
她只记得册子上的两个字,“忘忧”,既然她只看到这两个字,那么,她就先做到这个再说吧。
白逸尘自然是知道司徒拓他们两个在配药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说,而且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在几人面前出现过,但是,他可是一直在暗中看着袁久的。
越看,越是满意。
有了司徒拓的加入,袁久每天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有趣。
他与司徒末两人不时的制造些东西出来,什么小防子,弓箭啊,小土炮什么的,每每都被白灵他们两个给破坏掉。
但是,两人却是乐此不彼。
因为他们做到了一样就可以了,那就是袁久看到它们很高兴,这就够了。
白灵与白星两人天天眼巴巴的看着袁久在练,可练来练去都是那些,为什么没有看到那本小册子上的武功呢?
时间就在几人的打打闹闹中度过,一晃半年过去,袁久从夏天练到秋天,再从秋天练到冬天,再到春天,再到现在的夏天。
又是五月,五月渐热,但在这里,就不会。
这里是位于万丈悬崖的底下,热也热不到哪里,冬天却是极冷。
但,袁久已经不再怕了。
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来这里的九个多月来,她已经变得沉稳许多,笑容还是有,但是,好像越来越少了。
她的脸越来越沉。
司徒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天,时值五月中旬,一直闭关的白逸尘出来了。
让白星过来将袁久叫到他的石室里去。
袁久有些奇怪,但还是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白逸尘挥了下手,石室里就剩下他与袁久两人。
石门也合了起来。
袁久有些奇怪道:“师傅,叫徒儿来这里有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那就是你的床。”白逸尘指了指此刻正冒着寒气的水晶床。
“啊--”袁久可是知道这水晶床有多冷的,她一下子沮丧了,“师傅,能不能商量一下,这床可是很冷的。”
“你难道真的等到几年后再上去?”白逸尘声音淡淡,却含了些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让她走,只是,只是再不走,恐怕真的要--
袁久想了下,然后躺到了水晶床上。
白逸尘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她已经闭了眼,这会,倒是笑了,“每天除了正常的练功,中午,晚上,你都得睡在这上面,哦,对了,除了那几天。”
“哪几天?”袁久睁开眼睛望着白逸尘,只见,他的脸,竟然--红了。
当下,她立马脸上也是一烧,这再不知道是什么那她真的就是傻子了。
白逸尘清了下嗓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为师先走了。”
袁久哦了一声,就见白逸尘快步离开,石门合上,她便笑了。
她有些心不在蔫了,难道说,师傅他这么大人,还是那个--
想到有可能的事情,她直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哎,可怜的师傅,您老--不对,人家今天也就二十九,那自己,好像也长了一岁,十八了。
十八,哈哈。
其实,如果算一下她前世的年龄的话,二十六来的,两年的话,等一下,那她也二十八了。
哇,二十八,二十九,嘻嘻。
袁久直接笑开了花。
而石室门口,白逸尘听着里面的笑声,不禁皱了眉,直接敲了敲石门,“白雁,集中精力,乱想什么呢,你还想不想早点上去,找你的小情郎?”
“哦,对不起,当然--”
后面的字他没听到,白逸尘耳朵贴在石门上听了又听还是没有听到,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人家有小情郎了,对的,好像还不止一个。
他揉了下耳朵,就见白灵与白星两人蹑手蹑脚的正往这边来,在看到他时立马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
白逸尘指着两人就骂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练功,搞什么,信不信再让你们洗衣服?”
回答他的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水晶床真是好东西,袁久一开始还觉得冷,但是后来,她竟然越睡越舒服。
三个月后,也就是八月中旬,袁久来这里整整一年下来了,这天晚上,白逸尘亲自下了厨,这让白灵与白星两人几乎是全程张着大嘴的。
山间的各种新鲜食材,蘑菇,野味,还有袁久亲手种下的青菜,小花花今天非常的奇怪,一直要袁久抱着。
这会,是坐在袁久的腿上,要这个吃要那个吃。
白逸尘什么也不说,他坐在袁久的身旁,在白星他们看来,这画面实在是--
司徒拓看着白逸尘如此宠溺的目光看着袁久,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司徒末却频频给他夹菜。
有一样司徒拓不得不承认,就是白逸尘做菜的手艺几乎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
也是,第一次吃到。
“白雁,多吃些,下次再想吃,可就难了。”白星嘀咕道。
白逸尘直接瞪了他一眼,继续为袁久夹菜,又为小花花夹了些。
小花花偎依在袁久的怀里,不时的抬头看看她,如果袁久要是注意一点的话,就知道,此刻小花花的眼里满是不舍。
但是,她只顾着吃,还有喝了。
这一晚,袁久喝的有些多了,她在睡过去之前,嘟喃了一句,“李文之,你在不在等我?”
