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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夜半夏很庆幸自己还算得上是安静的吧?至少在南暖殿那十年的暗夜守卫里,自己是及其安静的,躺在琉璃瓦上数星星,还好没惹到南暖殿里赤脚白衣的小女孩,不然说不定自己早就被定在某处见不得天日了!
在夜半夏憋屈的小脸对面一个鬼脸突然而至,夜半夏近乎喜悦的伸着舌头,算是示威。
她早就知道,所以.......还做鬼脸!花想容眯了眯眼,这个烂人夜半夏!
桑香茶,她决定还是给她,只不过她花想容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如何?容公主?”冉子晚看向宴台中间,问的很是随意,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解了花想容穴脉所带来的后果。
“哼!”花想容必定是一国公主,此时实在是......她做不来夜半夏那副样子。
“咦哈哈,容公主还真是有原则,不然我还真担心晚儿给你解了穴脉,那我岂不是要遭殃。很好,恩,哈哈......”花想容憋着嘴巴,郡主嫂嫂,呜呜......
“那好吧!”冉子晚看向宴台中间。
......
.......
宴台之上的冉子晴,嘴角含笑,贞郡王妃看向冉子晴的神色中有一丝赞许。
这些时日冉子婧崔府上下看来是没有平白的走动,冉子晚心知肚明倒是没有如何的泛起任何波澜,目光平和的看先宴台中间款款而立的冉氏大小姐。
“等等!”在仆人的搀扶之下,信阳长公主缓缓起身走向宴台中间。当看到冉子晴的时候,信阳张公主一瞬间凝眉。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一向沉稳内敛的苏公公却前所未有的紧张,小声疾呼,碎步跟上信阳长公主。
信阳长公主虽然尊贵,照理来说君帝也不该派自己的贴身大总管来随侍。只是因为信阳长公主点名要去参加花宴,而花宴又偏偏是贞郡王府操办的。君帝有些忧心,便派了自己贴身的苏公公跟着前来。
之于贞郡王妃,想到此处苏公公豆大的汗珠又顺流而下,这差事儿......弄不好真就要了老命了。
“苏公公,君帝是让您随侍。许多事信阳心里有数,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信阳长公主的声音近乎警告,意思明确而直接。
苏公公本是****君帝身侧最得宠的内侍总管,放眼天下能公开顶撞他便没有几人,何况是这如同开罪一般的话语。
“遵命!长公主殿下!”只见这位苏公公很是知趣的应声笑着慢慢跟随在信阳长公主身后,不见丝毫怒气,更不见些许傲气,态度谦和卑微。
如此情形,要么是君帝的确对这位皇姐礼遇有加,使得纵然如苏公公一般的人物也要俯首听命。要么就是这位深谙世事的内侍大总管,自有一双慧眼,人情练达,心知肚明!
“信阳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贞郡王妃此时有些坐不住了,也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老嬷嬷身子伏得很低很低,与年龄很是不符的局促之感挂在眉梢。
那便是朝阳的骨肉?容颜的确秀美,闺仪典范更是堪称典范,只是......这眉眼之间丝毫朝阳痕迹也无?
自从十五年前远嫁谢氏,信阳长公主这么些年就没再回过皇城。身为皇家的女儿,生生要断了那些情分。
为此,君帝的白发不知多生了几根?苏公公叹息。原本以为最难熬的是深宫之中的君帝,不成想十几年而已,信阳的白发却生了半边。
都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女,苏公公也是看着这对姐弟长大,还有朝阳那孩子......苏公公看向席间正注视着此处的冉子晚,老眼之中满是心疼......
“长公主殿下?这位似乎是当朝御使冉詹冉大人的长女,不像是......您要找的那孩子!”苏公公声音极低的伏在信阳长公主的耳侧低语。虽然言辞之上乍听上去有些不确定,其实倒不是真的分不清。只是苏公公有所顾忌,担心自己太过肯定,信阳长公主会受不住,这么些年来,这是信阳长公主第一次回帝都,为的也就是看那孩子一眼。
“那......”信阳长公主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自己刚到帝都,还未进攻面圣,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去了端郡王府,后来得知那孩子应邀参加花宴,于是自己便违背了十几年的承诺,最后还是踏进了贞郡王府。尽管贞氏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乐意见到,甚至若无此次机缘,怕是此生也不会再看那女人一眼。“那孩子......”
“长公主殿下,莫急......那孩子.....在这儿,在这儿的。只是公主殿下,老奴有句话得......”苏公公低声劝慰道。“这里是花宴,且那孩子多年不曾出府,.....如今这端郡王府啊已非当年,朝阳去了以后,如今后堂长家的是冉氏旁支的长房,帝都城内大多人家只知道您眼前这位冉子晴,却不知那孩子才是端郡王府唯一的嫡出女儿。街头巷尾流传的关于子晚郡主,也就还是那句活不过......二八!”
信阳长公主原本轻颤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见的慌乱,那传言......带着一丝不确定,已然在各个坐席之上开始找寻,眸光所到之处,让人深深为之动容。
“长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孩子已然坐在那里,您不必急在一时,还是要从长计议。”
“苏公公?这.....是何意?”
“公主殿下,花宴的宣唱之礼您是知道的,当年您和朝阳郡主便是这其中的翘楚,这里面的规矩您懂......名不正,则言不顺!”苏公公咽下了下半句话,以信阳的聪慧,再见那孩子之前有些事她该明白,也该处理。
“你是说?”信阳长公主已是多年未归,这贞郡王府自然也是十几年不曾再次踏进。
“正是!”苏公公话不多说,但已经足够。
距离之远,宣唱之礼上,旁人或许看不真切,就连主位之上的贞郡王妃都未必看得清楚,而冉子晴的位置却能看的分毫不差。在苏公公耳语一番之后,信阳长公主的神色已然......
宴台上的冉子婧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信阳长公主原本急切的奔自己而来,满是关怀之色,如今已然转换为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