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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章 染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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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孩子们到了布庄,打眼入内,不见人影。

    只见一群人,围着门口一张小桌子,在认真的看选上面零落摆放着些粗麻布。

    李波看了看,仗着人小,一会儿就钻了进去,欲上前摸一下。一个妇人看到,紧张地对李波道:“孩子,别碰,小心别伤着。”旁边围着的妇人都点点头,将孩子抱离麻布。

    众孩子不解地看向这群妇人,只见刚刚出声其衣着棉布,虽是旧款且浆洗得有些泛白,但是干净、整洁,给人舒服的感觉。旁边的妇人,有些身着麻衣,有些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有些穿着浆洗发白的衣裳,一看之下,都是些贫苦的人。

    刚刚拦着李波的妇人道:“这些是粗麻布,有些刮手,你们皮薄,险伤着你们。不要碰这些。你们大人呢?”

    滨滨看了看,这些麻布较粗,确实易于刮肤,感激地看向妇人,笑道:“大娘,谢谢您提醒。”妇人听后,笑了笑,看着众孩子们粉雕玉琢,紧张地道:“你们这些孩子莫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万一出事可怎么是好,快回家吧。”

    滨滨看了看麻布,发现这些麻布粗糙至极,且有麻线翘起来。滨滨奇怪地问道:“大娘,这些布,是卖的吗?”

    妇人看了看孩子们,看了看麻布,眼睛放空,似抱怨似陈述一般,叹了口气道:“是的。前面新开了间布庄,里面花色新颖,且布料便宜。我这小本生意,连价格都不敢降,就怕血本无归。这些麻布虽然穿起来不舒服,但是便宜,一匹才三十文钱。唉,好在穷人还是比那些大老爷子多的。幸好那间布庄,没做这些麻布的生意。这样才让我维持了这个生意。”妇人说完后,又叹了口气。

    众孩子听后都脸显惊讶。三十文钱一匹确实便宜,难怪生意好。

    李海想起自己手里有钱,想上前买,滨滨急忙拉着李海,道:“海哥,你买了这些布,是自己穿还是给我穿?”李海一听,立即想到自己家里自己是最大的,而自己都穿不了的布,买来何用。便殄着脸。带众弟弟及妹妹入内选白布。

    滨滨拉了报李海的衣服。凑天李海的耳边。对李海道:“海哥,刚刚大娘不是说前面还有两间布庄,咱们在这看看,再到前面的布庄看看。”

    李海听后想了想。高兴的点头应允下来。

    孩子们跟着邓氏,出来采买过几次东西。又学了心算,看货比价,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滨滨入内,随便选了两种花色问了问价格;李海也跟着问,不过他问的是白布的价格及两种花色的价格。李涛及李波也虽然不明白,也照着做,邓炽在铺子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问了一袭印染着白荷花的布的价格。

    店小二看着几个孩子相貌俊朗。谈吐规矩,虽然细声细语,但棉中有刚,想着可能是官家小姐公子,不敢怠慢。都一一为其答解。

    孩子们问了价格后,一起向前面的布庄行去。

    以孩子的步伐,行了五分钟,一间别雅的布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滨滨看到眼前的布庄时,不禁眼前一亮。店铺门前用一各色染布张挂,颇为之像现代的彩旗飘扬。步入布铺,只见其按颜色划分区间,与普通布庄以棉、丝、绸、锦缎的区分有所有区别。

    邓炽一眼就看到刚刚自己看中的布子,快步上前询价,竟比刚刚的布庄每尺便宜了五文钱,邓炽听后眼前放光,笑着就想扯合适滨滨的布,让李涛给钱。

    滨滨看到邓炽上前,忙将拉住邓炽,道:“炽哥,咱们买其他布,这个布软绵,咱们不能多买。”

    邓炽听后不高兴地道:“没打算多买,就买够你的份。”

    滨滨听后立即拉住邓炽,应道:“炽哥,我还小,不需要买新布做新衣的。我穿你们的旧衣也是可以的。咱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布料,给家里其他人买,佐哥干活,衣脏得快,要给他准备多几件换洗的。还要省点钱买白布。”

