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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仙派斗武(6)
路上,淳于沔对安洪叮嘱说:“洪郎,等下记得要称我父亲为岳父。”
安洪看着淳于沔红扑扑的脸,应了一声:“嗯,知道了。”他心想,这个师姐其实也挺可爱的。
淳于世等人早就在大厅等候,安洪一到,就向师父行礼,说道:“让岳父大人久等了。”
淳于沔微微一笑,说道:“安儿,我们马上出发。”于是一行人小鸟一样依次飘飞起来,飞出了大厅,从微微荡漾的风中穿梭,绕过一丛丛树木,一种异样的愉快在他们的身体里传递,激荡。
安洪想,要是这样飞下山去,就是千里之远,也是一两个时辰就完成了。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身边的淳于沔突然加速窜上前去,和她的父亲并排了,说道:“爹爹,我们能不能慢慢点走下去,也让我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哈哈,就你爱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想着玩,我们可是要赶着去参加比赛的。”淳于世转头看了一下说。
“爹,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可是每天都呆在山上,每天都看着师弟师哥们,好不容易可以下山一趟,可以开开眼界,可是,你又不允许。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呀?”淳于沔又缠着岩木隐叟说道,“我们就在山下玩一下,然后加速赶路,总行了吧?”
“好,我斗不过你,那我们就直接从山顶飞下去,一个时辰后在留仙镇休息一下行吧?”淳于沔突然改变方向,带着众人直接飞向孤傲峰的最高处。
“快点跟上,安洪你也快点!”
众人也紧紧跟随,一下笔直地向空中飙升,气流不断地在耳边呼啸。
安洪从来没有飞这么高,因为能够飞翔也是前不久才能做到的。这次要不是师父在前面引路,大家都排成一路,估计自己也不能飞得如此惬意和迅疾。
不一会,他们就远远地把孤傲峰甩在脚下了,孤傲峰就像是一个小土堆一样,越变越小,最后成为了一个小黑点。
突然前面一股气流逆袭,安洪和淳于沔等几个弟子一下急升至高空,而且越来越高,不能控制。也不知升到多高了,气流才平稳了,他们才调整位置往西南飞去。
也许是因为太高,安洪突然感到身上有点冷,而且越来越冷,不由自主地就催动内气,一下就护住了身体。淳于沔飞翔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一下子就落在了安洪的身边。安洪其实就是队伍的最后一个人,不是他飞得不快,而是他想在最后面可以照顾师兄们。安洪一看淳于沔,便伸手一下拉住了她,一股热流便从手臂上流进了淳于沔的身体里。
淳于沔深情地看着安洪,低低地说了句:“洪郎,谢谢你。”
安洪没有作声,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淳于沔在这样的高空中,不免有些吃力,又靠近了她,一把携着她的纤腰,带着她向前疾驰而去。
突然,安洪感到自己被一股狂风吹得东摇西晃,难以自持,急忙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后面一只巨大如旗的鸟居然离自己只有一丈之远,形似凤凰,又如金雕,羽毛色彩斑斓,体型健壮美丽。
安洪回头说道:“仙鸟,您跟随我们干什么?”
“小子,不是我要跟随你们,而是你们为何要经过我的领地?”那只大鸟严厉地发问,声音犹如银铃和古筝一般动听。
这是它的地盘?安洪不解,他甚至不解为何师父要领着大家飞上这么高的地方,然后再往鹿原坡炎帝陵飞去。不等安洪想清楚,淳于沔说道:“这天空不是没有人的吗?每个人都是可以自由飞翔的,不是吗?”
