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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颤音,安安小舌头就像两把小刷子刷得他立即有了反应,他本能的想动,却被安安按住。
那窗子犹是半开,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清和白玉一样的身子上,安安垂了眼,一寸寸细致地看过,摸过,亲过。猛然回头瞧见清和一向优雅从容的脸上布满红色的羞赧,两只眼睛异常柔顺地注视着她。
她刚想笑,清和长臂一伸,却是将她压在下面。
“小妖精,不知道这种事要男人来做么?”说这话的时候,他周身气势流动,带着俾睨天下的霸气,仿佛她就是他的禁脔。
“喔~那你来做呀!”她不但不怕,反而斜斜地瞥着他,还伸出脚丫子轻轻弹在他下身。
这轻佻火热的人儿是安安么?
看他竟然失神,安安不客气地用脚丫子揪住他大腿内侧一块肉,使劲一旋,清和差点嗷呜出来。
“你是我娘子么?”清和略带失神地问。
瞧他磨磨蹭蹭,安安身子一个直起,再度将清和按住,只将裙子撩到腰间,扶住清和,咬着下唇睁着眼一下直坐了下去,怎么舒服怎么来。
树梢上停着的鸟儿突然被一声低沉的嘶吼吓得扑棱棱的飞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紫罗帐内渐渐平息下来,安安头埋在清和颈窝里,清和两只胳膊紧紧箍在安安腰上,她非但不觉得不适,反而希望时间可以长一些。
“清,这次先听我的,现在情势危急,凤家上下已经要我向你动手,这王府你是呆不了了,我在别处有一处秘密的宅子,连爷爷也不知道,你先去别处躲几天,等到风头过去了,我再接你回来。”
半响没听到他的回答,但安安知道他没有睡着,也不催他,只默默贴着他等着。
清和静静的躺着,时间一滴滴流淌,压抑着那缕失望他琢磨着安安的话,此语信息量颇大,无论如何他和安安都是明媒正娶,怎地突然容不下他了?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凤家决意要公开称帝了。
中州大陆不乏这样的例子,皇室之间联姻屡见不鲜,那杀了和亲公主举旗造反者比比皆是。只不过,他算是一个和亲驸马么?安安这么做,也不算过分,但是心底那一抹极度的不适是什么?
两人胸腔相帖,彼此听闻对方的心跳,安安往清和怀里蹭了蹭,低声道:“我知你不愿意,但是也没别的好法子,你可愿意信我?”他羽睫轻轻抖动,无端像落在她的心里,跟着一颤一颤。
清和嘴唇向下抿成一个弧度,方才两人还如此亲密,此时却像处处深渊,步步危机。
若不信,是不是便立即取了他命去?若取,又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扬眼瞧她,漆黑的眸子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一切,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清和良久注视着她,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人生漫漫,二十余载的年华都在等待中度过,为了她,他愿意一试。但……
“不许负我,否则……”
他话未说完,她便扑到他唇上,清和犹豫了一下,却是含住。
这样带着复杂情绪的胶着噬咬,安安不由低声一叹:“醋坛子,你太折磨人了,为了你,我天天想着你,有多纠结,又怎会负你……”说到最后,有些恨恨地掐了清和一把。他是不知道,看到他,几乎让她忘记千枫的存在,也让她将凤家抛置脑后。
听到这话,清和心底那抹不适突然被击得粉碎,眼眸瞬间发亮,托住安安翘臀道:“再说一遍?”
安安扬眉:“我说那宅子也不远……”
“不是这句。”
“你太折磨人了。”
“前面。”
“天天想着你……”
安安突然捂住嘴,清和眼神幽幽似要看到她灵魂深处,眉宇之间绽放出耀人的风采来,但这风采之为伊人一人独放。
她突然跳下床去,清和不由皱眉,他们本来还在紧密相连着……
却见安安翻出一把剪子,笑嘻嘻剪了清和一缕头发,又取了自己一缕,就坐在床前将这两缕头发细细编做一对同心结,又取出两个小巧的荷包装入,再将其中一只递给他:“永结同心。”
她曾送过他许多东西,从发冠到衣服,从腰带到靴子,反正他没钱,吃住用度自然都用着凤安安的,但是这样的礼物真正的触动了他的内心。
如果说方才他的答应是为了保全这段感情的让步,那清和此时则是完全的心甘情愿。
安安看着他方才还含笑的脸突然一变,带着一股上不上来的肃穆,疑心自己说错了什么,却见清和长臂一伸,把自己给捞到床上……简直是疾风骤雨般的一顿摧残。
“会不会有孩子?”完事儿他盯着她雪白的小肚子,两人成亲已久,怎地一直都没有动静?
安安听他这么一问,心里烫过一样,脸上却不好意思笑道:“大概咱们体质特殊,不容易受孕吧。”
清和一想,也觉得有可能,便道:“那以后还是得多多努力。”
“努力你个……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得赶快走,长老会行动一向很快。”安安笑容突然消失了,因为她看到床头搁着的玉牌上闪出红色的亮光。
那是埋在长老会的暗线发出的信号。
清和也看到了,瞥了安安一眼,竟是自发起来穿衣。
这个男人……安安鼻尖有些发酸,拉住清和手,细细服侍他将衣服穿好,系好玉带,这才抱住他的腰。健硕却不粗壮,反而柔韧挺拔。
“怎么?见了我这花样美男,不舍得送我走了?”那日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来解释这张脸,安安初还沉着脸,后来便抱着他左亲右亲。
安安不语,只是抱着他。
“不是说很近,随时都可以过去么?”反倒变作他来安慰她。
“嗯……”这声音竟有几分哽咽。
修长的手指挑起安安下巴,幽光绵绵落在她脸上:“我等着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安安之前发出了信号。
清和从床上抓起那个小巧的荷包亲了亲放到胸口:“我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安安默默坐在床边,玲儿从外面端着一只碗进来,见安安在发呆,犹豫着问:“郡主,这药还吃不吃了?”
那药闻着极香,却是含了麝香的避孕汤药,清和不知,安安从成亲那日起便一直服用此药。
安安眼如深渊,低道:“拿来吧。”
玲儿瞧着安安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她转身欲走,却听安安自嘲道:“我演技愈发高超了吧?”
玲儿正待劝解两句,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已至,安安转瞬换了个颜色,也不更衣,只慵懒地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