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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深在坞堡上大摆筵席三天,红毯从坞堡外十里出便一直摆到了正房,路面上摆放着桌椅,宰羊杀猪,一派喜气洋洋。
坞堡门口突然有人朝着里面叫唤了一声,“世子回来啦…世子回来啦……”
所有观礼之人自觉站在了红毯的两侧,新奇地朝着远处缓缓行来的仪仗。坞堡上近日喜事连连,??世子的婚礼尤为隆重。
人群涌动。
沮渠怕周围人挤到高喜,壮着胆子将新婚妻子揽在怀里。
高喜感受着沮渠壮实的臂膀,娇羞的一张脸红得彻底,她嗔了眼沮渠,“在外边呢,别这样…”
“别怎样?”自家娇妻羞怯,沮渠明知顾问。
“……逊,”高喜轻轻耸了耸肩膀,??意思相当明了了。
沮渠很吃她这套,不过手却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今日人多,你躲在我这处,不易被人撞着。”
一句话甜到了高喜的心里。
高喜扭捏了下,终究随了他的意。
夫妇俩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沈进山跟着父兄亦是站在人群里,朝着不远处张望,俞诚安隔着人老远就见着她了,他快步走了过去,伸手碰了碰沈进山的肩膀。
沈进山下意识转眸看去,便见俞诚安唇角含着笑意,“进山,你也来了?”
沈进山笑起来,“俞别驾。”
俞诚安脸一板,说道:“不是说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
沈进山讪讪一笑,改了改口,??“诚安。”
俞诚安心花怒放,“欸,??我与你站一起一同观礼?”
沈进山看了眼父兄没注意这边,点头说好。
居长石看了眼身旁的俞诚安去了沈进山那边,嘴里怼了句,“俞诚安这厮……不对啊!”
蒙小裕跟着居长石,听到他嘴里嘀咕,没听清楚,问了句,“居行事,说什么呢?”
居长石瞥了眼蒙小裕,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扫了眼周遭几乎所有的农户都出来了,问道:“小裕,你觉得坞堡上的姑娘都漂亮吗?”
蒙小裕不明白居长石什么意思,就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点头说道:“嗯,好看。”
居长石一掌拍过来,“那还不赶紧,捡个漂亮的娶回家?”
蒙小裕愣了下,??反驳道:“居行事都没找呢,??我急什么啊……”
居长石“嘿”了一声,??笑嘻嘻道:“你个臭小子!”
蒙小裕躲开……
打闹中,仪仗走得近了,便见萧庭深骑在高马之上,阳光折射在他一向清冷的瞳孔中,他那硬朗的容颜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温柔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朝着萧庭深高声唤道:“世子,恭喜恭喜!”
这一声高呼后,整个坞堡里的人齐声高呼,“祝世子夫人新婚幸福,百年好合。”
…
…
这个朝代的成亲礼仪繁杂,温情下了喜轿后便跟着萧庭深将礼节一步一步地走完,接着入了前厅,拜高堂,夫妻对拜。
老太君一袭深紫色长衫,端坐首位,看着一双金童玉女相携着走了进来,心中那份不喜也在这一刻压在了心底。
司仪唱着“送入洞房。”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不过到底是惧怕世子那与生俱来的威势,不敢做得太过。
成亲是一个十分雷人的过程,从潘禾到坞堡,一路上便耗去了打量的时间,到达坞堡后又是一系列的繁琐礼仪。
温情又身子重,两人相携着坐到喜床上时,她腰酸得都要塌了,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喝合卺酒。
等到所有礼成,萧庭深便赏了喜钱叫他们退下,这才伸手握住温情的手,轻声说道:“等会我叫岑夏进来给你换身轻便的衣着,忙了这么久,定是饿了,你吃些东西,待到晚上我来接你出去,有东西要送给你。”
温情微微一愣,“……嗯?出去?”
新嫁娘还能出去?
