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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带着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报,恭敬地站在座下,对一个带着银面具之人认真道:“言若公子,当年的事情,咱们又查出了一些眉头来了。”
白晋诺站了起来。
他一直调查的那事情,这么长时间没有后续了,今天竟又是被查出什么了么?
当年的那一件事情,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查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是没有放弃过。
让他戴了这么多年面具,见不得光的人,他一定要一个个的揪出来!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你说,是谁。”
秋书感受到了主子浓浓的杀气,她都不知有多久没有见着主子这样了……
明明近几年性子已然平稳许多了,果然当初那件事情让主子印象太深了,怎么都无法忘怀和释然……
“属下曾经四处打听,都没听闻过当年之事,这不前些日子派了春琴到一位皇上从前的心腹身边前潜伏了一段日子才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先说了一堆的话才缓缓再道:“依照那位臣子所言,当初之事,牵扯最多的就是谢家的大公子,皇上只是下令,派人执行,将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的,就是那位公子。”
白晋诺听完,整个人都楞在了当场:“你刚才说谁?谢家……大公子?”
秋书皱眉,不太明白公子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惊讶的模样。
白晋诺目光严厉:“是确定的吗?有没可能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他的声音疑问而且焦急。
秋书一愣,从前因为她的能力为公子所认可,所以他可从来不会怀疑她打听来的情报,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虽然奇怪,但秋书觉得可能是此时至关重要,所以公子才要多问两句以表确定,她认真的回答白晋诺的疑问:“回公子的话,不会有问题,您也知道春琴的性子,男女在和合之时并不会心存太多芥蒂,她的旁敲侧击问出的东西全是最最可靠的。”
白晋诺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确定而已,为什么那件事情的执行者,会是她的哥哥?
谢家的大公子,他比谁都知道是谁,可是从前见到他的模样,他无外乎是一名温润公子,平和睿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主子,是否要将此人擒来?”
当初,主子抓着与当年只是又千丝万缕关系之人都无不被整得死相凄惨……想来这位谢大公子也不外如是吧。
白晋诺想起这些年来他所受到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家主子说的居然是:“不,先莫要轻举妄动。”
秋书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晋诺,虽然不明白,却仍然恭敬地行礼:“是,属下明白。”
白晋诺挥了挥手,秋书顺从地退了下去。
知道秋书的身影消失之后,白晋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本来,既然此事已经被揪出了,他说什么也不应该放过谢子炀的,可是,一想到某双明亮的眼睛,想起她与他抱怨她哥哥的时候流露出来的表情,少见的温暖……他就不忍了。
谢子炀怎么样怎么样,虽然嘴上似乎是极其讨厌,但是脸上却明摆地写着对这位哥哥的在乎……
他怎么能对这个谢子炀下的去手,可若不下手,又怎么对的起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和磨难?
“罢了……拖拖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叹息,还有明摆着的挣扎。
“怎么能拖呢~公子~”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走了上来。
面色白希,画着惑人的妆。
外头披着长长的外衣,却似乎热的不行了,将外裳褪去,里面仅仅着一件粉色的透明薄纱,*的身材尽显无疑。
一般男人见此春色早已按捺不住,白晋诺却仅仅眯了眼睛:“春琴,本公子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在本公子眼前穿成这个模样,你是不要命了吗?。”
被唤作春琴的女子魅惑地眨眨眼睛:“公子,奴家热,奴家很热啊。”
白晋诺的冷淡地看着她:“你又乱吃什么药了吧。”
春琴早已拨弄起自己的衣裳,眼见薄纱都要掉落的时候,白晋诺在她身上搭上了外裳。
“穿好了,别乱来,以后不许随便吃那些药了。”
春琴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公子,有人说……奴家吃了药之后,才更美,公子你看……奴家美吗?”
白晋诺睨着她,嘴巴吐出残忍的话语:“丑死了,就像是一只发情的畜生。”
春琴整个人一抖,抬头看他:“公子不是被人下了这档子药吗?为何那时候不找奴家,而是别的女人,公子是嫌弃奴家……脏吗?为何还说奴家是发情的畜生?”
白晋诺转身,背对着她,虽然很多时候谢茵之觉得这个人是逗比的,但是他在属下面前十分有威严。
“春琴,你不是没有别的特长,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最让人不耻的路呢?并没有人逼你,但你却一定要以这种方式生活下去,自甘堕落,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公子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脏,脏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还有资格怪别人嫌弃于你?”
