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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延川(十二)
婵羽在男人的薄唇上温柔亲吻。
贺延川没有动。
婵羽又沿着男人的下颚一路往下,衔住他突起的喉结,细细含吮。
贺延川依旧没有动。
婵羽再动手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发现他并未打断或者拒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一直看着她,婵羽被瞧到浑身一酥,麻利把他的纽扣全解了,凶残的往两边一扯,敞出精瘦的胸膛。
贺延川还是没有动。
而婵羽也不动了,因为她有点懵逼。
他身上还是有早年留下的道道伤疤,盘旋在皮肤肌肉的每一处,却没有初见时的狰狞,婵羽蹑手蹑脚的触了触某道陈年旧伤。
“感觉不太一样。”婵羽说,指尖还留在贺延川胸口,脑袋却抬起,疑惑的问他,“你身上的疤是不是比以前浅了点?”
贺延川终于说话,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害怕吗?”
婵羽摇摇头。
现在这幅画面跟她脑子里原本描绘好的激战现场相去甚远,但能这么温存,似乎也不错,这是在一起以来,贺延川第一次允许她脱他衣服,进步飞速。
人类的一小步,和谐的一大步。
在贺延川的注视下,婵羽低头,在他靠近心窝的伤疤处吻了吻:“疼吗?”
婵羽听到贺延川轻哼一声,想抬头去看他,又被男人按着脑袋,他的声音黯哑又惬意,指尖无规律的在她发间拨弄:“继续。”
婵羽脑袋深埋,细细的吻过男人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连肩膀都不曾放过,贺延川没再发声,只是那呼吸完全乱了。
这种完全掌控男人的感觉,让婵羽觉得很有趣,心理上更是满足,反馈到行为,便是唇舌和手指,愈发卖力的伺候着男人。
婵羽忽得一个转弯,在男人胸口的小突起上舔了舔:“贺叔叔,舒服吗?”
贺延川的回复是,把手指按到她后颈处,细细抚摸。
婵羽完全不满足于此,使坏的轻咬一口:“舒不舒服?”
贺延川笑了下,声音沉沉:“舒服。”他弯腰在婵羽发顶吻了吻,“宝宝弄得我很舒服。”
婵羽可算满意,却远远没有收手,她的唇舌还停在男人胸口,手则一路往下,堪堪落到男人的皮带,才想如法炮制,又被贺延川按住。
婵羽坐在贺延川腿上,男人靠着椅背往后仰,婵羽整个人趴在他胸口,现在又被他拉起来,额头相抵,面对面看着。
距离如此近,婵羽自然能看到贺延川眼睛深处的情绪,于是,她不知羞耻的催促道:“操·我啊,贺叔叔。”
贺延川温存的抵着她,蹭了蹭,眼睛合拢又睁开,稍许收敛了其中的情绪,他的手指无意识在婵羽后颈处摩挲,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终于,贺延川说:“阿婵,我们以后没有宝宝。”
这句话里藏了太多信息。
婵羽愣了下,不知怎么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脱口而出道:“你……坏掉了吗?”
结合贺延川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这大概是最接近于事实真相的猜测,婵羽也来不及细想,对着贺延川的脸又亲又吻,柔声道:“没关系,你坏掉了我也喜欢你,也要跟你在一起,那种事情……唔,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再想别的办法,没关系,没关系的,贺叔叔……”
听得她一声声小心翼翼的安慰,贺延川克制不住的轻笑,婵羽只当他在难过,又含着男人的唇,将那些笑声都吃了去。
“宝宝——”
贺延川刚要说话,又被婵羽吻住,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他没有办法,只好拉着婵羽的手往自己那边带:“能感觉到了?”
不知是否有意,每次贺延川抱着婵羽做到自己腿上,无论从正面还是从反面,都会隔开一点点距离,偶尔碰到,也不能感觉到什么。
但现在,那里分明隔着层布料,还能坚硬灼热的把她的手烫穿,而且这个尺寸、这个手感……都不太对啊。
婵羽立马就怂了,想撤退,却被贺延川紧紧的按住了手,男人舔着她的耳根,低哑道:“想要多怜惜你一些,没想到宝宝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他带着婵羽的手,认真的去感受它、体会它,直到少女脸上烧红一片,贺延川才稍稍放松,可还不等少女缓口气,他又提着婵羽的腰往他身上坐。
灼热恰好抵着到裙底。
贺延川朝上挺了挺,舌尖在婵羽的耳朵里模拟进出:“我坏掉了,嗯?”
