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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人天天都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中,那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谢茵之正伸手打算扶住隽永,然而,在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时候,白隽永整个人就跌了两步,直接撞她身上了。
谢茵之哪里可以承受这样的重量,只觉得这隽永看着瘦瘦的却没想到这么健壮……
他的胸膛挤着她的柔软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双眼闭上,像是睡着了模样。
刚才还挺清醒的,怎么就这么倒了?
谢茵之的被他压的差点喘不过气,忍住想要揉胸的冲动,疼啊……
再给他压上几次,她肯定要变成太平公主了。
她重重地推开了他,把他翻倒在床上。
这都什么事儿啊——
谢茵之闭眼,好痛……
等这一阵疼痛过去之后,谢茵之看着白隽永一身的喜服,还有自己的凤冠霞帔,她倒是没有想过,她平日里过着那么凄苦的生活,嫁妆却真心不少,谢子炀大方极了,看样子不仅把娘亲留下的嫁妆都尽数给了她而且自己还添了一大笔。
如此,她以后在这王府的日子,和隽永就不需要太辛苦了。
想着,嘴角抿出了个笑,也躺下闭眼了。
不就是睡一张床嘛,谢茵之没觉得有什么好矫情的,毕竟早就睡过了嘛。
直到半夜,谢茵之被一双手给摇醒了,她早就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自己家里头进贼了。
腾地睁了眼睛,抓住那‘贼人’的手,就打算一招制敌。
不料那人哇哇大叫了起来。
谢茵之:“……”
她终于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无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了,便连忙松开了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嘛呢!”
谢茵之是个融入环境的好手。
毕竟比起孤儿院,其他地方的环境都算还不错了,她自然是不怎么挑剔的。
白隽永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谢茵之:“茵之茵之,我们成亲了就要一起睡了吗?”
谢茵之看着他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模样,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白隽永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谢茵之觉得有些好玩,捏了捏他的脸:“乖,躺下来睡觉……”
白隽永被她弄得浑身一僵,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谁这么对待,好像很亲昵的样子。
谢茵之看着他那呆萌的模样,笑道:“怎么了?大半夜了还不想睡吗?”
她和他睡居然丝毫都不觉得奇怪吗?白隽永的眼中闪过一些不悦。
虽然他不希望她嫌弃他不和他睡,可是谢茵之这般随意却也不是他想要看见的,这会让他以为她很习惯……
这种习惯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脸上如自己所愿地闪过不自然……
谢茵之看着他挑眉,那眼神就是在问——怎么了?
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般的有耐心。
他的脸上闪过红晕,纠结地道:“我们我们不脱光光吗?”
“脱光光啊。”谢茵之喃喃了一遍,然后似乎是终于想到什么,表情扭曲地看着他:“什么脱光光?”
白隽永两只手的食指相对着点了点:“就是,就是隽永和茵之脱光光了抱在一起,然后在床上睡觉觉啊!”
谢茵之的表情变得怪异:“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白隽永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宫里的老嬷嬷……”
哪个BT地老嬷嬷敢教她家纯洁的隽永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
“谁啊?叫什么名字?”
谢茵之像是一个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猫。
可白隽永似乎被她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了。
狠命地摇头:“隽永不知道,隽永不知道……”
谢茵之感觉到了他的怪异:“怎么了?”
白隽永的手发着抖,看着她的眼神中都带着点害怕:“茵之是不是,是不是也要打隽永了?”
咦?谢茵之傻了眼。
因为大概知道白隽永在这王府里头的处境,所以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将这怎么看都像是害怕到了极点的孩子拥在了怀里……
单手拍着他的后背。
她记得,从前那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也曾经这样对她过,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安心极了。
白隽永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么一个举动……他将头枕在她的肩窝处,心里泛起了从来未有过的暖意。
“你放心,我怎么会打你呢,今天我们俩成亲了,那么以后我保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她从未对谁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像个社会姐一样说什么保谁……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这话,在从来只有自己一人孤军奋战的白隽永的心里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今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谁也不能抢走的!
