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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有限的过往人生中从未见有人用刀能那样好看,赏心悦目叫人移不开目光,她不禁屏息凝神怕打扰他。
她一时看得痴了,直到沈南欢察觉到她后收了刀势回身看来,遥遥相望对上视线,谢长宁才回过神。
沈南欢瞧见她后便无心练武了,收刀回鞘奔来询问她怎么不睡觉。
后来谢长宁拉着他去竹屋顶赏月。
沈南欢劝不动,她不用撒娇就只是放软声音喊一声‘二哥’他就没办法拒绝,只能回房中取来披风给她裹成了蚕宝宝,这才抱着她去了房上。
山中的夜晚是天地间自然的声音,溪水虫鸣轻盈悦耳,清风枝叶沙沙细语。
夜晚似乎很漫长,与身边人依偎着,心灵前所未有的宁静。
谢长宁靠着他肩头让他讲故事,他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行侠仗义时肯定遇到过不少有趣的事。
沈南欢没拒绝,轻咳一声,装腔作势地开了头。
“有一年我在中原寻一个人的下落,并无目的便四处打听,这期间曾途经一个小村落。”
“彼时正值雨季,我来到小村子的那天天色阴暗,浓云密布,不多时倾盆大雨袭来。”
“那个村子外有一条河流,下雨时水流很急,我路过听到水里有什么落水的扑腾声。”
谢长宁很容易猜到发生了什么。
“有人落水了吗?”
“我也这么想,所以连忙赶到河边,只不过不是人落了水,而是一只狸花猫,被冲到了河中央,水流湍急它游不回来已是力竭。”
谢长宁顿时被牵扯住了心思,忙道:“然后呢?”
“然后我解下刀,跳到河里去捞猫。”
谢长宁点了点头,以他的本事救一只猫肯定不在话下。
沈南欢轻声笑道:“我将那只狸花猫捞上了岸,放下后它居然也没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
谢长宁抬起头看向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以为是真实的经历,怎么还成了聊斋志异?
沈南欢看到她这副小表情后笑逐颜开:“你猜猜,它说了什么?”
谢长宁认真的思考,如果是精怪志异,那肯定是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的发展。
但……是不是太俗套了些?太好猜反而不对。
谢长宁对上他的笑眼,突然想明白了,她笑吟吟地把问题抛了回去:“它说了什么呀?二哥?”
她一笑,沈南欢就知道她懂了,毕竟她向来聪明伶俐。
有时候彼此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是心照不宣的了解。
她知道狸花猫说了什么但她不说反让他说,沈南欢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它说,喵~”
“......”
扑通——
凉风迎面吹开鬓发,谢长宁的脸染上了与风截然相反的温度。
纵然有了预期在等他开口,但心脏还是被他这一声击中。
他说,
喵。
谢长宁回想着那晚,耳边他的声音仿佛还在回响。
她止不住脸上甜蜜的笑意,扯开酒坛子的盖子,问小海棠:“二哥是不是很可爱?”
提起沈南欢,她语气里都是掩盖不住的自豪和得意,小海棠无奈地叹气。
【虽然但是,好吧,我承认,沈南欢喵的那声是有点可爱,不过就一点点而已。】
谢长宁笑道:“我是说他跳下河里救一只猫很可爱?”
【???】
“你看他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不顾自己性命安危,连一只猫都要救,怪不得他是武林盟主呢。”
【......】
小海棠暗自附和,确实,老好人非沈南欢莫属,可爱是可爱,此时在水牢里被折磨的也是可惨。
谢长宁看着酒坛舔了舔唇,她捧起来豪饮一大口。
“咳——”
喝得急,酒又烈,一口呛了喉,她剧烈咳嗽,眼角噙了泪。
【宁宁,你干嘛?】
谢长宁平复了好半天,脸颊挂了一抹驼红。
她长吁口气,望着那轮清冷的月说道:“我如果是那只狸花猫该多好,那样就能跟在他后面,他走哪里我跟去哪里,猫猫哪有什么好坏呢!”
【沈南欢哪里可爱......你才是最可爱的。】
“小海棠也可爱,只不过有时候不那么可爱。”
【什么时候?】
“你说二哥坏话的时候。”
小海棠突然沉默了,好半天才再度发出声音。
【......我确实没你想的那么好,宁宁。】
“没关系,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爱。”
谢长宁回味着酒香,竟有些喜爱上瘾,她捧着酒坛一口接一口。
小海棠本想劝两句,但它自己都想喝两口了,虽然它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但看她喝得很开心,想必味道不错。
酒坛子很快就见了底,她一个人喝得高兴,剩下最后一口,她举‘坛’邀明月。
“敬我的好朋友四毛、小海棠、还有——王二狗!”
小海棠被她逗笑。
【你该回房间休息了,宁宁。】
“好——”
她抱着酒坛子,一直在嘿嘿地傻乐,小海棠说什么她都乖巧应声。
【慢点!】
她跳下房檐落地,摇摇晃晃。
“不用担心哦,我酒量很好。”
【你酒量差到已经开始没有自我认知了,我给你指路,前进!】
“哦。”
......
石子的小路上,树影婆娑,庭灯昏黄,一道身影走来,云影疾步迎上前。
低头刚要行礼却被自家王爷身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他愣住忘记了反应。
王爷腰间挂着的这个鲜艳香囊可真是显眼,好看归好看,但朴素的完全不像是王爷会佩戴的东西。
李鷇眉心微皱,不悦道:“走什么神?”
云影被他声音中的冷意吓得一哆嗦,连忙回禀正事:“七爷,沈南欢还是什么都不说,他的嘴实在太紧了,都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酷刑都快用遍了,他遍体鳞伤连声疼都不喊。”
“......”李鷇眼底阴云密布,面色阴鸷,戾气惊人。
云影被他这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唯唯诺诺道:“七爷,再严刑逼供怕是要出人命,要不另谋它法?”
李鷇冷冷看了他一眼,云影低头不敢再开口。
云影什么意思李鷇自然明白,这个另谋它法很简单。
他只要把沈南欢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妻子带到他面前。
严刑逼供下沈南欢守口如瓶不肯交代千秋令的下落,但这些酷刑若是落到他心上人身上呢?
他沈南欢就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又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