婵羽:“……”
我现在到底应该说“操·我吧”还是“求放过”?
这个尺寸,进去了,会死掉的qaq
贺延川在婵羽的耳朵里来来回回好多趟,把那边弄到湿漉漉的,呼吸间都能听到黏糊的水声,终于放过,却又去折腾婵羽的唇,沿着轮廓细细啃噬。
“宝宝,再说一遍——”
婵羽眼底尽是水润迷蒙,脸蛋红扑扑的,嘴唇红艳的像渗着血,微微颤抖似娇艳欲滴的玫瑰,她被贺延川戏弄的迷了心智,“请、请你操·我。”
贺延川笑了下,艳丽近于妖,嗓音愈趋柔和:“乖。”
接着,他让婵羽双手勾着他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维持着那个亲密无间的姿势,把婵羽放到床上,细致的将她的衣衫一件件剥离后,又用尽各种技巧使少女迷醉其中。
婵羽根本不是贺延川的对手,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男人似告知、似宣誓的吻着她的耳朵,说:“宝宝,我要彻底占有你了。”
她依稀撑起酥软无力的身体,把腰往上提了提,哭诉着说:“进、进来。”
这一宿,让婵羽清楚的知道,贺延川并没有坏掉,他不仅没坏掉,他还好得很呢,反而是主动送上门的自己彻彻底底被弄得坏掉了。
不做死,就不会死。
反之,亦然。
贺延川其实只弄了婵羽一次,可仅此一次,婵羽还是没承受下来,明明大家都是初次,可男人的能力却好到出奇,到最后她受不了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哭着、求着、还打他,甚至是搞突袭,直叫他“快出来”,以结束这场欢·愉。
可贺延川一“出来”,婵羽同时也晕过去了。
明知道这人已经感受不到,贺延川弯腰亲昵的在她唇上吻了吻,又抱她去洗漱,把她完全服侍妥了,才开始着手清理自己。
等他回到床边,婵羽不知怎么又醒了,就那么乖乖的坐着,见到他来,就伸出双手,眼泪汪汪的撒娇:“贺叔叔,疼,要抱抱。”
直到两人躺倒床上,贺延川的手都时不时在婵羽背后轻拍,哄她入睡。
他愈发觉得,这个人生来便是要折腾他的。
终于听得旁边的呼吸声渐趋漫长,贺延川抬手把落地灯关了,忽然想起婵羽小时候来他房间那次,他笑了下,低头在少女额头吻了吻。
明明方才做了那么多亲昵的事,但这个吻却清纯的不带半点情·欲。
“晚安,宝宝。”
翌日,清晨。
就着男人早间再自然不过的生理反应,贺延川又拉着婵羽温柔的来了一遍,这次婵羽没再昏过去,末了,又是贺延川伺候着她洗了个澡。
及二人出来,贺延川深色的床单完全大变样,成了恶俗又喜庆的大红。
贺延川把惊呆又羞怯的婵羽抱上去,捏了捏她的脸:“东西我都叫他们存下来了。”他似想到什么,又笑了笑,“早知宝宝昨天会那么热情,我应该早点把床单换成白色的。”
婵羽转身去捂他嘴:“不许乱说。”
贺延川笑笑说“好”,又补充道:“那做呢?”
婵羽瞪他,许久,在男人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咬咬唇,说:“疼。”
贺延川说:“都肿了当然会疼,多操·操就习惯了。”
说着,他在旁边拿了药膏,婵羽意识到那是什么,本能的往里边逃,又被贺延川拉着脚踝,拖了出来,裙子倒翻起,隐隐可窥间深处的缝隙,男人一本正经的往手心挤着药膏,又用指尖揩了一点,而后——
又是一幅不可言说的上药画面。
昨天洗澡时,贺延川就替婵羽检查过,有些红肿,倒没有伤到,今天早上又一翻自制力全无的温存,怕是红得更厉害了。
哪怕婵羽再羞涩再不甘愿,他也不能不为她考虑。
涂个药,险些又要把床单换了,贺延川去洗了个手,又把婵羽抱回在怀里,总算开始跟婵羽解释,为什么将来没有宝宝了。
因为他早在二十岁时,便做过结·扎。
贺延川说得轻描淡写,婵羽却听得真正心疼,她不管不顾的把男人推倒,摩挲到她身下,无论贺延川如何推拒,还是用唇在那边点了点:“还疼吗?”
