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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种人能当上宗主,只能说这是不灭谷活该走向灭亡。
当然心中纵有千般的愤怒,此刻我也不能随便的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敌方的势力比我要强大一些,真要撕破脸皮的话,我还未必能占到优势,所以现在必须得沉住气,然后慢慢的与之翰旋,这样才有逃生的机会。
“天机子掌门,关于道义这种东西,我想咱们就不多说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你拿山海图的原因,我肯定是要弄清楚的,否则若你拿着山海图去害人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帮凶?”
“这种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那怎么可能!”
天机子当场眉头一皱,呵斥道:“白一阳,在你眼中我天机子难道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吗?”
“我怎么可能拿着山海图去害人?”
“不灭谷再怎么说也是修仙宗门里的一个强大门派,而且历史也很悠久,门内的宗旨就是济世救人。”
“我怎么可能违背门派的宗旨去害人,你不要胡乱揣测,这样会坏了我们的名声!”
“笑话!”
这回不等我开口反驳,身后的天均已经怒不可遏的站了出来。
“天机子,我尊你是一个前辈人物,但你说话是不是也要摸着点良心?”
“说什么大宗门不会去害人,难道我和一阳哥不是受害者吗?”
“远的不说,单就静安寺一役,你倒是认真的和我掰扯一下,当初为什么冤枉一阳哥是残杀无影仙宗的凶手?”
“难道不是吗?”天机子面不改色的反问。
对于这个脸皮极厚的人,我此时几乎已经无话可说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否定自己曾经的过错,可想而知天机子这个人黑心到了什么程度。
估计厚黑学这本书他早就已经参悟透了吧。
不过此刻我反倒一点也不生气,心中却有一种想要和他辨一辨的冲动。
当下伸出手去朝着天均摆了摆,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接着又暗自深呼吸一口气,暗叹无影仙宗的事情确实是时候开诚布公的弄清楚了。
“天机子掌门,本来关于静安寺的那件事情,我早就已经不想再去提及了。”
“不过既然现在又说到了这件事情,那我倒是想当着不灭谷五大长老以及道恒子前辈的面,问你几个问题!”
“我凭什么回答?”天机子不无傲慢的反问。
随即又用小眼神斜视了旁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道恒子一眼,眼神中反倒流露出一丝丝的怯意。
虽然他的这个举动看起来十分的轻微,而且几乎是一闪而逝,但却也逃不过我祝由望气术的打量。
当下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我却是自顾自的将目光挪到道恒子的身上,浅笑道:“前辈,您意下如何呢?”
道恒子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眼神扫视了旁边的天机子一眼,随即沉声道:“不灭谷向来是侠义宗门,门内事物也务求公正和公开,虽然关于静安寺一役我并不太清楚,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但人家既然指名道性的说到了些事,那你便解释一下,把当时的情形还原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冤枉人家。”
“若当真是冤枉了,那就应该道歉赔礼,否则不灭谷和邪教妖类有什么分别?”
“这”
一听道恒子要他还原静安寺当时的情形,顿时天机子就有一些不太淡定了。
外人可能不了解当时的情形,但天机子却是心知肚明的。
当初在阳明山的时候,跟踪我们的那几个不灭谷弟子本就看到我和天鸿等人离开了阳明山。
此后过了大约有两天的时间,无影仙宗才被灭门的。
当时我已经在回禅城的路上了,怎么可能会回转阳明山去杀人。
而且不灭谷留在阳明山的弟子也明确看到了屠杀无影仙宗整个宗门的人是谁,但天机子为了得到苍龙剑,却是把这个罪名嫁祸到了我的身上。
本来这件事情我早就不打算追究了,毕竟这些都是虚名,我根本不想去辩解什么,何况子卿散人和凌子儒也早就已经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但是此刻回想一下,又感觉有些不妥。
天机子明明知道无影仙宗是怎么被屠杀的,但他却对真正的凶手只字不提,反而把罪名安到了我的身上。
据风辰和天辰等人事后到案发现场观察发现,灭了无影仙宗的应该是妖族和那条化蛇。
可是不灭谷身为正派宗门,非但没有去找那条化蛇的麻烦,却非要嫁祸给我,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苍龙剑而已吗?
怎么隐隐还有一种阴谋论呢?
难道不灭谷早就已经和妖族达成了协议?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么背后的真相就有一点太过于错综复杂了。
“怎么?”
“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莫不是白一阳说得都是事实?”
“你是为了苍龙剑故意冤枉他,从而将无影仙宗的案子引到了他的身上?”道恒子站在旁边冷静的询问,眼神看起来相当的凌厉,想来应该也是有一点点动怒了。
“不是”
天机子惊得连忙摇了摇头,随即伸出手去抹了抹额间的冷汗。
接着便硬着头皮回应:“师祖,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三言两语可能很难交待清楚。”
“不如等拿到山海图之后,咱们回到了宗门内再慢慢的商议如何”
“不行!”
道恒子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当场便驳斥道:“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如此遮遮掩掩,反倒给人一种作贼心虚之感。”
“还是赶紧细细道来吧!”
“对啊,师兄!”
“反正咱们问心无愧,你就清楚的将这件事情交待了又如何呢?”
“正好大家都在,当时我虽然没有参加静安寺一役,但事后听人说起,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这一次说话的人却是站在天机子旁边的一个白袍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