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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看着禹菲逃跑的背影神情落寞:“跟着你家小姐,现在丰城不太平,我有些事要处理,等下去找你们。”
凤容的语气中满是失望和不甘,德福只能应声,却无法说些什么。
禹菲低着头,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直到上气不接下气。
手扶树干低着头,等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跑什么啊?我傻了吗?禹菲啊,你要振作啊!”禹菲敲了敲自己的头,准备回去跟凤容道歉。
可是左看看右瞧瞧,四周不是山就势树。
完全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走:“算了,找个人问问吧。”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让他看见一个樵夫模样的人,禹菲快步跑上前:“大哥,请问丰城官驿怎么走啊。”
“姑娘你这都出城了,我正好回去,跟着我走吧。”樵夫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过禹菲并没有多想,以为这大哥觉得她这个看起来好似大家小姐的人,自己跑出城而感到疑惑吧。
“那谢谢您了大哥。”禹菲乖乖的跟在樵夫的身后,可是走了很久仍旧是崎岖山路。
禹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是跑出来的不假,可以她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跑这么久。
按照她刚刚跑的时间算,这会儿早该到官驿了。
禹菲深知自己遇到匪人了,转身想要逃离,却不料樵夫早有准备,抽出捆柴中一根木根,狠狠砸向禹菲的头。
禹菲应声倒下,顿时额头献血涌出。
·········
“怎么样?”凤容焦急的询问着子衿,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没找到,现在我们的人与丰城官府都已经出动。”子衿也是急躁的很,已经一个时辰了,禹家小姐还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几个要杀她的职业杀手。
‘这些杀手不是同一家的,不知未来王妃是否安全。’
“找到了吗?”
德福跑了回来,子衿见状慌忙询问。
“城外十里,这是小姐的发簪。”德福将侵染献血的发簪递给凤容,凤容看着发簪上的血迹双眼冰寒。
“走。”凤容难得拿起自己的佩剑,带领一小队人马向德福所说的方位进发。
德福双眼通红,那簪子是小姐最喜欢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取下。
也就是说,上面的血,是小姐的:“我在簪子的周围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小姐的行踪,血迹到山崖边就断了,小姐会不会····”
德福的声音明显的颤抖,他不敢想下去。
“不会!”凤容坚定的看着前方,双腿用力,胯下的马跑的更欢:“我不容许。”
“就是这个崖边。”德福指着地上的血渍,声音仍旧微微发抖,他想过一切,唯独不敢想小姐的死亡。
··········
一盆冰凉刺骨的水胡乱的泼在禹菲的头上,使的她头上的伤口愈加疼痛。
“好家伙,盐水啊!”禹菲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这应该是个山洞的内部,出口只有一个,自己被绑在一个石墩上,捆绑的方式有些笨拙,给她点时间应该可以解开。
不过只有一个出口,对方还是五名大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功夫。
若是按照自己学的格斗技巧,在没有所谓内力的加持下,她应该可以逃脱,不过肯定不能毫发无伤就是了。
“哥几个,不知道小女子哪里得罪你们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和平解决。”禹菲环顾四周,寻找着机会。
“听说你是凤容王妃?”那个樵夫扮相的人开口说话了。
禹菲白了那人一眼,就是他打自己的头,这仇一定要报:“凤容王尚未婚配,哪来的王妃,你们这消息也不行啊!”
另一个人对着樵夫用其他的语言说了些什么,樵夫抽出一把长刀走到禹菲的面前:“少TM废话,只要你能让凤容王将上次收缴的火药如数归还,我们就放了你。”
“呦!糊弄鬼呢?刚刚你大哥明显说的是,引出火药,杀我灭口。”禹菲白了樵夫一眼,区区日语,玩呢啊?老子可是资深生番党。
“你听得懂日论语,你究竟是谁?”樵夫很是惊讶。
禹菲懒得理他,直接开始飙日语与那个所谓的大哥对答如流,最后还让那个大哥给她松了绑。
‘这是会一门语言的重要性啊。’
“阁下,我们不知您是天皇派来的,多有得罪。”大哥毕恭毕敬的对禹菲说着。
禹菲也是歪打正着,没想到这个时空的这个时代,日轮国的君主竟然叫天皇,她当时说出来的时候可是慌的不行。
“没事,不知者无罪。”别说这禹菲的发音还是很好听的。
其余三个倭寇对于禹菲的官方发音很是享受,认定这个人一定是皇宫出身。
毕竟这个时代,在国外能够将日论语说的这么流利,这么好听的人不多。
而且两块大陆隔着海洋,即便在国内,能说出流利的日论语的也是少之又少。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杀掉这个人。”禹菲用流利的日语指着打伤自己的樵夫。
这樵夫,几乎不会说日语,可见只能听的懂大概,明显的卖国贼啊。
“阁下,这是我们在这个地方的接头人,不能杀,现在丰城能听懂日论语的人很少。”老大模样的人求情说着。
不过樵夫却听懂了禹菲想要杀他,转念一想,绝得不对劲:“你说你是日轮大臣,那日轮如今的天皇是谁?”