谢茵之拍了他两下,随即从他的怀抱里抽出来。
白隽永感觉到了怀中馨香的远离,眼中闪过一丝谁也读不懂的情绪。
谢茵之缓缓在床上躺下:“别老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老嬷嬷跟你说这些肯定是没安好心的。”
白隽永乐颠乐颠地跑到床边,从整头底下拿出一本泛黄的人书。
自言自语地道:“隽永觉得书书上面的人,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谢茵之翻身做了起来,抢过白隽永手中的书,打开一看,额头上瞬间掉下几根黑线。
上面的男男女女以各种姿势纠缠着,这姿势……绝了,没想到思想一向死板迂腐的古代还有这种东西。
她眼睛发直地看着书,默默地翻页,继续看下去。
看着看着……
“呀呵!姿势不错嘛!”
“搞什么嘛,这样不对吧?”
“哈哈哈,这表情没谁了!”
白隽永的嘴角抽动……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这般毫无压力的面对春宫图……
他一把抢过谢茵之手中的图,谢茵之不解地看着他。
他点着手指:“好羞羞,茵之偷看好羞羞……”
谢茵之双眼一翻,道:“羞什么,你自己不是也偷看了吗?”说着抢过那本图册‘biu’地扔了出去,拉起白隽永让他躺下:“睡吧睡吧。”
说着自己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白隽永睁着眼睛看着她,眼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听着女子不一会儿就变得绵长的声音。
她还真这么放心的让他睡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女子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伤心事儿,两行泪顺着白希清透的脸颊滑落。
白隽永随手将她脸上的两滴泪水拂去,目光沉沉。
想到什么事情了?这么伤心……
次日清晨,谢茵之醒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满满都是心累,昨天晚上,她居然梦见那个头儿要把她所有的财产给充公了……
有没有良心,被狗吃了!
啊啊啊!她的财产居然变成了遗产……说不定不久就变成银行的钱了。
她咬着呀,腿踢着,满满地都是不甘心。
不小心碰到身旁的人,她一顿,瞬间安静冷静了下来。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替他盖好被子。
钱啊!前世的钱变成了她抓不住的东西,那么今生的钱她一定要狠狠攥紧!
对了,那批嫁妆!
这个时候又一位嬷嬷走了进来,谢茵之才不管她,直径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白隽永也被“吵醒了”他看着那个嬷嬷,眼中闪着茫然的光。
“茵之呢,茵之去哪儿了?”
那嬷嬷上前一步走:“王爷,不知您与王妃圆房与否?”
白隽永继续茫然着。
那嬷嬷摇头道:“王爷能否起身?”
白隽永看着她,听话地起了身,那老嬷嬷收起了一块干干净净的帕子……
然后起身离开,眼中满满的全是不屑。
她离开永王府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惨叫,心中的嘲讽更胜,这永王现在这模样,活该被一群恶仆欺凌,就算娶上了皇上身边的红人的妹妹,又能改变什么呢?
只是她没听出来,这道凄厉的尖叫并不是属于一个年轻正直壮年的男子的尖叫的。
谢茵之正踩着王府管家肥溜溜的肚子。
“说!我的嫁妆呢?我的钱呢,我才睡了一夜,这笔钱被你弄哪里去了?”
这王府的下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倒是连主子的钱都敢吞了……呵呵,贪钱也是要看人的好吗?
她谢茵之看起来很像是任人欺凌剥削的人吗?
本来今天还不爽这呢,这群人倒好,直接撞枪口来了!
那管家眼中闪着恐惧的光芒,可是为了拿笔巨款,还是不得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王妃就可以随随便便乱打人吗?天理何在!”
谢茵之呵呵一笑:“天理?你一个恶仆倒是和我说起了天理?”