下一秒,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白逸尘放下了筷子,伸手将袁久连着她怀里的小花花直接抱了起来,看向几个目瞪口呆的人道:“你们继续吃,今晚,她是我的。”
司徒拓放下筷子就要去追,只是,他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白星几人给截住了。
“你,你们--”
司徒末伸手在他的肩上拍拍,“师傅有分寸,你紧张什么。”
“对啊,他可是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事的。”白星笑着道,只是,那说话的语气让人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白逸尘抱着袁久与小花花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袁久放在床上,袁久怀里的小花花立马从袁久的怀里爬出来。
“小花花,爹爹与娘亲有事要做,你--”
“小花花知道,爹爹与娘亲要为小花花生小弟弟,所以小花花明白的,小花花走了,记住不许欺负娘亲。”小花花说着便跑了。
白逸尘轻轻的笑了一声,将房门一关,吹了灯,黑暗中,他向大床走去。
今夜月明星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袁久,直接睡得昏天暗地,这是她到这里来的一年里,睡得最为踏实的一夜。
清晨,她才悠悠的醒来,入眼的是一张帅到让她呆住的睡颜,她咽了口口水,没想到,白逸尘近看竟然这么帅,她扯了抹笑容,只是,下一秒,她立马惊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先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是完整的,再看白逸尘,也是穿得好好的,只是,这里,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白逸尘的声音身身后响起,袁久吓,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那个,我,你--”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响了,小花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拍着手叫道:“爹爹娘亲小弟弟生好了吗?”
“咳咳--”袁久被呛,就连白逸尘也被呛了。
袁久赶紧跳下床,只是,好奇怪,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的轻,她,他,袁久回头,这才发现,此刻的白逸尘,脸上很是苍白,就连嘴唇也泛着白,刚才,她怎么没有发现。
“去吧,去找他吧。”白逸尘的声音开始虚弱。
“你--师傅,你何苦,我不需要你的,我还给你。”该死的,她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干嘛了,原来,竟然是把内力给了自己。
“不需要,只要你记得回来就好。”白逸尘笑了,这一笑,让袁久更加的心疼。
司徒拓几乎是冲进来的,身后跟着其他几人。
白星嘟喃道:“都说了,不会的,你想哪里去了,师傅,是将内力借给小师妹的,要不然凭她自己练,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去,而且,还要带上你们,你自己说吧。”
司徒拓上前为白逸尘把了下脉,当即跪了下来,“师傅,对不起,是司徒误会了。”
“没事,其实,这个误会挺好的。”说着,他便笑了。
袁久也笑了,“放心吧,师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灵道:“小师妹你也别担心,师傅的内力很快就回来的,你不要急着还。”
袁久点了点头,“知道了,司徒拓我们走吧。”
司徒末赶紧道:“那我呢?”
“你留下。”
白逸尘的声音很是干脆。
这让司徒末不解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我大哥?”
“因为你留下,你大哥肯定会回来,袁久也肯定会回来。”
好吧,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但真正白逸尘留下司徒末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了白逸尘借的内力,袁久带着司徒拓很是轻松的飞出了忘忧山庄,飞得越高,她越是惊奇,整个忘忧山庄其实很大,而且,人也很多,为什么她每次见到就只有白星他们几个,还有小花花几个孩童。
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飞上去的感觉真的很好。
袁久看着司徒拓,两人皆是一笑,速度也越来越快。
山崖边越来越近,袁久在想,她会不会在这里看到他?
如果,真的是他,该有多好。
只是,到了山崖上,并没有看到他。
也没有其他的人。
司徒拓安慰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年的时间,李文之你还等在原地吗?
司徒拓陪着袁久到了将军府墙外,也就是李文之的那个院子,袁久的整颗心都在激动着,她,此刻一身的白衣,是不是该换件衣服?
