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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彻查“真相”(1)
唐帝裳这个时候匆忙冲进场内,大声说道:“鹭姑,你在乱说什么?一个仙家小丫鬟,也在此地乱说?你说你主母被监禁很久了,可是我来这之前还和你主母在一起。休得胡言,这是仙家比武时刻,外人不得骚扰。”看样子,这个炎帝派掌门很不高兴。
“主人,真的,不信,你和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鹭姑觉得又委屈,又着急。
“胡说八道,没有看到这是仙家比武吗?就算你主母有事,也大不过今天的事情。”唐帝裳有些不耐烦,“等比试完了,我就回去。”
岩木隐叟知道唐帝裳虽在道门,却非常遵循儒家礼法,平时做事温文尔雅,不会随便斥责下人的,可是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因为他却因为婢女说他妻子被人挟持而生气了!而且他和他的妻子感情融洽美好,他应该会问明情况,然后证明,可是今天的他却显得心浮气躁,难道是他们夫妻之间有了裂痕?
想到这里,岩木隐叟便说道:“唐掌门,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你夫人被绑架更重要,你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刚走,事情就发生,你也不一定知道,何况能够袭击你妻子,并且得手的,一定不是平庸之辈。”岩木隐叟又对大家说道,“不知道大家想到没有,也许来人不是为了主母,而是为了你这个仙家尊主的地位呢。”
众人一时附和:“是呀!”“是呀!”
“既然这样,我想说一下,是不是比武暂时取消,还依旧是唐盟主做我们的仙家盟主?”岩木隐叟,刚说出这话,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独断专行,又话锋一转,对茗泉尊者说,“当然,这对我师弟来说,是有点不公平,奈何事出意外,不得不尔。师弟,你看如何?”
“我觉得这样也好,不过,我又更好的办法,就是你当仙家盟主。”茗泉尊者说道,“你看,首先是你是我的师兄,本领和法术都比我高,我理当听你的。另外,安洪师侄手段高妙,那些功法我都难以道出其中的奥秘,刚才一比,已经胜过我的小徒,已经是领先一局;如果第二局上场的是谢灵师侄,那我的徒弟里就没有人能赢了;最后,你和我比试,我肯定是落败。所以,你们至少可以胜三局,就算是五局比试,你们必会以三局胜出,这样你当盟主,不是实至名归?我想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茗泉尊者高明,淳于盟主万岁!”
“茗泉尊者高明,淳于盟主万岁!”
……
龙脑石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同的声音,震得彩云回旋,松林荡漾!
安洪突然感到事情变化好快,怎么一下子就比武就会有这样一场变化,而且,比武中断,自己的师父就变成了仙家盟主,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不知道师父会怎样想,于是又盯着师父,这个时候,发现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师兄、师姐都看着师父,他们都露出高兴的神色,师姐也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高兴,虽然她竭力压抑着这种表情。
淳于世好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他坚决推辞,说道:“我不适合,也没有这个资格,因为我都没有和在场的这些仙家门派比试过,比试过的是你和唐盟主。我如果占了这个位置,那就是趁人之危。俗话说:‘趁人之危,君子不为也。’这一次,师弟你又战胜了唐盟主,就是你领掌门之位,也比我合乎众信。”
安洪觉得师父很有君子之风,自然对这个岳父兼师父又增加了几分敬意。他突然站起来说:“我觉得师父说的很对,唐盟主家的事情都情况未明,大家就在这里谈论盟主的事情,是不是不合适呢?如果炎帝派没有什么事,只是虚惊一场,那么我们可以继续比赛,如果要是炎帝派有事,我们先解决问题再来商议比赛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话音刚落,岩木隐叟就呵斥了安洪一声:“洪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长辈们谈大事,你能妄加评论?快回到座位坐下。”
“爹,我看安洪说的没错,很在理。”淳于沔听到她父亲责怪安洪,忍不住也说话了。
“真不像话,你怎么也能这样?”岩木隐叟说道,显然很气愤,“爱情会使女人变蠢,我看一点都没错!”
安洪和淳于沔只好坐下。
“对,我觉得师侄和侄女说的很对。但是目前我们总要有个牵头的人来解决当下的事情,还是师兄你来主持大局,来营救唐夫人好不好?”茗泉尊者说道,“唐掌门,你看怎么样?”