    邓炽听后心里泛酸,整个人就像突然鳖巴了一样。邓炽心里不高兴,但想了想,也没有坚持,心想,以后将自己的衣服给滨滨穿,别人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人。邓炽一边想,心情才略有好转。

    李海哥仨看着没有在刚刚的店铺看中的布,一脸失望。滨滨将哥哥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小声地对李海道:“海哥,花色不一样,看起来差不多就行了。”

    李海一听马上明白过来,当先问了块与之前他问的布差不多的价格,李涛及李波虽然不是很清楚,也照着李海的样子,随便问了两个好中的花色。

    滨滨在旁边听了价格后,发现确实比前一间店便宜些,且布料更好些。

    滨滨看了看,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边的店铺生意更好,布料价钱便宜,且花色更多。滨滨让李海与店小二说道说道,将铺子里最便宜的布拿出。

    李海本就是个人精,听妹妹问价钱,心想妹妹肯定是想在这里买些布料的。他便留意看其他顾客关注什么布料及花式多。待自家妹子要时,直接指了让店小二拿出来。

    店小二见这几个小孩子虽然年纪小,衣着简单的棉布子,身上背着草条子,但是说话条理清晰,模样俊俏。心想莫不是哪户官家的小姐哥儿,不敢怠慢,不一会儿,拿了匹藏青色的布出来。

    出外干活的人多着藏青色的布,一来深色不显脏,二来不像黑色给人秽气沉痛的感觉。且藏青色的布染起来容易,故价格还是比较便宜的。五百文钱即有一匹布。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李海听后买下一匹布。店小二看这群小孩子爽快,又送了块半米的米黄色小方布给李海。米黄色的方布,略偏白色,在小镇上买的人略少。滨滨看后高兴地直道谢。

    店小二见孩子们都还小,且出手大方,更坚定心里的想法,又起了结交官爷的心,主动提出帮着将布匹拿回家。孩子们听后当然是欣然同意。

    孩子们买了东西便结伴回李权处。

    李权看着孩子们身后跟着一个店小二,奇怪地问李海原因。李海将事情大致与权伯说了。李权听后心里叹了声,孩子们的遗传还是很强大的,不止遗传了李诸的聪明,还有其贪小便宜乱买东西的习惯,很显然,也是遗传了。先不说李权的看法,起码孩子们都不觉得自己在乱花钱,这就像酒醉的不会说自己喝醉是一样的道理。

    店小二看到李权的店铺,想起中秋节时走马灯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来这些娃应该就是赢得走马灯的李秀才家的人。想那赢得走马灯的邓举人家是这些孩子们的外公大舅,更是不敢怠慢。

    滨滨让店小二将布料放下,又连声道了谢,店小二看了眼李权。见其没有挽留的意思,想想自己也就一小二,人家怎么也是一老板,怎么也是做为掌柜与之相结交才相称,心里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孩子们等店小二走后,向李权要白布,李权奇怪地问道:“你们要这些白布做甚?”滨滨恐哥哥们说出染布的事,这毕竟未成功。忙道:“大伯,白布也有棉软的,可以用来做我的里衣,我不怎么出汗,穿白布的里衣。还可以省下其他好的布料给哥哥们,且白布便宜,如果穿着舒服,还可以做多几件,还可以随便替换。”

    李权听后觉得在理,便扯了三尺白布给孩子们,一边扯一边道:“大伯给你们扯一点,你们与你们爹娘说说,看看他们舍不舍得让你用这里布。如果下定主意了,大伯家里还有两三匹,你们拿去就是了。不是大伯不舍得给你们,你们家就滨滨你一个女娃娃,应该不会舍得让你用白布的。你身量还小,随便扯块布,也不损耗什么的。”