这个时候,动静引来了好几个下人驻足。
看着新来的王妃吧这个一贯欺人太甚,趾高气扬的管家踩在脚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管家的头上狠狠踹了一脚。
那管家只感觉头部一阵剧痛,耳边嗡嗡直闹,再用一点劲只怕就会疼的晕死过去。
谢茵之就是不让他晕过去,她知道他大概承受的住什么程度的疼痛。
谢茵之残酷地冷笑:“在够强的武力下,有的时候天理并没有什么用途。”
就像她的前世一样,但是……
谢茵之话锋一转:“况且,整理你这种恶劣的贱奴的我,就是天理不是吗?我是在帮天理处理掉你这样的垃圾。”
周边的下人张大了口,这王妃居然这般厉害,这以后,怕是没有谁还敢欺负永王了吧……
那管家颤抖地道:“若是今儿个这事儿传到皇上耳中,王妃你可知会如何,你这般草菅人命……”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茵之一脚踩在他传宗接代的物什上。
“啊啊啊!”
一阵杀破狼的尖叫声响起。
周边的男仆不由夹紧了腿,天啊,这这……看起来都疼啊!
那管家早就疼得眼泪鼻涕还有汗水都一并喷出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你们这一个个都会死在我手上死的很惨!
我的那位哥哥之所以昨儿个会把嫁妆那般给我,想来也是有些万全之策的吧,在我自行解决的时候你们最好给我诚实些,你们也可以传到皇上那边啊,到时候且看看,换了谢子炀,换了皇室插手,究竟是最为王妃的我倒霉,还是作为下人的你们这些人倒霉?”说着她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微笑:“别以为现在倒霉的不是你们,你们就可以得意,手头上不干净的家伙,迟早被我拽出来剁掉!”
这年头,还有人抢钱抢到她头上了,从前人人都觉得她谢茵之是个典雅美人,却不知她泼妇起来几乎不是人,她只是一般都隐忍着而已,可如今她不想自己的宽容变成他们这群人放纵的资本,就要给他们这群没规矩的人一个下马威!
她可不想每天或者肯咸菜吃稀饭的生活!她也不希望隽永以后还过这样的生活,钱很重要,谁敢抢她的钱,她就敢要谁好看。
兴许是人人都怕苦惜命,有一个下人噗通下跪:“回,回王妃的话,小的知道,知道您的嫁妆此刻在何处……”
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谢茵之,显然是害怕极了的模样。
谢茵之看了一眼此人,收回了自己踏在管家腹部的脚,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小哥儿本妃有赏,但是若是少了半个数儿,本妃怕是都不会再如此宽容了呢。”
那跪着的奴才慌忙点头:“是是是!”
谢茵之笑的更从容了:“早说不就好了吗,还让本妃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做出这般生气的形容。”看着一个个抖成筛子的下人她边虚扶一下示意他们起身,边浅笑道:“不必过于害怕,本妃平日里还是很宽容温柔的。”
几个下人几乎神同步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起了身。
那管家的身下还有鲜血流出,谢茵之笑了笑:“呵呵,不会有事儿的,本妃就是出手了,妇道人家又能有多大力气,保准修养几个月后还是不会影响管家和小美人恩恩爱爱的。”
说着转头看向方才的那位小伙儿:“嗯,给本妃领个路,那些个钱得放好了心里才能有些个保障啊!”
那个仆人抖着腿,怕得快要站不稳,却不得不跟上她走上那个小仓库。
而那位管家,没一会儿就直接晕过去了。
一道修长的人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肿成了猪头的丑陋模样,眼中尽是黑暗的光芒。
“呵!”
白隽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绕过他,毫不在乎地离开了。
谢茵之看着那个小仓库,嘴角抽抽。
仓库虽小,可……财富倒是不少。
这一库子的银钱让他不得不嗤笑这王府的管家怕是都把王府的财富当成自家来掌握了吧,银钱也不晓得搬回自己家,反而高调地摆在这里,克扣隽永的日常自己享用,真真可恶!这得是有多大自信?