唐帝裳说:“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没有必要去看,内人在家里好好的呢,这个鹭姑根本就是胡说。”
岩木隐叟这个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然后定定地看着唐帝裳,说道:“唐掌门,我相信鹭姑的话,你没有说实情,你一定有事情隐瞒我们。”他的眼睛仿佛要把唐帝裳穿透。
众人听着这话,好像高深莫测,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实情?我哪有?……”唐帝裳有点委屈地说道,仿佛这个世界就他最冤枉了。
岩木隐叟顿了顿说道:“本来救人如救火,但是你却讳莫如深,这让我担心你就是罪魁祸首。是不是你家内院起火,你和你夫人产生了莫大的仇恨?所以你才这么不放在心上,甚至好像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的。”
岩木隐叟的一席话,似乎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岩木隐叟继续说道:“我从你一比赛,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有失常态,仿佛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刚一开始,你就说要让出仙家盟主这个位置给我,可是这个位置是个圣神的位置,岂能像做买卖一样,转来送去,拿来交易?比赛之后,你们炎帝派居然连败三局,怎么说你们也是上次仙家比武的头名,是仙家魁主,怎会败得如此彻底。尤其是你,谁不知道,炎帝派是神农炎帝开宗,他比老子太上老君还要早升仙,几乎和皇帝工力悉敌,道行相仿,你修习炎帝之功如此之久,而且你的功底如此浑厚,上几届大家可是有眼目睹了,可是你败给我师弟时,居然像功力差了几个档次一样。看来看去,你就是故意求败。”
“啊?……”
“难怪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
众人又是发出一阵议论和唏嘘声。
“原来这样呀?唐盟主,你为何这样?我茗泉老头再不济,也不用你用这样的方法来蒙骗,不,完全是羞辱。我还以为我凭借实力战胜了你,要不是我师兄的一席话,我兜率派将会被众仙家戳着脊梁骨,取笑而死的。”茗泉尊者似乎是从梦中醒来,有些义愤填膺了。
“师弟,你别怪他,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岩木隐叟说道,“你是忠厚长者,又是仙家盟主,现在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唐帝裳这个时候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好像放下了一副重担似的说:“罢了,罢了!岩木仙长真是目光如炬,没有想到能看出这么细微的问题。对,我是有事情瞒着大家,可是我真是有难言之隐呀。”他环顾了全场,说道,“我本来是不会说出这件事的,可是我现在再也瞒不下去了。唉,岩木仙兄,你看出了我的灾难,可是你却将灾难加重,我的夫人也许就完了!”
“怎会如此,也许大家会帮助解决问题的。”岩木隐叟说道。
“可是我现在谁都不相信,我能够相信谁呢?”唐帝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怪鹭姑多事呀,就怪岩木仙兄你眼光犀利呀。”
“唐盟主,你有事就说出来嘛!你贵为盟主,法术和修为都是我等中的至高,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你害怕不成?”众人都一起说道。
“你们可以帮我,我觉得你们自己都需要人帮吧?你们当中一定有人也受到过要挟吧?我要猜的不错,你们很多人估计身上现在就有中毒或是受伤的迹象,要不你们怎么要提前比赛,而且一战就败退了?”
众人默不作声,一片寂静。
“当然我这样说,也不对,就等于说要挟的人就是最后比赛胜出的兜率派和岩木派了,但是岩木派又是刚来不久的,所以就好像说要挟我们的就是兜率派了。”唐帝裳看了看兜率派,抱拳说,“对不起,从表面上可以这么推论。”
茗泉尊者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们可以认定我派有什么**企图,有非法夺取仙家盟主的做法。”
“可是我没有这么说,比如岩木派也可以有这个企图呀。”唐帝裳回答说,“如果你故意迟来,而先派人来偷袭我派,这也不是不可能,这样既可以排除嫌疑,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是天衣无缝。其实在座的每个门派都可以做到,也可以伪装,达到搅乱局面,最后一击得手的目的。其实,有时候,这样行动的结果也可以不是为了仙派盟主之位,而是为了其他之谋划。”
“看样子,一下子,真相未明。那你还是说说你派发生的事情吧。”岩木隐叟急切地问道。
“好,我夫人的命只好听天由命了。”唐帝裳心情悲伤地说道,“今天除了是我们仙家比武的日子,其实昨天也是我们炎帝派一个重要的日子,那就是祭祀炎帝神农仙宗的日子,神农仙宗升天之日到今天,整整五千年,每当一个千年来临,我们炎帝派人的功力就会大减,所以全派要举行静默念想炎帝仙宗一整天,今天午时我们的功力和法术才会恢复十分之六七,而且那个被镇压的龙头也会蠢蠢欲动,所以除了一些丫鬟和奴仆,所有的人今天上午也要在各自的房间打坐,来恢复功力。要到明天,我们的功力就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增长十分之二三。”
“是不是这时有人乘虚而入,要挟了你夫人?这些人真卑鄙。”岩木隐叟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其实今天上午这里还天象有异,在我们这个局部突然有一个短暂的黑暗期,我知道就是彗星侵月,这使得我们这个门派的人的功力大大受损,所以我们的功力其实还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五六,大概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三吧,所以才让人有机可趁。”唐帝裳摇摇头说,“这个侵犯我们的人,一定对我们门派特别了解,而且深谙天文地理,还会占卜、星象,所以我们才受制于人。”
“唐掌门,你还是直接一点说出事发经过吧。”有一个门派的掌门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把原因、背景交代清楚,你们是不能知道我们为何会这门容易被人挟持的。”唐帝裳说道,“因为今天要比武,所以我不得不采取非常的手段来剧增功力,恢复我们的功法,岂料就是这一特殊之举,让我们完全受制于人。”唐帝裳一边说,一连叹气了多次。
“不要激动,唐盟主,你慢慢说,这样我们才好去救嫂夫人。”
“好,不过我在陈述过程之前,有一件事一定要说,你们也一定要答应我。”唐帝裳望着大家,目光显得很坚定,很严峻。
“我们唯唐盟主之命为遵,一定答应你的要求。”众人一片承诺。
“第一,要彻查真凶,知道谁是真凶,我将与他不共戴天。其二,这也是当前最重要的,这里首先由岩木仙兄为尊,暂代盟主之位,如果谁要是能够替我找出真凶,我就将仙家盟主之位让给他,不管他的武功、法力是不是最高,至少他是智慧的人。其实我想这也使大家所期望的事情。”唐帝裳说完,又望了众人一眼。
“好,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唐盟主,就一定会遵循。”场上已是群情激奋。
安洪没有想到一场比武夺魁,居然演化成了缉凶推举的活动,对于这一切,尤其对于众仙派的随声附和,没有立场,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复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