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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良心说,我当然不敢摸着良心说……因为我对不住你,不用摸良心也是这回事……你别把事情弄得那么矫情那么复杂,你就冷静下来想想,你给我生了儿子,我还是不要你,吴念以后都不能再生,我却死活不离婚,这么一比较,摸着良心才有的那点感情提不提又有什么必要呢?”
陈可青急步过来,气急败坏地撕扯他地衣服,嘴里喊着:“你良心都让狗吃了!混蛋!白眼狼……”
余行钧叹了口气,抓住她的两只手把人推开,语气有些疲惫:“我不是良心让狗吃了,我是本来就没有良心行了吧?你这次睁开眼看清楚,别再犯傻了,你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在我这么一棵歪脖子上吊死不是傻吗?你这样闹,我俩以后见面都难看,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先冷静冷静,好好说话……”
“啪——”
陈可青直接抡圆胳膊抽了他一巴掌。
余行钧脸上火辣辣地,偏着头愣了一下,刚回过头又是一声脆响,另一半脸上又是五个手指印。
他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说:“打吧,解气了咱俩就再没关系了,这个工作你想继续干我不为难你,你要走我也不留你。”
陈可青没再动手,只是那两下却用了狠劲儿,两只手此时此刻还麻木刺痛。
她听余行钧语气坚定,知道他是狠了心下决定的,要是不打他或许还能厚厚脸皮挽回,这一打,自己也放不下身段了。
她捂着眼蹲到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出来,她忍不住低声啼哭,后来一屁股瘫在地上,肩膀剧烈抖动。
委屈不满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心口又闷又疼。她任性选了一条荆棘之路,一路既有质疑又有指指点点,始终跟女表子和□□挂上钩,如今被扎的鲜血淋漓,也只能顾影自怜。
好半天,她才止住抽泣,眼泪却还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余行钧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却啪地一声打开。
看也不看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一路碰上行人又丢脸又尴尬,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让谁也看不见。
谁知道这时候助理正过来找她,怀里抱着文件让她签字。她头也没抬躲过去。
助理看见她眼睛红肿鼻子也红肿着禁不住惊讶起来,小心地打量她。
等到陈可青走远,一旁看热闹的女员工用肩膀撞了助理的肩膀一下,小声说:“陈总监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不知道还能叫几天陈总监。”
另一个人凑过来八卦:“什么总监啊,就是个三儿,不知道她这种人怎么想的,有样貌有身材有能力,靠自己多好,非要勾搭人家有家有室的男人。”
“什么叫有能力什么叫没能力?不勾搭能坐上总监的位置?”
助理胆子小,赶紧说:“嘘……小点声,让她听见就惨了。”
“你不知道啊?跟咱们余总闹掰了,该抬屁股走人了……我跟你说吧,我就看不起这种人!”
……
徐良征是个行动派,吴念昨天一提,他就记在心里头了,回去直接给朋友打了电话,不仅嘱咐人家接了案子好好对待还要求他明天跟他一道儿过去。
对方哭笑不得,提醒他:“我这做律师的跟你做心理医生的一样计费,过了咨询时间都是要按点儿花钱的,你让我跑一趟,那路费怎么算?花费的时间又怎么算?”
徐良征笑说:“回头请你喝酒,我给你说,你就别这么抠门了,大大方方地姑娘家才喜欢,要不然单身狗才是开头。”
“你这么热情大方,也没见把自己打发了啊?单身怎么着,自由!”
徐良征哈哈大笑,拿着手机换了一个姿势,那边又说:“什么样的女人离婚把你急成这个样?你是不是等着捡食儿吃呢?”
徐良征说:“一边儿去,是我一个病号,人家托我办点事。”
“对病号服务这么周到?拿着我的职业便利借花献佛啊?这年头也不一定非等到离婚,你直接骑墙上等红杏不就成了?”
徐良征说:“你怎么不想想我病号都是什么病?”
周津哈哈一笑,没心没肺地说:“管她正常不正常,人漂亮身材好不就成了,难道你还想认真?”
