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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问题我只问一次，希望如烟姑娘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云无殇手中短刃和如烟的颈部紧贴，铁刃触感冰凉。
如烟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云公子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小女子不敢不从。”
“第一个问题，云州反动势力的幕后主谋是谁。”
最开始如烟还心存幻想，不觉得自己暴露了，只觉得云无殇有些其他目的。
毕竟她自小就在云州生活，潜伏多年，底子是十分干净的。
虽然她不知道云无殇是如何发现的，但此时性命危机，她要先想办法脱身。
云无殇手中短刃微微用力，短刃压着皮肤，再稍微用力一点就要血溅当场。
如烟不敢赌，她相信，云无殇一定做的出来辣手摧花的事。
她心中暗自后悔，悔恨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
“小女子自幼生活在云州，是前燕太子丹培养的暗探。”
“前燕太子丹早早发现大秦有一统天下的想法，提前培养了包括我在内的很多暗探。”
“前燕太子丹刺杀秦皇政成功，那就不需要我们，一旦失败，燕国肯定会被灭国。”
“届时我们就可以潜伏在前燕的领地内，暗中收集情报，聚拢钱财，帮助燕王收复国土，完成复国伟业。”
“但燕国被灭后，和小女子联系的并非前燕太子丹的部下，而是另一股势力。”
“那股势力以性命为要挟，若是我等不从，恐有性命之忧，即便侥幸逃跑，也会因为身份的暴露，被大秦府衙追拿。”
如烟似乎是为了博取云无殇的信任，一连串说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值得调查一番。
前燕被灭后，王族主要成员除了燕太子丹在逃，其他都被俘虏。
所以这些反动势力和前燕太子丹若是关系密切也合理。
毕竟有灭国之恨，想要反动复国也说得过去。
云无殇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的真假，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们费尽心机找我为了什么？”
“求云公子救小女子逃出水火之中。”
如烟娇音欲泣继续说：“求求云公子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不想再为那些反贼效命，只求云公子给小女子一条活路。”
“能救小女子的只有云公子。”
云无殇让如烟继续说。
“在云州只有云家才能对付那些人。”
“小女子愿意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云公子，只求云家庇护。”
云无殇想要试探一下如烟的底细，便问：“为何不报官，主动投案将功补过，按秦法不会严惩。”
如烟回答：“小女子不敢报官，那官府之中也有那些反贼的人，若是进了诏狱，小女子肯定活不过第二天。”
云无殇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在平安县时，就知道了，县衙之中就有那些反贼的人，且权势不低。
继续问：“那为何来找我。”
“云公子破了税银案，已经与他们结仇，加上他们现在还没有和云家对抗的实力，云公子这里肯定是相对安全的，云州都是云家的，所以也肯定不会有他们的人。”
这个答案也相对合理没什么明显的漏洞。
云无殇继续问：“是谁，在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在平安县受过伤的。”
“没人跟小女子说过云公子受过伤啊。”如烟的疑惑不似装假。
云无殇追问：“那为何都在传言云某脑部受过伤伤了神志。”
“此事绝非闭月楼传出，小女子求云公子救命，怎会谣传公子的坏话，这些谣言小女子也是今天第一次听那些大家小姐间说的。”
“小女子只是昨天收到密信，信中说云公子坏了盗窃税银的计划，让小女子想尽一切办法潜伏在云公子身边。”
如烟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做不到，那就除掉云公子，不能让云公子成为后面计划的绊脚石。”
“小女子自知，敢对云家人下手，肯定是死路一条，若是不从，在那反贼手里也一样死路一条，只求云公子给一条活路。”
如烟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让人听着心生怜惜。
但云无殇知道，绝对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泪，张无忌的亲娘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是有道理的！
并没有被这委屈的眼泪迷惑，而是语气愈发冰冷的说：“知道我在平安县受过伤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不是你们传言还能是谁，你的回答我很不满意。”
说完云无殇更加用力，如烟雪白的脖颈已经渗出血丝。
如烟没有惊恐，反而有些释然地说：“反正左右都是死，死在公子手里总好过被他们折磨羞辱至死。”
“只是小女子还是纯净之身，求公子给个体面，只求一张薄棺。”
云无殇收回短刃：“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你赌赢了，可以活。”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是我养在外面的外室，一个月后成亲时会将你接回云府为妾，从那以后你就是自由身。”
“这一个月，你不要暴露身份，就说你已经得逞，在我身边潜伏成功，将关于他们所有的信息都告知于我，再想办法调查出这股势力是谁在主事。”
“对了，顺便调查一下是谁在背后传我是痴傻的谣言，这个想必应该不难。”
虽然不知道这如烟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清楚，他们的还没有跟云家叫板的勇气，所以即便如烟武功高强，那也不用担心。
如烟小女子作态，一边轻轻点头应是，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脖颈的血迹。
云无殇在桌案前坐下给如烟吩咐工作。
“这闭月楼背后的东家应该就是你吧。”
见如烟点点头，云无殇继续说：“改天我会让张家与你联系，张家新酿了一批酒，极品佳酿，十两一坛，这一个月闭月楼将此酒推广出去，务必做到人尽皆知。”
“一个月后，我会接任郡监一职，届时会查封闭月楼，明收暗放，将你这些个姐妹救出，但是若是决心效命那些反贼，能活几人，不敢保证。”
如烟语气有些急：“小云大人请放心，这些姐妹都是听命于我的，她们肯定愿意弃暗投明，效忠小云大人。”
如烟对云无殇的称呼已经从云公子变成了小云大人，代表着至少明面上，她已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