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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章 李诸准备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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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滨看着权伯及慕伯的东西,一个劲地叫好,他们的东西是真实用及又实在的。不会像爷爷一样,搞些面子工程。耗民耗材,一点实际用途也无。

    李老爷子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李家村,论辩起来,又哪是李洪深的对手,最后,李老爷子道:“请做法事、请客的钱由我出。咱们一定要照足祖辈的规例来做的,如果少了项,以后出了事,你一个商人,又怎么担得起?”

    李洪深一听李老爷子吼出这话,就熄声了,滨滨看着心里暗笑,滨滨心想,大伯那么疼咱们家,怎么会不想咱们家搬新家搞大,招财进水?肯定是由于自家爷在,大伯不好明着补贴自家,就想到诈爷出钱。

    李洪深交待李诸,开灯日一定要将走马灯带过去,也好另家里亮堂。李诸听后皱了皱眉,道:“大伯,这个是中秋节时挂出来应景的,怎么可以用来开灯?普通人家都是用油灯开灯的,意喻家有油水的意思。”

    李洪深听后哼了哼,道:“你用油灯开灯是显家有油水,日子红火。这个走马灯是独一份,这不还开脸?”

    李诸听到这里,不高兴地道:“大伯,人都饿死了,开啥脸?咱们还是点油灯,这些大家伙都是这样做的,咱们不可坏规矩不是?”

    李洪深听后气极,道:“人家没有走马灯,肯定是只能用油灯了,你家有这东西,又是开脸的,为什么不用一下?你说你怎么固执得像臭石头。”

    李诸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了解李诸的知道,他这是点油灯点定了。李诸特意对家人说:“咱们家的走马灯,就是中秋节拿出来,应一下节庆,往日则打包好,摆放好。不时不节的拿出来,这不向样,会被人说道的。”众人都点头应下。

    滨滨觉得这样很好,正如自家爹爹说的,面包与面子,肯定是面包更实际的。

    大姐李翠花,偷偷到镇上,订制了一个大的生铁锅,让店家直接送至李诸家的新房。送李诸家开灶用的。邓氏感激地偷偷谢过大姐。滨滨看着别扭,这样偷偷摸摸的,明明是好事,怎么像是干坏事般。

    李老爷子高兴地满村子跑,将全村的人都邀请上了。李诸看着有点心累,在准备入火的这段时间,李诸不止一次地自问自答,请一些认都不认得的人吃饭,有什么意义?咱们过得好不好,关人家什么事?为什么要出这份钱,出这份力气。

    请的人多,李诸家桌椅明显不够,李老爷子主张买新桌椅,李诸对李老爷子道:“爹,与咱们亲近的人,位置是够的,不够也会添够。但是,村上那么多人,你请了那么多人过来,那些与我不相识的人,你让他们自己带桌椅过来。”

    李老爷子听着李诸明显不够自己的话,生气地道:“我这是出钱还吃力不讨好。”

    李诸想了想,道:“爹,咱们的身份在这里,你不请,别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的。现在粮食贵,我家养的东西多,来的人多,如果我家里的东西有个损伤,这可如何是好?我很感谢您老帮着出钱出力,可是现在大家的底子都在这里,咱们这样劳心劳力的,也不会得什么的名声,但是如果家的孩子或东西,有什么损伤,这不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才赞成请那么多的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老爷子听到这,想到三儿子家里在造纸,如果被人学了去,这可真是哭都没处哭去。李老爷子懊悔地道:“这可怎么办?我已经与外面说好了。如果到时出了事,可怎么办是好?诸,这个怎么办?”

    李老爷子越想心里越慌,李诸看着自家爹爹懊恼的样子,为自己没有提醒自家爹爹而悔。

    滨滨在旁边看着,“切”了声,道:“爹,咱们村子里的人多是讲理的,与大家说清楚家里缺桌椅的情况,然后,咱们又拿着一碗肉、一碗鱼肉,挨家挨户地送过去,大家都会谅解的。”

    李老爷子一听,笑着道:“这个在理,猪肉就用我养的猪吧。刚好肥了,可以杀两只。”

    李诸听了,笑着道:“滨滨这个想法不错。这个好。咱们到时就这样。”

    李诸想了想,道:“咱们家里还有豆腐,还可以混些豆腐进去,刚好有菜有肉,就是一顿饭。”

    李老爷子听后直点头。

    李诸家东西少,家里人虽小,都是肯做事的。骆安及骆全,躺了两天,身子有了力气,执意起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邓氏看俩人执拗,只得请张大夫过来看看,张大夫为俩人探了脉后,奇怪地道:“前几天我为他们探的时候,脉像还是很虚的,现在身子还未长肉,看着可怖,内在是没什么事了,起床动一下,也是好的。”