‘看起来这樵夫不傻,怪不得语言造诣有所成。’
“混蛋,天皇的名讳可是你能知道的。”禹菲倒也不慌。
“也是,那你可以说说左大臣的名字。”樵夫咄咄逼人,禹菲自知不妙,一点点向出口移动。
“你这是不相信我?”禹菲故意发怒,夺过老大手中的武士刀,有模有样的摆起架势。
“阁下息怒,他不过是个接头人。”几个日轮国的人看着禹菲拔刀斩的架势,更加坚信禹菲的说辞。
“带我回去,时间长了,他们会起疑心。”禹菲挪动着脚步,寻找的机会。
武士刀她倒是练习过,可那都是花架子,完全没有杀伤力,而且她手中的还是逆刃刀,这可不是禹菲能驾驭的。
“报告,凤容王的人已经找到这边了。”忽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禹菲彻底傻了,看起来不仅仅洞内这些人啊。
“我们有多少人?对方有多少人?”禹菲决定日语到底,绝对不能漏出马脚。
“回阁下,我方三十余人,对方···还不清楚。”那个后进来的人自然的汇报起来。
“带我去看看!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制造逃跑机会,他们还不知道我是日轮国的人。”禹菲镇定的想着对策。
“是,阁下。”
几人带着禹菲上到了悬崖,禹菲远远的看见的凤容,凤容也看见了禹菲,看着她额头的鲜血有些动怒。
但确认她性命无碍后,松了口气。
两军人员相隔数十米,互相都没有动作,甚至没有交流。
“阁下,你看。”头领模样的人,毕恭毕敬的询问着禹菲。
“我留下,你们走。”禹菲不想凤容现在就跟他们兵戎相见。
“可是······”头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禹菲的一个滚字打断。
却不料那个樵夫此时抽刀,将刀架在了禹菲刀脖颈之上。
“你疯了吗?造反不成?”禹菲用日语对着樵夫怒吼。
樵夫嘿嘿一笑:“阁下大人,我这是在帮你,你这样毫发无损的走,他们会怀疑你的。”
“你还真是贴心。”禹菲已经明显感受到脖颈传来的痛楚,这个男人她杀定了,不仅是汉奸,还是小人。
“过奖。”樵夫手上的力道更甚,鲜血已经顺着禹菲的脖颈留下。
凤容见状欲上前开战,却被禹菲轻轻摇头制止。
而禹菲摇头的动作使得她脖颈的伤口更深。
“我若死了,天皇不会放过你的。”禹菲压下心中的恐惧,假装从容以对。
“你们先走,留他和我就行。”禹菲难得的用了关东腔,还加了很重的乡音,不过那几个日轮人倒也听的明白。
齐齐的说了声是,便离去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樵夫见状,手上用力恶狠狠的吼着。
“让他们搬救兵。”禹菲脸不红心不跳的瞎说。
看准时机狠狠的踩在樵夫的脚上,举刀挡在自己的脖颈处。
凤容早在禹菲向后退半步的同时间一跃而起,刺向樵夫。
如今的禹菲没有什么力气,自然没有挡住樵夫的刀,却制造了空隙,
虽然没有彻底躲过脖颈处的利刃,但好在伤的不是很重,至少没有伤及动脉。
但伤口也不浅就是了。
凤容看着禹菲脖颈上的伤口,手腕翻转,剑尖直指樵夫的心脏。
“等下,别杀他!”禹菲喊完这句就疯狂的咳嗽起来,越咳越重,竟跪倒在地。
凤容强行收了内力,剑在樵夫身前堪堪停下。
他没有闲暇顾及因强行卸内力震伤的自己,慌忙跑到禹菲身前,扶起她:“没事吧?”
身后随至的子衿和德福利落的控制住了樵夫。
“我没事,咳咳,这个人给我处置,咳咳。”禹菲眼中的杀意没有半点掩饰的袒露,她平生最恨卖国贼了。
这种叛徒一剑杀了太便宜他了,而且就算是翻译官也会有情报的。
“好!”凤容压下内力反噬的痛,抱起禹菲向衙门而去。
到了衙门,朱恒处理了禹菲头上与脖颈的伤口,禹菲好奇的看着衙门的人,看向凤容:“换人了?这些人有点意思啊!”
“嗯,暗部。”凤容搀扶着禹菲坐下,禹菲却没有想要坐的动作,好奇的看着这些暗部的人。
“呦呵!锦衣卫啊!”禹菲看明白了这些暗部的人,完全就是大明锦衣卫的感觉,真是帅啊。
禹菲看了看暗部的人突然眼神坚定,看向凤容:“带我去官狱,我亲自审那个人。”
“那里湿气重,我去就好。”面对如此温柔的凤容,整个暗部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我要去!”禹菲第一如此的强硬,挣脱凤容的手,对着子衿异常冰冷的语气:“带路。”
子衿看了眼凤容,便带着禹菲进入官狱之中。
樵夫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行刑台上之。
德福吩咐下人搬来了几把太师椅,禹菲、凤容等人就那样坐在樵夫的对面,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