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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在官老爷的后面,金色的小狗后面是一排排的圈,这和李诸家的牲畜相似。一样用木板拉的圈,一样的草地,一样有一个供牲畜休息用竹子搭建的小房或栅棚。
第一个圈,内里是两对白虎。滨滨在现代的动物见过白虎,故看了一眼后没有瞧多一眼,为什么?瞧多一眼,她又要心疼那张虎皮了。
李诸及李海哥仨第一次看白虎,都探着身子向有看。白虎及观看的墙间有一条深十多米的鸿沟,在墙这边看的人还是颇为之安全的。
官老爷道:“这是圣上赏的,蓝眼白虎。虎皮可为衣,蓝色的眼球是宫里娘娘甚爱的饰物。”
滨滨听到蓝眼,探个头看向蓝眼白虎。
众人都一脸新奇地看向蓝眼白虎。
官老爷道:“蓝眼白虎珍奇之处在于其骨,是接骨的不二药物。”
滨滨看了眼,然后缩回自家爹的怀抱。大大的经济价值!
官老爷笑着道:“蓝眼白虎是咱们的国宝。圣上那里有个虎园,我求了几次才得到一对,另一对是其生下的。”
向前是一个马棚,与普通马棚不同的是,这个马棚上方用藤网网了起来。
滨滨看过去,一脸惊诧。
马棚里养着三只独角马。
一只马体是通体粉色,有金色的鬃毛,在马侧有一对金色的翅膀。一只是浑身白色,白色的鬃毛,鬃毛一臂有长,毛尾弯卷。一只浑身金色,鬃毛也是金色的,毛短。三只马都有个共同点,马头,马眼间有一只金色的角。
而美中不足的是,三匹马只有十岁的小孩子高,即与迷你马身高一样。
滨滨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色的独角马,没办法,爱财的人对金色都有种天生的喜爱。
官老爷笑着道:“这是三匹独角迷你马。宫里的娘娘的胭脂都是用这个角磨的粉。这三匹是我在外巡时,看着外形上与普通的迷你马不同,故买了回来。那个有翅的,不能飞,但可以跳跃滑行。这种能够跳跃的肉最嫩且滑,深受贵人们的喜爱。”
李诸一听官老爷是买回来的,忙问道:“曾爷爷,你在哪里买?什么价?”
滨滨及李海哥仨都一脸希翼地望向官老爷。
官老爷看李诸及孩子们的样子,又怎会不知其意,笑着道:“你们要买这三匹马,让星儿托中人留意一下,等个十天半月的,应该即可。三千两一匹。我留着它们,只是觉得样子不错。”
邓氏听到三千两一匹,小小声的惊讶了会儿。
李诸失望地闭了闭眼。
滨滨看着自家爹的样子,小手拍到李诸的脸上,道:“爹,咱们以后要赚大钱,然后买独角马。”
李诸听后,笑着点头道:“对。”
李海看了看独角马,遂移开视线。对于会骑马且骑过真正的马的李海来说,高头大马更得其喜爱。
李涛及李波看了看三匹马,李涛对李诸道:“爹,咱们有迷你马了,虽然没有祖爷爷家的漂亮,但是马不是好看为赢而是耐久为赢的。”
李诸笑着点点头。
官老爷听着大家的话点点头。
官老爷笑着向前行去,道:“前面的是个花场,花及里面的白球都是圣上赏赐下来的。”
李诸及孩子们一脸疑惑地看向官老爷。
官老爷等赚足曾孙们的崇拜后,缓缓地道:“白球是蝶凤国的兔子。浑身雪白,形状似球,一蹦一跳,吃大花。它们往日住在花芯里面,排泄出来的东西都自己埋在花脚,是个干净、可爱的东西。”
说话期间,已看到第三个花园。
第三个棚比较小,只是马棚的一半,棚栅栏只是简单的用木板围起来。栅栏里面种着诧紫千红的花儿。最令滨滨欣喜的,是这里的花儿都有一人高,花像脸盆般大小,五颜六色,十分喜庆。红的像灯笼;紫的一簇簇,是要两人才能抱过来的花球;粉的一窜窜,有两米高,像挂在绿杆上的风铃,风吹过,花粉簌簌往下掉,甚是好看。
花园只是简单的用木板围起来,里面的花诧紫千红,形似灯笼,大如钟,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好一幅彩蝶飞撞风铃花的巨型美图。
一只白色的,浑身雪白球状的小球一蹦一跳的从一朵花,跳到另一朵花。
萌人一脸血!
滨滨看得喜得不形。多好的毛!好多的银子!