萧庭深说:“我们成亲我说了算,不必拘泥于旧礼。我先去前厅,你要是累了,也可先小憩一会儿,我晚点就来接你。”
温情的确是浑身酸痛,只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萧庭深没多久留,便去了前厅。除去坞堡上本身的农户,当然还有周遭的氏族长辈前来道贺,他需得前去招待陪上几杯。
萧庭深一走,岑夏便进了喜房,温情见她一进来,忙叫她帮她把头饰都拿下来,为了束高髻,那发垫实在太重,头发被拉扯着,头皮疼得厉害。
岑夏手脚麻利地拿下冠状步摇,取下发垫,将她的头发打散,又将她繁复的衣服脱下,温情这才觉得整个人像是活了下来。
“姑娘,要不要沐浴清洗一番了再换上常服?”
“可以吗?”温情可以不洗澡,但是是真的很想洗洗脸上堪比城墙还厚的粉,实在是很堵塞毛孔啊。
从前只想着坞堡上的基建,经历这次成亲,她觉得很有必要在女性的化妆品上好好研究一番。
“当然可以了,前厅才刚刚开始宴客,世子应当有一会儿才能回来,您恰好凑这个时间洗漱一番,穿好常服了再吃点东西垫垫胃了跟世子出去。”岑夏中肯地建议道。
“好,走。”
温情进入里间时才发现岑夏早就准备了热水,汤浴上面铺了一层花瓣,房间的一角点了香炉,香炉里有淡淡的香气溢出,清雅沁人心脾。
温情脱了衣服,便坐了进去,温水漫过肌肤,浑身的疲乏也在这一刻随着水流消散,舒服得她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到底是不敢泡得时间过长,起身后,岑夏和其他女奴们替她擦身,擦拭头发,再将常服穿上。
说是常服,只不过是比婚服稍稍简略一些的大红色衣裳,墨发披散在脑后,衬得她一张透着淡粉的小脸更是莹润白皙。
岑夏的巧手帮她束了个简单的发髻,只簪了一根金色花簪。
温情刚刚装扮完,后厨的人便上了热腾腾的菜肴上来。
这一定是受萧庭深指使的,出门就靠那一碗汤饼撑着,这时候又沐浴了,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着这些食物心里头顿时甜甜的,就坐后便开吃了。
等她用完饭,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掌了灯,将整个喜房照亮,温情这才有时间打量她离开了十来天的家,顿时发现新房里边原本的囱全都换成了亮堂的大窗户,真是让人觉得惊奇得不得了。
温情走到窗户边,细细观察窗户的构架,将木头雕琢成了繁复的花纹,镂空的位置用上油纸,古色古香,十分好看。
站在一旁伺候的女奴笑道:“夫人,这是世子这几日叫木坊加班制出来的,说您一定喜欢。”
温情唇角微微勾起。
这把囱改成窗户的事,她本来就打算沮渠房屋建完后就改的,只是后来遇上老太君过来就耽搁了,想着成亲后改也不是不可以,倒是没想到萧庭深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这种惊喜让她心中漫上甜蜜。
…
…
又等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
温情循声望去,便见萧庭深阔步走到她面前,他眉眼微微发红,当是喝了酒的缘故,薄唇轻启,“情情,走,跟我走,有东西要送给你。”
温情跟随着她的动作站起来,说:“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萧庭深情绪高涨,拉着她的手,见她穿得单薄,连忙取了件大红色的狐裘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即带着她一同出了房门。
…
…
似乎坞堡上的农户都没有离去。
萧庭深带着温情走到了一块空地上,周围一片热闹,老太君也在。
老太君见到他们过来,眉头微微蹙了蹙,便即刻舒展了。
温情轻轻唤了声“奶奶。”
老太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时,嵇四走了过来,朝着萧庭深和她作揖,然后对着萧庭深说:“世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萧庭深点点头,应道:“嗯,开始吧。”
温情见到这阵仗时,蓦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她再次惊奇了下,就见嵇四挥手示意让远处的人开始。
嘈杂的人声突然安静了下来,数秒钟后,只听一阵巨响,有什么东西冲上了天空,半秒后,一朵金色的花朵照亮了整片天空。
呃。
是烟火……!
