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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小姐脸上的疤、、、”
卿暖微微一笑:“余大夫但说无妨。”
余大夫叹一口气:“怕是只能这样了,原本是可以恢复到没有印记的,现在只能淡到这样了。”
其实这样卿暖已经很满意了,如果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无妨,多谢余大夫了。只是、、、一会儿回禀我母亲时,还要请大夫帮忙。”
“小姐尽管吩咐。”
“请大夫就告诉母亲疤痕最后都会慢慢消除,让她不必忧心。”
余大夫看着这位侯府明珠,如此体贴,心一软,也就同意了。
“你说什么!疤痕消了?!对她没有影响?!”官雨嫣看着传递消息的那个丫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喝了那么就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妹妹,会不会是、、、那个丫头没有遵着我们的意思办呀、、、”官雨欣此时有些害怕,怕这件事一旦被官卿暖发现,自己两个会吃不了兜着走。
官雨嫣:“那要不要找一下、、、”
官雨欣:“不行!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我们没有办好,她倒是把我们两个供出去撇干净,我们两个就惨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外面丫头急匆匆进来禀报。
官雨欣皱着眉头,十分不悦:“怎么回事!给你们说过多少次,在京城就不能大呼小叫的,被人看见像个什么?!”
那个丫头急忙跪下来说道:“小姐,不好了,大人被吏部查到贪污,刚刚被吏部的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
官雨嫣不敢相信,前些天自己父亲还和吏部侍郎一起喝酒呀。父亲还说,吏部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很快留驻京城任职的文书就会下来,怎么会、、、
官雨嫣惶惶恐恐地看着官雨欣:“姐姐,现在怎么办、、、爹爹他、、、我们先去母亲那里看看,母亲应该会有办法的、、、”
“母亲能有什么办法?!”官雨欣甩开官雨嫣的手,自己母亲几斤几两她们再清楚不过,只有点商家女的小聪明,遇到点大事自己就先慌了神。
官雨欣:“你去母亲那里守着,让母亲沉住气,暂时什么也别做,我去华安郡主那儿探一探虚实。”
她们官家二房初到京城,根基尚不稳,且又得罪了很多人,先得查出是谁在中间捣的鬼。
齐亲王府
“雨欣小姐真的对不住,我家郡主确实是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华安郡主身边的小丫鬟走到官雨欣面前,握住官雨欣的手,抱歉地一笑。
官雨欣:“既然郡主不适,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打扰了。”
等到那个丫鬟走远,官雨欣旁边的嬷嬷有些忧心:“现在怎么办呀,小姐,郡主不肯见我们、、、”
官雨欣没有答话,转身上了马车。
拿出刚刚那个小丫鬟塞在自己手中的纸条——“福云茶馆,二楼雅间”
嬷嬷:“小姐这、、、”
官雨欣:“去福云茶馆。”
马车缓缓从齐亲王府门前离开,一个影子从旁边的街巷中闪过。
茶馆很喧杂,各式各样的人,贫穷的,富有的,失势的,得势的,都汇集在茶馆这个复杂的地界儿上。
“雨欣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只是这如今你父亲被指贪污,我家也不得不避嫌呀。”华安亲切地握住官雨欣的手,以示安慰。
官雨欣:“姐姐说的什么话,今日姐姐还愿意我就是极好的了。”
官雨欣见华安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下来,慢腾腾地拿起茶杯品茶。心中更是焦急,“扑通”一声,跪倒在华安面前。
“还请华安郡主您救一救我父亲!”
“哟!妹妹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跪下来了,嬷嬷,还不把你家小姐给扶起来!”虽然华安说话的声音很激动,但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斜睨了官雨欣一眼,继续喝着茶。
“雨欣知道那件事没有帮郡主您办好,但雨欣真的是用心去做了,怎奈那个官卿暖太过狡猾、、、”
“什么事情呀?我让你去做过什么事情吗?”华安扯着嘴角,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官雨欣。
华安身边的小丫鬟说道:“还请雨欣小姐慎言呀!污蔑郡主罪名可是不小的!”
官雨欣抬头看了看华安,又迅速低下头说道:“是我糊涂了,瞧我这记性,还望郡主莫要见怪。”
华安见此也不再吓唬她,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其实呀,我没有什么姐妹,我是真心把雨欣妹妹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的。只是,这次你父亲贪污的事情,很是敏感,皇上很生气,命要彻查,姐姐我也是爱莫能助呀!”