平时的兔子毛不密且少,一件孩子的小袄子需得十多只兔子方可成形。但这只兔子毛多似球状且大,毛产量肯定是多的。
李波看后,高兴地直拍手道:“兔子,大兔子,好多兔毛。”
滨滨抚了抚额。自家的哥哥太实诚,有必要说出来吗?
李涛听得一拍李波,道:“祖爷爷是领奉禄的,是有钱买棉花的,怎么会用这兔毛?”
李波一听,忙跑到官老爷面前,说:“祖爷爷,你杀兔子时,是否可以将兔毛留给我。我们这里的兔子毛少,家里养的兔子的毛给了刚出世的小师叔及滨滨做袄子了。我人小,一只兔子的毛就够我做一件袄子的。”
滨滨:小哥哥,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讨要?这真是太好了!
官老爷笑着道:“这个棚里的花是圣上赏下来的。其实,圣上主要赏赐的不是这些花,这些花只是毛球的食物。白球是圣上赏下来的,是蝶凤国的兔子。”
官老爷的话落,一只圆滚滚的白色的大球,从一个红色的灯笼花中一蹦一跳的蹦出来。
真是萌么么达!
滨滨看着欢喜的直乐呵。
李海哥仨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官老爷看着笑着刚要说话,李涛即笑着道:“太厉害了,这一只兔子的毛可以做件小袄子了。”
李波看着笑着道:“对,比咱们这里的兔子好多了。咱们这里的兔子,要二十多只才有一件小袄。”
在骆奇施的奇巧下,李诸家的人已经知道羊毛、兔毛等可以剪下,做衣或做被子。
官老爷听了双胞胎的话,笑着点头。养奇巧,不是为了奇巧,而是为了发现其后价值,这也是官老爷养着这些奇形怪异的东西的原因。
说话的当会儿,花众中,一蹦一跳的,窜出五个白球,然后有七个,八个。
李诸看着这些毛球,心里亦是欣喜的。
官老爷看李诸众人的表情,道:“白球比较容易养,这些小家伙是爱干净的,它们会将自己的排泄物埋在花下。是些聪明的小东西。这些花都是它们自己在养,所以,这里是不需要人手看管的。”
李诸及孩子们一听这话,都眼冒星光。
滨滨歪着头,道:“祖爷爷,这雪白雪白的毛球那么好,不可能只有你在养的?”
官老爷笑着点头道:“这白球及花都好养,但是量少。我这里八只白球,已是我养了三年的成果。这里诧紫千红,可是连三亩都不够,堪堪够这八只白球的嚼用。这些白球,除了这些巨大的花以外,不吃其他的东西。”
李诸及孩子们听到这些,眼睛瞬然黯下来。大家还是有自知知明的,如此珍贵,肯定是贵的,贵的自家暂时都不可以养。
李诸看了眼孩子们,笑着道:“好了,咱们家暂时不能养这些吃花的兔子,咱们看下一个。”
官老爷骄傲地在前面带路,笑着道:“因着家就那么大,万不能委屈了圣上赏赐的,我都是紧着这些特别的,一些在本国也能找到的,我卖了些、杀了些,现在就留下一池特别的。”
众人向前行,不一会儿见一池碧水。碧水绿似翡翠,向湖下望去,星星点点,可以看到一池五颜六色且一闪一闪的、透明的会飞的章鱼。
滨滨只看一眼,觉得像前世的飞鱼加水母的合体,和刚刚的白球完全没得比,兴趣缺缺。
官老爷笑着道:“这些是咱们的国宝,天星,我费了些劲才得到圣上的赏赐。”
孩子们听后,都望向官老爷。
官老爷笑着道:“这些鱼会闪电一样,让人麻痹。”
滨滨一听,真是像水母,即会放轻微的电。
官老爷道:“它们一年交配一次,它们交配的时候,身子会变大,然后会升天,即升上天。然后,会生下一个一个小章鱼。那一天特别状观,一个一个小章鱼从天上掉下来,且都是掉到池子里。然后,等生完小章鱼后,大约一个晚上,两只大的章鱼就会炸裂开来。而它们留下的是没有水的一层皮,这皮水火不侵。”
李诸及孩子们听得嘴张得可放一个鸡蛋。
太神奇了!
上天交配、一天内生命传承、一天内燃尽生命。滨滨表示,真是闻所未闻。主要是,皮水火不侵,这钱,真是来得都有哗哗声了!