“要不,我去换身衣服吧。”
司徒拓轻笑道:“好。”
袁久换了身衣服,这才飞上了大树,司徒拓便在下面望风。
入眼的是,一个--女子?
袁久揉了下眼睛,再仔细看去,还真的是。
一身浅黄色的落地长裙,发式简单却看得非常舒服,莲步轻移,目标正是李文之的房间。
只见她敲了敲门,柔声道:“文之哥哥,开门,是我,香香。”
香香?
文之哥哥?
这里面的讯息很大,袁久的心顿时如大石一般重压。
房门开了,露出那张袁久想了一脸的俊脸,脸上带上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却是为了他眼前的女子。
李文之看了柳香香一眼,“有什么事情?”
“文之哥哥,我看的这本书上有几个字不认识,你能不能教教我?”
李文之叹了口气,“好吧,进来吧。”
房门开着,袁久捂着胸口。
单从这上面看来,应该不是--
“文之哥哥,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舅舅其实也有意让我们成亲,忘了她吧,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她--”
“闭嘴,出去。”李文之几乎是吼出来的,不一会看到女子哭着跑出来了。
哎,好吧,他有喜欢的人了,不对,他本来就有,现在又多了一个,甚至,还有她不知道的。
“是谁在那里?”李文之的声音刚落,人已经飞身过来了,袁久想要跳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算了,既然被发现,就发现好了。
她倒要看看一会他怎么说。
直接从树上飞到了府墙上,稳稳的立在墙上,怒视着李文之。
这一刻,她说自己不生气,那是假的。
她也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真正的看到了,她的心还是会痛。
就像此刻一样,她几乎想上去把李文之狂扁一顿。
而李文之几乎是傻掉了一样的看着她,他伸手指着她,“你,你--”
“我是鬼,满意了,人家那么钟意你,赶紧了娶了啊。”
李文之飞身到她的面前,几乎是激动着说不出话来。
“久儿,久儿,”下一秒,他已经将她拥放怀里,袁久一脚便踹过去,只是现在在墙头上,她忘了,结果,两人都掉了下去。
不过,这点高度,对于袁久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轻轻的一个旋身,已经稳稳落地,倒是李文之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久儿,你真的还活着,我一直相信你还活着,久儿,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李文之说着又向袁久靠近了几步。
袁久握起了拳头,威胁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还是跟以前一样野蛮。”李文之笑着,然后就倒下去了。
嘎,不会吧。
袁久赶紧上前扶住他,可是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心下顿时急了,“喂,李文之,你不会吧,我是人,不是鬼,你别吓死了,喂,你--”
下一秒,她惊愕住了,因为李文之的唇已经近在咫尺,她赶紧向后仰了下,再慢一点,就要被吻上了,但是就是这样,她的双肩也被他给抓住了。
她想骂他,可是,却骂不出来了。
等到李文之松开时,袁久挥手便是给了他一巴掌,“混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吓到了,下次再骗我,饶不了你。”
“那你上次骗我的事情呢,再加上这次的,又怎么说,我一直坚信你还活着,除了想你,还要天天想办法阻挡那些想让我娶别的女子的人。”
“你--你胡说,刚才那个--”
“她是我姑母家的表妹,叫柳香香,我不喜欢她,从来都不喜欢,久儿,你这一年到哪里去了,是谁救了你?”李文之几句解释完,便问袁久这一年的情况。
袁久想了下,眼睛突然一亮,“我啊,去了一个地方,叫--名字先不告诉你,遇到一个很帅的帅哥,他可厉害了,教我很多高超的武功,他--啊--你干嘛掐我。”
李文之松开她的肩膀,“这是惩罚,以后,你是我的人了,不许看别的男子。”
“什么叫你的人,我们还没有--”
“那我们现在就去。”李文之说着便抱起她就要往房间里走去。
袁久吓,可,赶紧从他的怀里跳下来。
李文之看到她的身手,很是惊讶,“不错啊,这身手,不过,比我还是差了一些。”
袁久轻笑,“没事,很快就会超过你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空气中洋溢着暖暖的情义,她这一年里,又何尝不是常常在想他。
李文之想要再拥她入怀,就见柳香香又来了。
柳香香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袁久,“你,你是--”
同为女子,两人在看到对方时都相互的怔了下。
不得不承认,这柳香香不但人温柔淑女,长得也很好看,虽然不及自己,可绝对是个持家的女子,袁久心下有些迟疑了。
而柳香香也在打量袁久,一直都听说公主长得很美,这下见到,竟然比传说的更美,只是,只是,她是不会放弃的。
李文之将袁久直接拥住,“她是你的表嫂,叫人。”
“我不要,她不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嘛,为什么还要出现?”林香香直接开始数落袁久。
李文之松开袁久,但是却是握住了她的手,很是认真的看向柳香香道:“香香,你也看到了,她回来了,就算她不回来,我也不可能娶你,在表哥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妹妹,请你以后自重。”
