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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拼下来,苏三醒与刘*鹤*真却成了忘年之交。虽然没有真个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却也已开始以兄弟相称。
转过天来苏三醒本待告辞,刘*鹤*真却哪里肯放?好说歹说将他强留了下来,在自己家中连住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头上,两人正坐在院子里一边饮酒一边谈论武艺,外面忽地有人来叫门。
刘*鹤*真出去了片刻,手中捏着一封信转了回来,脸上又是悲戚,又是愤怒。
苏三醒看他神色不对,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刘*鹤*真也没有隐瞒,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长叹一声说了原因。
原来这信是他在衡阳的一个老朋友派人送来。信中说他那位师弟万鹤声日前病故。
万鹤声妻子早亡,又无子嗣,只有门下的三个弟子孙伏虎、尉迟连与杨宾。
因为万鹤声是突发中风之症,自病发至去世一直昏迷不醒,并没有半句遗言留下。那三大弟子都觊觎韦陀门掌门之位及枫叶庄好大一片家业,如今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刘*鹤*真那位老友实在看不过眼,便写了这封书信来,希望他能够到韦陀门一趟,尽快平息这场争端,以免令外人笑话。
苏三醒想起原著中确实有这回事,而且袁紫衣正式出场便是那枫叶庄上。这算是韦陀门中的一桩丑事,他也不便多言,只能不轻不重地从旁劝说了刘*鹤*真几句。
刘*鹤*真当即便要动身,苏三醒自然也不再逗留,两人正好一起上路。
到了枫叶庄上,因为袁紫衣留在天山,没有再来抢夺韦陀门掌门之位,事情解决的颇为顺利。凭刘*鹤*真的辈分和武功,自是轻而易举地压服了万鹤声的三大弟子。他倒也确实没有贪恋掌门之位的心思,仔细考察了那三大弟子一番后,便定下由年纪虽长为人又最是精明强干的尉迟连接任掌门,并在万鹤声的灵前严令三人勿要同心协力经营韦陀门,不得心怀异志。
那三大弟子不管心中是怎样的想法,在师伯面前自是不敢有丝毫违逆,各自对着师父的灵位立下重誓以明心迹。
掌门之位刚刚定下,那两位京中的御前侍卫何思豪与吴文礼却又登门来访,送上福康安的请帖,请新任掌门尉迟连去参加天下掌门人大会。
尉迟连虽然颇为意动,却还要向刘*鹤*真请示。
刘*鹤*真只一句“韦陀门掌门不许趋炎附势”便否决了此事。
那何吴二人大怒之下正要发作,却被突然出现的刘*鹤*真身后的苏三醒吓了一跳,半句话也不再多说便匆匆离去。
眼看便是万鹤声头七之日,苏三醒一方面出于礼节,总要拜祭一番才能告辞,另一方面却是想到另一件事情,便陪着刘*鹤*真留在枫叶庄。
到了开丧之日,因为万鹤声生前急公好义,在江湖上名声极佳,前来枫叶庄吊丧之人络绎不绝。
尉迟连这新鲜出炉的掌门自然要负责起迎宾待客,应酬往来这些场面事。他本就精明强干,做起这些事来的倒也得心应手,一旁的孙伏虎和杨宾在暗中看了,同时想到若是由自己来操办这些事情,只怕未必能做得这般圆滑周到、滴水不漏,不知不觉间对这位掌门已多了三两分认同。
眼看着客人来得差不多,尉迟连正要吩咐开席待客,忽地从门外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之声,随即便看到一人掩面狂奔而入,扑倒在万鹤声的灵位前连连叩拜痛哭不止。
尉迟连见此人约四十岁年纪,相貌颇为粗豪,身着劲装,腰间悬一口单刀,显然也是武林中人,又见他如此哀切,想来与师父关系匪浅,只是奇怪自己跟随师父学艺多年,为何从未见过乃至听说有这样一个人。
“大悲上身,这位兄台还请节哀。”作为主人,他自然要上前劝慰一番,当即一面将此人强扶了起来,一面又是感动又是悲戚地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必不愿意见到兄台如此。”
那人勉强收住悲声,转回身来与尉迟连见礼:“这位便是韦陀门新任的尉迟掌门了罢?在下张飞雄,早年行走江湖时曾受过万老爷子的大恩,只是一直未有机会报答,谁想到他老人家竟……”
说到此处,已是语不成声,热泪盈眶。
尉迟连知道师父生前却是做了许多扶危济困之事,也没有生出怀疑,只是再次出言解劝。
那张飞雄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道:“在下听说当年与万老爷子合称‘韦陀双鹤’的刘*鹤*真刘前辈也来了,不知是否有幸拜见?”
尉迟连不敢做主,便请张飞雄稍待,自己到后面请示刘*鹤*真。
刘*鹤*真正在后面与苏三醒说话,听说此人在师弟灵前如此哀痛,却是一个有心之人,便吩咐尉迟连将人请进来。
张飞雄来到后堂,见除了刘*鹤*真以外,一旁还坐着一个貌不惊人的白胖青年,不由得微微一怔,猜测此人是何身份,竟然与刘*鹤*真这前辈名宿平起平坐。
不过他心中已有定计,见面之后当即上前扑拜于地,大叫道:“刘前辈救命!”
除了苏三醒神色不变,刘*鹤*真与领人进来的尉迟连都大吃一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鹤*真问道:“张兄弟,你这是何意?”
张飞雄满脸都是焦虑之色,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到刘*鹤*真的面前,急切地道:“实不相瞒,在下偶然从一个朝廷信差处盗得这封机密书信,得知朝廷此次安排的天下掌门人大会实是包藏祸心,意图加害与会群雄。在下本有心揭破朝廷奸计,只是人微言轻,说出来也无法取信于人。
“后来在下想到了那位号称‘打遍天下出敌手’的‘金面佛’苗大侠,向着若是苗大侠肯面,必定可以做成此事,于是南下前来寻访。只恨在下行事不密,被朝廷鹰犬窥破行迹,一路追杀而来。
“在下一人生死事小,天下英雄的性命事大。所以在下斗胆请刘前辈援手,将此书信送到苗大侠住处,至于朝廷的追兵,自然由在下引到别处。方才在下求前辈救命,却不是救自己的性命,而是救天下英雄的性命!”
听了这番话,刘*鹤*真与尉迟连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其中那尉迟连心中已是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不该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药领进门来。一个弄不好,自己刚刚接手的韦陀门便要灰飞烟灭。
“师伯,此事……”尉迟连犹犹豫豫地开口,心中已在盘算着如何劝说刘*鹤*真婉拒此事。
“你不必再说,”刘*鹤*真摇手阻止他说下去,凛然道,“我辈习武之人当心存公义,岂可见死不救?此事老夫一身担下,便是有事也绝不牵连韦陀门。”
说罢便要走过去伸手接那封书信。