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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爆响,将地下密室震荡得开始崩裂,黄沙土灰簌簌落下后,大小不一的碎石也开始滚落,随时都可能崩塌的昏暗密室里,韩笑腰际骤然发力,一个箭步跃到四名忍者之间。
韩笑手腕抖动,童子切势如疾风,挥、砍、劈、削,一时间仿佛分出四个影子,纷纷打在四人要害之处,逼得他们只能以兵刃回防,展开不了阵势。
韩笑将太刀刀锋狭长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配合着自身强大的战斗本能,近战相持,令忍者们施展不开他们最擅长的忍术,以一敌四竟是毫不落下风。
东瀛忍者论及正面相持的功夫略逊一筹,擅长的是出其不意的忍术攻击,但韩笑却仿佛早已熟知他们的战斗模式,丝毫不给脱身之机,挥动童子切,以暴风雨般的猛烈快击,压得四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四名忍者有些错愕,明明这武士已经中了毒,周遭环境又是适宜他们作战的黑暗环境,为何他却仿佛毫无影响一般,反倒游刃有余。
只听一阵奔雷般的呼啸声飞速掠来,童子切锋锐的刀芒划破一人软甲,只见浓烈血箭猛地飙出,童子切如霜之刃顿时如沐血海。
嗅到鲜血的气息,韩笑的脑海里霍然间迸出开膛破肚的念头,当即身随意动,刀刃顺势一转,锐利刀势再度落下,刀锋还未及肌肤,那名受伤的忍者的肚皮却早已撕裂成一道血痕。
“不好!掩护次郎!”眼看就有一人要毙命于韩笑倒下,霎时满天银光落下,绚如银河的光辉之下,只见一人不顾童子切肆虐狂暴的刀势,强行结印,忍着全身赫然出现的十数处血肉翻卷,白骨裸露的刀伤,还是催发一身真气,施展出强大忍法。
“甲贺忍法·八方回天缚!”
无穷无尽的真气如潮水一般充斥整座密室,波纹隐隐,进而凝聚成数十道锁链,仿佛是感应出施术者急迫的心情,狂暴舞动,仿佛巨蟒一般猛地蹿向韩笑。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尽是这真气锁链的身影,一旦被它缠上,恐怕就要遭厄。
韩笑急忙抽刀回档,却见一道锁链催动灵蛇巧劲,将童子切牢牢缠绕,任凭韩笑手臂挥动,童子切居然毫无反应。
与之同时,剩余的数十道锁链将韩笑所有可能挣脱的空间封锁住,宛如狰狞怪兽,露出血淋淋的獠牙,企图将他分食。
韩笑的脑海中同时反应出可能行动的路线,却惊觉眼下自己是无路可逃的境地。
毕竟同为先天境,胜负皆在一念之间,此刻有个忍者甘愿横死也要施展忍术困住自己,其余两个没受伤的忍者也会意过来,把握机会,手中飞速结印,企图施展最能一招杀敌的忍术,了结韩笑这个劲敌。
霎时之间,本来摇晃不止的地下密室,颤抖的更加剧烈起来,一块巨石轰然落下,掀起巨大尘埃,遮掩住了不远处结印的忍者面目。
“必须快点解决这个几个人,否则即使他们伤不了我,恐怕也会被活埋在这地下。”
分析好当下情况,韩笑霍然弃刀,露出左腕,铁拳紧攥!
业力催发!
风的变蕴,超越一切的速度!
下一刹,那两名忍者的绝杀一击的忍术已经布置好,铺天盖地的杀意越过真气锁链设下的封印席卷而来!
“甲贺忍法·鬼獠心绝!”
“甲贺忍法·黄泉之镰!”
然而与之同时,韩笑却消失了。
在四人诧异的目光的注视下,韩笑凭空消失在了密室里。
这时,忽听一阵音爆在他们身后掠起,原本不见的人,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头。
“咔——!”
韩笑的臂弯勒过一人脖颈,猛地一扭,那人的正脸顿时转到后脊处,正对韩笑,依旧是那副惊讶不已的面容,双眸却流出血泪,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剩余之人还来不及因同伴的离去而悲伤,韩笑又骤闪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他的拳头猛地砸在一人手臂之上,硬生生将一整条臂骨打出,涨破皮肉,露出半截白骨来。
旋即真气灌入拳掌之中,猛地一拍之下,震碎了那人的天灵盖。
两名同伴的惨死,让剩余两个忍者顿失战意,那名之前被童子切撕开肚腹的忍者,捂着伤口凄惨求饶道:“别杀我们,别杀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我们不接了,不接了!”
“求求你!”
密室的摇晃越来越剧烈,韩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当务之急,追那无耻的神父咬紧,旋即心念一转,骤闪到一旁重新捡起童子切,连忙解除沸腾不止的业力。
虽然业力只是施展了那么一瞬,但其实韩笑体内已是难受至极,宛如置于烈火之间灼烤,每一寸经络都炙热无比,肺腑绞痛。
这力量确实可怕,但限制极大,韩笑稳住心神,身形疾驰,就往通道奔去。
……
……
地面上,身披黑衣的神父,站在地底通道口,大声的吆喝着:“快!快把火药都搬来,把通道炸塌,把洞口堵死!”
顺着他的命令,那些一向肥肠满肚的传教士,立刻跑到仓库里抱来一大桶火药,堵在洞口,就要用火把燃点引线。
在韩笑将全部真气凝聚于刀刃之上的刹那,这个狡猾奸诈的神父就产生了十分危险的预感,仿佛早已预知自己花重金买来的忍者不可能阻挡住韩笑,于是他连爬带滚的跑了上来,企图用火药彻底堵住这个地狱之中追来的杀神。
然而就在火把快要碰触引线的一刹那,忽听一个慵懒的声音道:“哎呀呀,要打好好打,用火药算什么,作弊么?不行不行。”
一阵浓郁的酒气顿时四溢而出,黑暗中走出一个醉醺醺的大叔,他指尖一弹,一片绿柳叶刮起射出,猛地旋起,仿佛世间最巧妙的暗器,割断了那个手握火把的传教士的喉咙。
传教士挣扎着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了一地,火把颓然跌倒在一旁,被大叔走过去轻轻一吹,竟是熄灭了。
“你……你,你又是谁?”神父一晃神,诧异道。
大叔打了个哈欠,做着自我介绍:“一个路过看戏的。”
神父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忙大喊道:“这都是城主京极大人的意思,我们赚的钱绝大多数都交给他了!我是无辜的!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大叔摊了摊手,“你跟我说没用啊,我都说了,我只是个看戏的。”
“喏,你应该求饶的人出来了。”
大叔话音未落,沐着一身鲜血的韩笑已经跃出了地道,他乍一见洞口摆放的圆桶,嗅到了那股硝石特有的味道,立刻明白过来。
“你们这些白皮猪好狠毒的心思!”
旋即手中童子切闪烁明月的寒芒,将那些大喊大叫,四处奔逃的白袍传教士尽数斩杀,独留下黑衣神父,在他一旁颤巍巍的发抖。
忽然间,韩笑看向黑暗中某处,厉声道:“是谁?出来吧。”
听见这话,大叔慢悠悠笑嘻嘻的从林子里钻出,打着招呼道:“小子,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乘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