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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聚精会神的专注在画作上,画室里自己的画都被搬来别墅了,朗雅洺特别弄了一个空间给她放,也考虑到了保存条件,她不得不赞美男人的细心。
朗雅洺说想要自己在画一幅类似贵妃戏猫的人物画,她想了想…倒不如就画自画像吧?也正好还了林爷的恩情。
一到中午,穆佐希就送饭过来了,顺便也聊起了这几周发生的事。
“阿兹曼的前妻已经转成污点证人,澳洲那里已经决定要逮捕他。”穆佐希说。“目前是证据确凿,两个主管认罪,还抖出他经手毒品的事。”
白彤含着饭,没说话。
“现在他跟白珺离婚,我想他爆出白珺的不孕,是要掩盖住他的婚外情。”
“婚外情?”
“据可靠来源,他让一个官员的女儿怀孕了,但是他目前不承认。”
她轻蹙眉头,官员的女儿?该不会就是上次在展览上看到的那个?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但阿兹曼这么小心的人,会留这种把柄给人抓?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先不提他们了,老大昨天给了我两本书。”他说。“然后说如果看不懂就问你。”
她愣了一下:“问我?我都离开学校多久了,该还给教授的都还了。”
“我本来要让他教我的,但是他直接拒绝我。”穆佐希哀怨的说。“说什么他以前教过你,让我来问,如果你不会就换你问他,他只教你。”
“……”何必拐这么大圈子。
“姐,就是听说你以前成绩好啊?是不是?老大到底怎么教的?”他好奇询问。“他电话里那跩的语气,说什么把你成绩平均值拉高呢!”
说到这里,她大学时很自豪有一个成绩这么好又帅的男朋友,连带他的指导教授都对自己另眼相待,开口希望自己能留下来继续念硕士成为他的学生,又说难得看到谈恋爱成绩越来越好的情侣。
──她的成绩能不好吗?朗雅洺可是『真枪实弹』的教她啊。
特别的小研究室里,一面黑板、讨论室的长桌跟几张椅子,长桌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撒到地板下,窗帘拉了起来,从布缝间洒入几许光亮,一个女人正衣衫凌乱的被一个男人压在桌子上,火热湿润的舌头亲吻她白皙稚嫩的耳后,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与醇厚低嗓,含着女人敏感的耳垂说:“这样知道怎么解了吗?”
“我懂、我懂了。”她手抓着刚发下来的考卷,其实只错了一题,但她还是感觉到朗雅洺在生气。
“我那天怎么教你的?嗯?看起来我要想别的方法?”他的唇舌慢慢的来到她的颈肩,轻吻着她漂亮又细致的锁骨,那凹下的区块遭受了滚烫热吻的连续吮击,惹的女人绷紧身体,男人不满意的咬了一下她的肩肉,沉沉的说:“放松。”
“能、能好好教吗?”
不能怪她上次教了就忘,因为他是拿着自己的背当黑板,用着他的舌头当笔,一舔一吻的写出长长的公式。
她听着他在耳边念着艰涩的算式跟用语,巨掌直接的伸入她的衣服内握住她身前的敏感,边说一句就一边轻轻的捏一下,有时还会恶劣的对着最脆弱的地方连续施压,惹得她完全无法思考,可是又沉溺在他带给自己的快感跟宠溺里。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身体接触是什么意思,虽然都已经到这样的亲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的碰到最后的底线。
大学时期他们有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最后他还是都退开,这问题自己得要哪一天好好地问一下!
……等等,不过就是说要交穆佐希而已,脑袋里面这些画面是怎么回事?!
穆佐希在一旁夹菜,暧昧一笑:“想什么,居然脸红?”
她掩面,觉得最近自己的思想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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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白小姐又打电话过来了。”秘书说。
“白小姐?”
