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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衿这几日本就因为六皇女叫人看管自己而不悦,见人来了便质问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下了脸是一点面子都给六皇女,
而反观六皇女听到朱子衿的话表现的很是平静,只是无奈的叹了叹气便伸手拿过来碗筷,作势就要吃东西,
身侧的沐洲立即抽出银针就要伸进汤中检测有没有毒,就被朱子衿厉声吼道:
“沐洲你现在是瞎了吗?看不见我一直在吃吗?”
说罢便再一次的将眉头对准了六皇女冷声道:
“你要是担心有毒就不要吃,谁又没勉强你吃,验毒实在打谁的脸?”
六皇女不敢反驳,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沐洲沉声道:
“退下吧!”
沐洲也是很怕这个朱子衿,收了手中的银针,退到凉亭的门口不敢再有动作,
而宴清看着别扭的两个人,一时无言的看着祁彧,
祁彧则是伸手在宴清的腿上拍了拍,随即用筷子继续为宴清夹着菜,
宴清知道这些事情是自己无法处理的,便也乖乖的将所有的视线都放到了面前的美食中,
祁彧给自己涮什么,宴清便小口小口的吃什么,而祁彧只夹了几下便察觉了宴清喜欢吃什么,
总是能精准的将宴清喜欢吃的加到他的面前,
两人这样和谐一幕落在对面两人的眼中,便成了震惊,
六皇女知道祁彧很是宠爱自家的夫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宠爱,
完全是将人捧在手心中宠爱啊,不禁亲自为他布菜,还会观察宴清吃菜的喜好和速度,每次都能将涮好的肉和菜刚刚好的放在盘子中,
朱子衿看着宴清习以为常的样子有些羡慕他,在这里男子本就是女子的附属品,说难听一点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
压根就得不到任何的尊重,正常的人家里夫郎就连上桌吃饭也是小口的,看着妻主的脸色吃饭,
只要妻主一发火那便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可以说是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渡过,
而祁彧这个武功高强,面容冷峻的女子却可以这样放低自己的身份,主动照顾自家的夫郎,
这可是骇人听闻般的存在啊,朱子衿低下头看着自己碗中六皇女夹来的肉片,眼里尽是失望和冷漠,
转头轻声道:“你今天这样大摇大摆的来这里,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六皇女加了一块青菜放进嘴里,顿了一下才柔声开口:
“来之前便已经叫人将这里的暗卫都清理了,不会被发现的,”
朱子衿淡淡的点头:“哦,”
说完便不愿再说话,只是埋头吃着香辣的火锅,
六皇女知道朱子衿在和自己闹脾气,便只能先这样,决定等回去了再和他好好解释,
将目光落到为夫郎夹菜的祁彧身上,六皇女沉声道:
“还有三日便要进行考试了,不知祁女君准备的如何了?”
祁彧冷着脸摇头:“不知道,我没考过试不知道什么形式,所以只能到时候去试试了,”
祁彧不说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也不说自己会失败,只是淡淡的表示自己不知道,
六皇女淡淡一笑,沉声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试试的,我听人说母皇有意让你进翰林院任职,所以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满盘皆输,”
祁彧挑眉:“今天听说的?”
六皇女点头:“是啊,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现在整个京都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祁彧不屑的勾唇,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这消息怕不是陛下命人放出来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谁会是第一个进入我府门之人,”
六皇女目露精光,斟酌一下沉声开口:
“母皇上位之后便将科举进行了改革,以前要一个状元估计要考三年,现在的科举,直接省下了长久的备考时间,隔一个月便要进行下一等级的考试,这样算来大概半年就能出个状元来,这样的改革有好处也有坏处,祁女君跟在大学士的身边定也是读过许多的圣贤书,考起试来定然是有些胜算的,”
祁彧低头冷声道:“我以前很少读书,没事就到处跑着玩,村里的村民一向是极其讨厌我的,至于六皇女所说的应对考试嘛,我不敢说一定可以,”
六皇女见人不肯按照自己的话往下说,便只能讪笑道:
“不管母皇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能做的便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祁彧这下没有反驳六皇女,沉沉的点头。
四人的火锅吃的很安静,即便是很挑嘴的六皇女都吃了许多,身边的朱子衿更是吃的连头都眉头抬一下,
宴清被祁彧喂的很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头看向祁彧,
祁彧笑着用手服了服宴清的脊背,笑着将宴清吃剩下的蘸料拿过来,好不嫌弃的自己吃了起来,
朱子衿见状羡慕的无奈叹气,起身拉着宴清离开了桌边,去宴清的园子中溜达去了,
见人走了祁彧则是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冷声道:
“我这里每天至少有十多波的人轮流监视着,朱子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出会有危险,”
六皇女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想办法将人困在府中,但是这几日的禁足已经让子衿对我心声怒意,我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祁彧皱眉:“与其藏着,不如直接让人暴露在世人眼中,”
六皇女神情一滞,为难道:“可是,我担心会有人伤害他,”
祁彧:“你这样藏着他,等有一天真的被人发现时,他只会更加危险,”
六皇女这下没有再说话,祁彧话中的意思她明白,朱子衿不可能真的一辈子都藏在自己的身后。
两人再次陷入了无言之中,六皇女沉默一瞬才再次开口:
“你倒是个会吃的,这古董羹竟被你吃出了新法子,”
祁彧:“没办法,这府中的人我还是要养活的,“
六皇女:“你打算开一家酒楼?”
