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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诸看了看梅堇,看了眼秦俏俏,看看自家孩子,摸了摸滨滨的头,笑着道:“梅大学士,你看,这束修?”
梅堇,笑着道:“你们给个地方咱们住,束修就不需要了。”
李诸看着梅堇,笑着道:“咱们家供你们俩三餐和住吧。不过,是否可以请教你,为什么?”李诸说完后,端正站好,正容肃立立在梅堇前。
邓举人听了李诸的话,心里微微颤了下,额上微微冒汗。恐其得罪梅堇。
秦俏俏矫装怒容,对李诸喝问道:“你怎么啰哩啰索的,你是不希望自家闺女好?真看不出你是这样狠心的父亲。”
李诸一把将滨滨抱起,歉意地对秦俏俏道:“梅夫人,对不住了,希望您能体会我为人父亲的心。”
秦俏俏被李诸说的话,噎得无言以对。
梅堇螓身向前,身上的儒雅之气及长期身居高位的气势,无言无行中散发开来。
李诸虽只是一种地,之前见姬中凡大皇子及齐康隆大将军时,都面不改色,一位大学士的威压,又岂会令他动容。李诸紧紧地抱着自家的闺女,瞪大眼睛,直视梅大学。
滨滨看着自家爹爹只是兔子,为了自己,瞬息幻化成护犊的狮子,张牙紧紧保护自己。如此的父爱,又怎不令滨滨感动。
李海哥仨及邓炽,都是聪敏过人的孩子,忙将李诸及滨滨围在中间,将其保护起来。
邓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将孩子们拉到身后,挡在李诸及滨滨前,道:“梅大学士、梅夫人,我们家不求什么,只求家人安康、平安。咱们家有什么得罪您们的地方。我们跟你磕头,您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邓氏说完,拉着李海哥仨及邓炽,对着梅堇及秦俏俏,就跪下。
秦俏俏忙用手将邓氏托着,不让其下跪。
梅堇看孩子们给自己跪下,笑着道:“好,我再收这几个小子也是行的。”
李诸及邓氏听后心惊得快速跳动了两下。
李诸忙将滨滨放下,对梅堇跪下道:“梅大学士,恕小子一家愚昧,请您给咱们指条活路。咱们家几口,不求官路,不求名,只求一家人和和美美。”邓氏听后,挣脱开秦俏俏的手,在李诸的旁边跪下。
李海哥仨、邓炽及滨滨,均跪在李诸及邓氏的后面。
秦俏俏看着李诸一家,张口闭口就是他们要将他们一家人害成什么样。现在又都跪下,她生气地道:“不知道,是否要赞你们?你们想东西怎么那么多弯弯道道。咱们家老梅,就是要个传衣钵的,哪有什么歪心思。”
邓举人看着李诸一家的举动,求救地看向赵御学士。赵御学士别过脸,当没有看到。朋友要拿桥,他怎么好意思拆他的台。
梅堇看着张牙舞爪的李诸,感慨万千,看着李诸,正色道:“李秀才,咱们俩夫妇,你起来说话。对你们家,真没有坏心。我只是想好好的教孩子东西。没有什么奢望。以后你家的孩子,不管是走官道、为人师、入仕、或只种地,我梅堇都不插手,绝不影响你家的事。还有,你放心,我梅堇没犯事,也没有结党营私,我们俩人手里的银钱,也够我们一世衣食无忧。我只是见徒心喜,不想白白错过这么好的弟子。”
李诸听后脸色缓和,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拉着妻儿起身。
李诸心想,这厅堂有邓举人、赵御学士俩位见证人,这话就是一个准的。如果梅堇所作所为有违今日的话语,李诸可以将其告上官衙或完全不尊从也是可以的,梅学士还会被剥夺授业的权利。这官家身份,也是多有顾忌的。
李诸见事已成,高兴地对梅堇道:“谢谢梅大学士对咱们家的赏识。”
梅堇看李诸同意的样子,高兴地点点头,秦俏俏“哼”了声,没有说什么。
邓氏为此也很高兴,笑着对秦俏俏道:“梅夫人,你们搬到咱们家,需要什么直管说。”李诸笑着对滨滨道:“滨滨,咱们去买把琴,以后你可要认真学习。咱们去转转,看看还需要买什么。”
滨滨看着与刚刚严肃、有担当明显不同的爹爹,有些无语,爹爹好像对买东西,有一种特别的热情。
梅堇笑着道:“滨滨初学,无需买什么名琴,随便买个音质过得去的即可。”
滨滨心里算了一算,音质过得去的,估计也要几百两银子,琴棋书画,琴为大家,琴又岂是普通人说学就学的,不止是先生,更因为琴造价之高昂,不然大家都买把琴,自学成才的多了去了。真不怪乎滨滨一向将修身养性音律的东西归为散钱的。
滨滨想着现在买把音质过得去的,以后学的技法多了,肯定又要换琴。梅大学士说要收关门弟子,以后肯定不止琴一项技艺,每学一项东西,都要几百两银子,甚至几千两。滨滨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快语应道:“学琴又不是学选琴,爹,咱们不需要买这破琴的。不是人就琴而是琴就人吧,咱们不是学将块木头上绑几根丝弹出花来,难道咱们是学将把名琴弹出弹棉花的嘣嘣声。”
梅堇听后拍掌笑着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弟子,没错!人不就琴而是琴就人。咱们就用块木头绷着琴弦弹。”
滨滨看着激动的梅堇,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样怎么弹?先生弹不出来,自己也不用学。
秦俏俏无语的看着梅堇及滨滨,心想,以前觉得自家老梅想法古怪,现在收的弟子也是差不离,真是什么人收什么弟子。
秦俏俏看了看李诸的孩子们,道:“我听说你们家是农夫,你们家里的事物,我也插不上手,这几个孩子我看着不错,就由我教吧。虽然我琴不甚通,萧、箜篌、舞,还是可以在你们面前卖弄一二的。”
李诸应道:“舞、箜篌不是女孩子的东西吗?”
