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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听后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先分些给你们家。也不差这些。”李诸接过菜,谢过李氏。李氏看了看李诸,道:“诸,你看你们家的牛车,明儿可不可以借我们?我们明日想上镇上卖些菜。”
李诸听后笑道:“大嫂这是外道了。明儿刚好我们全家想上镇上送节礼,大家伙一起去。”
李氏听后想了想,笑着道:“要不你们家上镇上,帮我们将菜托在权哥铺子卖,咱们家就不需要跑这趟了,还可以继续忙家里的事,不一举两得。”
李诸听后笑着道:“行啊,没问题。”
李氏听后高兴的点点头,谢过后,回房收拾菜了。
邓氏等李氏走后,又将绿豆饼分多两份出来,笑着道:“还有两份是权哥及慕哥的,差点忘了。”
李诸笑着道:“大伯家也有绿豆饼,肯定也是要给权哥及慕哥的,咱们还是上镇上买些糕饼吧。”
邓氏想了想,点了点头。李诸则去大伯家说明明日去权哥及慕哥处,是否有东西带上去。果然,孙大娘包了两大包的绿豆饼让李诸带上镇上,还有一些家里的菜。
第二日,李诸让孩子们绕村跑,李海哥仨背了页书,邓炽半页,才动身上镇上。
一上镇上,李诸先将菜寄卖在李权及李慕家,李慕笑着道:“你们全家是上来送节礼的吧?今年我们俩兄弟的这份,你们就别忙活了。现在的糕饼那个贵。咱们也不好这口。”
李诸听着奇怪,没将慕哥的交待放心上。滨滨听到了,则记下心。
李诸家别过李慕,就直向木师傅及邓举人家行。先送了节礼才是正事。
邓举人家看李诸全家上来,都十分高兴,司徒云看李诸提了一大包的绿豆饼,惊讶的道:“呀,这东西现在可金贵了,你们家现在处处使银子,怎么还买了那么多的绿豆饼?”
邓氏听后笑了笑道:“大嫂,这是孩子他大姑做的,我这是借花献佛了。”司徒云听后笑道:“她还有这手活,不错。咱们也沾沾光。孩子们肯定很高兴。本来还以为今年不吃这个了。”
邓氏奇怪的问道:“这饼子。现在很贵?”
司徒云应道:“还不是。以前一斤五十文,现在一斤都要一百二十文。”众人听后十分惊讶。滨滨听后心里那个悔,应该叫娘做些月饼上镇上卖的。
邓氏听后不无遗憾的道:“我还想买些回家吃。这看来只得省了。”
司徒云在旁边听后抱怨道:“还不是,这糕饼现在太贵,现在很多人都买你们家的大红结回来过节,讨个好彩头。我们家今年送节礼,都是送红结的。李慕说是你们家的,都没有收咱们的银子。”
李诸及邓氏听后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李诸问邓氏道:“这下怎么好?选什么节礼送权哥及慕哥?”
司徒云笑着道:“前面有猜灯谜的,你去赢两个走马灯,给李权及李慕,这种面子沾光的事。他们一定很高兴。还有个天谜,在天香楼挂了两三天了,你爹及你大哥这两天都在书房里翻书,找谜底,你们也去看看。如果猜出来了,将五光十色的走马灯拿回家给滨滨玩玩,挂挂,也是好的。听说赢的人还有一张金丝绒毯子。虽然是别国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这个东西胜在暖和。”
滨滨一听金丝绒毯子眼睛就冒星光,李诸听着暖和,心里就想一定要赢回来,给孩子们冬天时保暖。
邓炽听后就挂心上了,心想这要赢回来,滨滨特怕冷。
李诸听后笑着道:“大哥及爹肯定赢了很多彩头回来了。”
司徒云笑着道:“是一些普通的走马灯,他们现在在家里翻看书籍,天天都在想那个天香楼的灯谜,卯足了劲,要夺头彩。”
李诸听后笑了笑,对邓氏道:“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
邓氏听后点头笑了起来。
司徒云听了,笑道:“头彩赢不了也无所谓的,拿几个走马灯回家送节礼或给孩子们玩玩也是好的。”
李诸及邓氏听后点点头,众人浩浩荡荡地向天香楼行去。
天香楼,镇上的第一楼。其实就是三层楼,虽然在滨滨的眼里无甚特色,但是与其他的酒楼相比,又显得更为大气、体面。
往日,其门前都是些大地主,挥金似土的商人。(没办法,菜价贵。)
现在,在天香楼的门前,挂了三排的走马灯,每排灯前立了一位小厮。走马灯内稀稀疏疏有几位头戴毡帽的秀才立在前面,大家都在一心钻研这些灯谜,之间并未交流探讨。
而秀才们的到来,使得天香楼宛若添了层光,其内里现都坐着全镇的地主,这些人现在都满面红光。毕竟这些秀才老爷、举人老爷都不常见,大地主们都想与他们结识一番,或得其读书心得,或其教导,期望自己家也出个秀才。
李诸抱着滨滨走到走马灯处,小厮也看李家一家容貌俊俏,品相出众,也没有拦其靠近。
李诸抱着滨滨,问道:“滨滨想要哪个走马灯?”
