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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蔚然带着惨不忍睹的后背去找施凉,那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本能。
受伤的小狗渴望伤口被抚|摸,舔|舐。
到了地方,容蔚然直接按密码进门,客厅的黄金殊正趴在一堆图稿上面,咬着铅笔发愣。
她听见门忽然打开,冷不丁有一条人影进来,当场就吓了一大跳。
容蔚然竟然知道阿凉住处的密码,黄金殊今天接连受惊,回头一定要阿凉请客,安抚安抚她的心灵。
容蔚然轻车熟路的拿鞋换上,迈着两条大长腿往房间走,痞子气的对黄金殊抬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黄金殊把掉纸上的铅笔抓起来,她扶了抚额头,收拾东西走人。
“阿凉,我回公司了啊。”
房里传出声音,“路上慢点。”
黄金殊挎上包,走两步又回头,轻着脚步靠近房门。
一道阴影压下来,黄金殊头没抬,她抓抓脸,“诶我明明记得是掉这儿的啊,奇怪了……”
自言自语着换鞋,开门。
容蔚然抱着胳膊,在黄金殊偷瞄过来的时候,对她抬手,“拜拜。”
“拜,拜拜,”黄金殊后脊梁发凉,“那个,阿凉就交给你了……”
话没说完,人消失在房门口。
她抽嘴,严重怀疑那个情场浪子的生活常识,恐怕自己都照顾不了。
没了人打扰,容蔚然解开衬衫扣子,把后背给施凉看。
后头的女人没动静,他回头,愤愤道,“卧槽,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施凉的视线从他的背部移开了,“拿什么打的?”
容蔚然委屈的撇嘴,“高尔夫球杆。”
难怪伤痕会这样深,施凉问道,“为什么不包扎?”
容蔚然把医院的事跟她说了。
施凉挑眉,“你有你爸一半聪明,就不会挨打了。”
“他那是老奸巨滑,我是纯真无邪,”厚脸皮的说了句,容蔚然趴着,倒三角的身材线条流畅,肩胛骨肌|肉分明,“数数。”
“数什么?”施凉把手放进青年的发丝里,指腹贴着他温热的头皮,“数你背上有几颗痣?”
“别他妈说痣了,现在就是痦子也打烂了。”容蔚然闷闷的说,“我让你数数多少条口子。”
施凉看一眼,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数不了。”
“我不管。”容蔚然耍横,“你赶紧的。”
施凉花了几十分钟,得到的是一个触目惊心,又令人难以消化的数字。
容蔚然记住这个数字。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他老子打,为了一个女人。
这事必须记着,记一辈子。
施凉叫他拿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容蔚然顺势赖施凉身上,把下巴搁在她肩头,“你怎么什么都会?大姐,你是不是每天夜里都出去拯救世界?”
施凉露出惊讶的表情,“这都被你发现了。”
容蔚然翻白眼,孙猴子会七十二变,这女人更行。
“我爸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施凉是可惜的语气,她耸耸肩,“我等他给我张支票,但是没给。”
容蔚然咬她一口,“想要跟我说啊,我给你。”
“给我?”施凉把纱布穿过他的胳膊下面,丝毫不委婉,“你有钱吗?”
容蔚然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他恼羞成怒,“不准对我说教!”
“你真想天天这么玩下去,”施凉说,“一辈子靠家里吃喝玩乐?”
容蔚然典型的一副纨绔子弟样,“这不挺好吗?”
施凉给他包扎好了,“起开。”
容蔚然被推的后仰,他腰力好,又趴回她身上,哼哼,“你是不是特想看我穿西装打领带,变成霸道总裁?”
“……”施凉,“幸亏你有几个哥哥。”
言下之意,如果只有一个孩子,还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做父母的,能活活气死。
容蔚然黑着脸,“今天爷伤着了,很脆弱,你能不能温柔点?”
施凉挂着妩媚的笑,“我这儿没温柔,只有石头,匕首,针,刺。”
“……真行。”容蔚然的脸压着枕头,收起懒散的姿态,难得的认真,“我不打算进家里边的公司。”
施凉收着东西,“自己单干?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
打断她,容蔚然眯了眯眼,尽是狂傲,“我想干的时候,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施凉撩了下眼皮,“那我拭目以待。”
容蔚然眉眼飞扬,英俊的面庞带着一股子年轻人特有的神采,“到那时候爷带你……”
他一愣,似乎很自然就往下说了。
好像他们有的不止是一个月,会有很长时间。
气氛有些难言的尴尬。
施凉若无其事,让容蔚然把箱子塞回床底下。
俩个伤员在床上躺到天黑,饥肠辘辘。
容蔚然叫了外卖,有哥们给他打电话,场子开了。
他瞥一眼吃着饭菜的女人,“今儿不去了,你们玩儿吧。”
把手机扔沙发上,容蔚然去拉开椅子吃饭。
施凉的碗里飞着胡萝卜丁,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个,“有完没完?”