“是Psyche。”
阿兹曼躺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望着天花板。
“不接。”他说。
“白小姐早上去了一趟公司,带来这个说是要交给您。”
他淡淡瞄了一眼,伸出手拿过袋子,打开来便瞬间睁大眼睛,接着他跳起来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喂?”接起电话的是个磁性男嗓,阿兹曼愣了一下。
“Eugene,我要找Psyche。”
“洗澡。”
“我有急事,麻烦请她等等打给我。”
“明天下午四点,约在你公司附近的茶餐厅。”
“你……”阿兹曼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想见的人居然是通过朗雅洺才找到,一想到就很呕。
“我可没有让我女人打电话给别的男人的习惯。”朗雅洺语气淡薄。
阿兹曼冷哼一声后挂了电话,手紧紧握住那个信物。
那是个雕成朱槿花的白金胸针,他们家族每个人都有这个配饰,身为男丁的他们是金胸针,而女成员就是银胸针。
白金胸针──就是给嫁娶后的成员。
翌日,他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到,还特别交代人留意有没有记者跟踪,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他的手机响了,是秘书。
『先生,新闻要先发吗?』
“发。”他说。“另外那个孩子可以让他走了。”
『我知道了,您有没有要提醒的?』
“没有。”他又说。“照我们之前的习惯,让他走也要让他留点东西。”
『先生…感觉心情挺好?』
阿兹曼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愧是跟了我十年的人。”
『祝您用餐愉快。』
约定的时间接近,他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丰腴的女人,穿着朴素。她与其他用餐的客人有些格格不入,但他认真一看……
阿兹曼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
女人抬起头,对比起阿兹曼的震惊,她显得异常平静。
“我找到朋友了,谢谢。”
服务员带他们两个入座,阿兹曼的胸口非常炙热,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哑声开口:“你……怎么是你过来?”
“是我拜托白小姐的。”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还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她没有正面回应。
“收到了。”他语气不稳。“这几年你……”
“阿兹曼先生。”她淡淡的喊了一声。“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伊芙……”他忍不住喊了她的名。“我……”
他正要说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他赶紧接起来别过头,掩着嘴说话。
她微微低下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些,径自点了杯饮料。
几分钟后,阿兹曼看到她低着头看菜单的样子,眼眸蒙上一层温柔:“看着你让我想到那时候你在我家念书的样子。”
她阖上菜单,淡淡的说:“是啊,那时你也是电话说个不停。”
阿兹曼愣住,脸色有些黯淡。
“你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已经说过不会再介入你的生活。”她说。“但最近我跟你的家人又碰上了。”
“家人?”他不解。“据我所知,我父母离世后,我兄长答应过我不会追究你父亲那时候的债款,怎么?他们又找你麻烦?”
“债款,我已经还清了。”她说。“这些年来我缩衣节食,为的就是还掉这笔钱。”
“你可以告诉我,我说过不会让你……”
“这件事已经结束,我来是要跟你谈关于你前妻的事。”
“前妻?”他顿了一顿。“海莉找你?”
“我看了新闻,知道你前妻喜欢上一个年龄很小的画家?”
“是。”他说。
“那个画家,是我的孩子。”她说。“严格说来,是我们的孩子。”
阿兹曼瞪大双眼,手握紧椅把,倒抽口气。
孩子!?所以他这几周囚禁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还逼着他的孩子陪自己演一出戏,他其实早就看出来徐勒已经不喜欢白珺,但是为了自己的计画能够顺利,他仍然要求徐勒要说出想娶白珺的话。
这句话一出,事情发展的如他所预料的顺遂,他也已经把白珺最后的底牌掀了,这几天就是收获的时间……
“徐勒是我们的孩子。”她又说了一次。“我离开你以后,在家乡生下了他。”
“你……”
“你如果怀疑,可以去问你哥哥。”她说。“这些年我只有跟他联系还债,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
这句话让阿兹曼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哥哥一直瞒着自己。
与她分手后的这些年,他认为受到了天谴,与每个女人流连,却从未真的有让他再动心的女人。
他心中孜孜念念的
“真的…那孩子是我……”
“是。”她垂下眸。“所以你把孩子带去哪里?”
阿兹曼脸色瞬间胀红,他抓起手机拨了电话给秘书,但好几通都没接。
“该死!”
她望着他脸色不对,口气瞬间凝重:“你、你该不会让人……”
阿兹曼家的那些鹰犬,抓了人之后如果要放人,从来都没有完好无损的回去过……
阿兹曼表情死灰,抿紧唇,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刚刚…是自己下令……
『让他走也要让他留点东西。』
“别这样…他是我们的孩子……”
她突然起身跪在他身边,这举动让周遭用餐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此时她的手机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