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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的古堡里。
女佣惴惴不安地站在司徒继业面前。
“小姐今天情况怎么样?”
“回主人的话,小姐今天很高兴,早餐后还唱了会儿歌儿,说是要去约会。”
“约会?她现在在干什么?”司徒继业的手在沙发上紧了紧,语音里带了一丝紧张。
“让温蒂陪着她在房间里试衣服。”
女佣的话音刚落,门口就有声音传来。
“爸爸,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去约会,好看吗?”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子蹦跳着走进来。
女子四十多岁年纪,身形瘦弱,面色苍白,虽然穿着与自身年龄极不协调的公主裙,还扎着两条麻花辫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违和感,但不施粉黛的脸上,依旧可见美得惊人的五官,这女子,年轻健康时,一定是大美人。
女子进了客厅四处寻找,似乎没看见爸爸,直接走过去盯着司徒继业看。
看了一阵才迟疑地开口:“爸爸?你染头发了?”依旧美丽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目光。
“不对,你不是我爸爸,我爸呢?”女子的目光开始散乱,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客厅里四处搜寻,不时地掀开窗帘,搬动花瓶。
“小姐,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小小姐找不到你会着急的。”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温蒂见她眼神发直,情绪开始激动,想赶紧带她离开。
“威廉,快叫医生!”司徒继业连忙命令。
女子找了一圈没有收获,回到沙发前一直盯着司徒继业看。
“亦城?你是亦城?亦城,爸爸呢?你把我爸爸藏起来了对不对?你把他藏哪了,我们一起接他回家好不好?”女子言辞卑微恳切,无神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
“司徒嫣然,你醒醒!爸爸死了,被你的亦城害死了!威廉,赶紧送小姐回房!”司徒嫣然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他大为恼火。
“你不是亦城,你是谁?在这胡说,我爸爸没死,亦城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啊--”司徒嫣然痛苦地抱着脑袋,把松垮的麻花辫子弄得歪歪斜斜。
“亦城呢?亦城怎么也没了?亦城,你快回来告诉他们,你没有杀爸爸,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有孩子了,对,有孩子了!”
“是啊,小姐,我们赶快回去照顾小小姐吧。”温蒂在旁边不停地劝说。
“孩子?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孩子没了,孩子刚出生就没了,还没有名字呢。”大颗大颗的泪珠在无神的眼睛里流出来,“爸爸没了,亦城没了,孩子也没了……”她的思维时而清楚,时而混乱。
司徒嫣然看向司徒继业的目光里突然充满充满了仇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你这个恶魔,你还我孩子!”
“司徒嫣然,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哥!你生的孩子死了!你心心念念的顾亦城也死了!他罪有应得,他才是罪魁祸首!是你引狼入室,她害了你,害了爸爸,害了我的轩儿,害了我们全家!你要是再这么疯疯癫癫,我就把你送上月牙岛,这辈子都别想下来!”
司徒继业气急,边说边用两手把着嫣然的肩膀,用力摇晃,似乎这样就能摇醒她。
“你闭嘴!我不要听!”
在哥哥的钳制下,司徒嫣然试图去捂上耳朵。“孩子,我孩子呢?她还没吃过一口奶呢,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顾亦城,我要去找他--”
说话间有医生匆匆赶来,药物缓缓进入司徒嫣然体内,她渐渐没了声息。
司徒继业跌坐在沙发里,疲惫地挥挥手,佣人们一言不发地撤退下去,只留下身旁垂手而立的威廉。
司徒继业的思绪回到二十二年前。
当年,司徒嫣然在西京的医院里忍着剧痛,生下一名女婴。那天只有他这个哥哥,陪在妹妹身边。因为在这之前,他的爸爸死了,儿子丢了,而这一切全拜顾亦城那个男人所赐!
妹妹生下女婴之后,挣扎着看了一眼,把顾亦城送给她的项链,挂在了孩子的脖子上,然后就陷入昏睡。
他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心绪纷乱。
女婴虽然刚刚出生,在眉目上依稀能看出嫣然的影子。可她也是顾亦城的骨血,他的骨血根本不配留在妹妹的身边,顾亦城已经把这个家害得家破人亡,他不能让这个女婴,再拖累年轻貌美的妹妹一辈子!
他们的家已经不同于往日,从原来的富可敌国,一夜之间变成现在的家徒四壁。可妹妹还没有嫁人,凭着嫣然的学识和容貌,她将来一定还会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带着这个小拖油瓶,被顾亦城的女儿拖累一辈子!
