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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经脉伤得很严重,虽然现在已经合拢了,但是无法使上力气,所以没法正常行走。”颜汐凝皱眉道。
“意思是治不好吗?”慕红翘有些低落。
“红翘,你别担心,反正我都习惯这个样子了,也没什么。”云亦凡宽慰她说道。
颜汐凝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上扬,说道:“你们都别担心,还是有办法治的,只是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
云亦凡本听着她前半句话眼睛发亮,到了后半句又黯淡下去:“我们哪里有钱买珍贵药材。”
“什么药材,要多少钱,我可以去想办法弄,你一定要救救她。”红翘眼巴巴地看着颜汐凝。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你们别担心。”颜汐凝保证道,等王家的钱送到,买药材的钱足够了。
“汐凝……”云亦凡想说什么,颜汐凝打断他道:“亦凡哥,我想单独和你说点话。”
慕红翘听了她的话脸色一白,对他们道:“相,相公,颜姑娘,有话你们慢慢说,我先回去了。”说完落荒而逃。
颜汐凝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云亦凡愧疚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汐凝,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怪红翘,这事她也是被牵连进来的。”
“亦凡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吗?”颜汐凝盯着他,表情严肃。
云亦凡躲开她的目光,躇踌道:“我……”
“我一直把亦凡哥当亲哥哥看待,没有男女之情。”颜汐凝肯定地说。
云亦凡被她的话弄得一愣,还没说什么,听她接着道:“既然我们彼此没有感情,你身边如今又有了慕姑娘,我们的婚事,就当作不存在吧。”
“不存在?”云亦凡迷茫地看着她。
“我看你们彼此互相维护,感情想必很好,我也很羡慕,这样美好的感情,怎么能因为我们曾经的婚约而让它产生裂痕呢。”颜汐凝认真地看着云亦凡,语气带着丝羡慕。
“那你怎么办?离开军队的时候我答应了颜叔要好好照顾你的。”云亦凡皱眉。
“我去找个喜欢我的人娶我啊。”颜汐凝打趣道,“你放心吧,就是没慕姑娘我也会和你解除婚约的,我要嫁给我喜欢的人,如今看你有人照顾,我说出来这话也少了负罪感,心安许多。”
云亦凡回到家,把颜汐凝今天的话和家里人说了,慕红翘绞着衣角道:“是不是因为我,她才故意这么说的。”
云婶安慰她道:“和你没关系,这汐凝啊,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就说她去给王家公子治病的事吧,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回来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直接去王家了,还害得我们都以为她死了,为她伤心了那么久。”云婶语气有些生气,她觉得颜汐凝从来就没把他们当一家人看待,今天云亦凡说她要解除婚约,她也丝毫不意外。
“我们没见着她尸体便认定她死了,也算我们不对,如今汐凝还承诺了要给亦凡治腿,也算还念着我们的,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那婚约也只当不存在就好。”云叔抽着斗烟,吐着烟圈缓缓说道。
“好吧。”云婶想到儿子的腿能治好,心里也高兴,“明儿我就做点好吃的请她过来,也好商量给亦凡治伤和退婚的事情。”
颜汐凝早上在久违地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中醒过来,她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只想放声哀嚎。高床软枕睡习惯了,昨天夜里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过去,如今又一大早就被闹醒,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啊。
颜汐凝磨磨蹭蹭地爬起身,洗了个冷水脸缓了缓,总算是舒服些了,她昨日回来那些热情的村民送了她不少东西,她就着那些东西做了早饭,吃完后活动了下筋骨,一时间对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丝迷茫,以前这个时候她会出发山上采药或者呆家里处理之前采集好的草药,但今天王家的人会来送东西,自然不能上山了,家里也无草药可处理,她想了想,拿出纸笔将治疗云亦凡腿伤的药材写下,这几味药材都极难采摘,不过洛阳内城的回春堂应该有卖,虽然要花不少钱,不过等一万两到手了要买这些药材还是很轻松的,她刚把药方写好,便听见敲门的声音,她打开门,见福伯一张笑脸望着她:“颜姑娘早上好,我奉命来给姑娘送东西了。”
颜汐凝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早,赶忙将人迎进屋,福伯打量着颜汐凝的家,汐凝有些尴尬地说道:“敝舍寒陋,让福伯见笑了。”
福伯摇摇头,将手中的银票递给汐凝道:“这是王家答应姑娘的酬劳,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姑娘可以在各处钱庄兑换现银,另外这马?”
颜汐凝接过银票,听福伯提醒才注意到了随福伯进来的随从手上牵着的汗血宝马,只见那马高度足有一丈,体型修长优美,前胸肌肉宽大结实,后肢强健有力,小腹收紧,皮薄毛细,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血管。赤色的鬓毛没至马膝处,油亮反光,马蹄足有碗口大,粗壮的马尾垂到了地上,一双眼睛黑得发亮,鼻孔喷着热气,头高昂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一匹漂亮至极的马啊,汐凝感叹道,想了想自己家里面没有畜生棚,只得让他们将套马的绳子绑在院子中的大树上。
福伯看颜汐凝盯着马的样子,笑着说道:“姑娘可得看好它了,你所有的报酬里面,它可是最珍贵的。”
颜汐凝惊讶地张大嘴巴,结巴道:“它,它这么值钱?”
“自然,这样的马,整个洛阳至多不超过三匹,汗血马在漠北草原出没,速度极快,极难捕捉,价值千金毫不为过,只是老奴不知姑娘要这马来做何用?”福伯疑惑道,上下打量了颜汐凝,摇头叹息道:“汗血马性子极烈,就是骑术高超的驭马人也只有极少数能降得住它,恕老奴直言,姑娘若想驯服这马,成为这马的主人,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