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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季小兄弟家的狗养的可真是好!比起狼来也毫不逊色啊!”
周捕头看着季和家的那些狗,眼睛就是一亮,这些狗一个一个的不管个头大小,全都皮毛光亮,眼睛贼亮,那眼神特别有的有灵性。真是让人喜爱。等看到那几个被咬死咬伤的盗匪,他心里就更喜欢那些狗了,想真是好狗啊!
季和笑着说:“哪里。不过这次也真是多亏了它们,要不这次我们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全须全尾地。以后我可得好好的养着它们,看谁敢再来!”
周捕头哈哈一笑,其实他心里还真有些从季和这里要走几条狗的心思,但是季和这话一出口,他就没法开口了,这可是人家看家护院保命的狗,经过这一次,更是把这些狗当成宝贝似的,他要是要,那不是和要人家的命差不多吗?还是算了吧,做人不能太不知道分寸,尤其是这季和也不是个普通乡下人,他可是认识不少大人物啊。
季和就知道周捕头的心思,他提早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见他不再提狗的事,就和他说起这些盗匪和张家兄弟的事。
“这些盗匪我已经审过了,他们是邻县清水县凤凰山上一个叫百家寨的人,是收了别人的钱财专门来杀我和我夫郎的,那人给了他们一百两金子。周捕头,你看,我和我夫郎的命还是挺值钱的嘛,是不是?希望你们官府能好好的破了这个案子,把幕后凶手抓到,只要抓到了,我给你们一百两金子都行!”
季和一想到自己审问出来的真相,心里就泛起浓浓的杀机,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可是一想到有人居然敢来买他和小余的命,他就恨不得亲手把那个人给千刀万剐了!
周捕头吓了一跳,说:“此事当真?季小兄弟,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能出这么多的钱要你们夫妻的命?你仔细想想!”
周捕头觉得这事可真是挺大,买凶杀人啊,得多大的仇怨才能要人的命,还是一下子就要了人家两口子的命?一百两黄金,能出这个钱的人也不会是普通人,这季和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呢?周捕头把能想到的能出一百两黄金的人全想了一个遍,真是不知道到底会是哪个。
季和说:“虽然我得罪过一些人,但是也觉得不至于让对方要我的命。所以我不会轻易说出这些人来。我只能说说这些盗匪供出来的给他们送钱的那个人一些线索。你们官府就顺着这个线索去找吧。”
“好!你说!”周捕头想着这可算是个大案子了,如果他能把这个案子破了,那可是立了大功,就更加的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让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简虎把自己挤下去。
季和告诉了周捕头他问出来的关于那个买凶杀人的人的线索,说了这人的个头身材,长相自然是没有,人家遮住了。衣服也可以忽略,人家会换掉。但有重要的一点,这人走路是内八字。
周捕头点了点头,想着这倒是好查,这人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两黄金,家里肯定是不缺钱的主儿,但是他能亲自去匪窝,又觉得这不像什么有钱人会干的人,倒像是个下人被支使着去的。那只要在有钱人家的下人里面找那符合条件人就行了。先从和季和有或者可能有矛盾的人家查起!
“那个啊,季小兄弟,你是怎么让这些人招供的?以往碰上这些人,那肯定得动些刑,可我看这些人除了被狗咬伤,好像也并不像动了刑了。”周捕头表示想要学一学季和的审讯办法。周捕头坚信一定是季和逼供了,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招供,以他的经验,这些寨子里的人肯定还有家眷,他们多拖一阵就能让家眷多一些时间跑路,现在却这么快招了,容不得他不好奇。
季和笑着说:“这还不简单?我把我家的狗牵进去,一溜站好。就这样。”
季和没有说他还对那些人说了,如果他们不说,他就让他家的狗在他们身上一口一口的咬,咬死为止,反正咬死也是白咬死!那些人看着这些狗的尖牙和季和凶狠的眼神,终于没忍住说了。
周捕头无语,他当然知道季和的意思,觉得季和够狠,让狗咬可是比用刑具有时候吓人多了。他要不是还算仁厚,也真想要把季和这招拿来用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
周捕头又去看了张家兄弟的尸身,让人收起来,又让人去青山村给张家报信。
两个捕快还没进村就吸引了不少在地里干活的人的注意,但是地里活忙,他们也不能跑去看。留在村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一看到官差都躲的远远的,但是却追在后面想看看到谁家去,一看去了张大牛家,立刻露出了然的眼神,想原来是去张家啊,不知道是张文郎又出事了,还是张武郎又惹祸了。
张家的人见了官差都吓一跳,等一听官差说张武郎死了,一下子就乱套了,张槐花直接晕过去了,张大牛一口血喷出老远。张丽娘顾不得躲在屋里,冲出来扶张槐花。张文郎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顾不得去扶张大牛。他想自己兄弟怎么就死了呢?还有张冲郎,自己那个堂弟,他怎么也死了呢?这可怎么办!他们张家以后可怎么办?!张文郎忍了又忍,嘴角也流下一线红色,他也吐血了。
蒋红莲坐在屋里,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哈哈哈,张武郎死了!活该!死的好啊!张冲郎也死了?怎么他也死了呢?为什么他也死了呢?”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于槐花被张丽娘狠掐人中,终于醒了,一醒来看到两个官差还在,听着他们说什么让他们去看一眼尸身,立刻就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啊,到底是谁把你给害了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啊!娘给你报仇啊,娘不要这条老命也给你报仇!官差大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你告诉我!”