那只大鸟说:“你是谁?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安洪赶快回身赔礼道:“仙鸟恕罪,内人无知,得罪大仙,还望海涵。我们是脚下的孤傲峰上的岩木门派的,只因赶去鹿原坡参加南方仙家比武,要赶时间,我们没有从山门下山,而是直接从高空直接南游,不想飞到大仙领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鸟噗嗤一笑,说道:“丫头,你的命真好,有这样一位好郎君。可是你却有点刁蛮跋扈呀,这可不是个好脾气。不过,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仙,晚辈安洪,是岩木派的最小的弟子。”安洪回答道,他觉得这只大鸟比刚才和善多了,就有说道,“多有叨扰,不好意思。”
“这不关你们的事,可是你们的师父就有责任了。因为你们直接从山顶飞下去会快得多,为何要飞到这么高的地方,侵入我的领地而去呢?”那只大鸟看样子还是不会就这样罢手,而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岩木隐叟。
淳于沔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就愤愤说道:“此处是你家买了吗?可有你的名字?天高任鸟飞,难道我们人就不能飞过?我们想从哪过就从哪过!看你也不是一只好鸟,花枝招展的,也是爱招摇的主。”
“呵,年龄不大,脾气却不小。其实你年龄也不小了,快有两百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鸟话音一落,只是羽翅轻扇,一股强大的气流一下就把淳于沔从安洪的手中拉离了,唰地一声就吸入了它的身边。它长长的腿倏地张开,就把淳于沔扣着了。
淳于沔用力挣脱,可是一点都没有效果,觉得自己已陷入了无数的绳索的捆绑之中。
惊惧之余,安洪赶快恳求道:“大仙,是内人出言无状,得罪于你,但是她并非坏人,只是不愿意你数落他父亲,望大仙爪下留人。”
“我只是给她这小妮子小小惩戒,要不然早就丧生了。”那只大鸟说道,“不过要我放过她,还需你们的掌门来说话。”
“哼,我爹才不怕你呢!”淳于沔嘴硬着,但她实在不知到底她爹有没有能力从它爪下救下自己。
安洪想冲上去拼一下,救下自己的妻子,但是转而一想,还是先礼后兵,于是再次对那只大鸟施礼说:“请大仙原谅我们的过错,如果能放过内人,我以后一定不再侵犯你的领地。”
“哈哈,别说了,还是让你师父来说话吧。”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富有穿透力,显然是不把岩木隐叟放在眼里的。
这时一个黑影飘至眼前,安洪定睛一看,原来师父已然立在眼前。
“爹,救我!这只恶鸟恶语伤人还抓住了我。”淳于沔看到父亲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不得放肆!”不料,淳于世对淳于沔断喝一声,对那只美丽的大鸟大鸟却没有发怒,而是笔直站好,恭恭敬敬地施礼说道:“淳于世这边有礼了,小女不谙世事,冒犯尊颜,我在此赔罪,只望圣女能够宽恕!”
安洪看到师父都这么尊重这只大鸟,不由得好奇起来,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鸟呢?
“小女不懂事,老子多活了几年倒是懂事不少呀。看样子你还认识我咯?”那鸟的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说不出是自豪,还是对岩木隐叟的轻蔑。
“玄女之名,天下谁人不晓?我纵是没有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没有见过猪跑,也是听过猪叫呀。”岩木隐叟讨好地说道。
安洪和淳于沔听了,都感到云里雾里,到底玄女是谁呀?这不是一只大鸟吗?
