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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与得,多数人在选择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选择困难症。
摆在眼前的事物,无论是选择得还是舍,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心中都会隐隐作痛,
尤其是扬州这一块龙兴之地!大汉天下也只有这三州有这样的资格成为龙兴之地,然则大汉天下占据一州一郡的诸侯就只有寥寥的三家不成,谁都会红眼,谁都会想着占据这三块地方,从而拥有争霸天下的资格。起步的高差,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到今后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的优势。
“好!”
陆奇重重的鼓掌,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的欣慰,闻言,孙策倒是楞了一下,他本以为他说出这番话,至少陆奇这位世交的兄长会说一句不智,可是眼下看来,却是他想差了,其实无论他做出任何决断,无论是占据扬州也好,还是放弃扬州也罢,陆奇都会赞成,他所要看到的乃是孙策的气魄!
退!也要退的干净利落,进则要视死如归!
“主公既然要进,当在这个时候进!不过与曹孟德的协议却是可以提前进行,而今他的局势比起主公而言,却是困难几分,青州黄巾百万人数尽归到曹孟德股中,挑选青壮数十余万,过多的人数导致曹孟德无法提供足够的粮草,无粮则无法安抚军心,军心不稳,曹孟德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必败无疑,这个节骨眼上,主公可以稍稍加大筹码,与主公而言,恰恰缺少的乃是人,至于曹孟德所收编的青州兵倘若桀骜不驯,这一点,诸位将军应有手段驯服。”
随着陆奇话音落下,程普等人也露出不言而喻的笑容。
“一万五?”
坐在孙策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周瑜拖着下巴,那对黑白分明犹如昼夜交接时深不可测的天色的眼眸一亮,略微疑惑的道出了这个数字。
“善。”
一万五恰到好处,再多了,就是乘火打劫,现在天下除却益州之外,就剩下扬州与兖州二地被放在炭火上烤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直接被烤了一个焦烂。
放眼天下,曹孟德乃是孙策最佳的盟友,没有其他人比他更加的合适。要是乘火打劫,把曹操给逼急了,直接来一个鱼死网破的话,那可是让人头疼的紧,不过一万五千人足以在这片扬州之地做一些东西来,加上孙策现在手上已经有的三万余人马还是没有问题,但是唯一的问题的就是,如何用这些人马对抗袁术、刘表之流。
“听了这么久,也该可以了。”
陆奇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话来,一瞬间,议事厅内的孙策周瑜之流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炸了起来,陆奇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最清楚,绝非是故弄玄虚之人,既然说有...那么就真的是有,但更让他们觉得胆寒的乃是他们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零↑九△小↓說△網】
议事厅内,四处墙角摆放着几盆菊花,并非乃是单一的黄色,颜色各色都有。
突然,陆奇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东南角的位置走去,停驻在一盆蓝色的菊花面前,带着可惜的眼神一瞬间便冷了下来,冷若寒冰。
孙策等人顺着陆奇所前往的方向定睛看去,同一时间,他们一个个眼睛微微的眯乱起来。
诡异!
蓝色的花瓣中无处不散发着诡异,这种诡异的感觉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再仔细一看,一切有重新恢复正常。
在座的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眼力都有信心,刚才的那种感觉并非是错觉,那么刚才....细思恐极,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冷漠如冰的双眸中嘲讽闪过,陆奇微微张嘴,冷冷吐出几个字:“不死心啊....这几年,你的脑瓜子是活在了狗身上。”
本来一动不动的蓝色花瓣的菊花一瞬间动摇了起来,似乎在愤怒,倏然,嘭的一声,花盆炸裂,一道漆黑的烟雾弥漫在议事厅内,就在孙策等人心中感到一丝慌张的时候,紧接着议事厅内就响起那道极其嘲讽的声音:“还真的是活在了狗身上,当年本公子能把你吃的死死的,现在依旧可以,愚蠢...蠢的无药可救。”
烟雾中,周瑜轻哼一声,烟雾全部散尽,议事厅内重新恢复原来的敞亮,不过再一次定睛一瞧,议事厅的东南角边上,就见到陆奇手中捏着一朵诡异到极致的菊花,以及陆奇一幅带着嘲讽及得意的笑容。
“主公,子仲人呢?”
议事厅内静悄悄的,陆奇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
“子仲?他人在曲阿,今日本来就让他来,只是他......”
孙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从糜竺入吴郡以来,对于孙策的帮助可不是一点半点,可以说有了糜竺相助的孙策和没有糜竺相处的孙策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情。
“子仲还是这般谨慎,主公可命人前往糜府把子仲唤来,主公派遣的人必须是子仲的熟人,但不能使议事厅内的任何一位。”
“行之你的意思?难道.....”
顾雍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道不解,不仅顾雍这般神色,凡是与糜竺有过接触的人,都是这般神色。
他们不相信议事厅内的这朵花乃是糜竺派遣人安置的,倘若是这样的话,糜竺到底在求什么。
“哈,你们想到哪里去,让子仲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至于为何,且容我卖一个关子。”
陆奇轻轻的掩着嘴巴,倒是难得的调皮了一回。
见状,议事厅内的人一个个闭紧了嘴巴,不过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都流露出一丝的好奇。
今夜,糜竺一人坐在庭院的亭廊中,看着亭廊外,不停下着的秋雨,这秋雨愁的正如他心头的愁,有时候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无可能奈何。
就在糜竺一人饮酒独自享受着一人的忧愁与寂寞时,管家急忙忙的闯了进来,糜竺眉头一皱颇为不悦:“何事慌慌张张,失了分寸!”
“家...家主,外头来了一人乃是孙将军府上的管事。”糜府的管事一听小脸吓的煞白,略微结巴的回应道。
“哦何事?”
闻言,糜竺放下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孙将军欲要请家主过府一聚!”
“好!”
闻言,糜竺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花岗岩做的桌子被糜竺这一拍直接变成了粉尘,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中,糜竺走出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