白晋诺这话似乎是说给春琴听,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为了警醒谁。
春琴被他的气势吓得腿软了,身上的药性上来了,她不得不在地上打着滚,想要寻找可以发泄的出口。
“公子,奴家知错了,奴家知错了,奴家好难受,帮帮奴家好么……”
“夏琪!”白晋诺喊来一名高挑冷淡的女子:“把春琴带下去,再找个人来……”
夏琪看这场面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一把将春琴捞起来,可春琴一挂到她身上就开始乱蹭,夏琪面色不变,一掌打在春琴的颈脖上,春琴晕了过去,可嘴上还一阵阵娇喘着……
她们这些人,全都是有故事的,其中最惨的怕就是春琴了吧……
没了孩子,没了家,最终还被负心汉赶出来,遭过襁爆……
心里扭曲了也是正常的,公子刚将其带回来的时候一开始只是不言不语,后面却慢慢地变得浪荡,和青楼女子没什么差别,脑子十分清醒,在公子手下练了写手段,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她是公子身边不可缺少的助力,但是公子似乎早已不想看见她再这么沉沦堕落下去了。
“若有一天,我能大仇得报,你们这几个,就寻个地方,好好生活吧,跟着我也没有什么前途。”
他没有想过要坐上哪个位置,却被人整蛊,不得超生,即使这样他对那里仍然无所求,他想要的,只是这一口气。
他憋着这口气这么久了,气出了,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就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夏琪看着自己的公子这般神伤的模样,眼神坚定:“夏琪愿永久跟随公子,至死方休!”
白晋诺缓缓闭上了眼……
四面楚歌之时,身边还能有这样不离不弃之人,也许,他错了,他不是一直孤独着的。
脑中浮出一张明媚的笑脸。
“银面,今儿个我请你吃饭,有钱!”
在她身边的他,大概才是真正的他吧。
是这个没有正经拜过师的徒儿,让他还有机会知道,没有经历先前这些事的他可能是什么模样。
手里拿着所谓信物,白晋诺挑眉。
这丫头是在哪里学来的送个东西磕个头就是拜师了?
时间不知不觉又这么过了几日。
上京的皇帝似乎终于想起自家还有几位儿子还没成亲呢。
依照修远帝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和永王殿下也是该娶亲的年纪了,不如便两门亲事一起操持了。
所以最近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基本是沸腾的……
当然……紧紧只是为了太子娶亲,永王的所谓婚事,在一众吃瓜群众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大多人数的人认为,像永王这样的夫婿,根本是没有哪家人会要的。
太子府最近热闹非凡,可永王府任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今早谢茵之刚一睡醒,就被阿芹急吼吼地拉起来见她亲哥,谢子炀了。
茵之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谢子炀心情就不是很好了:“干嘛!”
火大的话都不怎么想要说了。
谢子炀平静地看着他,面上露的却是嫌弃的神色:“一个姑娘家家这副模样地见人,真让人担心会嫁不出去。”
谢茵之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仪态不好也没关系,反正这一颗珍珠是难蒙尘了。”
谢子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松动的表情。
谢茵之斜眼看他:“大早上地找我干嘛也不说。”
谢子炀皱眉:“这是做妹妹的和兄长说话应该有的样子吗?”随即又十分无奈地道:“你有听说过太子殿下和永王在招亲的事儿吗?”
谢茵之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你是说……隽永要嫁人了?”
谢子炀皱眉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殿下要选亲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两口之后,道:“为兄先前与太子殿下也有些接触,太子殿下是品学兼优之人,况且性情温和,为人可亲,从前在为兄心里就是个好人选。”
说完看着谢茵之呆呆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皱起了眉:“怎得说起这样的话你就这个表情,你不会是不想嫁人吧,女儿家长大了终归还是要嫁的……”
“额,谢子炀,不是啊……”谢茵之看着他手中的茶:“从刚才你说的时候我就认真的想过了……”
“想过了什么,说,别总是磨磨唧唧的。”
谢茵之有些犹豫,却还是说出来口:“大哥啊,这是隔夜茶,而且隔了两夜,你喝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谢子炀拿着茶杯地手顿住了,下一秒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看着风轻云淡的,谢茵之不由敬佩:“大哥好气度,喝了放了两夜的隔夜茶还能这么淡然处之……小妹实在佩服!”
刚一抬眼,看见了他扭曲的脸色:“你这丫头,放了两天的茶怎么不收下去?”
“我忘了。”谢茵之很理直气壮:“而且我和小芹菜他们都是不喝茶的人,谁知道你端起来就喝,一喝还两大口,喝了还想要喝……”
她都惊呆了好吗
“哦,还有,你刚才说隽永要嫁人了……然后呢?”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气的谢子炀拂袖就离开。
“好好好,我也不想管你了,你爱嫁不嫁!”
阿芹呆呆地看着公子似乎动气的样子,觉得小姐居然这般厉害,能够让公子这么生气。
可谢茵之却只觉得他是因为喝了放了两天的隔夜茶,才恼羞成怒的。
直到谢子炀的身影消失之后,阿芹小心翼翼地问向谢茵之:“小姐是真的没听见大公子说太子娶亲之事吗?谢茵之不屑:“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这下阿芹着急了:“小姐,那到底是为什么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挺好么?”
谢茵之看着阿芹,恨铁不成钢地道:“太子哪里好了,将来他得是当皇帝的,必然后宫佳丽三千,假设真的嫁给他,到时候后宫根本不会有你小姐的一席之地,懂?”