官老爷看着众人的表情,笑着道:“这鱼,要等到那一天,炸出来的皮才是水火不侵的,平时的皮,和普通鱼皮一样。”
李诸及孩子们听得一脸的星星眼。
官老爷笑着道:“我这的皮,每年都要进献圣上一定量的,如果你们要,最多给一对你们。其余的不可以了。”
李诸及滨滨听后,眼睛都笑眯眼了。
李诸忙放下滨滨,拱手道:“谢谢祖爷爷。”
李海带着李涛及李波,忙笑着拱手谢道:“谢谢祖爷爷。”
滨滨笑着拉着官老爷的衣袍,笑着道:“祖爷爷,谢谢!”
官老爷笑着道:“你们喜欢,刚好我有,也不是什么事。你们以后有啥祖爷爷没有的,也要送祖爷爷。”
李诸听后,笑着应下道:“这是当然的。”
滨滨笑着接应道:“祖爷爷,这是当然的,我们家可敬重我们的爷爷了。如果您不躲着吃汤圆,我们肯定比敬重爷爷更敬重您。”
官老爷听后,知道孩子们是说尊老并不是看中他的身份,心里更是欢欣,笑着问道:“什么是躲着吃汤圆?”
滨滨嘟了嘟嘴,道:“秦伯伯说了不让爷吃汤圆,他自己藏起来吃。不听话。”
官老爷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李海看向滨滨,严肃地道:“不可以说爷的坏话。”
滨滨嘟嘟嘴,没有说什么。李涛兄弟俩撇撇嘴。就算大家都聪敏,但大家真不能理解李老爷为什么那么喜欢汤圆,这里说的大家,也包括李诸。
官老爷笑着点点头,看向李稻及李权。他看到李稻眼里除了羡慕,没有任何情绪,李权更妙,和李诸一样直乐呵,俩兄弟都没有开口问也要得一对,心里直点头。这些都是拎得清的孩子,在能帮的限度下,是值得帮的。
事实上是,李稻是连鸡都不会养的,他最多是羡慕李诸家平白得了好处,不会更不敢问要一对来养,养死了可怎么办?
李权的想法极简单,自己与李诸是一家人,谁养都没有分别,就是自家得了,也要给李诸的,这些古怪东西也就李诸家几个喜欢,自家没个上心的,养死了可怎么办?
官老爷笑着道:“你们看看,啥时候回家,我让人挑两只小的,用水桶给你装起来。小的要养多几年才行。”
李诸及孩子们都认真的听着,李诸道:“祖爷爷,你看可不可以让我与养这些鱼的学学?”
官老爷点点头,道:“这个肯定要的。家里屋院还是有的,你们在家里住几日,在京上玩玩,难得上京一趟,四处瞧瞧,涨涨见识。”
滨滨四处看了会儿,向官老爷问道:“祖爷爷,你只有这几个棚吗?”
官老爷笑着摸摸滨滨的头,道:“是的。”
滨滨听后,心里对这万恶的帝王社会略有诅咒。
李海听后皱了皱眉,对官老爷说:“祖爷爷,养这些小东西,不花几个钱。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来钱的。”
官老爷看向皱眉的滨滨,沉默的双胞胎及一脸遗憾的李诸,心里真是满意得不行。与他说话,只听前面,即知话语的深函,如果下力气培养,假以时日,成就甚难估计!
官老爷笑着摇头道:“没用的,有些人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来钱的。养着只会被人说贪。令名声有损。既然这样,不如不养。”
滨滨低下头,想了想,突然一脸星星眼的抬头。原是她突然想到,那么之前祖爷爷养的呢?咱们家要过来。
李波在这点上反映比滨滨更快,他笑着道:“祖爷爷,你之前养的呢?你不要了,可以给咱们家不?咱们帮你养着,什么时候你想它们了,还可以到咱们家看看。”
官老爷听后,哈,哈,笑了几声,笑着道:“你们这些鬼机灵。我养的已经让你们的小舅拿去卖了。哪知你们小舅卖东西卖上瘾,秀才也不考,一心从商了。”
滨滨听后,心想难怪小舅生意做大,原来是有后台、有强资本的。
李诸笑着拍拍李波的小肩膀,道:“你这孩子,问你祖爷爷拿东西,问上瘾了。”
官老爷笑着道:“无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与你们小舅提提。”
李诸忙摇头,道:“没有了。您老割爱,给了对天星我们,又带我们看了如此多的新奇的东西,已经很好。我们本是认个亲,现在,还看到我们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东西。真的很满足。谢谢!”