    李海及李涛听了滨滨里衣,心里想,滨滨怎么突然有这么一茬,李海急急忙忙对滨滨道:“滨滨,你的里衣都是用咱们家剩下的布做的,耗的布不多,不需要用白布做里衣的。我听爷爷说,这些白布是什么沟通下面路的路引,你穿着这样的衣衣,如果招来什么东西,就不好了。大伯,你不用扯了,我爹娘肯定不同意的。”

    李权听后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道:“是这样,海儿说得有理,滨滨想帮着家里省钱,有这个心就行了,咱们不扯白布了。”

    滨滨听了李海的话,一边感动于哥哥们对自己的疼爱,一边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来哥哥忘记了刚刚自己与他说的要试一下染布的话了。

    李波看了看哥哥们,看看滨滨,心里想,这些白布,滨滨不是说可以上色的吗?便对李权道:“大伯,你扯一尺与我们吧,如果娘不做咱们几个的里衣,也可以做他用,不会浪费的。”

    李海及李涛听后怒瞪向李波,李波缩了缩脖子,心里委屈,邓炽在旁边看到,道:“要不按我的里衣扯吧,我无碍的,我待会就与李叔说说。”

    李海及李涛听邓炽这样说,便不出声了,李涛心想,反正是邓炽自己提出的,他用白布做里衣,也能给家里省几个钱。李海则想,他的爹做了那么多坏事都不怕冤气,是个大胆的。不管孩子们如何想法,李权一边摇头,一边扯了三尺白布给滨滨,滨滨忙让李海给钱李权,李权看后笑道:“你们这钱不就是权伯刚给的,好了,不用钱,你们拿去。没有玩脏,可以拿回来给权伯卖,记得了。”

    孩子们听后都应了下来。滨滨听后心里对权伯是说不尽的感激,权伯是真心为自己一家着想的。

    李权让帮工将孩子们买的草(他不知道这些不要钱)、布及三尺白布拿到后院,往日李诸一家上镇上,在自家住的房里。

    李诸刚好在内算着帐子,邓氏正在房里打红结,一看到这些个东西,李诸惊奇地问道:“这些布是谁买的?这是什么草?”

    滨滨忙道:“爹爹,前面新开了间布庄,这匹布才五百文钱。这些草不用钱,我们问到药店的人拿的,他们不要。我们捡回来玩的。”

    李诸看了看,这些叶、茎都没有刺才放心的点点头。邓氏摸了摸布匹,笑道:“这布五百文钱,不错。你们等会与大伯娘说说,看看她们要不要买些放着。”

    孩子们听后都点了点头。李诸看到白布,面上不喜的问道:“这些白布又是怎么回事?”白布多为丧葬使用,导致这里的人看到白布心里的感觉就不太舒服。

    滨滨看了看四周,帮工已回前面的铺子干活,这里只自己家人及邓炽,道:“爹爹。咱们有蓝草。可以试试自己染白布。以后咱们养些蚕。还可以自己染布,不好的可以自己穿,好的可以拿出去卖,这样也是可以来钱的。”

    邓氏听后养蚕。心里认可的点点头。

    李诸听后笑着道:“这又是你看书得的吧,我闺女就是聪明。说吧,这些东西怎么整?反正爹正无事,也帮个忙。如果成了,也不需要你们再教一次,毕竟这次与上次的纸不同,那是不需要本的,这次可是要些白布试试的。”

    滨滨听后点点头,高兴地遂道:“爹爹动手当然好的。我一看这书中所写就记下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巧的,这些草放桶里,与布一起泡七天,每天与石灰一起搅拌。每每搅得有泡沫即可,然后晒干,洗洗,洗至水变清水就行了。”

    李诸一听,点点头,道:“这还不简单。我现在去拿桶过来整。”

    邓氏在旁边听后,应道:“行吧,娘也在旁帮个下手。”

    不一会儿,李诸就将草用浴桶泡上,放了白布入内,搅拌了一次。众孩子因着无事可干,都在旁边看着,及帮些小忙。

    邓氏看草多,到前面李权的铺子又扯了六尺白布回来,李权看邓氏扯白布,问道:“弟妹,你真是决定用这些白布给孩子们做里衣?”邓氏一听,哪有不明白的,心想这一定是孩子们扯白布的借口,也不戳破,笑着道:“大伯,这哪能啊。这白布,我们家现有用,这个你一定要收钱。”