阿芹显然不是很懂:“可是大公子他又不会害小姐您。”
谢茵之叹气:“谢子炀肯定是不会害我的,只是他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是很不适合做夫婿的……他可能觉得因为太子比较厉害,所能会护我周全……
可他不明白,如果我嫁了太子,能伤害我的根本只有太子本身……阿芹我真的不想要嫁给这种男人。”
她和每一个现代人一样,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哪怕其人只是个杀猪的帅哥,也好过当皇帝的和那些达官贵人。
阿芹还是摇摇头:“小姐,阿芹不明白,那么多人想要嫁给太子殿下,这说明太子殿下总是好的吧?”
谢茵之笑了:“本小姐不求闻达于诸侯比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行了吧。”
看着小芹菜怪异的脸色,拍拍她的肩膀:“安啦安啦,想嫁的时候自然会嫁就对了。”
阿芹被她不冷不热地态度也气的跺着脚走了。
谢茵之回到房中,躺在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嫁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乱来,她得为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未来负责。
“谢子炀,小芹菜,你们就让我为了自己再任性一回吧……”
以前从来未有想过的嫁人那些事儿,现在却突然迫在眉睫。
。如果太子和隽永同时娶妻,一定要让她嫁,还不如嫁给隽永……
说起隽永,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也不晓得会不会又被人欺负……
想着想着,被一个突然探进窗户的脑袋吓了一大跳。
谢茵之:“我、靠!妹妹的,你干嘛神出鬼没的啊,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喜欢不请自来啊?”
银面一愣:“除了我,还有谁会不请自来吗?”
谢茵之阴沉着脸咬牙:“是是,除了你还真没谁了。”
银面自来熟地跳窗进来,和谢茵之一起走到前厅,看见一杯茶水,乐颠乐颠地跑过去喝了一大口。
结果如数地喷到了地上。
“呸呸呸!噗!谢茵之,你这是什么茶,怎么一股怪味?”
谢茵之挑眉:“是吧,一股怪味,真怀疑刚才谢子炀是怎么喝下两大口的……”
这事儿不提也罢,提了,特别是听到谢子炀这个名字的时候,银面的脸色一沉,有淡淡的煞气外泄……
谢茵之双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这是怎么啦,就算这样也不用杀气这么大呗,都是男人嘛!”
白晋诺一愣,回过神来,看了谢茵之一眼。
谢茵之笑嘻嘻地问他:“今天这么着急寻我所谓何事,大早上的就登门拜访?”
银面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你这谢家的防卫,特别是你这边的防御倒是越来越强了,只可惜还是挡不住小爷的。”
谢茵之可没工夫听他自恋:“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是为了听你说自己有多厉害的。”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相求。”
谢茵之皱眉:“干嘛这么严肃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那我真的不客气了啊。”看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谢茵之又有些后悔了。
但是银面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斩钉截铁地道道:“明日江湖上有一场大会,我想找你一起参加。”
谢茵之:“江湖……武林大会?”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银面皱着眉点头:“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谢茵之表示激动:“那不是会见识到很多很厉害的人吗?这么好的差事为什么要来找我?”
银面挑眉:“你居然觉得这差事儿好?那些江湖人士可是很危险的,基本上是十几年才聚一次的,况且一般武林人人一生都去不了一次,我现如今也还算小有名气,但是对于背后没有背景之人,这场聚会就是鸿门宴啊!”
谢茵之:“……所以你来找我,是要我陪你下油锅啊!”
银面点点头,谢茵之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般实诚。
“可你身边妹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
银面笑了:“我身边的妹子?啊!你是说那一堆歪瓜裂枣啊!”
谢茵之一愣,然后挑着眉歼笑:“哎哟,不错哦,眼光很好嘛!”说着大义凛然地拍拍他的肩膀:“看在你这般诚实的面儿上,就算真的是油锅我也跟你下了!”
白晋诺看着她这样的模样,不由无奈地笑了。
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收回了笑意。
其实,让她去参加这场危险的聚会不是突发奇想,他也是存着私心来找她的,带她去,还有别的目的。
“那么,明日戌时,我来接你,你自己搞定你家里的这些事儿吧。”
谢茵之点了点头。
“你不用来找我了,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吧”
窗帘飘飘,房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谢茵之看着窗户发呆。
和银面参加武林大会……她好像已经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了,穿着古装的人,说着之乎者也的人,她其实还是有几分不习惯啊!
经常想要回家,可她哪里来的家呢!
一瞬间,迷惘涌了上来,突然就一阵犯困,倒在床上再次呼呼大睡起来。
“施主,施主……”
谢茵之猛的被惊醒,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就伸手去砸那人的头:“什么东西?”
然而手却一下打空,谢茵之之间从榻上滚到了硬邦邦地地板。
“啊呀……”
半晌之后,谢茵之撑着地板坐起来,整个人都懵掉了。
什么东西,她刚才不是醒了吗?刚才难道是个是梦中梦?
真是见了鬼了,居然梦见了一个老和尚?她都怀疑自己到底得要是多缺男人啊,做这种梦也是醉了。
起身往窗外一看,发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今儿个的这阳光倒是毒辣得狠了,闷热,明天怕是要下雨的。
武林大会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啊!
次日,谢茵之过着和往常并无差别的日子,也没有表现出对什么武林大会的激动。
只是对谢子炀别样的殷勤。
今天谢子炀看着她地目光都是带着警惕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