官老爷笑着点点头,对李诸、李权及李稻道:“你们也别急着回去,四处看看,别急着赚钱,多看多听多想,开阔一下眼界。你们银钱不凑手,明儿去钟管家处领份钱。在街上看着喜爱的,买些随便。给家里的人买些东西。”
李诸听后忙推辞,道:“祖爷爷,咱们在京上也有份收入,万不能伸手要钱,张口吃饭。”
官老爷笑着摆摆手,阻止了李诸后面的话语,道:“这些是家里给你们小辈的,你们都拿上。长辈给的,你们拿上。只要是分得清轻重的,就是好的。”
李诸想着长辈给的不可辞,想了会儿即点头谢过官老爷。
众人刚谈得兴起,钟管家慢慢步过来,对官老爷道:“老爷,卢侍郎来了。”
官老爷点点头,不无遗憾地对众人道:“你们去见见你们祖母,然后与你们的姨娘好好聊聊。你们小舅那也别回了,在家里住着。钟管家,等会收拾三个院子出来。”
不待钟管家应下,李诸道:“祖爷,我们家与权哥在京这几日是,整了些买卖,咱们在小舅那,更便处。”
官老爷听后皱眉,道:“你们做事亲力亲为,这本身就不是对的。做买卖这事,你们与你们的小舅谈谈,不要舍本逐末了。”
官老爷交待了官简星几句话后,方离开。
李诸及李权听后不当一回事,在家里都是这样干的,又怎是什么舍本逐末。
钟管家看官老爷离开,一手向前伸,微躬身,对众人道:“古夫人已在院子里等侯多时,各位小主随我来。”
众人听后,跟在钟管家后面往古夫人的院子行去。
梅姨娘的院子里。
梅姨娘站在院子里,探着身子,紧张地与身边的田嬷嬷道:“嬷嬷,吃的都备下好了?要给孩子的东西,都整好?”
田嬷嬷是梅姨娘的奶娘,俩人不止是主子与下人的关系,梅姨娘这几年对孩子的思念及伤了身不可以再得孩子的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田嬷嬷看着坐立不安的梅姨娘,抹了抹泪道:“都好,姨娘,都好。这日子过得可真快,现在,您都成了祖姨奶奶了。”
梅姨娘听后破泣为笑,道:“是呀。都成祖姨奶奶了。”
突然,梅姨娘又泪流不止。“我可怜的孩儿,没有享几日福,都成奶奶了。”
田嬷嬷听得心酸,一边劝一边自个儿抹泪。
梅姨娘抹了泪,对门口站着的丫环道:“快看看,他们都过来没?”
不知道为什么,官老爷的子嗣少,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因着庶女,即李诸的奶奶没了,本来子嗣不丰,故将家里唯一的女儿如珠如宝的疼,留在家里的时间比普通人家的长了些。没什么机会出宅院的梅姨娘是与官家的嫡女作榜子,故才有自己的女儿在如此小的年岁有孙子是受罪的想法。
嫡辈是古夫人的子嗣,是官拔斯、官缎缕。
官拔斯有嫡妻、三位姨娘、三位通房,但只有一位嫡子,官开平,今年十岁已进学。
官缎缕已嫁人,是下嫁,嫁了位举人,是官老爷选的,家里穷了些,但是有学问,现在已为进士。官缎缕虽然只生了两位女儿,但是官老爷对其相公言福明有恩,言福明对其甚为之尊重,她自己又有丰厚的嫁妆,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均至古夫人的宅院。
古夫人的院子取名为仪霞院。院内花团锦簇。院墙爬满了月秀,院内一个层层叠叠的花圃,从外向内,从低向高,分别摆放芍药、杜娟、牡丹,花从浅至深,看来,院内是位风雅的。
李诸一家自从有了骆安骆全两位花农,家里的花开得不错,养的花种类也多,故对院内的花基本目不斜视。
古夫人的贴身嬷嬷红嬷嬷,笑着出来道:“庶孙少爷们回来了,进来吧。夫人等候多时了。”
李诸一家听到红嬷嬷的称呼,都停了会儿。虽然她的称呼没有错,但是听着浑身不舒服。
李稻身份为秀才,且比李诸年长,故走在前面。他客气地与红嬷嬷点头以示友好,继续向前行。
李稻以前去过同窗家里,知道嫡庶的区别,而作嫡子或庶子的朋友,他也多少感受过嫡、庶的区别。别说嫡庶,就是嫡长子与嫡次子,都是略有区别的。而红嬷嬷的态度是为招呼嫡子的态度。李稻觉得,肯定是自家姨祖母得势。在入内时,人即随意了几分。
李权在镇上做生意,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心情影响不大,跟着李稻的后面入内。
李诸虽然是吃苦最多的,但是,他没有接触过什么嫡庶,以前家里闹腾他,娘不喜,但因着是血亲的关系,李诸心里不舒服的同时包容多些。第一次接触无血亲,但又是名义上的亲人,心里有点折腾,故落后两位哥哥一步,拉着滨滨而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