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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鷇反应过来,手掌扣在她脑后不容她退开,反客为主,衔住那一触即离的甜美,深入着细细品尝。
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了他买回来的这只‘金丝雀’有多美好。
比看起来还要娇软,轻轻碰一下口中便溢出甜腻的声音。
情难自禁,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贪婪。
白日的光景,房内的春意比院中还要旖旎。
李鷇不得不承认,他小瞧了她会的本事。
怪不得沈南欢为了她能放弃自己所坚守的什么狗屁道义,甚至卑微的求他。
思及此处,李鷇臂弯力道一紧,怀中娇儿顿时漏出细细软软的泣声。
“怎、怎么了?慢点?”
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那眼尾噙着水光,满脸绯红好不可怜。
李鷇吻着她的唇,将她全部的声音吞下,只剩下如泣般的呜咽在耳边缭绕。
慢点?
好,慢点。
然后谢长宁便体会到了一种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慢’。
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她狼狈的只剩下了无助的乞求,身心皆取悦了他。
她累得睡去不理人间事,李鷇抱着她温存了许久,直到下人送来热水,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将软若无骨哼哼唧唧的小姑娘抱去清洗。
谢长宁不愿意醒就任由他抱来抱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喂饱了谁,晚饭都没吃,她这一睡就是大梦一场。
梦到了沈南欢。
梦里他的刀直指她,他面色坚定,未有半分动摇,握刀的手沉稳。
相顾无言,他一句话都不愿与她说,那一刀最终刺入了她的胸口。
那种疼难以言喻,心被剥开,骨头像是被千刀万剐,疼得肝肠寸断。
仿佛切身体会,她从梦中惊醒,手脚冰凉,惊魂未定。
她几乎是本能捂住胸口,手心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
证明她还活着。
【是梦,宁宁。】
小海棠安抚她。
谢长宁听到它的声音冷静了许多,她松了口气。
是梦啊......
这绝对是她能想到的最恐怖的噩梦。
这梦又像是一种预警,看起来她得勤加修炼《云雨诀》了,不然哪天真死在沈南欢刀下就追悔莫及了。
【……你可太惜命了。】
想到什么,谢长宁转头看去,李鷇睡在一旁,许是也累了,睡得有些沉。
她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脸上微红,低头瞧了一眼,身上遍布零星点点的红印。
不用说,是某位王爷的手笔。
她瞧了眼窗外,天色明亮,怕是一夜都过去了。
她想要起床,没想到被一只手搂住腰身捞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里。
以为他睡着,没想到他醒了。
谢长宁一动不动只是眨眼:“我吵醒你了吗?”
“嗯?也不算,我素来浅眠。”他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嗓音慵懒,性感的要命。
说话间在她额头蹭了蹭,贴得她更近。
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困倦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再睡一会儿......时辰尚早。”他低喃着。
“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李鷇眼也不睁,尾音带着丝丝浅浅的笑。
不知道但时辰尚早。
谢长宁被他声音中的倦意传染,小声应着:“那好吧......”
李鷇又道:“我不醒,你不准起。”
“好霸道......”
“嗯?占了本王的便宜,你总得负责吧?”
“什么叫我占便宜?”谢长宁抬头不满地瞪去。
他没吃什么亏啊!
李鷇察觉到她的动作睁开了眼,毫不客气地拆穿:“你拿本王练功不是占便宜吗?”
“......”
她气势瞬间弱了三分,李鷇低头凑过去,与她鼻尖相贴,他笑里藏刀。
“嗯~合欢宫的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呢。”
被他识破了,谢长宁干脆不装了,她讨好地亲了他一口,嘿嘿一笑。
李鷇本还想再睡一会儿的,但......这么一来他是无心再睡了。
“唔?等等......”
话音湮灭在喘息中,谢长宁后悔了!
......
直到日晒三竿才起,安姑慈祥的笑容看得谢长宁这脸皮薄的羞涩不已。
李鷇陪着她吃了一顿称不上早饭、也算不得午饭的饭后拉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走。
看得出来,她把他哄的很开心,云影都感觉自己见了鬼。
明明王爷昨天都要被气炸了,怎么今天就一脸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云影苦思后发现了其中原委。
再仔细一琢磨,王爷昨晚没回自己院子。
姑娘可真了不起,能把那样的王爷哄成这样,以后得把她当祖宗供着了。
想到什么,云影壮着胆子问道:“王爷,今天还带姑娘去见沈南欢吗?”
李鷇转头瞧来,没生气笑得慈眉善目。
但一开口,依旧让云影胆战心惊。
“本王不希望再听到那个名字,若有下次......你说怎么办呢?云影?”
“是,属下、属下自行了断!”
李鷇还算满意,没再理他自顾自走了。
云影心里长叹,这是什么掩耳盗铃,说到底那是沈南欢的夫人啊......
感觉自家王爷这情路会很坎坷,他都不敢想,若是姑娘有朝一日知道了她夫君一直被王爷关在水牢,折磨的已经不成人样了会如何......
想到那个场面,云影一阵恶寒,连忙摇头把这些想法甩了出去。
只希望不要东窗事发,维持这种表面的平静就好。
......
晚时,李鷇不请自来,西苑的小院中只有四毛孤零零一头驴在,并未瞧见谢长宁的人影。
他踏入房中时安姑眼尖瞧见了他,刚要开口就被李鷇打断,他点头示意她退下,不要来打扰。
安姑瞧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谢长宁,笑着退出去了。
李鷇也注意到了她,伏在茶案那里并没睡,眼睫轻闭哼哼着撒娇。
“姑姑,好疼呀......”
李鷇微微挑眉走近,她还以为是安姑也没说睁眼瞧瞧,只不过嗅觉灵敏,小鼻子紧了紧,闻到了熟悉的熏香味道。
谢长宁蹙着眉,想了半天还是睁开了眼。
入眼的身影正是她脑海里浮现的人影。
对上目光,李鷇笑问:“哪里疼?”
他声音太好听,笑起来杀伤力十足,谢长宁被美色迷惑住了,脱口而出回答了他。
“腰......”
李鷇眼底笑意更浓,他明知故问:“腰为什么疼?”
谢长宁咬着唇怨念起来:“你不要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