思念及此,他看了看依旧在昏睡中的妹妹,咬咬牙,直接把女婴抱了出去……
医院离火车站不远,他直接把熟睡的孩子就丢到了火车站……
司徒嫣然醒来后,发现孩子不见了,他骗她说孩子得了小儿急诊,抢救无效,死了。
他以为妹妹根本没看见孩子,闹一阵就过去了,谁知她痴情的妹妹根本不愿意相信顾亦城会害了他们全家,反倒一口咬定是他偷走了她的孩子,立刻不顾身体的虚弱就跑出去找,她在西京,人生地不熟,找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结果。
虽然司徒嫣然一直不愿意相信顾亦城是坏人的事实,可她爸爸死了是真的,5岁的侄儿失踪了是真的,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司徒继业告诉她,顾亦城在做了这些事情后,自觉无颜面对他们,已经在他们变成一片废墟的家中饮弹自尽了……
尽管是这样,她心里依旧深爱着那个英俊儒雅的男人,从她15岁第一次见到22岁的他,一直到现在,整整爱了七年。
从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女,到长大成人,她的眼里和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这个叫顾亦城的男人是用尽她毕生力气,唯一的一次爱恋。
她爱的深入骨髓,爱到在没结婚的时候,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子,爱到在听到他死了消息时,竟比听到他是导致她家破人亡的最罪魁祸首这个消息还要心痛。
她宁可他辜负她,也愿意让他活,可是他还是死了,她最亲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她把顾亦城在这个世上留给她的最后一丝牵绊也弄丢了,她亲生的女儿甚至没机会吃到她的一口奶。
在这种巨大痛苦的撕扯和折磨中,她渐渐开始神志不清,出现幻视、幻听,药石无效,直至精神错乱,时好时坏,发作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第一年,他见到妹妹越来越差的精神状态,他也尝试着找过,可西京火车站每天的流动人口那么多,偌大的世界,不名一文的他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司徒继业痛苦地揉着额头,最近嫣然发作的次数更频繁起来了,以往用小小姐还能搪塞过去,她一个人回房会拿着布娃娃哄上好久,可现在,每次发作的情况都比上次更严重一些。
这么多年,嫣然对那个孩子在心里一直有个执念……
司徒继业又拿起了田谧的资料。
她也在西京长大,难道真会这么巧?可出生证明要怎么解释?他的目光停留在“男友冷焱”这几个字上。
他熟悉冷焱。
他们之间有过多次生意上的往来,当然也听过他不近女色“冷面阎王”的名头,这个年轻人很对他的胃口,他一直另眼看待,上次的卡斯兰特之行也因为是冷焱亲自出面,他才答应。
没想到昔日的冷面阎王竟也食了人间烟火,他费尽心思组织的会面,是为了田谧?
田谧……
和嫣然实在太像了,最好这一切只是巧合,最好她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个男人的女儿,不配得到幸福!
他沉默了一阵儿缓缓说道:“威廉,帮我做件事情。”回到卡斯兰特的田谧和冷焱,依旧延续着以往的生活。
尽管和冷焱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快乐得像个公主,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想起王静华,想起田浩。
除了冷焱,他们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二十二年幸福的生活,早已将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融入了彼此的生命。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们的生活还将保持原来的轨迹,简单、平实,却充满快乐和幸福。
对于田浩,她非常矛盾,却真的恨不起来。
一晃已经出国两个多月了,不知王静华过得怎么样,虽然没有联系,田谧的心里也在一直想着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管她走到哪,王静华的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思乡之情让田谧的情绪有些怅然,一个人低头漫步在校园的甬路上。
身旁不停有骑着单车的学生经过,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很快,又有一群学生在她身后过来,走到她身边时,不停吹着口哨,竟然还有人出格地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只觉得头皮微微一痛,还没看清身形,那个男人就马上骑着单车快速离开了。
撩了她头发的男人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把田谧的头发交给了另一个神秘的男人。
这种男孩子故意吹着口哨经过她身边的事情,在国内也偶有发生,突如其来的小惊吓,倒是驱散了她刚才怅然的思乡之情。
这段小插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饭后,她在电脑前浏览财经新闻。
“三哥,我仔细分析了最近省里的财经动态,感觉和新闻里报道的,不太一样呢!”
“怎么个不一样?”
“我通过数据分析,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氛,总觉得西京的经济形势要变了,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中盛吗?”
“不告诉你中盛是哄老爷子开心的吗,NCK才是我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西京经济形势不好,NCK也难免受到波及……”
“挣着卖白菜的钱,你还操着卖白粉的心,省内经济形势是那省长该操的心,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形势问题,而应该是——姿势……”
看了看时间,扔下手里的笔记本,抱起田谧就往卧室里走。
……
当他们首轮热身运动完成后。
田谧自从蜕变为女人,眉眼间更添风情与妩媚,每每都让冷焱欲罢不能。
如果不是考虑她的体力问题冷焱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此时她脸颊红扑扑儿的,眼睛水蒙蒙的,冷焱神色慵懒,用胳膊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田谧舒服得像只慵懒的猫。
睨着身旁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书上写着做这事儿的时候,男人最爽的时间平均才2。5秒,你说你们男人为了那短暂的2。5秒累得满头大汗,完了还乐此不疲,天天想着这事儿,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
“今天没直接睡过去,看来这段时间没白操练。”
冷焱看田谧此时精神尚可,说话时手也没停,一直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脸颊上还没褪去的潮红,微肿的唇瓣正贴着自己的肩膀,眼波里流动的都是蛊惑人心的媚态,没多会儿就让他再次小腹发紧。
手臂一收,把娇躯拢在身下,一边吸吮着她的耳唇儿一边含混地说道:“本来最爽的时间就很短,只能用次数来补,再给我一个2。5秒……”
虽然冷焱每次都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可无奈,田谧本来就身娇体嫩,尽管如此,每次激情过后,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子。
当冷焱的唇又一次亲到田谧的胸前,他突然停了下来。
她胸前滑腻莹白的肌肤上有他刚刚留下的红印子。可他突然发现,原来混杂在红印子中的那块儿胎记,不见了。
“妮儿,你胸前那个胎记怎么没了?”冷焱哑着嗓子问道。
“没了?”田谧懒懒地扫了一眼,又凝神分辨了一阵儿,果然,原来那块淡红色的胎记已经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它最近几年一直是越变越淡的……”
“头一次听说胎记还能自己长没了。”
“听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上白白净净的,身上的红印子说是胎记,其实是后来长出来的,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原来我手腕上还有一块儿红色的,也是越长越淡,上大学的时候就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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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狐最近有些忙,字数有点少。
小谧谧手腕上的红印子为什么会消失尼?
这里边是有故事滴
肥狐休息休息,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