徐良征隔了一会儿才说:“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就记着把明天的时间安排出来就行了,我明天绕道你们律师事务所接你。”
对方答应了,他收了手机,独自沉思了片刻。
到了第二天,他早早就去接周津,接到人就直奔吴念住处。
周津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打趣他:“你今天这么上紧?说和病号没关系我都不大相信。”
“是啊,你什么时候相信我是个品学兼优的五四好青年过?”
周津笑得更开,落下车窗点了根烟提神。
跟着徐良征进了别墅大门,啧啧称奇:“这地方风景可绝了……风景还是次要,关键是宅子可是个风水宝地啊,你看两边的房间门开的很讲究啊。”
徐良征笑了一下,问:“哪讲究了?”
“走廊两边的门都是错对,没有两门双对,有句话说的好——气流直通,财气流空,所以我猜这家是做生意的!”
徐良征拍拍他,“行了行了别装了,知道你是律师,见多识广、才学八斗。”
正说话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这次开门的是吴念,李嫂在厨房收拾碗筷。
吴念看见徐良征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等徐良征开口介绍,周津伸手过来自我介绍,“你就是吴念?我是周津,就是徐医生给你介绍的律师。”
吴念眯着眼笑起来,握了握他的手,打开门说:“周律师好,快请进。”
等周津坐下,她又说:“不知道周律师喝什么?”
周津认真地想了想,舔着嘴唇声音爽朗地说:“白开水吧,听说白开水治百病。”
吴念被他这煞有介事地表情逗得笑起来,最后低头问徐良征:“还是茉莉花茶?”
这次没等徐良征说话,周津替他答了:“是是,他就爱喝茉莉花茶,他这人长情。”
说着竖了根大拇指,想了想改口说,“我干脆也喝茶吧,方便。”
李嫂听了赶紧去倒水泡茶,不大会儿端过来搁到茶几上。
徐良征看了吴念一眼,说:“周津刚打完一个官司,这两天有点忙,待会儿还得回所里,念念,你什么情况就仔细跟他说了。”
吴念淡淡一笑,点头说:“谢谢你,徐医生。”
他又说:“那我先出去溜达溜达,你们谈好了咱们再做疏导。”
吴念不由地觉得他这人教养实在好,注重*,不用人多说就会看眼色。
徐良征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哪晓得巧的不能再巧,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余行钧。
徐良征第一反应就是慌乱,眼睛往屋里看了看,想给里面的人提个醒,于是大声说:“余总来了?”
余行钧正好不用敲门,脸上挂着笑,“来了,”
说完又冲里面喊了一句,“我进来了啊。”
里面没人搭腔,他就只当是默认,大赖赖地进了门,竟然瞧见屋里还有个陌生男人,眼神往几个人身上扫视一遍,问:“这位是?”
吴念细声细气地说:“周律师。”
余行钧眉头皱的老高,顿了顿才走过来跟周津握手,“周律师,久仰久仰。”
周津赶紧站起来,见吴念和徐良征都不说话,自然要问:“你是?”
余行钧一笑,语气平淡地说:“我是被告人,你当事人她老公,今天真热闹,人都到齐了。”
饶是周津这样没正形地都愣着不知道怎么接了,又听这老公又问:“进展到哪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千万别不好意思啊。”
说完坐下来也不见走,喝了一口茶脸上有些不满意,对李嫂喊:“这什么啊?难喝死了,哪有这么待客的……厨房柜子最下面应该有盒西湖龙井,看房子那天房地产商送的,赶紧拿出来泡上。”
周津只能干笑,找不到话题,余行钧却没完没了地说:“周律师是不是不喜欢喝茶?那好说啊,我去煮杯咖啡吧,我煮咖啡地功夫还不赖,要不周大律师坐着等一会儿?”
他说完却不见起来,胳膊随意搭到吴念身后的沙发背上,挑衅似的看向周津。
吴念“啪”地一声搁下水杯,看也不看他,咬牙问:“你有完没完?”
水杯里的水漾出来,茶几上天蓝色小碎花地桌布湿透了一片。
余行钧脸上挂着不解地表情,笑说:“怎么了这是?”
吴念眼神凌厉,“别在这装模作样,你还知道自己是被告人?请你别捣乱行吗?”
余行钧却厚着脸皮对周津和徐良征解释说:“你看,耍小脾气呢,天天这个样,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