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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温馨提示,有的时候,危险就来自你的身边。本系统严重警示宿主,目前,罪犯与你的距离只有一点五米。】
离歌盯着渔夫头顶的黑字,回答系统:【我知道。】
她放下怀里的救生袋,手触在表面稍有些不平整的甲板上。
甲板是由许多有五六厘米宽的木板铺成的,每两块木板之间,有无数小钉子连接,摸着,却不大坚固。
这船在海里雨里游荡了许多年,木制的甲板,早被腐蚀得坑坑洼洼,而这渔夫,也没有多在意,任甲板自由腐烂着。
离歌的手在甲板上摸索,终于摸到了可以将手指放下的缝隙。
小心翼翼的,她将整个手的手指都塞入了缝隙,再轻轻一掰。
“咔嚓”一声后,那一整块木板,被她连着钉子拔起。
原先用木板铺得平平整整的甲板,如今缺了一块,被掩盖已久的潮湿木头腐烂味,飘散出来。
被掰出来的木板约有三十厘米长,离歌蹲着,向前走了几步。
“渔夫叔叔。”她喊那个面上装着正经开船,心底却欲对她犯罪的渔夫。
渔夫听到她喊他,答应了一声,“姑娘,什么事情?”
“我想问一下,还有多久能到那个岛?”
“快了快了。”渔夫声音轻快。
“可是,”离歌放慢了语速,“你的船,偏离了航线。其他船只都往右侧去,只有你,往左侧。”
“这大晚上,这么黑,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这船明明是往你要去的小岛开去呢。我开得很快,把其它船只落下了,所以你看不到它们。”
即使被看穿了心思,这渔夫仍笑着轻松应答。
离歌沉下声音,“别装了!快回到原来的航线上,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哦?”那渔夫的笑声,忽然有了些许猥琐感,“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么凶?不过叔叔我,真的很喜欢……”
他侧头,在月光下显出一张丑陋又恶心的脸,看到离歌变幻了位置,就蹲在自己身边,他更是得意。
只是侧头的幅度再大一些,想看清楚这个漂亮女学生的脸时,却是怎么都动不了了。
脖子处明显的刺痛,叫他惊慌地止住了一切动作。
今夜天气晴朗,月光明亮,他侧头,借着月光看到了女学生漂亮却满是怒意的眼睛,也看到了,她手里扎满钉子的木板。
“别乱动!你再乱动,就不止几个钉子扎进你的脖子这么简单了!”
央求他带她上船时,这女学生的语气温柔可人,这会儿,却是凶得他两腿战战,惊惧不已。
“回到原来的航线!不然,我叫你血溅当场!”
***
漆黑夜色下,几艘渔船,随意地漂泊在海面。
船上渔民将渔网随意地撒进海里之后,懒散地靠在了栏杆上。
他眯起眼睛,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朝着罪恶之岛的方向看去。
渔船飘荡着,船上其他穿着简陋的渔民,弯腰走出船舱,到了渔网撒下处,“老大,我来看着吧。”
之前撒网的渔民没说什么,拍拍新来渔夫的肩膀,回身进了船舱。
窄小的船舱内,满满当当地挤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贺厉诚进去后,脱下了身上散发着咸鱼味道的外套。
有警察挪出一个窄小的位置,他坐了下去,和他们肩挨着肩。
坐在他对面的李明说,“老大,刚才海滩边的便衣发来消息,离歌已经上渔船了。”
贺厉诚点点头。
这个时间点出发,以那艘渔船的速度,保守估计,离歌到罪恶之岛时,应当是早上*点——时间还早。
他下指令,“通知其他船只进入休整状态。”
李明道了声“是!”,他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转诉了指令后,又对贺厉诚说,“老大,你就这么放心离歌吗?她一个大一新生,警校正儿八经的课,一节都没上过。执行这样的任务,好像……”
“他们是怎么牺牲的?”贺厉诚以问题打断李明的话。
李明知道,他们,指的是两位牺牲的前卧底同事。
“知道,都是因为展现出太过纯熟的卧底技巧。”
李明此时眼前浮现的,是被海水泡得浮肿不堪的尸体。
事发前,那位同事给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阿明!我的身份被识破了!他们马上就找到我了,你帮我给家里人带句话——”
声音戛然而止,李明再打过去,他的手机已经提示关机。
几个月后,他们在a市海岸线发现了那位同事腐烂不堪的尸体。
很显然,尸体不可能逆着洋流,自己从罪恶之岛漂到这里,除非,有人故意抛尸。
想到此处,李明沉默了。
贺厉诚说,“离歌不像他们,她是一张白纸,找不到任何破绽。”
“可是….”
“我绝不会让她牺牲。”
***
一轮红日从天际跳出,夜色渐渐稀薄,海面上的晨雾,却挡住了视线。
离歌站在甲板上,焦急地望着船只的前端。
船只航行了将近六七个小时,还没到罪恶之岛。
“你是不是耍什么花招了?”她生气地踹了脖子上扎着木板的渔夫一脚。
“我的姑奶奶哟!你轻点啊!”渔夫委屈,“我哪敢耍什么花招啊!你再仔细看看,前面那个是什么?”
离歌踮起脚尖,凝神望去——晨雾被海风吹散,前端边缘如刀削一般陡峭的岛屿,缓缓显出它的形状。
正是罪恶之岛!
这罪恶之岛,离歌虽然在恐怖小说中时造访过,但那时她被作者描述成娇弱不堪,一上船就因为晕船倒地不起。
等她醒来时,探险队一行人已经到了岛上,还有人先行翘了辫子。
所以具体从虾岛到罪恶之岛要多少时间,她还真一点概念也没有。
坐了下来,吃点压缩饼干补充体力,离歌很庆幸自己把贺厉诚给的全部东西都带上了。
渔船又慢吞吞地航行了个把小时后,罪恶之岛的轮廓,越发清晰。
前头先到的船只已经靠岸,有渔夫背着麻布袋子往上走。
离歌踮着脚尖仔细看他们是如何运作的,看清楚之后,额上出了许多冷汗。
情况不容乐观——往岛上去的路只有一条,道路两旁,还有人看守。
岛上的人很谨慎,一次只允许一个渔夫上岸。
等那个渔夫交了货物拿到钱离开后,才允许另一个渔夫上岸。
离歌坐了下来,仔细思考。
以女学生的名义上岛的办法,是行不通了,她必须想别的。
“要上这个岛,只有前面那一条路吗?”她问渔夫。
“别的路肯定是有的。但我们这些渔夫,就只知道这一条。”渔夫回答得很肯定。
这时候都快靠岸了,在岛上人的监视之下,贸然让这艘船改变航线去找其他路,肯定会被发现不正常。
那么,就只有——
她看向披着蓝色大外套开船的渔夫。
“不想死,就把外套脱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