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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住吴小田的衣领。
“喂,臭小子,是不是玩你姐姐我?我可不是好玩的善男信女。”
吴小田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不是啊,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临死之前,孟立威说有话要告诉你。”
“你确定是要告诉我?”
吴小田点点头,“否则我到这里来找你干什么。”
“什么话?”我心想应该是极其重要的线索之类的,毕竟,事情的开端是从孟立威收锦盒开始。
“不知道,孟立威这句话说完,他就死了。”吴小田一本正经。
我满头黑线,抓着他的衣领勒得更紧了。真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随意的扔写香蕉皮我就高兴的猴蹦乱跳的。
“吴小田,是不是要跑着过来,爬着回去?或者,根本你就不想回衙门。”
吴小田急了,不断地解释说千真万确。
当时衙门没有什么事情,展飞雄正要召集大家玩一局牌九。
我问衙门不是应该繁忙,怎么会没有什么事情?吴小田说还不是你们寒冰阁把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太平县的治安一天好过一天。
我心说果然是勤劳的百姓养懒散的官府啊。
大家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突然躺在了牌九桌上,吓得大家鸟兽散。
把那血人提起来,正是孟立威。他全身的皮别人剥了干净,地上全是血,进衙门的路上一串血迹斑驳的脚印。
展飞雄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孟立威有气无力的说是在自的,有人要杀他。
展飞雄问是谁要杀他。
他哼了哼,说只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纪莫寒,只有她靠得住。我心说连山贼都说我靠得住,真是抬举了。
孟立威话音刚落,一支袖里箭射来,射中了他的眉心。
一命呜呼。
衙门里,血迹已经风干,只留下黑色的印记。
孟立威被一块白布盖着,无数的苍蝇在他身体上空旋转。
聂冰揭开白布单子,看到一个失去了皮囊的尸体,眼睛怒目圆睁,像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生命。
我站在旁边,想起孟立威曾经讲过的。
在假的宋鸣逸来到黑风寨之前,有几名山贼兄弟也是被这样剥去了皮囊。
为什么凶手要剥去皮囊那么残忍?有什么目的?
孟立威在和凶手纠缠的过程中到底现了什么?
他又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所有的现在都藏在这具被人剥去了人皮的尸体里。
我凑到袁晓琳面前:“你是冥王,有没有能力把他灵魂找出来。我问他几个问题。”
袁晓琳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就是个小姑娘而已,法力已经在素梦音身上耗尽了。需要等个九九八十一天观察期才知道我能不能恢复。”
我心说,你妹的法力恢复规则设定这么久远。
看了一眼孟立威,宋鸣逸转身要走,我问他去哪里?
他说回家检查锦盒,可能里面有些蛛丝马迹。
聂冰建议不如到黑风寨走一趟,兴许也有收获。雪凝一定是站队聂冰了。
既然如此,我提议聂冰和雪凝去黑风寨,我和宋鸣逸回姑苏城。
袁晓琳走到聂冰身边,很明显要和他一组。
我见雪凝脸色微变,看起来不想袁晓琳当电灯泡。我走过去抓住她的衣领拖了过来。
袁晓琳哇哇的百般不情愿。
聂冰和雪凝走了之后。袁晓琳依旧不甘心,拉扯着身子想要继续跟在两人身后。
我拖着她向姑苏城走去。
宋鸣逸见我拖着袁晓琳,眼睛睁得铜铃大,心里一定在说这样做真的好么?
来到姑苏城宋家。
由于管家死在房间里,下人们人心惶惶,都不敢走进那间房子,索性拿把大锁锁住。
朱红色漆染就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透露出一股阴森。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锦盒依旧放在桌面上,没有谁动过。
自从出了事情,宋鸣逸也没有进过这个屋子,他一直在套袁晓琳的话。
走进木桌,盒子里静静的躺着那张撕裂的红色绸缎。绸缎上的字迹依旧明显。
“不离不弃?”我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
这张撕开的绸缎写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不离不弃,如果离了弃了,该怎么办?”
离了弃了,是谁离了弃了?
脑海翻滚,不断地想着这句话其中的关联。
袁晓琳伸手想要去检查,我拦住她的手。
“小心!恐怕还有会机关。”
“怕什么,里面放着的蛇已经死了。”
袁晓琳移开我的手,伸手托拖过锦盒。只见锦盒里向下一沉,嗖的一声,飞出一只小小的袖里针。
还好袁晓琳躲得快,否则必定被射穿眉心。
我快蹲下身子,视线和锦盒平行,仔细的观察锦盒。
袁晓琳估计被吓得够呛,躲在一边不住的嘟囔。我心说不管你是不是冥王,总归被射穿了眉心都不是一件好事。
宋鸣逸也蹲下来,和我眼神交错。
“你看到没有,锦盒里面有个双层机关,制造这个机关的人心肠够歹毒的。可见他和你有着极大的仇怨。”我对宋鸣逸道。
他没有回答我,眼睛注视着锦盒,沿着锦盒边沿移动,移动到角落之后,眼睛停了下来。他缓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抽出一根丝。
丝细长,在空气中飘荡。
丝一抽出来,刷刷刷,锦盒里万针齐,墙壁上叮叮当当的响声,无数细微的纹须针打在墙壁上。
锦盒炸开,彻底报废了。
这哪里是送锦盒,简直就是送了个移动暗器,足可媲美“要你命三千”。
袁晓琳从凳子下面探出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东西也太邪门了吧。”
我问宋鸣逸,“你和谁有那么大的冤仇?”
宋鸣逸摇摇头,估计有他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但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是真的想不出来有个什么仇人躲在暗处放冷箭。
“看对方要置你于死地的情况,多半是个女人。”袁晓琳猜测到。
我咦了一声,是个女人。
一直以来,我们的印象主导都是男的,如果把对方设想成女的。整件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现在我觉得,我们先要查一查,假扮你的人是不是就藏在家里?”我对宋鸣逸道。
轰隆一声,外面传来一声响动。
“少爷,地面塌陷出一个坑。”
下人跑进来,着急忙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