“不,我不要,我自小就喜欢你,从十岁那年见到你便喜欢上你,整整十年了,有多少人来提亲都被我拒绝了,今年我都二十了,为了等你,我错过了多少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你。”说着她已经飞奔到李文之的面前,想要抱住他。
李文之拥着袁久直接飞身闪到一边。
袁久看着柳香香,她对李文之的爱意那么的明显,让自己都有些愧之不及。
在这里,十六岁的女子有孩子的都正常,不要说二十了,为了李文之,这个柳香香也当真是付出了许多。
柳香香很不是甘的看向袁久,“公主,我知道,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弱的可笑,可,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了他十年,你跟他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里你们一直在错过,你--”
“够了,别说了,袁久别听她说的。”李文之将袁久拉住,因为在柳香香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袁久的手在挣扎。
这让他很是害怕,他已经失去她这么久了,不会再让她离开。
袁久叹了口气,反握住李文之的手,“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不管她说什么,我一直都知道,而且我也相信你,对了,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好不好?”
李文之刚要叫人,就听袁久道:“你自己亲自去拿,这样才说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好,那你等我。”李文之松开袁久的手,向外跑去。
袁久望着他离去,目光中满是不舍。
她回头看向柳香香,同样柳香香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袁久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
“请你离开,你是公主,香香知道这样说很不合适,可是,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处境,这次九死一生,可你知道吗,文之哥哥也是重伤回来躺了近两个月,之后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香香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经历过了什么,但是,香香想说的是,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请离开他,不要让他涉险,你们在一起,你迟早会害死他的,可香香不一样,香香会像舅妈一样那样一直在家里作他坚强的后盾,为他生儿育女,陪他过安稳的日子,可是你呢,贵为一国公主,你有这样的耐心一直在家里守着他吗,还是你可以给他安定的生活,还是你--”
袁久直接挥手阻止了她的继续,“好了,我知道了,我相信李文之跟你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要安全得多,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就是他不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他,这一点就够了。”
“嗯,好吧,柳香香记住你说的话,好好的待他,但是还有一点就是,我的离开并不是因为你对她的爱,而是,因为我爱他,所以不会让他处于危险之中,不过让他--”下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泪水已经让她发不出声音来,算了,她叹了口气,直接飞身离开。
离开,只因我爱他!
柳香香也愣在了原地,她,她真的走了。
自己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袁久飞到了墙外,却没有见到司徒拓,正纳闷着,就见司徒拓自一棵大树上飞下来,好吧,那个位置,看得见,听得到。
“过瘾吧?”
“什么?”司徒拓不解。
“偷听人家说话,司徒拓,死拖把。”
司徒拓看着她,赶紧跟上。
她的下一个目的地便是皇家,御书房内,轩辕宇正在看奏折,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开始并未注意,于公公不在,去外面办事去了,声音又响起,轩辕宇沉着脸,便将门打开,当看到来人时,陡然后退了一步,下一秒,立马将人拉进来,还很是机警的向外面四下看了看,这才将门关上。
袁久倒是没有他那么激动,找了把椅子坐下。
轩辕宇看着一年不见的宝贝女儿,差点没流下他金贵的眼泪。
“九儿,你,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父皇有多想你。”轩辕宇几乎有些颤抖道。
袁久伸手拥了他一下,又松开,伸手在他的两鬓上抚了抚,“父皇,好像有白头发了,月白头发就不好看了。”
轩辕宇叹了口气:“哎,是啊,老了,都有白头发了,九儿,你过得可好?”
“好,很好的,我掉下悬崖,因为司徒末护着捡回了小命,遇到了白逸尘,一个又帅武功高,还医术高明的人,就是他救了我们,还收我们为徒弟,授受武功,现在我比以前厉害多了。”
袁久说得轻巧,可轩辕宇也是红了眼,掉入那么高的悬崖,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对他来言,袁久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别的倒是无所求了。
“好好,父皇很是高兴,去看看你母妃可好?”