容蔚然继续丟胡萝卜丁,“我不吃这丑东西。”
他不喜欢的,通通很丑。
施凉的回礼是生姜,酸,八角,桂皮,花椒,还有片香叶。
容蔚然瞪着碗,“……操”
施凉正吃着茶干,凑过来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茶干被卷走了。
容蔚然嚼几下,咽了,“好吃。”
接下来,施凉嘴里的食物都跟他分享了。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会以为是对腻|歪的情侣。
容蔚然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或许是他忘了思考。
一顿晚饭是在俩人“体贴”的你来我往中结束的。
幼稚到不行。
容夫人打来电话,问容蔚然什么时候回来,背上的伤疼不疼。
容蔚然侧身躺着,头靠在施凉没受伤的那条腿上,“没事儿,我很好。”
“老六,你这有伤呢,就别玩了,早点回家。”
“不成,妈,我今晚不回去。”
说完就挂了。
施凉在吃葡萄,腿上趴着条小狗,张嘴等投喂,她视而不见。
小狗哼哼,“给我一个。”
施凉不看他,“自己拿。”
容蔚然伸手,葡萄没有,籽有一个。
他的嘴角一抽,换个女人,跟他上了床,就是买了保险,巴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趴他身下,千方百计的勾|引。
这女人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冷淡,嘲讽,打击,无视,驯猫狗一样训他,还动手。
暧|昧玩着,又时刻冷静。
明明矛盾,奇怪,却让人欲罢不能。
施凉对蹭着她的青年说,“如果你不安分,我会让你的小伙伴再也站不起来。”
容蔚然打了个冷战,“靠,我又没说要做。”
施凉斜眼,他坏坏的笑,吊儿郎当的显摆着自己最骄傲的小伙伴。
“是不是很大,很长,很粗?”
施凉,“呵呵。”
容蔚然发毛,他咳一声,赶紧去卫生间解决了再出来,不然小伙伴很有可能瘫|痪。
“姐,我们聊聊天。”
施凉不吃了,她拿纸巾擦手,“不聊。”
“别啊,”容蔚然特稀罕似的,“跟我说说你的事。”
他拉拉施凉的领口,手摸着那处纹身,“这花谁给你纹的?”
施凉说,“我自己。”
容蔚然挺意外,还真是没不会的,“那为什么是罂粟?”
施凉露出回忆的样子,“当时随便在手机里找的图片,看着不错,我就照着纹了。”
容蔚然咬|着那朵花,“干嘛纹在胸口?”
他的嘴唇仿佛能触|碰到她的心脏。
施凉轻笑,“那时候赶流行。”
容蔚然盯着她,“大姐,你撒谎的技巧是哪儿学的,介绍给我。”
施凉关灯,房间陷入黑暗,调侃的口吻,“学费太昂贵,你付不起。”
容蔚然嗤了声,也好,真真假假的,弄明白了就没意思了。
他阅尽千帆,这女人是迄今为止,遇见的最完美的床|伴。
所有想要的,她都拥有。
在她身上,可以体会到什么是销死。
床上他们无比契合,每次都酣畅淋漓,激|情前所未有。
下了床,有时候是陌生人,有时候像姐弟,房客,调|戏者和被调|戏者,很奇怪的关系。
到游戏不想玩的那天,容蔚然相信,他只要一提,她绝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睡了?”
“大姐?施大姐?宝贝儿?凉凉?”
看来是真睡了。
容蔚然凑近点,女人的唇瓣,舌头伸进去,过了会儿才出来。
“你这烟瘾可比我大多了。”
几乎是每回亲的时候,都有淡淡的烟草味。
容蔚然意犹未尽,手摸到一片柔|软,指尖陷了进去。
“今天你是没看到,赵世昌脸都青了,我爸妈也吓的不轻。”
青年恶狠狠的叹息,咬着牙喃喃,“你这个妖精,害了我。”
片刻后,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原本闭着眼的施凉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清明,并无一丝睡意。
压在胸前的胳膊很沉,她给拿开了,又压上来,继续抓着。
身后的青年不知道梦见什么,美滋滋的砸了几下嘴,呵呵笑了两声。
施凉望着窗户,月光朦胧。
青年安静了一会儿,梦像是变了,他骂骂咧咧,还挥动拳头,腿也在半空乱踢。
施凉及时躲开,听着青年大声吼叫,“你他妈敢伤她,老子杀了你——”
“王八蛋,你找死!”