“呃?我说我是什么?”没料到那只大鸟突然发起怒来。
岩木隐叟慌忙说道:“小仙说话词不达意,没有说尊驾是猪的意思。我是说,你的名字如雷贯耳,我虽没有见过尊驾,但是常常听闻大仙之名啊。”
“好,那我就饶你口舌之误。但是你且说说都知道我一些什么呀?”玄女说道。
“尊仙就是九天玄女,一般以鸟身示人。远古时黄帝与蚩尤,鏖战于涿鹿。黄帝与之,多次交战而不胜蚩尤。蚩尤法力高强,祭起法术,使得三日三夜大雾冥冥,令黄帝军士不见天日,难辨山川四野方向,把黄帝困于泰山之下。黄帝见军士无法作战,退兵至泰山,夜间昏然忧寝。是您化身玄鸟,把兵符授给黄帝说:‘太一在前,天一在后,得之者胜,战则克矣。’您又说:‘三宫五意阴阳之法,太一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您又为黄帝制作夔牛皮巨鼓八十面,又再授予黄帝图策,印剑之物,以战备之用。还传授黄帝奇门遁甲之术,交战之时,您的鼓一击震撼五百里,连击震荡三千八里。整个战场地动山摇,天旋地转,喊杀冲宵汉,使蚩尤兵卒神魂颠倒,冲杀元门,败倒如山,最后诛杀蚩尤。经过这场大血战,天下始得大定。”岩木隐叟说起来,很动容,好像自己参加了一样,又好像自己陶醉于这个故事当中,言语间对玄女充满了无限崇拜。
安洪和淳于沔听过黄帝大战蚩尤的故事,没有想到黄帝还有这样一个高人相助,而这个高人就在自己眼前,陡然间也对玄女充满了敬佩。
“说得好,一点都没错。”那只鸟说道,一下就变成了人形,顿时一个美丽的贵妇人就迎风站在了大家面前,那种光艳美丽使人眼睛晕眩。
安洪也感到了玄女的贵气逼人,美艳不可方物。
九天玄女又说道:“你还知道我什么事情?”
岩木隐叟一下忘了情,被问之后,马上低头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你是我们道家的先祖之一,是你引渡皇帝登仙的,你和黄帝还留下了一段美丽的传说,还有一本道家经书《玄女心经》。”
“不用说了。”玄女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阻住了淳于世的话语,问道,“你们为何要犯我仙界,搅我仙风,把我的鲜花搅得飘落?”
“此是无心之过,只因我们赶着去鹿原坡参加仙家大赛,而这些徒弟们本领又不曾到家,所以偏离了路线,所以……”岩木隐叟解释道,却被玄女打断。
玄女说:“别的我不想听了,只是我的花掉落了,你该如何是好?”
岩木隐叟不知玄女是何意思,因为花瓣飘落了,只要玄女仙气一吹就会复原,何须要我岩木隐叟来拯救?难道是要考考我的法力?想到这里,只好说:“我有仙水,是不是让我回来再给你拯救它们。现在时间很紧急,我怕错过时间。”
玄女说道:“看你还是有一片诚心,那好,你回来后一定要替我医好这些花木。我是九天玄女,这里自然是九天之上了,所以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们还是赶紧去吧。下次一定记得带着你的这个小徒弟女婿来赔罪。”说完,它爪子一松,翅膀一扇,安洪他们一下就看不清任何东西了,仿佛陷入混沌之中,只感到耳边呼呼风声,原来是一股气流把他们一行人吹送了好远。
只一瞬间,他们已能清楚视物,耳边风声已息,原来他们已到一座美丽的山头之上。
“到了。谢谢玄女。”岩木隐叟朝东北方向拜了拜,对众弟子说道,“这就是鹿原坡,炎帝陵墓所在地。”
大家按下云头,立在山巅,都学着师父对玄女行拜礼,然后都问师父:“师父,这个地方山头相连,可是哪个地方是比武所在地?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我们错过了?”