那奴才跪下小心翼翼地道:“王妃,都在这儿了,劳烦您放过我等,从前,从前我等都是被管家那恶仆给逼迫的,并不是,并不是本意……”
谢茵之看着她们,了然地点头:“想开你们也是迫于无奈……”
啊呸,这群人若不是存着恶意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跟着那老不死的管家去欺负隽永,不过既然他们自己都这么说了,想来以后也是不敢再如从前一般,她倒是没有咄咄逼人的必要了。
几个下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谢茵之取了六片金树叶递给那个带她来此仓库的下人。
随即退了出去,拿了吧提早备好的锁头,将财库关上。
几个下人眼中都流露出遗憾来。
谢茵之皱眉看着他们:“怎么了,捞不到钱觉得惋惜?要不我打开让你们分去?”
几人被她轻柔的声音吓得不轻:“不,这本就是王妃的财物,奴才们不敢觊觎!”
谢茵之宛如银铃的声音响起:“是啊,你们是不能觊觎的,不过此乃王爷的财产,到底和本妃也没甚关系的,以后可别再弄错了。”
几人皆颤抖着点头道:“是是是,奴才们明白。”
谢茵之满意的点点头,抛着钥匙玩儿着走远了。
她看见白隽永朝她走进,挥了挥手:“隽永!”
白隽永走向她,一脸稀奇地道:“茵之,隽永刚才看见管家里,他躺在地上睡觉觉,脸上肿得像个大猪头,好好玩好好玩……”
谢茵之叹了口气:“怕是那个管家摔着了吧,唉,现在的人哪,真是一把老骨头了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白隽永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谢茵之噗嗤笑出了声。
“以后谁敢欺负咱,咱就怼死谁!”
……
在一处黑暗的地下停车场内。
“砰砰砰!”
枪声和尖叫声交杂着。
领头的男子面上没有半点表情,远远地看着这回的敌人。
“哈哈哈哈!”
有人放声地笑着,他们这一方早就只剩下苟延残喘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怕个什么!
他眼前的这个男子近几年变得越来越残忍可怕,早在几年前此人就有冷面罗刹的称号了,可如今更为贴近这个绰号,杀伐果断,冷面铁血。
可是,男人放肆地挑衅眼前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结束他性命的人。
“华寻啊华寻,这几年你倒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是不是当心自己一直保持着当初的水准,下了地狱之后,会被你那一手调教起来的小菩萨亲手杀掉?”
这一句话,让华寻一张几乎万年不变的脸狠狠地一沉。
他亲手举起枪,上膛,正中眉心,任务结束。
“寻,不错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旁边一个卷发大波美女走在他的身边。
华寻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人有太多的交集,因此魅力极大,她想争上一把。
谁知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组织的华寻,听说只对曾经那个被组织当重点对象培养,结果一事无成,最终被组织处理掉的那个废物女人有所不同,如今看来竟然是确有其事?”
男人顿住前进的脚步,略微转头:“不想死就滚。”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现场,回到了休息室。
闭上眼,嘴上淡淡地念着——
“谢茵之……”
当时在机场,本来他是有些准备的,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他几乎从小看着她长大,最后竟然亲手将她送走,他将她带进组织,却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他终究还是欠了她……
就算谢茵之这个人,平日里几乎很少有个正形,但或许现在还是很恨他吧。
“你和她的缘分未尽,还有相遇的机会……”
华寻听到一阵缥缈到虚空的声音,有些许苍老在里面,他皱眉,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好像掉进了什么漩涡,虽然努力的保持杀手的紧觉,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晕了过去,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到危险的源头。
这回是哪个仇家找上的门,居然连他都没能发觉,看样子要阴沟里头翻船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寻睁眼……
看着一群穿着奇怪的人正围着他,像是在动物园里围观的游客。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正打算掏抢,却发现……枪,不见了。
他抬头,拧眉,他可不是没有枪就不行的。
正打算出手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衣服的古装男子,还正看着他道:“这位公子,你怎会的出现在我谢家?找人么?”
华寻一愣,谢家?他从未听说过什么谢家,姓谢的倒是认得一个。
“谢茵之……”
他有些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找,谢茵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