温情整个人都怔楞住了,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紧接着是无数颗金色的花朵在空中爆裂开来,比星光还要耀眼的光芒映照着整片坞堡…
头顶的苍穹泛着绚烂的色彩,神秘而又浩瀚的烟花交织成巨大的光环,流光辉映之间,这种美到极致的景象令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盛世景象。
那究竟又是什么?
惊喜过后便是沸腾……
萧庭深可管不了别人在想什么,他侧目看了眼温情,眸中所有的清冷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爱慕,他的心脏炙热滚烫,更紧地拥着怀中的娇娇儿,温柔到极致的音色暗哑,“喜欢吗?”
温情转眸就对上了萧庭深温柔到骨子里的视线,心中是灭顶的感动,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用力点头,“嗯。谢谢你,庭深。”
两人离得很近,温情一下便能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酒气,只是他们的呼吸都那般炙热滚烫,那酒气如同被明火点燃,瞬间迸射出更加灼热的温度。
萧庭深突然低了头,捉住了她的红唇,用力亲吻了下。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离得最近的老太君看在了眼里,老太君顿时觉得脸有些烧,撇开了视线。
哎哟喂——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得了了…
萧庭深只亲了一下就松开了她,温情一张脸像是煮熟的虾子。
和最爱的人在这样浪漫的夜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吻,温情羞得要死,心脏却也悸动得要死…
…
…
这一场盛世,除了坞堡上的人看到了眼里,站在人群里的沈清丽也看到了眼里。
沈清丽的前边则站着颀长的身影,他一言不发,与沈清丽的视线一道汇聚在站在中间位置的两人…
她从北凉跟随李勤佑赶到坞堡,两人刚赶到就遇上了萧庭深和温情的成婚礼。
那站在中间的两人怎么看都让人心生羡慕,是一对怎么都插不进脚的一对璧人。
沈清丽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疲倦,她收回视线看向一言不发的李勤佑,突然上前一步,说了句:“主子…我从未说谎过,温情——真的没死。”
李勤佑那张脸被天空中的烟花照得忽暗忽明,他紧抿着薄唇,一句话都没说。
…
…
这一场烟花足足放了半个时辰。
放完烟花,萧庭深便带着温情先一步回去了。
两人刚走到正房,温情就被萧庭深拦腰抱在了怀里,温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庭深,干嘛?”
“抱着你走更快些……”
温情意识到他什么意思时,直接被逗乐了。
萧庭深抱着她进了房间,岑夏便带着其他女奴们退了出去,贴心地关上房门。
萧庭深轻轻地将她放入柔软的床上,他问了句,“累不累?”
温情被他充满欲色的眼睛盯得不自在,这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问她?
难道她说累,就不干?
下一刻萧庭深便将头靠在她肩头上,“喝得有点多,头疼。”
温情动了动身体,“不然我帮你揉揉太阳穴?”
萧庭深直接坐了起来,说道:“不必,我去清洗一番,你在床上等我。”
温情……
萧庭深说干就干,起身便往内室走。
温情听着内室里传来的比较粗犷的洗澡声,一张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明明他们早有肌肤之情,但此刻竟然有些害臊了,这难不成就是别人说的近乡情怯?
啧。
温情一颗心莫名紧张,索性躺下来,要是睡着了正巧,新婚夜就算过去了。
然而,萧庭深却是洗了个战斗澡,快速回到床上就将假寐的温情拥进了怀里,鼻子凑在她的肩头狠狠吸了口气,一股清甜的梨香盈满鼻息。
温情被他吸得后颈有些痒,终于装不下去了,喉间溢出笑声,“干嘛……?”
萧庭深没脸没皮地感叹,“终于把夫人娶回家了,以后再也不必担惊受怕。”隔了会,他像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钥匙,递给温情,“这个送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