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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婉婉感觉有股黏稠的液体在嘴里蔓延,才放开胳膊,快到夏天,衣服穿得不多。
再用点儿力,那层肉都快被咬个对穿。
“别生气了,婉婉。心里要是不舒服,来,继续咬。”高宝儿忍着胳膊的疼痛,把另外一只手臂又伸过去。
高婉婉有些愣住了,想着这傻子,简直了。
不哭了以后,才发现脸上黏糊糊,干脆拉起他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自己的花衣服是求了老久,才做的,哪里肯弄脏了?
里面本就是漆黑一片,当高婉婉抓起他的袖口时,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闭着眼睛咬着牙,硬挺过去。
结果手臂上反而传来温热飞触感,激动得他浑身发抖。
“婉婉,不生我气了?”小心翼翼求证。
“我好冷。”里面长年失修,一股腐朽的味道再加上潮湿,又背靠大树,高婉婉打了个冷战,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想想……”高宝儿转悠了一圈,没找到可以保暖的衣物。
五月份的天气只能穿单衣,高宝儿想了想,“我把衣服给你穿,但绝不是耍流氓。”
高婉婉哪里管他冷不冷,这里又湿又冷又害怕,再者家里也从未有人跟她讲过什么男女设防之类的。
父亲是无暇顾及,母亲一直都当她是个小孩子宠着,奶奶更是懒得多看一眼这种赔钱货。
所以,在她概念里,高宝儿就应该为她不顾一切,更何况是件衣服。
有讨厌的人就要帮自己的解决掉,搞劳动的时候来出工,现在自己都冷得牙齿打架,当然要把衣服脱下来给自己穿。
高宝儿一听心爱之人不嫌弃,脱衣服的手都激动得发抖。
一件衣服补丁又补丁,但还算洗的干净。
为了给心爱之人留下好印象,这点他做的还是不错。
高婉婉披着衣服,没过多久还是觉得冷,高宝儿更是冻得脸色发白。
“我又冷又饿,还没吃饭呢,啥时候才有人来救我们啊~”不到十分钟,高婉婉的耐心又耗光了,话音中带着哭腔。
“不怕不怕~~”
高宝儿踌躇着上前搂住心爱的女孩,就像手捧稀世珍宝一样。
手臂上的伤口这时候也变得不再疼痛,身上更是如火般灼烧。
“哇呜~~”
高婉婉情绪彻底失控,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高宝儿一下一下就像拍打婴儿,嘴里甚至哼着小调儿,希望能让怀里的人少点儿害怕。
多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呀!
但为了心爱之人能赶紧高兴起来,高宝儿再次起身,牵起她的手,慢慢摸索到印象中窗户的位置。
地面上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踩到就是踢到。
但无论是哪种,在地面滚动的声响让本就胆小的高婉婉高声尖叫。
最后高宝儿只得放弃,扫平一个地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唯有柳下惠。
偏偏高宝儿不姓柳,所以他乱了。
“你身上好暖和啊。”大灰狼身边的小白兔感叹道。
高宝儿强忍呼吸,生怕吓坏小白兔。
不,应该是大白熊。
一个冬天的蛰伏,高婉婉是又白又胖,满脸横肉,但在高宝儿的眼里,怎么样都是可爱的化身。
扭扭身子,让自己找到更舒适的位置。
“你下面是不是没弄干净啊?咋还有个东西顶着我呢。”大白熊不高兴了。
这人做事儿太马虎了!
大灰狼有苦说不出,将腿稍微收拢些,努力将没弄干净的东西藏起来,但大白熊哪里肯依。
不舒服!
好吧,咋整啊?
转移注意力呗~~
“婉婉,你暖了吗?要不,咱们并排坐?”
“不行!地上脏的很,我才不要,嫌弃我?”任性的孩子不好伺候啊。
高宝儿已经心慌气短,再不把气儿喘匀了,感觉随时都能窒息死掉。
咋整?
粗气也要喘啊~~热量也要散发啊~~
“你身上好热啊!”一双小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即便圣人也疯狂啊!
“婉婉~~”强忍中带着哀求……
“嘿嘿,暖暖的~~”
戳一戳,“还挺结实的。”
揪一把,“手感不错。”
你摸我,我摸你,多好啊~~
“你干啥?”婉婉发现身上痒痒的,才发现衣襟里面不懂啥时候竟然钻进来一只手。
“帮你按摩……”胖有胖的好处,手感丰盈。
“嘿嘿,痒痒地~~”大白熊都把自己放到了大灰狼的獠牙里,还不自知。
外面的学习动员会开得轰轰烈烈,里面的豆腐吃得黏黏腻腻。
“他们关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喜儿有些担心。
“能出啥事儿?不过是吓吓他们,家人见不到人会去找的。”张逸对这种人,毫不手软。
“对,要是你不聪明,现在被关在里面的就是你了。”田诚一想到妹妹被在黑漆漆的破庙里面,就恨不得再去揍他们一顿,还怜悯他们可怜?
这时候宁愿善良被狗吃了,也不愿为她们施舍半分。
对,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天黑以后,如果还没人找到他们,你们就去放了。”喜儿走到一半,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张逸跟田诚对视一眼,露出你懂我懂的神情,跟在喜儿的身后。
“你们要去学习吗?”顾莉雅问道。
“如果不需要,我可不想去。”喜儿背着手,仰着脑袋,臭屁着往回走。
给身边苍蝇一点教训,心情正好着呢。
顾莉雅心情却未必有她这么晴朗,正臭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二五百万。
李海鹏在后面讲着越来越冷的笑话。
董亮踱着步子,对兄弟的窘态视若无睹,感觉路边的野花儿更能吸引他。
除去他们仨,其它知青都跟着工作组的人去了村委,商讨后面学习的事情。
感觉人生突然有了新的方向,激情又重新注入血液,沸腾到必须做点儿什么才能压抑住。
“瞧把他们给跩的,真膈应人!”话说完,甩开手臂,追着走远的喜儿跑了。
可怜的李海鹏正讲着兔子在树底下睡着了,乌龟从他旁边慢悠悠爬过。
“兄弟,我对你简直膜拜了,这辈子第一次追女人吗?”拍拍他肩膀,吹着口哨追着美女去了。
“咦,你吹的啥调?好听,教我啊!”李海鹏看着兄弟轻而易举地打入内部,感觉无比沮丧。
破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