祁彧点头:“是啊,但是这牛油实在是太难买了,我叫人找遍了市集也才买到一点,”
六皇女:“牛都是用来耕地的,除了正常死亡的,牛肉都很少见,更别提牛油了,”
祁彧点头:“嗯,所以实在不行就改成猪油吧,只是猪油有些太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另一边的朱子衿跟着宴清在园子中看了看,
宴清开心的跟朱子衿介绍着自己种的菜都有哪些,
又一同给新买回来的小鸡和小鸭喂食,朱子衿以前在山脚下的茅屋中也养过家畜,
所以当他看到宴清这一圈的小鸡和小鸭时,喜欢的直接趴在栅栏旁一瞬不瞬的看着它们吃食,
朱子衿转头笑着开口道:“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宴清比划道:“我叫宴清,”
朱子衿:“宴……清……,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
宴清开心的点头,能够将自己种的园子和养的小鸡分享出去,宴清开心的不行,
能够碰到一个和兴趣相投的人,是宴清到了京都以后唯一不惶恐的事情,
有了朋友以后大概就能不那么焦虑了吧,
朱子衿:“清儿,你妻主不讨厌这些小鸡吗?”
宴清点头比划道:“讨厌的,妻主很讨厌我用手去抓它们,”
朱子衿皱眉:“讨厌你是怎么买回来的?”
宴清:“妻主说只要我不用手去抓,不被她们抓伤,便可以养,”
朱子衿再一次羡慕的开口:“啊!太好了吧,楚锦姝什么都不许我养,她说凡是畜牲都是脏的,不许我碰,真是烦死了,”
宴清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只能微笑着和朱子衿对视,
朱子衿无奈笑道:
“哎呀,不为难你了,清儿,你不会说话是天生就这样吗?”
宴清迟疑了一下,比划道:“不是的,我八岁那年忽然高热,将嗓子烧坏了!”
朱子衿闻言立即直起了腰,惊喜道:“那也就是说,你之前是会说话的,”
宴清点头:“会的,就和你们一样,可以和人交流,”
朱子衿眨了眨眼拉着宴清说道:
“带我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我给你把把脉,”
宴清大眼睛懵懵的看着朱子衿,比划道:
“你会医术吗?”
朱子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嘚瑟道:
“说什么呢?我可是药王谷最杰出的弟子了,我的医术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你就放心吧,快带我去,”
宴清点头带着人去了两人的房间,待两人坐好宴清便将自己细白的手腕放到了桌子上,
朱子衿带着微笑的神情在准备为宴清把脉时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将手搭在宴清的手腕之上神情仔细的为宴清把脉,
时间慢慢的流逝,宴清见朱子衿严肃的表情有些紧张,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过了几息朱子衿皱起了眉头沉声道:
“你的嗓子确实是因为高热而被烧坏的,但这倒也不是彻底的坏了,用汤药加火针慢慢的治疗也是有治愈的可能的,”
宴清听到自己的嗓子真的可以痊愈后,身子陡然一僵,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朱子衿,
抽回自己的手比划道:
“你不要骗我,我的嗓子真可以痊愈吗?”
朱子衿郑重的点头,“我发誓,真的可以治好,你这个本就是因为生病而烧坏的,不是天生就如此的,是可以治愈的,就是可能要受些苦头,”
宴清这些年因为不能说话而受到的霸凌还少吗?那些苦头自己都坚强的挺过来了,这些苦有什么难的呢,
宴清比划道:“只要可以治好,什么苦我都不怕,真的!”
朱子衿眨了眨眼睛,看着满眼希望,泪眼婆娑的宴清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重新将宴清的手拉回来,
仔细的为他诊脉,朱子衿在察觉到什么以后试探的问道:
“那个,清儿,你是否在服用避女药?”
闻言宴清一愣,这是他的伤心事,自从和祁彧成婚以来,他一直都在听话的服用避女药,
祁彧不想要孩子,便一直不许自己有孕,甚至都没有问过宴清的想法,
朱子衿见宴清脸色难看起来,便出声追问:
“你刚刚为你把脉,发现你服用的避女药毒性很大,你本就体质虚弱,千万不能再服用下去,再用你就一辈子都别想生育了!\"
宴清震惊的看着朱子衿,心中的悲痛更盛,她记得妻主说过这个药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
怎么会有毒呢?妻主明明答应自己不管以后如何都会给自己一个孩子的,怎么会这样呢,
朱子衿见宴清已经忍不住的低头落泪,气愤的咒骂道:
“刚刚看她为你夹菜,我还以为她是什么绝世好妻主呢?没想到竟是这种混蛋玩应,给你吃这么毒的避女药,真是混蛋!”
宴清见朱子衿骂祁彧哭着抬头,比划道:
“你不要骂妻主,妻主不是那种人,”
朱子衿伸手将宴清脸上的泪水擦干,心疼道:
“你还帮她说话,这药再吃下去你可就真的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女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不顾我们男子的感受,混蛋死了,”
宴清:“不是的,妻主对我很好的,她只是不想那么早有孩子,”
朱子衿还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和这个格格不入的时代思想,便又打住了话头,
低声道:“想要给你治疗嗓子便要将你的身子调理到最好的状态,不然怕你挺不住啊,记住这个药千万不能再用了,”
宴清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
朱子衿笑着摇头:“不用谢我,清儿,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宴清哭着点头:“可以,我每天都在家里,不会出门的,”
朱子衿立即眉笑眼笑道:
“嗯嗯,那我天天都来找你玩,你别担心,我回去给你调一副药,你吃一些日子便可以解了你身上毒,但是你自己可要想办法预防,千万不能在解毒的时候有孕,”
宴清不明白为什么,比划道:“为什么?”
朱子衿皱眉道:“你现在的身体中都是毒素,有了孩子以后,孩子必定也会受到侵害,到时候孩子很大可能留不住的,你的身子可受不住滑胎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