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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阿尔泰地区都在马闯的手里,相当于是金山银水就在他手里,要知道此处的自然资源是贝勒所在的无人区不能比拟的。
所以说,用蠢、肚子里没有肉也没有墨这些词去讽刺他的成功来的太容易,是极其不正确的,一个人能不能成,天分是其次,重要还是敢想,敢干。
有些人大字不识一个,只认得钱,他就只会挣钱,他不会有太多顾虑,因为他压根就没长那可以顾虑的脑子。
当然,这是极少数一部分,这部分人之所以可以成,也不止要这些,还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显然,马闯都占齐全了,所以他才能在最短的时候走到跟贝勒比肩西部的地步。
一路上,麻又西都在想她舅舅,往事就像36倍快进的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走,充斥在她的脑海深处。
在她很小的时候,舅舅就有钱了,她对这一块概念不是很强,只知道有钱就是有钱,怎么有的不重要。长大一些,她知道舅舅的钱来源于内衣生意,因为那时候经常有同学以‘你舅舅有没有给你做胸罩?’这样的话来嘲笑她胸大。
后来,没人说了,因为胸大成了一个女人有女人味的标准,成了男人所追求的,女人所嫉妒的,而她却从那时候开始厌恶舅舅有个内衣公司。
这要感谢他公司那些设计师,总用她做模特,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又西啊,就是胸太完美了。”
再后来,舅舅知道一个女孩儿不愿意被人总提及胸部,觉得这样很羞耻,就没让那群设计师再去打扰她。
舅舅平时在外边处事狠厉,与人交往太直接,经常让人下不来台,也没几个朋友。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意,生意忙完了就回家,给她做饭,看着她打球,然后在一旁给她鼓励。
所以一直以来,舅舅就等同于她的另一个爸爸。
麻又西关掉脑袋里正在播放的画面,闭了闭眼,歪着脑袋去看窗外风景。
简稚从顶棚下来,车载冰箱里拿了瓶水给她,“还有半个小时。”
麻又西接过来,道了声谢,问他:“为什么不乘平行轨?”
窦庄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因为不看看这里的自然风光你会后悔的。”
麻又西弯了弯唇角,“活那么大,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对贝勒一见钟情。”
窦庄阴阳怪气的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
“女……”
窦庄说到一半猛的踩了刹车,回过头来,看着她:“我是说……”
“我是女人。”麻又西说。
窦庄瞥了眼简稚,看他没事人一样就知道指望不上了,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那什么,你不是喜欢四哥吗?喜欢他的虽然男人也不少,但还是女人多一点,所以我就口误了,你别当回事。”
麻又西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当回事儿了呢?我本来就是女的,你跟七月不早在跟贝勒从冰川回来时就知道了吗?”
窦庄听到这话,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贝勒也早就知道,她对我身体异变的解释是伽马射线的所作所为,但现在……”麻又西话没说完。
简稚却反常的追问了一句:“现在?”
麻又西没回他,反问:“你确定,邸恩真的死了吗?”
简稚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麻又西没再说话,她不会忘记,那个npc说过的,她现在是她的前任,而她的前任,现在是他。如果跟她性别特征互换的人是贝勒,那为什么对方会引导她找邸恩呢?那为什么在她找邸恩的过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简稚告诉他邸恩已经死了呢?
太多的疑问在等着她,她一定要搞清楚。
“你竟然监听我跟七月!下三滥!”窦庄这才反应过来,冲着麻又西嚷嚷。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别倒打一耙了,是你监听我在先的,我这顶多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且我只听过那一次,谁知道你听过我几次?”
窦庄瞪着她:“下三滥!”
他大概是没别的词儿了,麻又西懒得跟智商着急的人再废话。
窦庄满腔火气没处发泄,使劲踩着油门,把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缩短到了二十分钟。
如事先预想的那样,三人一迈进阿尔泰地区,马闯就派人来接了,一路上态度和善,与反派一词呈现给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到了马闯斥巨资打造的穷奢极欲的‘小白宫’,麻又西跟窦庄两人相视了一眼,可以,暴发户气质一览无余。
刚进门,马闯就迎了上来,牵着两条狗和三个女人,早在中卫就跟麻又西打过交道的周云长悠然自得的坐在不远处的环形卡座上,地位可见一斑。
“麻又西!”
喊麻又西这个人就是马闯。
麻又西打量了他两眼,身材倒是健壮,像是个练家子,只是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看就是三高又纵欲过度人群里的一份子。
马闯过来直接无视了中间窦庄和左边简稚,拉起麻又西的手,态度近乎谄媚。
麻又西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来:“我们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兴谁的师问谁的罪?”马闯装蒜。
窦庄走上前一步,指着他:“你少在这儿装出一副无辜受祸的样子,你的人都抢到我们家门口去了,你当我们吃干饭的?”