那官差被吵的耳朵疼,皱眉说:“你家儿子伙同你家侄子一起半夜去河对面的得水庄,分明就是去偷东西的,却是碰上盗匪,这才被杀。你要报仇就去找那些盗匪吧,不过得去大牢里。”
“得水庄?你说得水庄?!”于槐花一听到得水庄,立刻就跳起来,“好啊,原来是季和和张小余那两个扫把星害了我儿子!我要去找他们,我要让这两个扫把星给我儿子抵命!”
于槐花说着就向门外跑,张丽娘连忙追过去。
张大牛跺足叹气,嘴里嚷着冤孽啊冤孽,脚下也动了,摇摇晃晃地追了出去。
张文郎咬咬牙,对两个官差行礼说:“多谢两位大爷来送信,还请两位大爷再去告之我那叔叔婶子,我得去追赶我那老父老母了。失礼了。”
那两个官差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张文郎连忙去追家里人,脑子里乱成一团,想这可怎么是好,兄弟半夜去得水庄,却被盗匪杀了,真是既丢了面子又没了命啊,不过看自己娘这架势,不但不认为她儿子没理,还想着去给儿子报仇血恨讨公道呢!真是天要亡他啊!为什么他要生在这样让人想要撞墙的家里!
张文郎狠狠地诅咒着老天爷,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要炸了。
张家人就这么分成几批前后奔出家门,不过倒是全一致奔着河边去了,打算着坐船过河。这一路上于槐花又哭又嗷,招了不少人,连在家里的人都给她招出来了,想这是怎么了?等后面扒着张家墙头偷听了官差话的人过来给他们一解释,个个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有好事的就跑去给和季大发田大强还有季和他们关系好的人家送信去了,那些人家一听这还得了?立刻全放下手里的活奔着得水庄去了。
张大马和他媳妇一听自己儿子死了,两人的反应比张大牛家也不差了,毕竟张冲郎呆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儿子一死可就绝户了!两人二话不说,扔下官差连门也不关就跑出去了,还是官差撇撇嘴给他们把门关上了。
于槐花到了得水庄一见季和就向冲,想要打季和,却被一旁的张山媳妇给拉住了。于槐花抓打秋氏,真是下了狠手,秋氏一个不防备,被抓了一把,脸都破了。田婶子这时候也过来了,一看这情景一瞪眼,冲过去就帮着拉于槐花,下了狠手掐拧抓扯,终于把于槐花扯开,然后一耳光抽过去,把于槐花抽倒在地。
“呸!你儿子侄子来我们这里偷东西,被人杀了那是活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让他碰上盗匪!你还有脸来骂我们?还想让和子给你儿子抵命?你还要脸不要?怎么不去投了河死了算了!”田婶子叉腰骂道,这一晚上可是吓死她了,盗匪就够让她恼火了,张家兄弟还来添堵,她心里可不好受了,本来吧,人都死了,这人再坏也是一个村子的,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小伙子,她不想说什么,于槐花这一没事找事,她可压不住火了。
于槐花被张丽娘扶起来,指着田婶子骂道:“你这个泼妇!真不是你儿子死了啊!你这么说,也不怕你儿子哪天被人杀了!信不信我天天咒你儿子不得好死!”
“娘,你别说了!”张丽娘劝道,想自己娘真是尽说没用的!她和田婶子吵闹,咒田进多有什么用?只能让人家打她白打!