滨滨看现在走马灯都未亮起来,也看不出图案,就随便指着一个上下由雕镂,两边还挂有樱络的道:“爹爹,这个。”滨滨纯粹就是看着材料最多的,灯未亮,怎么知道哪个好不好。李波眼尖,看着一个像兔子一样的灯笼,向李诸叫道:“爹爹,兔兔。我要兔兔。”
邓炽看向一个荷花的灯笼,李海及李涛都站在自己看中的走马灯下面。李诸笑了笑,道:“先看看滨滨看中的灯谜是什么?等会再看看你们的?待会,你们自己也要想想。”孩子们听后都点点头。
李诸向立在排的小厮,指向滨滨看中的走马灯道:“这位小哥,可以看看这个灯谜吗?”
小厮听后点点头,一脸恭敬的道:“这位先生,这是一个诗谜。我念与你听: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滨滨一听,这个不难,海哥哥可能都猜得出来。果然李海在旁边听了,跑过来,拉了拉李诸的裤脚。邓炽以前接触的文人打对子、猜谜多,这会儿也想了出来,走到李诸的旁边。
李诸想了想,笑道:“我这有一个和这个很像的诗,你看看是与不是。”小厮听后不改怠慢,拿着纸笔跟在李诸的身边躬身道:“大人,您请说。”这位是第一位猜到此诗谜的人,小厮又岂敢怠慢。
李诸点头道:“东海有条鱼,无头又无尾,更除脊梁骨。是这样吗?”小厮记下读了一次,旁边的一位秀才听后,拍掌道:“好,不错。”
李诸笑着向其点头致谢,小厮拿着抄下的诗跑到店里问掌柜。
掌柜是位年过五十的老人,天香楼仍其一手创建。此次走马灯是他重金请人上京打造的,就一个彩头。
说起灯谜,也是这位叶掌柜的时运到。邓举人想重震书院,听说有一位忠于先皇的御学士因不满现皇帝的一些制度,而主动辞归,而其恰是至此镇归隐。
邓举人想聘其至自家书院坐镇。御学士其实就是京中御林书院里的先生,即我们现在所学的名门名师。
这位赵御学士一生谨学慎礼,又岂是如此可以请出山的。他有心想考较一下邓家书院人的学识,而叶掌柜刚好高薪聘请其出走马灯灯谜,正所谓是一拍即合。邓举人知其意,故现绞尽脑汁要破其灯谜。
而赵御学士故意刁难,出的题不只古怪,更是他这几年在京中都未曾被破的题。
这也导致了叶掌柜的天香楼门庭若市,但至今天为止,就邓家人夺得了两个走马灯。
掌柜的听小厮说有人猜出赵御学士的谜,而且还回了一个谜,心里甚是惊讶。这可是御学士出的题,那是朝堂人的老师傅出的题,又是存了心不让人猜走彩头,出得比考举人试更难的。
掌柜心想可能有其他的大人带着家眷游玩至此,不敢托大,拿着小厮的抄的诗,向楼上行去。索性这位御林士刚回镇上不久,未寻得宅院,这两天,都在自家的楼上歇息。
掌柜的到天字一号楼,敲敲门,道:“赵大人,草民这厢有礼了。”
停了会儿,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叶掌柜,不必客气,进来吧。”
叶掌柜毕恭毕敬的捧着诗入内,道:“赵御学士,您的诗谜,有人回了个诗谜,说这是答案,您请过目。”
赵御学士听后惊讶的问道:“那个老邓答出来了?”李诸答谜时,叶掌柜就在柜台,也是看见的,忙答道:“不是,是位俊小伙子。”
赵御学士听后惊叹了一下,让叶掌柜将诗呈上来,看了看,笑道:“妙,确实是。带我去见见这位小子。”
叶掌柜听后忙扶着赵御学士下楼。
李诸念了一个诗后,就行至李波的灯谜处,小厮忙念道:“这个是猜动物的,只月宝二字。”
李波听后拍着手笑着叫道:“兔兔,兔兔。”李诸听后笑了笑,旁边的小厮以为孩子随便乱叫,不以为意,向李诸问道:“这位大人,可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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