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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彻查“真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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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彻查“真相”(6)

    岩木隐叟的大脑瞬时像被抽空了一切一样,看到周围群情激奋,才恢复正常,大声说道:“不知各位仙兄为何如此说话?看样子各位都把我岩木派当成恶人、仇人了?”

    “好,那我就和你说个清楚明白!”宋之纯朗声说道,“其实,我是在鹿原坡天象变黑之前就到了的。我当时正想去拜访一下炎帝仙派的唐盟主,走到了炎帝仙门之前,叩门之后,他的弟子告诉我,师父正在房间闭关或静养之类的。当时我也一转念,觉得大赛之前,不见也好,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有拉帮结派之嫌,当然也感到此时打搅唐盟主练功也确实有点鲁莽。于是转身就往回走,这个时候感到天色有点阴暗,好像天上突然有一层薄纱一样,而且那薄纱正在一层层飘落,加厚,我刚到驻地炎帝陵大殿的东面房,天就很黑了,已经无法视物。我一进入我的房间,正摸索出火折子,这时一个蒙面黑影从我房间的角落蹿出,我猝不及防,一下被他一掌打在后心,力道极重。我自认自己还是有一点定的仙法修为,一下竟被震得五脏六腑剧痛欲裂。我极速弹开,瞬间贯气于脚,凭着下意识,往后猛踹,一股气流射得房间风雨激荡,风暴四溢。可我感觉到我的猛气的确打在了他的胸口,但是他并没有受伤,而是顺气而动,极速化解了。他的内能和仙法应该在我之上,可是在我们这些仙家里面,仙法和内功能够比我强的,应该有十多家,所以我有一个初步的判断,偷袭我的人是谁。”

    “既然这么多能力比你强,那你怎么会如此交手一两个回合就能知道是谁?未免太武断了吧?”岩木隐叟摇摇头,有点不信任,又带点不屑一顾的口吻说道。

    “可是他接下来的功法,我感到有点熟识。我当时为了逼退他,我猛地将气能催发到了极点,可是就在转瞬之间,房间的气流消失不见了,我仔细一感觉,原来都源源不断地聚集在了他的身前,化为一个一尺大小的球体,发出了晕红的光,被他的双手环抱着,高速地旋转着。我赶快想将气流回收,殊不知他却将气球朝我投过来。我急忙双手接球,那球在我手中加速旋转,我很难掌控,突然球体当中,一股像针一样大小的锐气直插我的胸口,我连忙躲开,可是还是被重重地撞上了,胸口有一种要被穿透的灼痛。我用气逼住,不让气针刺入身体,因为上次仙家比武,我就是输在这一招上,那就是你的吞吐乾坤功法所射出的气流威力无穷,一下打得我五脏六腑几乎破碎,当然十年前你的功力还不如现在深厚,但我也当场落败,所以我记得你的这一招。”

    “宋掌门,是不是你弄错了呢?所有的仙家都是有练气用气之法的,而且大同小异,你就这么准,觉得是我师兄?何况当时情急之下,你一时弄错也未可知。”茗泉尊者站了出来,提醒宋之纯,也有替岩木隐叟开脱之嫌。

    “茗泉老兄,你要相信我。”宋之纯回答了茗泉尊者后,又转向了岩木隐叟,非常肯定而又怨恨地说道,“上次一败,十年来,我苦练内气,加上服用苗家和土家的名药,我自以为今年有可能和你有的一拼,今天上午和你一战,当你的吞吐乾坤法反吸我的气流之后,又化为气针钻我前胸,我还是感到胸口难以抵挡。我才发现,我中毒了,而且中了你的丹银仙毒。大家都知道,你是炼丹行家,是葛玄和葛洪父子之后的最大丹家,你的丹银仙毒,就是你在炼丹之时从水银和硫磺中提炼的另一种产品,就是**,可以以气体存在,也可以以液体状态存在,还可是粉末状态。”

    “对,我们还记得上次仙家比武,岩木隐叟就展示过他的丹银仙毒。当时我们很多人还吃过这种毒的亏,只是后来我们都败在他的手上,他又败给唐盟主,唐盟主要他给我们解了毒的。不过,我记得兜率仙派上一次没有中毒,因为他是岩木隐叟的师弟呀。”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是夜郎仙派的掌门郎蒙,正因为我们门派人少,所以不被重视,但是我们还是会说真话的。”

    “嗯,我们都记得。”许多仙家门派都异口同声地说,“其实,我们这一次都和唐帝裳一样,都中了丹银仙毒,照郎掌门说,这一次茗泉尊者肯定又没有中毒了,因为怎么的他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师弟呀。”

    大家的眼睛犀利地望着茗泉尊者,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似乎他的答案就是一个惊雷!