岩木隐叟掐指一算,笑笑说:“还没有呢,比武正式开时间始应该还有半个时辰,就在这个山的山麓。”
“可惜我们没有到那个留仙镇上去玩。”淳于沔突然想起这回事,有点懊恼地说道。
“就知道玩,这次被九天玄女阻拦了一下,耽搁了我们一天的时间,但是她也帮了我们,还不错。比赛后,我让你们到留仙镇玩半天。”岩木隐叟说道。
“嗯,师父,那我们就去比武场吧?”安洪问道。
“好,我们一起去。以前都是在龙头石上比武,今年应该也是。”岩木隐叟身体飘然飞升,朝山下的河边飞去。
大家都紧紧跟随,但是都飞得很慢,很轻。安洪这个时候才留心起身边的景物来,这个地方幽然静谧,漫山遍野几乎都是千年古松,挺拔峭立,饱含仙风道骨之气。这里唯一的鸟就是白鹭,几乎树树鹭窝,处处鸟啼,一点都不像个仙家争胜之地。
不一会,一块白如明镜的空地在苍翠之中隐现而出。淳于世带领大家缓缓飞临,慢慢降落。
这是一个方圆五十多丈的大岩石,四周松林葱郁,而岩石上寸草不生,岩木他们立在当中,四周一片死寂,连一只白鹭都没有。
岩木隐叟一摆手,示意大家小心,立时大家都警惕起来,环顾四周。
“这就是龙头石,就是那条被斩首的龙的头,看样子上天惩罚他,连草木都不让生长,就是要暴晒其头”岩木隐叟说道。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一股白雾飘来,原来是山岚来了。
“师父,真奇怪,刚才还好天气,现在就好像要下雨了。”谢灵小声说道。
“什么是山岚?”袁异客问道。
谢灵意识到自己讲话太文绉绉了,但是马上又想到袁师弟读书太少,不免有点得意,就说:“山岚就是山间的雾气。这雾气来的奇怪,而且就要比赛了,怎么一个人也不见?”
师父道袍一甩,所有的雾气都乖乖地溜进了他的袖口。
大家都看着师父,师父说:“是有点奇怪,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在此等候。看样子是我们来早了。”
正当大家要在岩石中央坐下来之际,突然又“呼——”一声,龙头石的四周一下出现了无数的人,他们早已把这个地方包围起来。
安洪他们一看,紧张的心一下就放松了,原来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派旗,东方上首的是红旗,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炎帝派”。炎帝派左边前几位的依次是衡山派、九嶷派、雪峰派、五岭派,炎帝派右边前几位的依次是兜率派、珠江派、海南派、缅泰派。两边的后面还有很多派别,应该不下几十个,但是安洪从来没有听过,也都来不及细看,所以也就不记挂在心。
“原来是各仙家早已在此了,我岩木派已是迟到了,那么淳于世在此见过各派掌门仙长尊驾,也算是赔罪了。”淳于世连忙向各位施礼。
各门各派也都见礼,一一抱拳相互示意。
这时,炎帝派中走出一位长髯飘飘、道骨仙风的人来,朗声说道:“尊驾还算不上迟到,来的正是时候。如果淳于兄不来我们怎敢私下就决定了南方仙派尊呢?我唐帝裳早在此静候尊驾了。”
淳于世也大步上前,热情说道:“仙兄贵为炎帝派至尊,况且贵派又是上届南方仙家之首,兄若有令,我等安敢不从?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听说岩木派这十年来俊彦辈出,这次比武志在夺魁,我们炎帝派的第一名只怕保不住了,以后可要听尊驾的了。”唐帝裳哈哈一笑,早已来到了岩木隐叟的眼前,双手早已和淳于世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是生死之交契阔之后的重逢,亲热无比。
安洪心想,大家相互间打个招呼都这么亲热,那比武还能放手一搏吗?心里感到唐帝裳有点虚伪,但是又不便说出来。
一番客套之后,淳于世说:“时辰已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此届仙家比武大赛?”