其实华安郡主这么一说,也就是有办法了。
官雨欣:“华安郡主您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还请华安郡主怜悯雨欣,给我家指一条明路。”
华安看了一眼官雨欣,故作为难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
官雨欣:“什么办法?只要郡主愿意为雨欣谋一个办法,雨欣愿意为郡主赴汤蹈火!”
华安满意地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我都是最见不惯官卿暖那副嘴脸的。装着满不在乎,其实巴不得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悠。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解你父亲的危机,又能拔掉官卿暖这颗眼中钉。”
“郡主请说。”
“昨日殿上你也看见了,梁国六皇子很是注意官卿暖。且我听我父亲说,皇上有意选出以为世家小姐许配给这位梁国六皇子,如果这个世家小姐正好是官卿暖、、、这样一来,官卿暖要嫁给梁国皇子,你们家虽然已经和威远侯府分家,但官家二房的名分摆在那儿,皇上也不好太拂了六皇子的面子,必定会从轻发落你父亲。”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可是圣意难测,我们这么确定皇上觉属意官卿暖嫁过去呢?”
“明日六皇子回来拜访我父亲,我母亲也邀请了各家前来我家赴宴,官卿暖自然会来,到时候、、、”
威远侯府
白影和白清退在一边,看着卿暖面无表情地斜靠在柱子上,撒着鱼料。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见你这个样子,都觉得你很吓人呀!”
“那也比不上你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呀,十皇子!”
卿暖将手中的鱼料向十皇子,被十爷崇礼稳稳地接住。
“呵!”
卿暖看着他,不解的问:“你看你家那么大,你怎么舍得一直流连在外呀?”
十爷斜睨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酒袋喝了一口,递给卿暖:“喝吗?”
卿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狠狠地被呛住了。
“咳咳!好烈的酒!咳!”
“哎,这么好的酒,不是让你这么喝糟蹋的!”
十爷拍着卿暖的后背帮她顺气,有些无奈看着卿暖被呛红的脸颊。这个丫头,哎!该怎么说她好呢?
对于十爷来说,卿暖是一个妹妹一样的存在吧!她的身上有太多地方和自己相像,但自己却不愿她经历想自己这般的痛苦,所以对她就多了一份保护欲。
对卿暖来说,十爷是一个知己的存在吧!不像是十一一样的玩伴,可以什么都不想的一起玩耍;不像是七爷那样让卿暖甜蜜又苦涩的存在;更不像九爷那般猜也猜不透的深沉。自己的秘密好像他都或多或少有所知晓,但他从来不会追问。和十爷一起喝酒,一起谈南说北,一起控诉世间的丑恶,无所顾忌。
卿暖顺过气:“呵,小气鬼,不就一点酒吗?!堂堂北汉十皇子连这点酒都舍不得?!”
十爷仰头又喝一口,继续递给她。
“你这张利嘴!还喝吗?”
“喝!当然要好好帮你糟蹋!”
十爷看了一眼卿暖,摇着头笑她。
“我觉得你变了。”
卿暖喝一口酒,看着十爷,想着之前听说过的关于他的一些评价。卿暖觉得十爷不像她听到的那般,什么京城第一纨绔,什么败家皇子、、、
他的确放荡不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绝不像流传的那般荒唐。
“呵,是吗?你不是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还记得我之前是什么样子?”
皎洁的月光,初夏里还不显聒噪的蝉声,映衬着两个人孤单的背影。
“不记得,听别人说的。”
卿暖拿过酒袋,自顾自的喝起来。
“人总会变的,每个人都一样。可能再过一两年,你也会变得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你还认识现在的自己吗?”
“两年前因为一些事情离开北汉的时候,的确不认识当时的自己。”
“现在呢?”
“认识了,不然也不会回来。”十爷转过头去看着卿暖,“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变得最多。”
“知道呀!”卿暖苦笑,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当然变了很多,“不过你倒是说说看,哪里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软弱了。”
“呵呵,是呀,的确是这样。”
卿暖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有些坐麻了的小腿,看着十爷说道:“没有人会一直软弱下去,不是吗?”
“嗯。”十爷看着她,“以前好像也不会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
“哈哈、、、”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笑,但笑声就是这样酣畅淋漓。
人生在世,是得想笑就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