    茗泉尊者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看众位仙家掌门,又看了看岩木隐叟,好像很难下决心一样。

    “我没有中毒,要不然我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唐盟主战胜所有的其他仙家,原来是你们都中毒了,我很惭愧,唐盟主能打到最后靠的是实力,而我却是占了你们的便宜,难怪在最后我还能战胜唐盟主呢,原来是这个可耻的原因呀!”茗泉尊者摇了摇头,很难相信的样子,然后又转过头对岩木隐叟说,“师兄,是不是你先放毒,然后就去袭击来到了鹿原坡的每一个仙派?你为何要这样做?是为了做仙家盟主?”

    “师弟,你还不相信我呀?上次施毒,那是在比武当中,每个人都看得到,而且赢了之后,我也会给中毒者解毒,比赛也没有规定不能施毒,何况施毒和解毒也是我们仙家的一种必修的能力呀。”其他各门派说的话,好像处处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可是自己也无力开拓,岩木隐叟感到了一个大阴谋,“大家想想,就凭借这些,就可认定害你们的人是我?”

    “你还想狡辩,那就听我说完吧。”宋之纯继续说道,“你的乾坤气流针虽然没能击穿我的胸口,但是我因为中毒了,本来就功力弱于你,所以只能闭气自保,不能反抗,你也许见我没有能力和你争胜,威胁不了你的进一步行动,所以你只挥了一下你的手,说道:‘比武时,切不可勉强,否则五脏受损俱裂。’我只好点了点头。我相信除了唐盟主和茗泉尊者,大家应该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吧?”

    “对,我们也一样!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胜得那么干脆?”

    “对!”

    ……

    各仙派都应和起来。

    安洪一时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可是他坚信师父一直就和自己在一起,他顿时感到这个世界太复杂,人心太险恶了。他一直认为只有俗世之人险恶,没有想到仙界也是如此,心里痛心不已。

    “我爹会的功法,我的叔叔茗泉尊者也会吧?”淳于沔情急之下,口无遮拦地说道,“说不定其他人也会呢?”

    “你可以这样说,但是那个人挥手时,我看到了他的一个特征,就是他有一个駢指,就是在小手指外侧还有一个多余的小手指,那个人的右手有六个手指头。刚才我看到了你爹有六个手指头,加上茗泉尊者没有中毒,那就是因为他是你父亲的师弟。我就知道是他了。”宋之纯越说越激动,声音越发高亢,“岩木隐叟,你伸出你的右手,让大家看看,看你是不是有六个手指头?”

    岩木隐叟缓缓地举起手,张开了手掌。

    果然他的师父有六个手指头,安洪一下傻眼了,他一直没有看到过师父有这样一个多余的手指头!

    众师兄也呆呆地望着师父,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师父这个駢指!

    “呀?他果然有六个手指头?”众人一阵议论,一阵惊讶!

    “师兄,你为何这样?难道你也为了这个仙家盟主之位?你就是凭实力,也有可能获得这个位置呀!”茗泉尊者惊讶之后,不解地问。

    “是的,我是有六个手指头。但是,师弟,这个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我也真的没有觊觎这个位置。可是种种迹象都指向我,我确实有口难辨。”岩木隐叟感到很委屈,但也很坚定,他望了一眼众人,说,“请大家相信我,我抢夺这个位置干什么?”

    “其实,我还没有说完,刚才你的好女婿,好徒弟去追赶那个怪物,你敢说那个怪物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茗泉尊者身边一个人冷冷说道,“好像那个怪物和你的宝贝女婿有莫大的干系吧?”