秦俏俏听后脸略红,梅堇笑道:“这几个孩子还是跟着我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别累着就好。”
秦俏俏看向滨滨,伸手摸摸滨滨的小胳膊小腿,欣喜地道:“呀,这孩子的筋骨,学舞不错。”
梅堇看后,一脸的黑色,这不是摆明了抢徒弟?
滨滨从有意识开始就自行在做瑜珈,手脚不止软,且略有力度,确实是习舞的好料子。
秦俏俏越看滨滨越欢喜,笑着道:“这样吧,你上午随我家这位学琴,下午随我,可好?”
滨滨看也不看殷切的看着自己的秦俏俏,转身看向梅堇。他们俩夫妻的事,等他们自己解决,滨滨才不会笨得自己插足进去。
邓举人听后不喜地道:“孩子天天学这些,还如何有时间学《四书五经》、《女戒》、《女训》?”
邓我听得自家闺女可以学多样东西,高兴地笑道:“爹,《四书五经》滨滨都能背了,其余的还不急着教。”
邓举人及赵御学士听后惊讶不已。
李诸像所以为人父母的人一样,一个劲地向别人说自家孩子的好。“滨滨不止会《四书五经》,家里的书她都会了的,染布、造纸,就是滨滨在书上看到教咱们做的。”
滨滨在旁边低下头,心想,自家爹爹真是口没遮掩,什么都说。
赵御学士、梅堇夫妇听得惊诧不止,梅堇高兴地止点头,秦俏俏惊得张大嘴看向滨滨。在男尊女卑的姬凤国,能够背出《四书五经》的女子,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滨滨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在心里撇撇嘴,将头埋在自家爹的怀里,打个呵欠,准备睡下。小孩子的好处,遇到自己不喜欢的,直接睡过去。
李诸想了想,说:“那我去我师傅那,拿快木头,琴弦要麻烦梅大学士与咱们一起去挑了。”
梅堇笑着点了点头。自从李诸答应让滨滨跟着梅堇学琴,他就没停止笑过。
秦俏俏笑着道:“你们买几支萧吧。男孩子吹这个还是不错的。”
滨滨恶寒地想到,梅夫人的这个说法真是男孩**,想法有点邪恶了。
李诸笑着应下了。
邓举人深深地看了眼李诸,经此事,他对这位女婿还是颇为之满意的。邓夫人听说自家外孙要学东西,笑着道:“这萧我包了,姥姥给孙儿们买东西,你们不要与我争抢。”
邓氏忙道:“娘,不需要的,怎么能您老出。我自己的孩子学东西,我买是正理,你买那是在孩子面前争宠呢?”
邓夫人笑着道:“你这孩子,好吧,你们自己买。”
李诸笑着道:“娘,谢谢!”
邓夫人及邓举人笑着点了点头,邓举人现在越看李诸越欢喜。李诸虽然没有认真学过礼,但是规矩及礼,还是不错的。
赵御学士笑着对梅堇道:“恭喜兄弟喜得爱徒。”
梅堇笑着道:“好说,好说。”
秦俏俏瞪了眼梅堇,上前抱着滨滨道:“你叫什么名字?”
邓举人这时才想起,自己刚刚收到梅大学士及赵御学士要见自家外孙子外孙女的消息,兴奋过度,还未给两位大人介绍。他不好意思地道:“梅夫人,我外孙女叫李滨滨,我女婿叫李诸。旁边这小子是李海,双生儿是李涛及李波,这位是邓炽,我闺女家收养的孩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