青年在梦里发狂,神情恐怖,他的身子翻过来,后背贴到床,疼醒了。
施凉开灯,“怎么了?”
“后背好疼,”容蔚然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姐,你哄哄我。”
施凉一掠而过怪异,她摸摸青年的头发,“睡吧。”
谈不上哄,却是她的极限。
青年难受的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弱下去。
施凉请了一周的假,盛光德喝不到花茶,心烦气躁,一天对着姜淮问两三遍。
姜淮这几天上火,嘴上起泡了,也烦,什么都不顺心。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盛光德翻翻,搁一边,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
姜淮瞧在眼里,不清楚董事长这样,是因为施凉请假了,喝不到对方亲手泡的花茶,还是因为那个陈沥沥。
不过好像施凉请假后,董事长找陈沥沥的次数少了。
姜淮下班后,张范拉他去高档会所喝酒。
俩人都是三十多岁,精英打扮,高大稳重,在公司就广受青睐。
却一直都单着。
原因不同,姜淮是工作狂,毫无生活乐趣,张范是还不想跳进婚姻那座坟墓里。
姜淮戴不习惯隐形眼镜,又戴上原来的无框眼镜,禁|欲气息重新回到他身上。
那是假象。
他以前只顾工作,现在有欲|望了,从一个月前开始的,一个月后,会做羞|耻的梦。
常常醒来,会感到空虚,不满足。
张范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经理会意的把最好的都叫过去了。
姜淮一个没要。
张范嗤笑,“你还真挑剔。”
姜淮跟张范不同,他要跟谁做|爱,得很喜欢,才会想做。
张范身边坐着个女生,模样清纯,大眼睛明亮,她穿的超短裙,两条腿并拢,显得有些青涩,紧张。
不晓得张范对女生做了什么,她开始发出细细的声音,要哭不哭的,特别撩|人。
张范发现姜淮竟然视若无睹,丝毫没反应,要不是知道对方的秘密,他还真会以为是个gay。
急需发|泄,张范掐了香烟,带着女生走了。
到门口时,他往后甩了句,甚是随意,“下周二公司办新产品发布会,施凉的礼服我这边给她张罗了。”
言下之意,那天施凉会出现。
包间里安静了。
那种安静被酒精和烟味搅混,会让人有一股变|态的兴奋。
姜淮隔着裤子看看,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拉开了西裤拉链……
第二天,施凉联系姜淮,让他来拿治疗睡眠的药茶。
姜淮看到玄关的高跟鞋旁有一双皮鞋,他怔了怔。
只一眼,就掌握了俩个信息,鞋是手工定制的,很昂贵,说明对方身份不一般。
款式年轻时尚,应该是个年轻人。
她是有意的,这么做既能顾全他的脸面,不会把同事的关系变的难堪,又能让他知难而退。
很聪明。
姜淮神色复杂,终是没问什么,对着面前的女人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回了公司。
盛光德喝上药茶,夜里被噩梦惊醒的情况有减轻,他的精气神又好了。
这一好,觉得体内有东西上下流窜,就想做点什么,来舒缓舒缓。
盛光德去外地出差,带了陈沥沥。
这事只有姜淮知道。
他办事周到,盛光德放心。
两天里,除了开会,盛光德都在酒店,在陈沥沥身上。
年轻小姑娘身体好,韧性更好,经得起折腾,又会一些新鲜刺激的东西。
盛光德的欲|望得到淋漓尽致的照顾,他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陈沥沥踮起脚尖,整理着他的衣领,“董事长,我去车站了。”
盛光德给她一张卡,“回去洗个澡,明天准你一天假,好好逛逛街,买买东西。”
陈沥沥睁大眼睛,“董事长,这个我不能要。”
她咬唇,“您把我当什么了?”
盛光德看到小姑娘哭了,很委屈,也伤心。
她哭着说,“我是真的喜欢您。”
盛光德想,他是真的老了。
竟然对这种真假难辨的喜爱没了抵抗力。
“别哭了。”盛光德把人抱在怀里,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卡不要就不要吧。”
却不晓得是怎么了,陈沥沥哭的更凶,她嚎啕大哭,仿佛经历过什么悲痛的事,这一刻从记忆里拉扯出来了。
盛光德无奈的哄着她,想起自己的女儿,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
他的面部肌|肉|抖动,将诡异的念头掐灭,望着怀里的女孩,“怎么了?”