    邓氏听后高兴地谢谢张大夫。

    李诸一家地窖里的东西看着挺多,家里有牛车,还有小马,李权及李慕被大伯李洪深叫了回来帮忙。

    大嫂子李氏帮着邓氏清洁,大哥李渔特意带着李田过来帮着收拾东西及搬运东西。

    大姐李翠花除了帮忙清洁外,还负责做全部人的三餐。

    尚老及尚佐,戚九,裴青及裴蓝都提过来帮忙。李诸看着家里又地又喂养牲畜的,只让尚佐及裴蓝过来帮忙,其他的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李诸只与裴绿及裴翠说了大家都到山地住,就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之前家里的牲畜都已搬至山地处,粮食多,怕抢,讨论后,全家都出动了,只在傍晚时分才开始运送粮食。运粮食时,都用布盖着。前前后后忙活,用了四天时间,才将家里的东西都搬到山地处。

    木师傅看着李诸家空旷,运了两张床及四个木箱子过来,李诸忙摆手不要,木师傅说这是入火礼,李诸却之不过,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长辈送的东西,按礼数不可退还,才收下。

    李渔知道李诸疼闺女,一心想种花。李诸家孩子多,喜吃果,托人找了二十多棵的月季及二十棵的桑树。李诸及孩子们看到这两样东西,乐了几天。

    邓氏笑着打趣李氏道:“你们家送的这个东西好,桑树打果子了,咱们家肯定要给你们家送来大份的。”

    李氏听后笑着道:“我们家孩子们喜欢吃这个果子,到时我们可不与你们客气。”

    李渔还带着李田,给李诸家将东西都种下。李渔笑着对李诸道:“咱们负责种,以后养就靠你们家了。”

    李诸看着直点头。

    滨滨看着桑树,心里想着蚕,向自家爹爹问道:“爹,咱们这里有没有蚕?”

    李诸听着滨滨的问题,问道:“什么是蚕?”

    滨滨奇怪地问道:“就是很像毛虫,长着一个黄褐色的、小巧玲珑的头;它的身子像火车一样——一节一节的;它那长长的肚子上有十只大脚,胸前长着六只小脚,上面还长满了小刺。”

    李诸一听,一脸嫌弃地道:“就是专门吃桑叶的害虫。这个东西在桑林里很多,怎么都除不完。”

    滨滨一听,乐了,笑着对自家爹爹撒娇,说家里要养这些东西。

    邓氏忙摇头劝说道:“滨滨,女孩子怎么能养这样的东西,以后传出去,对你闺誉影响可不好。那些虫都是害虫,看着恶心。你女孩子,怎么可以玩虫。”

    滨滨想着无法进行详细的解释,使用一哭二闹的方法,嚷着要养蚕,道:“等咱们家的桑树大了,咱们要养蚕。娘,你看着恶心,就我来养,这些有大用的。”

    邓炽在旁边听着邓氏、李诸及滨滨的对话,惊奇地问道:“李叔,婶子,你们将那些吃桑叶的,说是害虫?”

    邓氏看这个往日不说话的孩子突然一脸惊奇地说话,点点头。

    邓炽听后,想了想,笑着道:“李叔,这个虫,咱们家要多养。等桑树长成了,再养就更好了。”

    滨滨急忙在旁边附和,滨滨一边附和,心里一痛,肯定是邓炽以前见过人养蚕,看来这个不能当自家的独门生意赚大钱了。(这孩子除了钱,就是赚钱的法子。)

    李诸及邓氏想着邓炽的身份,料其是位见多识广的,点头同意下来。

    李权及李慕帮着李诸搬家时,看见李诸家东西较少,碗都不多一个,俩人从家里拿了五六套碗过来,李慕笑着道:“碗不嫌多,节日可以请客,往日还可以装些东西。咱们铺子卖这个,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李诸看了看,笑着收下了。

    李权笑着问李诸:“你们家要不要挂些红结,喜庆一下?”

    李诸听后摇头谢过了,笑着道:“咱们是新房子入火,不需要整得张灯结彩的。太隆重了,村里莫不传出嫌话。咱们身正不怕人传,听得在耳边,也不舒服不是。”

    李权及李慕笑了笑,李慕道:“你嫂子还真是猜对了,你们家确实是这样。咱们俩家没什么好东西,前几日,在当铺门口看到张红酸枝的书桌,想着你们一家子都是读书的,好的书桌可以给你们醒脑,俩家合着一起准备了一张,你们也莫嫌弃才好。”

    李诸及邓氏深知红酸枝的价值,都摇头谢过,都说这太贵重了。邓氏感动地默默流泪,李诸拉着李权及李慕,道:“权哥、慕哥,你们买这张桌子,肯定是掏空你们两家的家底了,咱们不是什么金贵人家,不需要这样的。这桌子你们给拿回去,铺子看着赢利,但是这些朝不知明夕的事,不好说,哪天生意不好了,如何周转?你们将桌子拿回去退了,套回钱,手里有钱,心不慌。不要像外面大家族一样,整些有的没的。咱们几兄弟,没来得这样生份的。”