袁久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先不去,一会你跟她说就好了。”
“什么,你,你还要走?”轩辕宇直接拉住袁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袁久叹了口气,她当然不想走,可,为了自己,还有关心她的人,和她在意的人,她不得不再次离开,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见。
想到这,她点头道:“是的父皇,女儿这次上来,见了想见到的人,已经无憾了,再回去,便是全身心的投入,好好的跟着师傅练武,再回来,便有能力保护自己更能够保护你们。”
“父皇,不要你离开,九儿,要不父皇跟你一起?”轩辕宇,说着真的要去收拾东西了。
袁久一听,这怎么行,赶紧摆手道:“不行,不行,大离需要你,九儿又不是不回来的,放心好了,九儿现在很安全,而且,有很多高手在保护九儿。”
见皇上老爹停下脚步,袁久又道:“现在你还要继续装下去,等到九儿练就强大的武功,就可以真正的回归了,而且,让他们好看。”
“好,父皇在这里等你。”轩辕宇此刻就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
袁久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的拥抱了皇上老爹,“父皇,九儿走了,父皇要自己保重。”
御书房的门一开一关,袁久快速离开,轩辕宇叹了口气,坐下,还哪有心思看奏折,满脸都是欣喜。
他的九儿,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隐忍,知道了很多很多。
突然房门再次打开,他一喜,却在看到来人时,顿时板了脸。
一个小太监赶紧跪下,“皇上,护国将军求见。”
“不见。”
“可是,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轩辕宇就算是不问袁久,也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可是派人盯着那边的,李府来了柳香香也就是李文之的表妹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李文之的爹娘都有意让柳香香与李文之成亲,这会,肯定是袁久的事情。
“算了,让他进来吧。”
“是。”小太监刚出去,李文之便急步走了进来。
当即赶紧跪下,“皇上,臣--”
“等一下,”轩辕宇走过去将门关上,这才看向李文之,“说吧。”
“请问皇上,公主有没有来找您?”李文之不敢确定,只有这样问。
轩辕宇点了下头,“来过,不过又走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去哪里了?公主与文之有些误会,她--”
“她说已经将你放下了,你跟你的表妹成亲吧,听说那个姑娘也不错,是个会持家的女子。”李文之是轩辕宇看着长大的,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他也是满意的,跟袁久在一起,轩辕宇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国之君,他自然知道这皇位的争夺将会是多么的残酷。
李文之摇头道:“不,皇上,臣谁也不会娶,臣的妻子只会是公主。”
“你们之间的感情朕知道,可是,你跟她在一起,意味着你与你的家人甚至整个家族都在加入将来的皇位之争中,九儿不想让你涉险,你应该知道她的用心,听说那个柳香香今年都二十了,人家等你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朕之前赐婚,估计你们应该早就成亲了吧,说到,这事还是朕做的不对,不过,现在都还来得及,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李文之不等轩辕宇说话,直接道:“皇上请让臣知道她去哪里了,好不好,臣,非她不娶,表妹已经放弃了继续纠缠,她说过,不会再纠缠了。”
轩辕宇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你就不要后悔,但是,就算是追的话,估计也来不及了。”
李文之这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话了,要知道,以前哪次两人交流会超过五句,好吧。
一定是为了袁久打掩护的,李文之一急赶紧向外走去。
轩辕宇轻轻一笑,直接慢悠悠道:“你追出去,你知道她往哪走了吗?”
李文之回头,“那皇上会告诉臣吗?”
“不会。”轩辕宇开始看奏折,只是奏折倒了,皇上您知道吗?
李文之无奈,出了御书房,这会,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太监宫女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会去哪里。
他当然不能大声在叫她的名字,因为一旦叫出,有些人自然也会怀疑,那些在暗处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寻到踪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可,他一直知道,他们一直都在。
袁久,你究竟在哪?
袁久!
他在内心喊着,可,没有一点踪迹可寻,等一下,踪迹?
对了,他开始仔细的看着外面,脚印很多,只是,突然看到了一片树叶,放眼望去,这里并没有树,那这树叶哪来的,顺着树叶的方向望去,意外的还有几个小巧的脚印,再看这方向,他的嘴角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