    李权看邓氏不明说,心想李诸家都是有想法的,这些白布的钱也不多,便点点头,只收了这次邓氏扯的白布钱,便没再说什么。

    刚刚孩子们也没有向爹娘说白布是大伯给的,邓氏给了钱,拿过白布便回了房。

    滨滨看自家娘又拿了些白布回来,高兴地道:“娘,有个快速的方式,咱们去药房买些紫苏,也是可以染布的。”

    邓氏听后一脸的惊奇,点点头,想着孩子们已经在外面玩了大半日了,不想他们将心玩散了,交待李诸看着孩子们练字,自个儿出外买紫苏。李诸想着紫苏是个轻巧的东西,便点头同意邓氏这样的安排。

    一柱香的时间,邓氏就买了三斤紫苏回来。

    滨滨让自家娘将这些都煮上,然后拿着筷子,将白布对折乱扎了些不规则形状,李海哥仨及邓炽看着有趣也跟着乱扎。

    邓氏看李慕的厨房没有用,便想在内煮。滨滨想了想,对邓氏道:“娘,要不咱们去慕伯处买个锅,咱们这样煮,到时锅里都是紫苏味,还怎么做饭?”

    邓氏听后有理,又到前面的铺子里买锅。李慕以为邓氏要买回家用的,也没有在意,也是按来货价给的。

    自从造纸成功、地窖避货后,李诸及邓氏,知道自家闺女看书多,思想也正,对滨滨就有些言听计从。

    这在别人家是奇事,但是对于李诸家来说,就不是什么奇事了,邓氏是知道自家孩子及相公都是看书过目不忘,李诸及邓氏的理解是书读得多,懂得自然也就多些。滨滨现在指示着家里人做事,家里人也一一配合,都归类于书本的知识,这主要原因都要归功于这里的读书人地位超然的习俗。

    话题略有些扯远了,回来看。

    邓氏的新锅不大,因为不是煮饭的,也没有什么请灶王一说,将其架在李慕的灶台上,将紫苏一点一点的扔入内,迅速的烧煮起来。

    滨滨看水都变紫了,然后指挥哥哥们将扎的布扔进里面,又让娘亲扔草木灰。邓氏一听要扔草木灰,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新买了锅。煮了草木灰的锅,又怎么能再拿来做饭?

    煮了两柱香的时间,滨滨让邓氏抱着她上灶台看看,以便提醒邓氏将布取出。

    邓氏这时看到在紫色水里泡的布已成紫色,心里已惊喜万分。邓氏将布取出来一看,哪里还是白色布,分明就是深紫色布的布,在布上,点缀着不规则的浅紫色图案,与时下的布略有不同。但看着也是希罕的。

    滨滨让邓氏将布在院子里摊开晒。邓氏看着好看。至李权的铺子里将整匹白布都买了下来。李权奇怪地问道:“敏,你买那么多白布可是要做甚?”

    邓氏想了想,笑道:“迟些时候你们就知道。”李权也没有往心里去,将整匹布都给了邓氏。

    邓氏将白布拿至后院。将其一点一点的对折,小心的用慢火煮。她终归是心急了些,将布染得不甚匀称。

    而恰巧至吃晚饭的时间,邓氏便用小火焖着布料,至李权处一同用晚膳。

    滨滨心里有些担心娘,会不会被学会了染布这一喜事兴奋得冲昏了头,但见其至饭点主动叫自家人吃饭,又帮着收拾,心里就定了下来。

    邓氏待一切都收拾干净。方将院子里的布收起,准备明日继续晾晒。因为还未用水洗过,不知道是否掉色,帮不敢与大伯家的人说,但李诸俩夫妻对此都很兴奋。

    李诸高兴地道:“敏儿。如果这次成了,咱们回山地处,咱们染上十多匹,赚上些银钱,可以盖上间小房子了。”