于槐花骂张丽娘:“为什么不能说?那可是你哥哥!你不心疼我心疼啊!我的儿啊!谁让你没命我就咒他们一家子不得好死,生个儿子为奴,生个女儿做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妇!”
张大牛一听这话差点晕了,过去就抽了于槐花一个耳光,骂道:“你就老实些吧!”
田婶子火气更大了,冷笑着说:“好啊!好啊!敢咒我儿子,我倒要看看是你儿子命长还是我儿子命长!”
张文郎喘着气,心里哀号着,想自己再这么被折腾下去肯定是活的比田进多时间短啊!这是张文郎第一次进这个庄子,看着这么大的庄子,张文郎心里很是嫉妒羡慕,想自己多想要有这么大的一片家业啊,可是他这么的耍心眼,却一直没有得到,季和却得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平啊。同时他又想如果自己家没有和张小余切断关系,那么怎么也能得到些好处,至少进这个庄子是轻而易举的,又怎么会让冲郎武郎两个半夜偷跑进来而丢了性命呢?
张文郎给田婶子赔不是,说他娘是因为伤心过度才这样了,让她不要计较。
田婶子冷哼一声,不理张文郎。
季和板着脸说:“你们家的张武郎还有你们的侄子张冲郎半夜跑到我的庄子里来,那就是贼!被人杀死也是罪有应得,何况杀死他们的还不是我和庄子上的人。你们□□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如果再胡闹,我就把你们一起报官,让你们尝尝大牢是什么滋味!我说这话可不是玩笑话,不信你们就试试。”
林永新和季二爷纷纷训斥张家人。
于槐花已经伤心的有些失去理智了,本来还想闹,被张大牛一耳光甩过去,说如果她再闹就休了她。于槐花这才老实了,一双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季和他们,心里想自己一定会给儿子报仇的。
张大马夫妻二人也来了,他们倒是不敢像于槐花那样哭闹,可是也哭个不停,要见见儿子的尸身。
周捕头让人带着他们去看,他这时候也知道了原来这张家和季和的关系是那样的,对季和倒是有些同情,对张家也很是厌恶。
张家人见到两具尸身,见他们死的那么惨,一时大放悲声,哭晕了好几个。
张冲郎张武郎的尸身还不能立刻被家人领走,还得带回衙门,所以张家人想要把尸身带回去自然不能成功,又让于槐花哭闹一场,最后还是被官差的刀给吓的不哭闹了。
张大牛心里很是伤心,他本来也是想着看看情况,看能不能闹出些什么名堂来,但是一看季和和官差们相处的情形,他就缩了。至于张文郎,他还是稍微有些脑子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占便宜。
张丽娘看着和她记忆中判若两人的季和,看着他和那些官差谈笑风生,看着他和下人们吩咐事情,看着这么大的庄子,想着外面的那大片的土地和镇子上的酒楼,张丽娘心里又悔又恨,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前程呢?明明他以前看到自己时眼睛里面都是爱慕,现在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真是让人不能忍!
张丽娘想自己一定要把季俊拿下,季俊已经是童生了,很有可能考中秀才,就算考不中秀才,有王主薄给他当靠山,他也能有很好的前程,还比不上季和吗?到时候自己嫁给季俊,这个季和又算什么?!
张家的人哭闹一通,最后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还没到家呢,路上就倒了一个,张大牛刚才吐血,一番折腾下,实在支撑不住了。张文郎也吐血了,勉强自己能走,最后还是张大马把兄长背起来。
花郎中给看了看,开了药,连张文郎也一起吃着。
张家一片愁云惨雾,哭声一阵接着一阵,邻居们烦不胜烦,都觉得挨着他们家真是晦气死了,但是人家死人了,也不好登门来说,只能忍着。但是在外面却抱怨着,闹的村里人都不敢和张家人来往了,觉得这张家人品不好,也怕沾了晦气。
张丽娘见此情形,更加迫切的想要嫁出去了,当然,她要嫁给季俊。
张丽娘找到张文郎帮忙,张文郎一听,立刻就同意帮忙,没办法,他现在急于改变自己的处境,这个家的情况已经快要让他疯掉了,他不想再这样活下去,必须拼一把,而张丽娘就是一个出路。看看村子里面,简虎靠着娶了主薄女儿发达了。季俊靠着季俏给王主薄当了小侍都能去县城里想住就住了。季大财家靠着季秀儿现在也是两兄弟都有事干。季大发家也把双儿许给了江地主家,现在被全村人巴结着!他家也有一个俊俏的姑娘啊,自己就指着张丽娘给自己谋一个好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