唐帝裳捋了一下他的美髯,慢慢地说:“不忙呢,我们先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然后再进行比赛咯。”
“奥?何事比仙家大比还重要?”淳于世倒想一听。
“其实,我要说的也就是仙家比武的事情。只是我们在你们岩木派来此之前,都已经比过一轮了。最后的胜家就是我们炎帝派和兜率派,其他各家都已经心服口服,不会再争仙家盟主之位了,其实我们炎帝派也不想再争了,因为我们连续做了几届盟主了,所以我言下之意就是把这个仙家盟主之位让出来,给你们岩木派,你来做仙家之首。”唐帝裳一面看着淳于世,一边很认真地说:“之所以这样考虑,我有几个想法,一是你们岩木派这几十年来,每次都是第二,说明你们势力超群,能当此大任。其次,我想,换一个人做一下盟主,对于我们仙界的团结大有好处,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也可能有新的思路。再次,这次能够入围的除了我就剩兜率派了,而兜率派的掌门茗泉尊者也是你的老朋友,也是你的师弟呀,当年要不是你让他走出师门,独创兜率派,那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一代之掌门了。我觉得他一定会拥戴你当这个盟主的。”
看着唐帝裳诚实的脸,淳于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等事?安洪虽然没有看过仙家比武的惨烈和精彩,但是他也不能想象,居然来到这里可以空手而得仙家盟主之位。
这时,只听岩木隐叟说道:“愚弟何德何能,敢窃此千万人看重的宝座。”
唐帝裳说道:“你的德行能力早已在仙界传播,其实我尸位素餐多年,并没有什么建树,对我们这个仙界毫无贡献,大家也期盼一个新的盟主出现,可以向外播撒我们的威名,也可以向外推行我们的主张。另外,其他各门各派也都觉得你和兜率派掌门是上上之选,而且兜率派掌门也推选你。”他环顾众仙派,大声说:“各位掌门,是也不是?”
“是呀!”
“唯盟主定夺!”
…………
四周的各派都高声回答。
“师兄,你就应了吧,师弟我为你马首是瞻。”茗泉尊者也大声劝进。
“诸位掌门,这可使不得。你们已然赛完,这个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感到惊讶。我对仙家盟主之位本来就没有想过,我来此也是奉唐盟主之名而来,只为表示我是仙家总盟的一个成员,愿意在总盟里面起到该起的作用。但是要我做盟主,肯定不行,于心有愧。”淳于世执意谦让,不肯应允。
众人看到淳于掌门坚决推辞,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时没有主张。
还是唐帝裳有声望,又有见识,他又说:“既然淳于掌门不肯接受,觉得无功受禄是一种耻辱,那么是不是可以让岩木派和兜率派一比高低,然后胜者为盟主,大家看如何?”
“好,我们赞同!”众人又高声应答。
唐帝裳又看了看岩木隐叟和茗泉尊者,问道:“不知两位意下何如?”
“好,我听唐盟主的安排。”茗泉尊者说,“和师兄比,师兄肯定会将仙家盟主之位坐在屁股下的,我答应比武,只是让众人看看我师兄坐这个位置,是名副其实。”
安洪看到这样安排,觉得师父也应该是稳坐钓鱼船了,应该也会答应这件事。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师父并没有答应,而是对唐帝裳说:“既然炎帝派也是第一轮的最终胜者,那么你们也应该参加第二轮比试,才显得公平。要不,我马上带我的弟子返回我的山头。”
安洪觉得师父真是一个坦荡君子,不污仙名。
唐帝裳看了一眼茗泉尊者,似有所想,然后慨然答应说:“好,这样也好,确实公平。”
茗泉尊者朗声说道:“既如此,那么我们三个门派就得有一场比试了。只是岩木派是我的授业师门,虽然我先已经离开,但还是脱不了师承关系,所以我不敢首先就和岩木派比试。”他把目光投向炎帝派,接着说:“唐盟主,其实和你派比试,也是对盟主的不敬,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和你们派,首先分出胜负。”
“好,先比也是比,后比也是比,反正要比,先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唐帝裳说完,示意岩木派离开中心场地,说,“那就请淳于兄先在旁边休息。”
茗泉尊者不知何时已到场地中央,站在了唐帝裳的对面。
此时场下一片寂静,就连风觉得有点异常,都停止了调皮。
两个人相视良久,相互抱拳施礼。突然间,风不动,人已不见,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阵营。两边各跳出一名弟子,箭一样射在了场地中央,抱拳施礼,然后凝视对方,眼睛里充满着必胜的渴望。
众人感到压抑,心想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