    邓氏也兴奋的直点头。邓炽在边上听到要盖房子,想到以后滨滨与尚佐住在同一个院子,心里就说不上的别扭。

    第二日,邓氏早早将布拿出来晾晒,又小心的翻锅里的白,以期染色均匀。李海哥仨及邓炽都被李诸拘着练字。现在李诸家自己造纸,孩子们练字是用水湛着在纸上写,甚少用墨在练上写。只见众人手腕处都绑着一个沙袋,小心的撇捺。

    说到众人手里的沙袋,要说前几天,滨滨想着以前书上看到的古人练字,便向自家爹爹提议,让哥哥们绑着小沙袋在手腕上写。李诸试了会,发现这样写字更有力,更有利于抓稳笔,便一人做了个小沙袋,四个孩子加上李诸,都这样练字。

    邓氏看着心疼,但是也不敢出声反对,心里想着自家夫君及孩子与别不同,这练字应该也是一样的。

    话说回来,邓氏这边煮布、晒布,还是引起了大伯家人的好奇,张氏看邓氏停不住的忙活,笑着一边帮着看火,一边对邓氏道:“我就说你们家以后是富贵的,看看,你们家的勤劳,咱们这些从商的都没有那么早起来忙活,你们家的就被了页书,出外跑了圈回来了。”

    邓氏看了看李诸父子几人,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但脸上不显,只是摇头谦虚地道:“嫂子这话夸得太过了。”

    张氏叹了口气,对邓氏说道:“叹,你们家的个个都是听话乖巧的,我家的真不能与你们家的相比。”邓氏听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各家有各家的事,这些不是自己能够与之说三道四的。滨滨发现,自家娘家性子好,言不多,事或人不好,愿不参与议论,也不打妄语,这种品性就极为难得。

    滨滨想了想,自家爹爹除了乱花钱,认死理,品性也是好的。自己真是幸运的,起码爹娘不是什么渣爹渣娘那样的极品。

    在滨滨胡思乱想中,邓氏又看了看正在煮着的布料。

    张氏并不知道邓氏煮什么,随着邓氏的这一翻看,看到锅内的是布料,奇怪地问道:“敏,你怎么在煮布?为什么要煮?”邓氏拨了一下布,看色染得不错,张氏看邓氏专心看着布,也看过来,道:“这布紫色的,真是少见。”

    邓氏看了看,笑道:“这是滨滨在书上看到的法子,说可以染布,我也就是试一试。”滨滨在旁边听到自家娘亲的话,心里一叹,看来又不可以自家闷声发财了。

    张氏听后惊奇的翻了翻布,点点头道:“你家的孩子真真不错,脑瓜子活,这布染得不赖。”张氏看看布,又看着滨滨。不一阵,张氏似乎才反应过来,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惊愕失色地、口齿不清地道:“滨滨想出来的,孩子三岁不到,还有这本事?”张氏惊叹过后,一脸羡慕地对邓氏道:“滨滨真不简单,这样子的法子你也记下了。”

    邓氏在旁边听后笑着道:“我们家的孩子没有什么长处,就是记东西牢一些。滨滨也是在书上看到。”张氏听后又是一阵赞叹。人家孩子读书是有金砖。自家孩子读书是要贴金。真不可同时而语。

    邓氏看了看布。道:“这布还未洗过,不知道是否掉色,等试过,不会掉色了。咱们再一起染,想必可以赚些银子。”张氏听后忙高兴地直应好。

    张氏应下后,似突然想起什么东西,匆匆回房告知李慕、李权及罗氏。邓氏奇怪的看了看张氏的背景,奇怪为什么嫂子谈话好好的突然离开,邓氏想着还要煮布,摇了摇头,没有多想,继续手里的活。

