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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昏暗的卧室里,风痕盘坐在床上,凝心感知着丹田内的情况,周围阳气滚滚涌入,在经脉内化作元气,不断涌向丹田处,风痕脸上出现了些许汗水,眉头渐渐皱紧。
过了一会儿,丹田内响起了“嘭”的一声轻响,风痕睁开了眼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又失败了……”
他内视着丹田内的情况,此时原本聚集在那里的一团元气已经在响声中缓缓散开,回到了经脉中。
这几天他一直试着在丹田内凝结阳丹,但无论试多少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每次当元气即将凝结成阳丹之时,都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在阻止他,使他无法完成那最后一步。
苦思了许久,仍然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这几天他查阅了不少相关的修炼书籍,但从未发现有他这样的例子出现。
风痕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准备明天去请教一下鸿川。
一股疲惫感袭来,风痕径直倒在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睁开眼睛,一片血色的水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不禁疑惑,扭头看向周围,顿时,胃内开始翻江倒海。
那是一个个漂浮着的碎肢,还有肠子,内脏等各种破碎的器官,但与正常人的肢体和器官又有所不同,形状非常的怪异。
眼中的景象除了这些恶心的肢体器官外,便只剩下了一片血红色。
突然,一股窒息感袭来,旋即他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血水伴随着破碎的内脏沿着他的身体缓缓流下。
一股弄弄的腥臭味涌进了鼻腔,让他忍不住低头干呕,低头时,一大片血池映入眼帘,血池中倒映着他可怖的脸。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脸,虽然血池中的倒影模糊不清,但从轮廓来看那绝对不是一张人脸,这时他又看到了自己从血池中露出来的上半身,身上的皮肤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如同穿了一件血红色外衣,淡淡的纹路从血色外衣表面凸起,看起来像是……鳞片?
“你是我们的希望。”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嗓音能沙哑到这种程度。
他抬起头来,一群身体笼罩在黑袍中的“人”站在他的前方,黑袍呈现人形,里面则是一片黑暗。
站在最前方的“人”抬起头看向他,两道幽绿色的目光射来,刺向他颤抖的眼瞳,
那目光,绝望,幽暗,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
“呼!”风痕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湿。
“这是……梦?”喘了好一会儿,风痕才缓过神来,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心跳还非常快,刚才那个梦……他此时都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了,因为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风痕眉头禁皱,梦里那最终的画面,那双幽绿色的目光仿佛照进了他心里一样,居然令他产生了一种被操控的荒唐感,以他一向坚韧的性格此时居然都一阵后怕。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风痕双手用力拍了一下双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受刚才那个梦的影响,他的精神格外的疲惫,而且不单单是神精神上的疲惫,在刚刚那一刻,他似乎是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荒唐,但却真实的存在着。
疲惫之下,他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睁开眼睛,便看到紫墨双手拖着小腮帮杵在床边,睁着紫色的大眼睛可爱地看着他。
“嘻嘻,哥哥,你终于醒啦。”紫墨甜甜地冲他笑道。
风痕捏了捏她的脸,紧接着,他便看到了站在紫墨身后冷冰冰地看着他的雪泪。
本来有些昏沉的意识一瞬间清醒,风痕坐身起来,冲着雪泪傻笑了一下,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都中午啦,哥哥。”紫墨娇甜地道。
风痕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雪泪看着他,淡淡地道:“不就是指导了几个女学员么,至于累成这样吗?”
听着这歧义有些严重的话,风痕整个人一激灵,连忙道:“没,跟那些学员没关系,而且我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应付了一下她们而已,可能是最近冲击结丹境太累了吧。”
自从当了特别导师,每天找他“指导”的女学员不减反增,甚至有很多外院的女弟子都假装成女学员过去排队,把那些男弟子男学员男导师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短短几天时间,风痕已经变成了男生公敌。
没办法,本来风痕的颜值就很高,帅气和冷酷并存在那一张脸上,还有一拳打废内院弟子的实力,又有那些中年大叔男导师的衬托,对于这些青春懵懂的少女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雪泪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风痕苦笑了一声,自从他当了这个特别导师以后,感觉雪泪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紫墨,你雪姐姐这段时间怎么了?”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求助紫墨。
紫墨看着他,噗嗤一笑,调皮地道:“这是一个秘密哦,哥哥你个大木头,我才不告诉你呢!”
风痕伸手去挠她的痒痒,一脸坏笑:“说不说?嗯?”
紫墨笑出了眼泪:“就不说,哈哈哈,哥哥你好坏呀,快停下来,哈哈哈……”
雪泪走在房屋外面的小路上,听着里面传出的欢笑声,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倾倒众生的弧度,那是风痕从未看过的绝美笑颜。
……
绝望的气息依然笼罩在这个灰暗的世界。
远方天空中的如血残阳,此时似乎是少了一点点。
“‘印记’已经打上去了。”
黑暗中,有人开口道,声音沙哑刺耳。
回应他的,是一阵死气沉沉的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