    李权笑着道:“诸,咱们俩兄弟精明着,这书桌是你师傅帮咱们牵的线,收的钱实在。咱们俩凑个份子,手里紧巴个把月,没有什么的。你还要在书房里会客的,没得让人看不上眼。”

    李诸听着李权说的话,都是正道理,但是自家不能这样占便宜。李诸感动地忙对俩人道:“一张桌子,别人就高看你,这样的客,只在院子里见就好了。入了我的书房,我还怕他偷东西。书少了本,哭都没处哭去。”

    李权及李慕听后想了想,可不是这个理,但是桌子买都买了,退回去亏一大笔银子,还不如送李诸。

    俩兄弟想着自家爹爹疼李诸,俩人给李诸添置东西,爹爹肯定是赞成的。俩兄弟一起将俩人合伙买了张书桌送李诸的事与大伯李洪深说了,大伯李洪深听到俩儿子给李诸准备了红酸枝的书桌,都说俩儿子有主见了、主意正……(以下省下一千字)

    虽然李权及李慕知道李洪深肯定是赞成,但也没有料到,自家爹爹会如此的高兴。李洪深笑着道:“我本来也是想给诸准备张书桌的,你们俩准备了,这主意就是好的。诸一家天天看书,这个东西用得的次数是最多的。”

    李权及李慕将李诸俩夫妇不同意收下这份礼的事,一并与李洪深说了。

    大伯李洪深听后,一阵风似的刮到李诸家,对着李诸吼道:“你这孩子,出息了,与你哥生份了。咱们家送张桌子给你,你是觉得下脸面份子,还是什么?你亲兄弟姐妹的东西收得,咱们家的人送的东西就收不得,你别忘了,你与我也是有血亲关系的。”

    李诸听着大伯李洪深这样的话,心里感动,但是面上仍是装着不开心地道:“大伯,你这样说才是生份。如果就为了我一张桌子,将权哥及慕哥手里的现银都清空了,如果生事了,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一世人,俩兄弟,你们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是孝敬还是怎么的?还是要咱们家天天看着,天天记得你们的好,天天想着为你们办实事。”

    大伯李洪深听到这里,气得身子发颤,指着李诸,喝道:“你、你、你……”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洪深是了解李诸的,想了想,压下了火头,对李诸道:“你也别用话激我,这桌子,也算上大伯与大伯娘的份子。你要真不好意思,你还收下你师傅的东西?”

    李诸听着大伯的话不对路,问道:“师傅将铺子里的几样东西搬些给我,是入火的份子。”

    李洪深笑着摇头,道:“人家木师傅做事就是老道,你那俩个哥哥,就是不成话,我回去说说他们。”

    李诸听着奇怪,忙追问大伯李洪深,李洪深看李诸,笑着道:“你师傅给你的东西,都是用红木打造的,你屋里的这些东西,将你师傅的血本都掏了个干净。”

    李诸听后紧张地道:“这可如何是好?师傅怎么都不与我说,我这就送回他老人家。”

    李洪深听后拦着道:“你师傅将你当亲身儿子,东西都给你搬进屋了,你现在去还,不就是下你师傅的老脸,与他生份了。你权哥及慕哥都不是好东西,送东西就送东西,还说什么酸枝书桌,就算是,也不用见你就说的。这不是厚道的做法,我回去帮你教训这俩人。亏我还夸他们长本事了。”

    李诸本就是聪明的,想着权哥及慕哥说这话,就是长了个心眼,想着师傅的大份子都收了,也不差这点了,真是蛰多不怕痒。

    大伯李洪深回家将李权及李慕抽打了一顿,俩人为了这事,向孙大娘求证,他们俩是不是亲生的?弄得孙大娘哭笑不得。

    一家人左准备右准备,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入火的日子。

    天刚亮,李老爷子带着李诸,挨家挨户地送肉、豆腐及菜。众人见是秀才老爷过来,都客气地收下,还给了个红包,当入火礼。日子好些的,还搭个布或蛋什么的,东西不一而足。李老爷子看着众人如此敬自己,如此给面子,觉得这就是涨脸的事,高兴地什么一样。

    经过内战事件,李家村的人都是颇为之敬李诸的,若不是他们一家子,大家也不能仍是如此富足。想着村外的难民,村里的人万分庆幸自己是李家村的一份子,自家村子里有一位为大家着想的秀才老爷。

    吉时时分,李老爷子领着李诸一家,从李家向李诸的新家走去。东西都已经搬了过去,现在就是将昨晚盖的被子抱过去而已。但这个过程叫入门。在吉日入门,有家旺人的祈愿。

    大嫂李氏及大姐李翠花,一早就至新家的厨房帮忙准备吃食。李诸家没有请全村的人,村里的老人、里正,亲人等,还是要请的,大家都还要热闹一下的。

    今天尚老、尚佐、裴青、裴蓝,天未亮,已起来准备了家里牲畜的吃食。省得待会忙起来,将这些牲畜饿上了,惹出事就不美了。

    大哥李渔一早赶着牛车上镇上,这李诸家的宴席筹买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