    午时。李权及李慕带着一家子人到李诸的房中,二话不说,对着李诸及邓氏就是磕三个响头。

    李诸及邓氏被哥哥嫂子们弄得一头雾水,哪里肯受这些礼,忙侧身让过。孩子们看到如此场景,忙跑出门,不敢,就怕不小心受了这礼。

    李诸看到众人的阵仗,奇怪地不住地问道:“怎么了?权哥,慕哥,这是怎么了?你们快起来,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咱们不整这些虚的,咱们就一种地的,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了?咱们一世仨兄弟,有什么好好说话,不需要跪来跪去的。权哥、慕哥,你们知道我认死理,如果我不喜欢,不想做的,你们磕破头,我也不会做的。起来吧。”

    李权及李慕听后,面骖骖,知道李诸说的是实情,但仍是带着众人生生磕了三个响头,众人才互相搀扶着起身。

    李权一脸敬佩地对李诸说:“诸,我知道你的性子。这次,咱们一家子向你磕头,是说以后咱们一家子都跟着你了。我李权这辈子甚少服人,但是你、你家的孩子,就你们的胸襟、你们的聪明,都是让我信服的。我李权,还有李慕,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你当官,我们就赚钱给你买路;你种地,我们就赚钱给你买地;你开铺子,咱们俩兄弟就去给你当掌柜。”

    李诸一听,笑起来道:“权哥,你这说啥,你是杂书看多了吧。咱们虽不是亲兄弟,可是,咱们可是血亲,哪有这些弯道。”

    滨滨在旁边听后,直对李权猛点头。权伯及慕伯被大伯爷教得很好,都是实在人,都是知恩图报的,也是有大远见,以自己家里哥哥们的聪明劲,以后怎么会是小人物?他们这是要提前表忠心了。

    邓氏在旁边将孩子们都拉到身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尘,道:“权哥,你们大人要跪就你们大人整,怎么把孩子也拉上。这不是遭罪?”

    李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再说,就显得过了。

    李权看了看张氏,看向李诸道:“我听你嫂子说,滨滨整出个染布的法子。你别急忙解释,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家这还未成的,还要试试掉不掉色。我话说在前头,如果成了,就放在你慕哥及我的铺子卖,咱们分些成给你。”

    李诸听后笑着应下,“中,权哥,你不说,我也要在你铺子卖的。真成了,你也跟着学学,大家一起赚。”

    李权及李慕听后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想来他们是猜到李诸要说这句话的。

    李权看了看李慕,然后道:“行,咱们哥俩学这个,和红结一样,咱们每年给你们结些银钱。”

    李诸无所谓有摆摆手道:“行,没问题。你喜欢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李权及李慕想了想,李慕从身后拿出一张纸,对李诸道:“诸,不是哥哥们不信你。是这样的,咱们是打算长期与你家在一起的,但是以后小辈们的事也不知道怎样,也不知道咱们俩家人中会不会出个像你二哥、二姐那样的,或是像你大姐那样突然被蒙了心,咱们现在签个条,将这些东西都过个明路,以后你家孩子们有个保障,咱们哥俩求个心安。你看怎么样?”

    滨滨听后,心里不住的乐开花。其实染布这些,滨滨在权伯这里教自家爹娘,就是存了教伯婶的意思。滨滨前世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这世只要是她认定的亲人,都会想法子让其日子好的。

    李诸听到提及二哥、二姐那样的,想了想,点点头,看来是同意签了。

    李权及李慕十分了解李诸,当然知道这样提,李诸也没有不签的借口。一来俩人不想白赚李诸的便宜,二来,俩人也看开了,以后自家肯定是倚仗李诸家的。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什么都算清楚了,大家心里都没有亏欠,这样亲热的关系才能长久。不然哪天关系僵了,还来行处这些利益关系,那样就只有僵化或断裂了。李权及李慕俩生意人,打交道多了,处事的方式还是一套一套的。

    李权及李慕看李诸同意了,忙将早已拟好的条款读了出来,是参照红结的条款。李诸家自己染的布,李权及李慕帮着卖,只抽取一成的提成,李诸家将染布的方法教与他们,以后他们卖的布都要给一成的提成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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