贺延川把她拉起来,含着吻住她双唇:“不疼了,宝宝。”
贺延川告诉婵羽,如果她喜欢的话,他可以再去做恢复手术,结·扎恢复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麻烦,还有一定的风险,跟必然的副作用。
婵羽想也不想,摇头拒绝了:“我不要你疼。”
贺延川心间一软,又温柔的告诉婵羽,如果她想要孩子他们还可以人工,但他同样不想她承受怀孕和分娩之苦,代孕必然是不行的,但如果用最后那种方法,这个孩子的出生,似乎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或者收养一个?
贺延川的意思是,只要婵羽觉得开心就好。
但婵羽马上告诉他,无论怎么她都不开心。
在贺延川说到收养时,婵羽皱着眉,索性又把男人的唇吻住,将余下的话全部堵住,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什么小孩子。”
她似苦恼的抿了下唇:“小孩子什么的好麻烦,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才把他生出来,他未来还要跟我争宠,真的好生气,好没有道理。宝宝、宝宝——”婵羽笑容逐渐明媚,“叫的应该是我啊,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贺叔叔,你不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贺延川仔细辨别婵羽的神色,发现她并没有委屈自己,而是发自内心的这样想着,也跟着她笑了笑,他明显不想要孩子,只是为了婵羽才作出相应的让步。
两人的年岁本就差了太多,还是这种亦父亦夫的关系,再要个孩子,幸福感不仅不会翻倍,还要分割彼此一部分的爱意,甚至带来麻烦。
男人吝啬的不愿把爱分给别人,哪怕是延续着彼此血脉的孩子,也霸道的不允许对方那么做。
还好,他们想的一样。
再者,贺延川比婵羽年长,自然也会比她先老去,他原先打算收养个听话的人,现在他还能把她护得周全,可到将来,哪怕自己动不了时,贺延川也希望有人能够代替,照顾到她方方面面。
至于让婵羽来照顾他?
贺延川从未这样想过,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宠着她。
直到他老,直到他死。
话到这份上了,婵羽索性也把话说开了,她说其实她也事先认真想过孩子的问题,考虑到贺延川的年龄,她说,她可以二十岁,也就是在贺延川三十六岁那年先把孩子生了,之后再去上学,如果他想,那么现在也可以。
贺延川眸色深深的望着她:“宝宝,你才十八岁。”
婵羽答:“我知道啊,我也知道我这个年纪要孩子是早了点,但你们男人不都很注重子嗣问题的么,反正早晚都要——”她顿了下,“我不想你等太久。”
贺延川说:“十年,已经够久了。”
婵羽心底有点触动,又听贺延川说:“那么早生孩子不好。”
婵羽想着自己考虑到的那些,附和着点点头:“我也觉得,本来嘛,我自己还是个宝宝,居然直接要带个宝宝了,有种强行变大人的感觉……”
贺延川打断她:“我不是说这个。”
婵羽迷茫的抬头。
贺延川才清洗干净的手指又探入少女裙底,沿着轮廓按了按,低声说:“孩子要从这里出来,到时候,你这条细缝会被拉很大很大,如果将来恢复得不到位,还有可能变松。”
他顶着张清贵温雅的脸,底下的动作和说出的话都放·浪至极,但偏偏,衬着他的脸又跟做学术般正经,极具迷惑性。
贺延川说:“宝宝这里紧得要命,进去后还贪吃的咬着我,真的寸步难行——”
“你别——!”婵羽连忙制止。
贺延川捉住,放到唇边吻了吻,男人眉梢弯起,笑似春来,“我很喜欢。”他又在婵羽掌心舔了舔,抬着一双深邃的眼,灼灼的睨过来。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嗯,宝宝的所有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