马闯瞥了他一眼,瞬间一支冷箭从楼上飞来。
麻又西眼快动作也快,一脚过去踢飞了它。
窦庄傻了眼,愣住不动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退了一步,不敢说话了。
马闯伸手鼓了鼓掌:“好身手,难怪我们举人回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麻又西没理他这话,冷言冷语,“暗箭伤人,你这招数可有点下三滥。”
马闯嘴角一直挂着笑,听到这话也一样。他牵着狗迎三人往里走,边走边说:“贝勒都不能这么指着我,那他的兄弟自然也是不能的。”
听他提起贝勒,麻又西脱口而出:“贝勒是不屑,不是不能,你还不够被他指的资格。”
马闯停住了,不往前走了,背对着他们,让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云长站起了身,“你倒是比我第一次见,胆大了不少,但你要想清楚,现在是在我们的地盘上,说错了话的后果可不像在贝勒那儿,跟没说一样。”
“如果你敢动我们,就不会放我们进来了。”
周云长微征了下,说:“有什么不敢?”
麻又西缓缓抬手。
周云长马上拧住双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
然后麻又西就笑了,又把手放了下来,说:“我稍稍抬个手都能把你吓成这样,如果我真的通知了贝勒,你还站得住吗?”
早在踏进马闯地盘的那刻,麻又西就确定自己被人骗了,贝勒根本就没来这里,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便没有半道回府的道理,只能是跟着窦庄他们把任务完成了回去。
至于骗她的方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想,只要留下来就知道了。
周云长仰天大笑了两声缓解尴尬,“真会开玩笑。”说完话附在马闯耳边小声咕哝了什么,退了下去。
马闯在周云长走后让了让三人落座,之后一个好似某个影视明星的□□版女人走了过来,跪坐在茶艺桌上,给几人斟茶。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闯似乎总有话跟麻又西说,眼就没离开过她,一侧的窦庄跟简稚就好比两个透明人,被人无视的相当之彻底。
简稚还好,没什么所谓,窦庄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跟贝勒出门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她麻又西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又把挂打开了!哼!作弊高手!
半个多小时的东侃西侃之后,马闯吩咐人把船给他预备好,他表示见到麻又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定要带她游游湖,看看阿尔泰的好景致。
麻又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总觉得马闯没怀好意,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跟他相见恨晚的应该是钱才对,就算不是钱也绝对不是她。
窦庄却以此萌生了一计,替麻又西答应了下来。
麻又西一个凌厉的眼神刺向他,却得到了他眼神回馈的消息:“你就跟他去,我跟简稚好行动。”
麻又西正要告诉他马闯不会这么大意,就这么给他们机会算计他的时候,窦庄站起了身,说:“我听闯哥这意思是没我跟我这兄弟的份儿了。”
马闯连瞅都没瞅他一眼,喊来两个人吩咐他们给窦庄两人准备房间和女人,之后又对麻又西说:“咱们走着?”
麻又西被窦庄这么个猪队友一坑,推辞都推辞不了了,硬着头皮跟着马闯以及他一排保镖、一排女‘助理’奔向了他那艘据说‘直逼马耳他猎鹰’的有价无市的船。
半个小时以后,麻又西见着这艘船,差点没笑出声,也就马耳他的八分之一大吧,估计市值连马耳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了。
登船之前她警惕的瞥了眼马闯带上船的男人,四肢发达,头脑看上去也不简单,胯上鼓鼓囊囊的,家伙应该是有备。女人个个花枝招展,穿着长裙,露着胳膊,看样子是不怕冷,但既然不怕冷,那何不换身超短的?想必腿上也有家伙。
所以,他马闯到底是来游船的,还是来打猎的?
麻又西觉得不妙,在马闯催她登船的时候,拒绝了,拒绝的话刚说完,她就在一种不可抗力中昏了过去,在意识模糊之时,她所能感受的,就只剩下了无助。
另一头的窦庄并不知道麻又西已经遭遇不测,刚被七月因麻又西骂了一通,他也就更不想知道目前她的情况了。
他把耳机一摘,准备躲躲清静。
简稚见他把耳机摘了,说:“你别任性。”
“有七月一人就行了,我刚连上了网,他用apb就能找到霍筱恬人,然后把信息盘给她。”
窦庄刚说完话,简稚的耳机里传来了七月的声音,“whatthe*!我被发现了,所有ip都被屏蔽了!赶紧给我增援!”
简稚看向窦庄,“就说你太大意了,马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留空子给我们钻?”
窦庄皱着眉戴上耳机,然后就听到了七月从头到脚的数落,他捏了捏眉心,在腕表上把屏抓出来,活动了活动手腕,调ip增援七月。
一开始还挺有效,系统解封了很多ip,但当窦庄加量投放覆盖之后,眼前的莹蓝色代码瞬间黑了,他慌了,问七月发生了什么,耳机却没了声音。
这时,门响了。
简稚微微皱眉,过去开了门,来人是周云长。
“麻又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