    大家看时,这个人额头隆圆,眼珠凸露,几乎随时就会蹦跳出来,瞳子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珠。

    “请岩木隐叟大仙告诉我们,那个黑毛怪物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

    众人又是一阵喧嚷,那声势一浪接一浪,连山间的松涛都一阵阵应和着。

    岩木隐叟看了看安洪,欲言又止,嘴唇翕动,不免怪这个人多事,突然一问:“你是谁?怎么能乱说我们有这等人物?”

    “战国时代的大儒孟子所说的‘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中离娄,就是我。”离娄有些洋洋自得地说,“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目力最强的人,我虽是小仙,而且跟随茗泉尊者,本来看在茗泉尊者的份上,不想揭穿你们的这层关系,但是想到这事关重大,于是就没有给茗泉尊者的面子了,我想茗泉尊者事后也会理解我的。”

    这时,安洪唰地站立,大声说:“是的,你们所说的那个怪物的确与我师父无关,只是她也不是怪物,她和我有密切关系,那就是我的娘亲的一个朋友,她是林间的一只得道的千年母猿。可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来到了这里,而且会在唐盟主夫人的内房遇到她,可是她为何不和我见面呢?我追出去是想问清情况,带她回来。”

    “不,不,不。”宋之纯说道,“你把它带回来了,那就彻底暴露你们了。所以你追不上他,那是理所当然的。”

    “照你这么说,那么她不会早点离开,非要等到我们大家都到来才离开?这不是有意暴露吗?”

    “有不有这样的可能性?也许她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本来想和你们会合的,结果却碰到了我们大家进来了。又或许她觉得大家都不认识她,所以即使见到我们也不在乎。”宋之纯的推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不,如果她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面对那么多仙派掌门,她岂不知道生命就很危险?”安洪据理力争。

    “呵呵,你忘了,她知道我们都中毒了,而且只有你们和茗泉尊者没有中毒,有你们在,就算茗泉尊者和你们没有那层亲密关系,她要全身而退,不是易如反掌?何况她引你出去,说不定有什么话要交代呢。”一个仙派的掌门人说道。

    “是呀,当时茗泉尊者差一点就要用气光伤到那个猿精了,还不是被你阻止了。”宋之纯说道。

    “师兄呀,你怎么能这么做?”茗泉尊者一阵深深伤心,继而抬起头说道,“师兄呀师兄,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现在我只能站在你的对立面了。”

    “岩木隐叟,我一直尊你为德艺双馨的仙家长者,敬佩你,感谢你,亲近你,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样,算我有眼无珠。”唐帝裳踱步走了过来,直视着岩木隐叟,说道,“到如今,你告诉我你把我的家人挟持到哪去了?是你把他们送过来,还是带我们去接他们回来?”

    岩木隐叟望望天,摇摇头,又看看地,叹了口气说:“这次不知是谁这样陷害我淳于世,让我既然无法辩白。这人用心良苦,又狠毒阴险。”说完看了看唐帝裳,说道:“没想到连你也分不清,定要向我讨人,我没做此事,哪能还你呢?没有找出真凶,却让我们自乱阵脚,内讧起来。唉,悲哉!”

    安洪此时看着淳于沔,没有作声,只是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淳于沔则看着他的父亲,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过度。

    “既然你负隅顽抗,那我等只好不客气了。”唐帝裳大喝一声,“你要我妻离子散,我就要你全家覆灭!”

    唐帝裳说罢,早已欺到岩木隐叟眼前,一把药锄猛地挺出,直捣岩木隐叟的胸口。岩木隐叟脚未动,整个身子却已迅速后撤,可是唐帝裳的一股内气早已顺着药锄爆射而来,岩木隐叟也一提真气,两股气流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岩木隐叟往后退了一丈之远,唐帝裳也向后震退了一丈。

    安洪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唐盟主的内气的力道比刚才比武强多了,居然如此强烈?莫不你刚和茗泉尊者打斗,才是诈败?”

    “哈哈,不是诈败,只不过我们现在所有人中的毒都差不多都快驱除了,因为你的师叔深明大义,站在了我们正义这一边,刚才暗中给我们每个人发了解药。”宋之纯也大笑回答,“现在,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还能不束手就擒?”说罢,就朝安洪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