陈沥沥哭的不成样子,“我想家了。”
盛光德记得她的父母双亡,死于意外,说想家,就是想亲人了,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起来,这孩子比馨语还小。
陈沥沥在盛光德怀里哭了很久,眼睛肿着,小脸上有泪痕,唇|咬的发红,楚楚可怜。
盛光德按耐不住,把她多留了半小时,做了一次才让她走。
“小陈,我让姜淮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
陈沥沥乖巧懂事,从不贪得无厌,不懂分寸,盛光德之所以没跟她断联系,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在盛光德脸上亲了一下,陈沥沥出了房间。
她踩着厚软的地毯,往电梯方向走,脸上的笑容消失无影,表情也在那一刻变了。
胃里泛恶心,陈沥沥跑进卫生间,关上门吐了出来。
盛光德是在下午动身回的a市,王琴亲自在厨房忙活晚饭。
盛馨语十指敲击键盘,“爸,回来啦。”
她从电脑前抬头,目光无意间瞥到一抹红,手一偏,打出来的一行字全删除了。
慌忙起身,盛馨语瞟一眼厨房,她快步过去,小声说,“爸,你也太不小心了。”
盛光德被她一提醒,才看到领子里侧有一枚口红印。
他拢了拢眉峰,之前交代过陈沥沥,不准留下任何痕|迹,这应该是不小心蹭的。
盛馨语说,“爸,那陈沥沥做你女儿都嫌小,你对着她,不会有种|犯|罪的感觉吗?”
盛光德取下领带,“轮得到你教训我?”
“爸……”盛馨语拽拽他的袖子,“我是怕你上当受骗。”
盛光德冷哼,“你爸我要是会着了小姑娘的道,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你也不是盛晖的千金大小姐了。”
盛馨语变了变脸。
盛光德喝口水,“馨语,你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抓住容蔚然的心,好了了爸的一桩心事。”
盛馨语抿抿唇,“他没心。”
“别找借口,是人就有心。”盛光德毫不留情的打击女儿,“抓不到,是自己不够本事。”
他了解的很,女儿是不服输的性子,冷嘲热讽很有必要。
盛馨语攥了攥手。
厨房的门拉开,王琴出来问,“你们父女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还不是馨语的婚事,”盛光德转过身,去楼梯那里,“我上楼躺会儿。”
王琴说,“去吧,晚饭好了叫你。”
她转脸问女儿,“馨语,你爸说重话了?”
盛馨语摇头,“没有。”
爸说的是实话。
她用了各种方法,还是没能吸引容蔚然的注意,是她的失败。
晚饭没吃,盛馨语提着下人煲的汤去了容家。
可惜今天容家吃的早,她去的时候,碗筷都收了,没赶上。
容夫人瞧着保温桶,“馨语,这汤是你自己煲的?”
盛馨语点头,“就是不知道六少喜不喜欢喝?”
容夫人满脸慈爱,“你这孩子,干嘛自己弄,让下人来就行了。”
“我就想自己来,”盛馨语笑着,“阿姨,我记得六少讨厌生姜,所以我装之前挑出来了。”
容夫人叹口气,“好孩子。”
她顿了顿,“馨语,蔚然他不在家。”
盛馨语难掩失望,“这样啊……”
容夫人忙说,“他晚点回来了,我让下人热了给他喝。”
盛馨语又笑起来,“好。”
“阿姨,六少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容夫人给她一个苹果,“年轻人身体好,恢复的快。”
不好能出去野吗?还夜不归宿,也不知道被哪个女人迷了魂。
盛馨语左右看看,“怎么没看到叔叔?”
容夫人说,“你叔叔有应酬。”
盛馨哦了声,心不在焉。
趁容夫人跟老姐妹聊天,盛馨语偷偷上楼,进去容蔚然的房间。
空间很大,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开了,能将夜空的点点繁星收尽眼底。
角落有俩吉他,很多模型,手办,一套套的漫画书……处处洋溢着童真。
盛馨语摸了摸大床上的灰色被褥,人躺上去,张开手臂,摆着拥抱的姿势。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深嗅着,脸红心跳。
离开容家,盛馨语联系皇世,问容蔚然在不在。
皇世的经理说他好几天没来了。
盛馨语打给林竞,电话打不通,她打了座机。
“小姨,阿竞在家吗?”
“在的。”
“没出来玩?”
“没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
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盛馨语开着车,容蔚然不在皇世,也不跟林竞在一起,那会在哪儿?
她胡思乱想,不经意间在街边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急刹车声随后响起。
水果摊前,容蔚然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拿着手机,他在打电话。
“你想吃什么水果?西瓜?不行,那玩意儿好沉,挑个轻点儿的,喂,别得寸进尺啊,行了行了,给你买西瓜。”
桀骜不驯的人妥协了。
盛馨语呆呆的站着,她看到青年穿过马路。
她的心砰砰乱跳,什么也顾不上,紧跟了上去。
一路跟进小区,停在一栋公寓楼下面。
盛馨语深呼吸,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串号码,“给我查查容蔚然这几天的动向,跟谁在一起,我现在就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